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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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穿错了-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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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朝第一画师?”胡畔怔了怔:“是谁?”
  钱海棠掩口轻笑:“就是当今天子,你的皇兄啊!”她把一幅扇面轻轻推到胡畔面前。
  胡畔当真有些吃惊,看了那幅扇面,却知道钱海棠不是说笑。画的是幅夜宴图,小小一幅扇面上竟有这样精细的表现。尤其是当中一位男子眉尖耸起,注视着正在演奏的乐师,沉醉中显露出浓浓地忧郁之情。画面整体布局严谨。局部飘逸,用墨浓淡精到。气韵古雅,是一幅相当少见的精品。
  她赏画时,脑子里忽然想起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山谷里,云石地湖畔小屋中挂了一幅他亲手画的山水,那功力与眼前这幅扇面不相上下。不过一个工笔,一个写意;一个华丽精致,一个灵气逼人。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地黎轻烟,笑道:“皇兄的画是好,不过我认得一位叫云石的高僧,画的也不比皇兄差哦!”满意地看到黎轻烟整个人都轻轻震动了一下,胡畔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迎上钱海棠颇感好奇的目光:“那位云石大师,本身就已经象是画中人了。令人见之忘俗啊。”她说这话,倒确实是真心地。
  黎轻烟轻声说:“公主可否为这幅扇面题诗一首呢?”她涂成淡红色的指甲在桌上轻轻扣了扣,似乎有些不耐烦。
  胡畔心中轻笑。黎轻烟果然还是有些与众不同的,起码她胆子实在不算小。托着腮仔细地想了想。不愿意再剽窃祖宗的东西。即兴写一首,对她来说又着实有些困难。她们听谁说她是才女的?造谣的人该死啊!正烦躁着,忽然想起一首以前在学校里写着玩的诗,当时看过的人都曾经说不错,用在这幅扇面上也勉强过得去。只是自己这两笔毛笔字写的实在丢人了些,虽然也算中规中矩,可是跟面前这两位美女比起来,简直就象是用脚写地。
  虽然字差了些,有些对不起皇帝哥哥这幅绝世好扇面,可是这首诗她还是比较自信的,不会输给钱海棠和黎轻烟。胡畔拎起题好的扇面轻轻吹了吹,钱海棠就着她地手边看边念:“高台灯影月沉沉,阅尽江天幻可真。梦里花落秦淮路,何当杯酒忆故人。”
  黎轻烟一笑,道:“公主殿下果然好诗才,轻烟认输了……海棠姐姐也服了吧?”
  钱海棠笑道:“这扇面可要好好找人裱起来才行,诗画双绝,算得上是咱们北芪国的一件国宝了!”
  胡畔笑着拍了拍钱海棠地脸蛋:“你这张小嘴真会说,难怪皇兄那么喜欢你!”
  钱海棠本来笑得开心,听了这话笑容竟略微僵了一下,虽然这僵硬一闪即逝,胡畔却还是留意到了。怎么回事?不过是离开京城几天而已,似乎大事小事都悄悄地发生了很大地变化?皇帝大人和钱海棠之间难道也出了什么问题么?前些天她一直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怎么今天就笑得这样勉强了?
  黎轻烟在一边打断胡畔地沉思,淡淡地问:“听说皇上这些天为了两位公主的事很是焦急,怎么今天公主进宫来了,皇上竟不留公主多聊些时候呢?”
  胡畔看了看黎轻烟,暗道这小妮子今天怎么了,成心要挑衅么?
  钱海棠笑道:“听说是医仙也进宫来了,医仙只要进宫来,皇上哪怕就是有天大的事都会放到一边,前些时候还有位妃子姐姐开玩笑说,好嫉妒医仙呢胡畔心中一动,问道:“医仙的身份似乎很尊贵?难道仅仅因为她医术高明吗?”
  钱海棠甜甜地一笑:“好公主姐姐,这问题我又怎么答得出?”看着她慧黠的笑容,胡畔几乎可以认定她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不说罢了。
  钱海棠见胡畔面露疑惑,怕她继续追问,打了个岔问:“另一位公主姐姐怎么样了?还是昏睡不醒吗?皇上可是愁得很呢……”
  “昨晚我去看她时,医仙正在用幻术为她诊病,”胡畔硬把她打的岔给拧了回来:“医仙居然会用幻术,我一直以为幻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医仙的打扮很象我家乡那边苗疆的女子,可是那边多的是巫蛊之术,却没听过有人会幻术。”
  一个如此奇异的女子,偏偏在这深宫里拥有至高无上的尊荣,回想与她相遇时她地表现。以及方才见到皇帝时径自在一边坐了,并不跪拜这位医仙,究竟是什么人呢?她的那双眼睛总象是在哪里见过。搅得胡畔有些心神不定。随便跟钱海棠和黎轻烟吃了顿午饭,便准备回程府。却在宫门口临上轿时被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太监拦住了。说是医仙也正准备离开,让公主等她。
  胡畔坐进轿子里等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困倦,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身体已经乏到极致。只是精神一直紧绷着,稍微松懈下来一点,就再也支撑不住,坐在轿子里沉沉睡去。
  醒来时发现轿子竟然还停着没有动,动了动身子,才看见医仙正在她身边静静地打坐,听到她醒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这一睡,直睡了两个多时辰。”
  胡畔坐直了往外一看。天色已近黄昏,这轿子停地地方并不是宫中,反而象是郊外。不禁有些诧异。
  “你在奇怪怎么到了郊外是么?”医仙柔和的声音有某种奇异地安抚作用:“因为有些话想跟你谈谈。胡姑娘,”她忽然改口不叫她公主:“这些日子以来。你的身子有没有过什么异状?”
  胡畔一愣:“异状?”她能看得出么?
  医仙神情有些凝重:“我于医术虽然还算精通。于幻术一道却实在只是略通皮毛,看不透胡姑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既是皇上亲口赐封的公主,那便是他的妹妹,我虽能力不济,却也不能不管。”她眼波流转在胡畔脸上,胡畔顿觉目眩神迷,想收敛心神却偏偏做不到,心里不禁骇然。
  看了一会胡畔,医仙伸指搭在胡畔腕上诊了诊脉,问道:“胡姑娘时常觉得心痛么?”
  胡畔忙点头,医仙皱了皱眉:“胡姑娘心脉中关键之处,有什么东西阻在那里,我看不清,也没法子治,真是怪事……换了常人,这样的症状根本就不能活了,”她看了胡畔一眼:“胡姑娘地念力也过份强大了,我的幻术对你效果很微弱,这些天在未姑娘身上施展幻术的情形和你相似,只不过幻术对于她,是完全无效。”
  胡畔基本上是有听没有懂,张口结舌地问:“那个……是因为她昏睡着吧?”
  医仙摇摇头不再说话,手支着额头思考了半晌,视线落在胡畔衣领处露出的那枚白玉吊坠上,轻声问:“这玉坠是从哪得来的?看起来象是莫大师的手笔。”
  莫大师?好象云石说过那碧玉蝉就是莫大师刻的,这白玉坠难道也是吗?医仙又怎么会认得?
  医仙看着胡畔疑惑的神情,笑了笑道:“你一定是想了许久,我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在宫中人人都对我异常恭敬,我又怎么会认得这宫里面的玩艺儿……夜枫这孩子,既认了你做妹妹,你也就随着他,叫我一声母后吧。”
  她话说得轻淡,听在胡畔耳中却颇有些于无声处听惊雷地感觉,皇帝的名字就叫做萧夜枫,她竟然是皇帝的母后,那不就是当今太后么?这身份太令人震惊,胡畔惊讶得瞪了她半天,才觉得自己这样很不礼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在是意外极了……我没有想到……”
  医仙展颜一笑:“不怪你,任谁听了都要大吃一惊地,这个样子的皇太后,实在有些不象话……”她轻轻笑了一会儿又说:“我本是南疆女国地通灵师,医术是我们这一族最擅长地东西。我从没有嫁过枫儿的父亲,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地皇太后,这些年来在京城呆的时间都极少,枫儿有他名义上的母后,那个才是真正的皇太后,不过很早就病故了。”她眼睛望向轿外的夕阳,嘴角边浮起一朵淡淡的笑:“南疆女国的女人,是不会轻易为哪一个男人停留的,再优秀的男人也只是我们的装饰品,好多年以前,我曾经以为枫儿的父亲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直到我遇到了另一个人……”她叹了口气,看了胡畔一眼,问道:“你也不是北芪国人吧?你骨子里有些东西,我看着实在眼熟,也难怪枫儿……这孩子,从来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啊……”
  胡畔有些心神不定,没来由地觉得心中慌乱起来,她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她后面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医仙看了看她,淡淡地道:“你不懂我的话没关系,以后会懂的。枫儿不喜欢做皇帝,他从小就梦想能过我这种来去自由的生活,只不过有些责任是他必须担负起来的。他心里一直怨他父亲纳妃太多,才会把我气走了,所以那些按律法纳的妃子都成了摆设,”她笑了笑:“其实他父皇纳多少妃,我根本就不在意。”
  胡畔试探着问:“是因为……你爱上了别的男人?”
  “是啊,南疆女国的女人一生中都不会只有一个男人,我们一辈子都在寻找最喜欢的那一个,找到了,才会停下来……”她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偏偏我最终不是停在他父皇的身边,或许他们父子两个都恨我吧……”她看了胡畔一眼:“你是个很有趣的姑娘,虽然我的幻术对你效果不大,却还是能看到你的一些心事,恐怕有些心事,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
  胡畔怔怔地望着她:“什么心事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
  医仙眼中含着笑意望着她:“你的心事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都有些佩服你,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的心事。常常会有些真实的想法,被这些心事掩盖了,犯了和枫儿一样的错误,你们都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胡畔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心事,这能怪她吗,换了谁经历了谋杀和三次穿越之后,心事都少不了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也经常问自己,难道不是一个刻骨铭心的爱人,和一生相守的岁月吗?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什么呀!
  她正心乱如麻,却又听到医仙缓缓地说:“我是一个通灵师,常常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胡姑娘,你……你戴着的那枚玉坠,以后不要轻易拿下来。”

 
                  第二卷 第八十六章 静默之殇(上)
 第二卷 第八十六章 静默之殇(上)   从昏倒的那一瞬间,未希就感到自己好象又经历了一次穿越,极度的黑暗和失重感过后,眼前忽然一亮,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看清周围的景色时,却大吃一惊这分明是她原来的那个时空,此刻她正站在一座大厦的最高处,风从她身边吹过,她甚至能看到远处的标志性建筑,虽然不是她生活的那个城市,却还是令她兴奋莫名。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胡畔?尽管她穿着现代的衣服,未希还是能一眼认出她,她也回来了么?正想过去给胡畔一个熊抱,却发现胡畔的样子很不对劲,象是梦游一样,一步步走到顶楼的边缘。未希惊骇莫名,大声喊着胡畔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冲上去想抓住胡畔的手,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象一团幻影,从胡畔的身体上穿过…自己竟然是没有实体的!难道这是个梦吗?可是梦境又怎会如此真实?
  胡畔已经站到了最边缘,只要身子往前稍微倾斜一点,就可能跌下去。未希努力把身子探出去,想看看胡畔的表情,还没等她看清楚,胡畔已经向前踏出一步,整个身子直跌下去。就在她跌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才象是突然惊醒过来,用力地抬头向上望,未希浑身发抖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胡畔脸上闪过的惊恐和疑惑,只觉得眼前一黑。
  再次有了知觉,周遭的一切又变了样,她站在一片好象没有边际的树林里,树枝上爬着藤蔓。开出大朵大朵的花,林中鸟儿在叫着,不时有些模样可爱却叫不出名字的小动物从她身边跑过。草丛里开着许多细碎地小花。竟然在有风吹来的时候发出奇妙悦耳的声音。。。透过树枝地间隙看到的天空竟然是奇幻瑰丽地紫色,那闪闪发亮好象宝石一样夺目的。是星星吗?这里是什么地方?究竟是自己在做梦,还是正在经历某种更加离奇的穿越?这里的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实,象童话中的世界。远处传来一个女孩说话地声音,未希朝那个方向走去。一片草地出现在她眼前,草地上生着一株巨大的植物。叶子象绿萝,却又层层叠叠开满流苏一样的淡紫色小花,这株植物不知是攀附在什么东西上,顶端竟然以枝蔓和花朵编出一间房子。那个说话的声音就是从这房子里传来。
  “小巫,昨天你是不是偷喝了我刚刚酿好的紫花露酒?那是过些日子聚会要给大家带的礼物,你把它喝光了,让我空着手去么?”声音甜美得象花蜜,顿了顿又说:“小巫啊,你说上次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他们那样的神仙。是不是会瞧不起我这种修练中的散仙呢?”那女孩一提起“他”,好象情绪就低落起来,不再说话了。
  未希心里啧啧称奇。神仙、散仙,自己这次不知是做梦还是穿越的经历。真是匪夷所思啊!正好奇那花朵房子里住地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房门轻轻一响,屋里的人走了出来。还没看清那女孩地样子。未希眼前就闪过一道小小的白色影子,她地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小小地身影吸引过去,却在看清那小东西的瞬间差点惊呼出声这小动物怎么跟她那只锦盒地盖子上,珍珠拼出的那幅画上的白色小兽一模一样?雪白的毛,粉嫩的小鼻子,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还有那三条硕大蓬松的尾巴……
  “小巫,别跑得太快了,吓到林子里的鸟、”那女孩温柔地吩咐着,轻飘飘地从半空中飞了下来。未希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女孩,脑子里想起几句话来“所谓美人,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她一直把这段形容当成是文人在做梦,却在看到这女孩的一刹那嘲笑自己的无知。她都已经美成这个样子了,还会为男人烦恼吗?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会对这样的美人视而不见呀?
  “小巫,罚你去采花,”那女孩纤指轻扬,一只小篮子出现在小巫面前:“要装满才可以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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