见吧。转向元静:“这女子是你派的吗?”摇头。那,“那假的聂沣丞是栾名的人吗?”似乎稍作挣扎,点头。恩,如此,那栾名皇子是兵分几路喽,看来,还真是将栾名握在了手里,竟也有了旁心望别人的国土了。看一眼元静,甚好,拉拢有望:“你且在这里呆着,我会派人来给你疗伤,等人全了,再放你出来。”所指何人,想必他会明白。元静复杂的望她一眼,既不点头亦不摇头。萨秋荻转身,这便够了。离凌月走在最后,袖中手稍动,那无用刺客女子便香消玉殒。至于孟塬么,自会有人来审问,就算问不出,也无所谓,毕竟,这萨府,难道还缺钱么。
元静目送着萨秋荻,她若真的能把爹娘救出来,很好,这几人,虽不知是何身份,但,栾名太子秦环必胜之不得,因他手下虽谋士可观,真心者却无几,秦环此人谋略出众,却实过阴沉,骄傲自负,礼贤下士,后兵待之,不得拒绝。元静的事稍有进展,聂沣丞那边传来消息:万俟情与何荃开始瓜分位于其中的方沛,不日,大战起。不日,便是方沛殆尽之时吧。如此,定需将聂沣丞换回。凤湘不可派兵援助,聂沣丞即将与万俟情联姻,如今已不是秘密。栾名对凤湘虎视眈眈,定是想着乘凤湘兵援万俟情时,趁火打劫吧。
萨秋荻倚在软塌上,这是她最喜欢的姿势,想着恐怕那个地宫暂时是去不成了,等派出的人救了元静的软肋回来,然后动身去勰庸将聂沣丞换回,算算时间,该是够用吧,正好把元静留给他,唔,说起来,真想君夏了……将所有问题细细思索了一遍,萨秋荻迷糊中,便睡了过去。
认穴
晚饭的时候,离凌月终于发现了个问题,那就是,萨秋荻不认穴。望着萨秋荻无辜的眼睛,离凌月叹气,看来得晚两天了,找个真人让她学着快些,也安全。“明天上午先学剑法,下午我教你认穴。”萨秋荻吐吐舌头,好吧。睡到半夜的时候,萨秋荻闻到一股香味,就在她鼻子底下,应该是直接将瓶子凑了过来。
不动声色,萨秋荻将气息调弱。瓶子收了回去。“快过来,小心些,她隔壁住着离凌月,不要被他发现。”女声,萨秋荻暗笑,这下有可供她认穴之人了。不过,这飞玉也真够粗心,连窗子开了都不知道,暗自朝站在窗外的离凌月摆摆手,不要过来,睡饱了正好玩玩。窗外离凌月无奈之色尽显,却还是依她意思隐去。一个粗壮的男人扛起她,跟在飞玉身后蹑手蹑脚的走出院子,萨秋荻忍着不笑,离凌月就负手优哉的跟在二人身后,这二人却都未发现。到了一个还算素雅的屋子,应该是客房,男人将她放到床上。点亮油灯,吸气声顿起,飞玉瞧男人那幅色样,不屑的哼了一声,可她看向萨秋荻的表情,却是嫉妒和恶毒。男人不知是否听见,没理她。萨秋荻感觉他的手在朝她靠近,赶紧睁开眼。
“喝。”男人被她吓了一跳,反射性向后一仰。飞玉将男人拉到身后,嫉恨的望着萨秋荻:“都是你,害我现在被人耻笑,否则我清倌当得好好的,也不会像现在,走投无路。”萨秋荻目测一下二人距离,笑眯眯的说道:“那你就再换个地方做你的清倌啊,反正你也是这样过来的。”前提是她没做今晚掳人之事,现在就算她想安稳的做个妓女,恐怕都不可能了。
“你怎么知道?”飞玉惊恐的问道。萨秋荻还以为她会甩个耳光过来,见她的反应,颇为无趣的转向另一个人,没耐心再陪她玩。“那个,那位大哥,你过来一下。”也不知道飞玉从哪里找的这个人,唔,还真魁梧,认穴的话一定好认。那男人本来一直在看她,听了这话,手一挥,就将飞玉挤到身后,讨好的望着她:“小姐何事但管吩咐。”好嘛,都忘了他来干嘛。萨秋荻差点笑场,难道还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忍住,道:“她叫你掳我干吗?”索性将柔弱装到底。“这个,”男人似乎被她提醒一样,目露垂涎,刚要开口,萨秋荻赶紧打断。开玩笑,他要是说出来,难保冰冰留他活命,她还想玩呐。整出个羞涩的表情:“这位大哥,小女子懵懂,不想扫大哥的兴,不如大哥先……”咬咬唇,在那魁梧男人鼓励的目光中说道:“先跟这位姐姐示范一下。”男人还没说话,飞玉气到了极点:“妖女,你……”“啪,”男人挥手给了她一巴掌,转过头来看萨秋荻一眼,又看看天色:“也好。”反正他也不吃亏,再说,飞玉这个婊子他又不是没碰过。让这个天仙美人见识见识也无妨,反正都是他享受。
飞玉见男人这个样子有些害怕:“王胡,我可是付了钱的,你不能不守信用。”
被称为王胡的男人拉住她:“啰嗦什么?明天还你就是了,装什么贞节烈妇,男人都看过,被个女人看看又能怎样。”说着就要扯下她的衣服。飞玉挣扎着望着兴致盎然的萨秋荻,似乎才想到问题重点:“你不是中了迷药吗,怎么…… ”
“噢,你说罗香啊,”萨秋荻好心情地告诉她:“自家产品,多谢惠顾。”
飞玉绝望的停止挣扎,被耍了,望着正在脱自己衣服的男人,飞玉一个耳光过去,怎么就找了个这么蠢的男人。要说这飞玉确是有些姿色的,否则也不可能有资本当清倌,换了平常那王胡可能还就忍了不还手,可现下不同啊,后面有个美人看着呢,是以一个回手扇回去,打得飞玉意识有丝飘远。
扯下飞玉的裙子与里衣,王胡又脱自己的,只剩一条亵裤的时候王胡扭头看一眼萨秋荻,萨秋荻回个甜笑,王胡受到鼓励手使劲一扯……喝,换萨秋荻吓了一跳,离凌月正挡在她身前:“胡闹。”萨秋荻吐吐舌头,乖乖的伸手撒娇:“冰冰抱我回去,我没有穿鞋。”看着朝他伸出的手臂,离凌月无奈的一笑,再舍不得说她半句,抱起她往回走,萨秋荻趁机往后一望……萨府一大早就很热闹,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恐怕萨府所有人都汇集在了这里。只见庭院里有两个人以羞人的方式定在那里,衣衫尽褪,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前阵子吵着要嫁给斐主子的飞玉,大家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个外人对他们指手画脚,惹人讨厌。不知谁趁机将飞玉上身衣服给扯了下来,而下身昨夜就被王胡扯了下来,所以现在她是全裸,不过好在她跟王胡挨的算是近的,跑光不明显,上边勉强见个侧面,下面让王胡左大腿挡着,只是露出了白嫩的臀部,已经收到不少鼻血,而那王胡,一手揽着飞玉的腰将她摁在自己左腿外侧,微侧着身,另一手拉着褪了一半的裤子,不过,这个倒是没人帮他脱下来,男人们对他不感兴趣,女人就算想也不好意思。此刻这二人都昏沉未醒,不知自身丑态已被人瞧个干净。这事却是萨秋荻他们不知道的,早饭的时候没有齐笑衍,萨秋荻刚要问,就见远祥跑过来,笑道:“主子们,吃完饭去前院看看热闹吧。”说完便跑掉了,萨秋荻狐疑的望着他的背影。
“笑得可真淫荡。”萨秋荻收回目光。练绝寒望一眼面无表情的离凌月,唇角轻扬:“时机正好。”萨秋荻一听时机正好这四个字,立马想到她昨晚最后瞧见的一幕,难不成:“哪个猴崽子把他们搬出去了吗?”练绝寒看她一眼,算是肯定。萨秋荻哭笑不得,一定是齐笑衍:“昨晚你们也在?”“那是,那么好玩的事,”齐笑衍跳着过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凌月最后太帅了,不早不晚太精彩了。”离凌月瞧都不瞧他一眼,静静的吃饭。斐鸣最和齐笑衍聊得来:“怎么回事?”齐笑衍贼笑道:“你去前院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装出猥琐的样子上下打量萨秋荻,“秋荻你都不会害臊的吗?”萨秋荻闻言瞟他一眼,淡淡一笑,放下手中食物,就要凑过去,齐笑衍脸色一僵,伸手抓了两个八角包子,飞一般逃掉了。萨秋荻耸耸肩,一幅意料之中的样子,拦住展阳拿包子的手:“换别的吃。”
展阳不解的望着她,萨秋荻一笑:“下了泻药。”齐笑衍身上有百草玉,可是巴豆却是难防。
众人皆笑,叹服。斐鸣被齐笑衍闹得心里痒痒,前院是外客和丫环小厮住宿的地方,像他们都住后院,加上斐鸣他们与萨秋荻离得较远,所以一点不知情。是以斐鸣自己拼命吃,还不停催促展阳,不一会儿,拉着展阳直奔前院。斐鸣与展阳见了前院的景观,愣了半晌,随即大笑,这秋荻,太狠,离凌月也不遑多让。
齐笑衍见二人过来,凑过来说了几句,突然觉出肚子不对劲,斐鸣幸灾乐祸的告诉他缘由,齐笑衍恨恨地哀叫一声,急速奔向目的地。“哈哈哈,今天果然是有趣。”斐鸣亲亲热热地拉着展阳的手,飞玉的事情解决掉等于展阳的姐姐解决掉,即使不算完全,萨秋荻在这里,他也就放心了,所以现在心情怎一个好字了得。
展阳直直的望向前方:“不见得。”斐鸣瞧他神色有异,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隐蔽的角落里有秋阁暗部的气息,定是大事。
展阳暗中点下头,转身朝后院去。
情定情殇
话分两头,那边斐鸣展阳吃完早饭去前院玩闹半晌见了暗部,便往后院走来;这厢萨秋荻他们吃完早饭,离凌月便如昨日所言,开始教萨秋荻练剑。练绝寒若有所思的望了二人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正撞上刚从某处出来浑身还散发着证据的齐笑衍。此刻,那娃娃脸全是凝重的表情:“老大,我们该走了。”练绝寒瞟他一眼:“已经开始了吗?”“是的。”齐笑衍点点头,可是,“老大,秋荻那边怎么办?”练绝寒没有说话,信步往外走。离凌月的武器是鞭,所以随手折了枝梅枝作剑,表情严肃,已经完全是为人师表的样子,萨秋荻觉得他这样子有趣,笑了一声,离凌月立马拿手中梅枝抽她一下,梅枝虽小,但因离凌月完全没有姑息她,打在身上,还是颇疼。萨秋荻眸中闪过异彩,正襟危坐,谦虚恭敬,已完全是学生的样子。离凌月满意的点点头,回身扬起梅枝:“这套剑法叫做清扬剑法……”握枝的右手平伸,忽侧身低腰一旋,“……精髓便是清扬,灵巧多变,玄幻莫测……”轻身飞过,一点一挑,说不上来的飘摇,“重灵巧不重蛮力……”……萨秋荻目不转睛的看着,如舞姿一般的剑法,由离凌月这般天姿俊秀之人使出,那种轻灵之美,若非亲见,难以自想。最后梅枝一顿,离凌月飘然轻落:“如何?”萨秋荻点点头,自他手中接过梅枝,拜早年特训所赐,萨秋荻的专注力与记忆模仿力皆超乎常人,闭目回想片刻,挥手所至,已是有模有样,等她旋落下来的时候,就见离凌月算是满意的点点头:“你内力浅薄,如今已算不错,倒也学了八成。”未等萨秋荻露出高兴神色,离凌月接着道:“第三式剑尖要再低两寸,第八式手肘抬高半寸,如此剑才可发挥最大威力,否则只是神似,第十式往左侧身半尺,最后一式多用一成力,否则剑亦脱手,再去练一次。”萨秋荻点点头,刚要转身,却又被离凌月拦下:“罢了,看来今天上午不成了。”萨秋荻疑惑的望向他,离凌月浅浅一勾唇,轻抚她的背:“还疼吗?”又是平常的冰冰了。
随着他的轻抚,萨秋荻眨眨眼睛,轻声道:“不疼。”离凌月望着她:“荻儿,你如今急需武艺傍身,练武之事切不可玩笑视之,即使短期内武功不能精良,至少可以自保,了解吗?”萨秋荻点点头,道:“我知道冰冰是为了我好,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习武。”
离凌月满意的点点头,收回手负于身后,转向院门,斐鸣等人正跨进来。原来如此,萨秋荻恍然,难怪他突然让她停手,内功果然妙极。“主子。”那暗部行礼。萨秋荻皱起眉头,静静听他汇报。勰庸大乱,那栾名太子一面发兵助何荃打万俟情,一面派人游说万俟情放弃聂沣丞转而与自己联姻,一面派人假扮聂沣丞,在凤湘作乱,不巧碰上萨秋荻回来,戳穿假的聂沣丞,这才停了这边的活动。萨秋荻不信有聂沣丞在那里会让万俟情改变心意,如今的问题,只是该不该派兵助万俟情,而且,聂沣丞和东尔然都在那里,拖久了,怕有危险。且看如今的样子,二人想回国都是难事。
挥手让暗部退下,萨秋荻等人开始商议对策。萨秋荻手上有聂沣丞的兵符,可号令凤湘兵将,是她从勰庸回凤湘时聂沣丞给她的,为的就是这一刻之需。“派兵去勰庸吗?”展阳道。“看来三国之战要开始了。”斐鸣抚着下巴,男人嘛,总想做些惊世之事,在他看来,开国将军就不错。离凌月并不参与这个话题,垂眼喝着茶听他们讨论。萨秋荻也没说话,锁死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她抬起头来,望向离凌月,也不管在场的另外两人,想证明些什么似的,凑上前去压上离凌月的薄唇,只是一瞬,还未及斐鸣惊呼出声,萨秋荻已离开。她愧疚的望着已经明白,面露苦涩的离凌月,诚心诚意地说道:“师兄,对不起。”
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但是,我无法控制我的心,只能说抱歉,但你可知,这句话,我最不想的就是对你说,因为,这三个字太过残忍,你在我心中,已如我兄秋冥一般,从今尔后,是我最敬爱之人,永世不变,所以,就只这一次,对你说,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萨秋荻便出了门去,离凌月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又是古井无波,缓缓踱出去。
“怎么回事?”神经大条的斐鸣还懵懂不知所谓。展阳望着斐鸣此刻的呆样子,为离凌月而纠结的心稍为舒缓,伸手摸摸他的脸:“你这个样子,很好。”该精明的时候精明,该傻的时候傻,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他不必像离凌月那般,承担那种巨石压胸般的沉重,他能稍微体会到离凌月的感觉,自从那次主子骗他说斐鸣会忘记他时那种痛,真得很痛……很痛……,所以,他可以了解……此时离凌月的感觉……那种希望全无的……绝望的感觉……萨秋荻在奔跑,用轻功在屋顶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