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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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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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我看见娜汐颜的身上并没有血痕,看样子应该是被打了一枪仿真麻醉子弹,有些了然地望向白狐,他则是回了我个暧昧的笑意,贴近道:“想知道其中的细节吗?欢迎你随时拷打试探,我呢,也只有在床上,绝对会招供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抖了一下,对白狐的细腻心思有些敬畏不敏,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此签订了卖身契约,更何况,我已经猜测到八九不离十。看那些西装革履训练有素,不是飞虎队,就是特警部队。不过,对于白狐的深谋远虑,还是得高度张扬一下,毕竟,今天没有他的手段,我们也不可能大获全胜。
  就在这战火落幕处,娜汐磊轩竟瞬间抓起身边的残碎玻璃,用尽一身力气飞刺向鑫洋的喉咙,这一招任谁都没反应过来,待有了认识,鑫洋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那被他一直视为珍宝的妹妹,亦掉在了残破的碎玻璃中,在悄然无声中变成了支离破碎的人偶。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实在令人无法衔接。
  娜汐磊轩终是从他那颤抖的嘴里竟然挤出了带血色的字眼儿,如同最后的诅咒般恶毒充满怨念地费力笑着:“没有……没有可以背叛我的人,没有!没有!
  花青……我们……我们才是一类人,我们的爱都很偏执,要得都是完美。
  我……没有……得到自己的妹妹,你也不会……不会得到你的妹妹,没有人可以得到自己的妹妹,这是我们家族的孽债,只要骨血继续,就一辈子无法挣断逃……脱……至死方……休……砰……”
  段翼的身上有两把枪,段翼的师傅身上有两把枪,他们都是‘煞’带出来的佼佼者,但我还是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以为被废了双臂的人不会兴风作浪,却……忽视了‘煞’的不简单。
  当娜汐磊轩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他被枪射过的手臂竟快速抬起,在所有人的胜利喜悦中开出愤恨地一枪。
  当时,我就站在他的面前,在娜汐磊轩举枪的那一刹那,我以为,这便是生命的终结。
  然,那个一直用黑暗世界洞悉他人一切的人,竟然以不可意思的速度将我推开。
  也只是那么一瞬,在砰地枪响声后,我看见花青的身体有如单薄的羽翼般飘然落地,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只是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微微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唇部,用无声的唇语唤着:“米粒……米粒……”
  我忘记了当时的感觉,只觉得有些冷,想要萃取温暖,于是蹲下身子,靠近花青,将他温热的血染到自己身上,缓和这彼此的瑟缩。
  声音似乎不再调上,暗哑得不似我自己,却只能挤出一个字:“哥……”
  花青用血染的手指摸索上我的脸颊,冰凉地竖在我的唇上,添了妖冶的红妆。那轻柔的声音飘渺之极,如同一缕红颜遭天嫉,单单留下末世的遗香:“米粒,这是个很好的归宿,我……就躺在你的怀里,很……幸福。哥哥没有爽约,一辈子,陪着你。


  这世上,除了我,你还会恨谁?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一剑逝红染乡梦(四)
有句最需万恶的话是这么说的:你们都很好,但是我无福消受匹配不起。
  有句最绝情的话是这么说的:你们都很好,但我一个都不爱,因为我只喜欢征服的快感。
  有句最吐血的话是这么说的:你们都很好,但我却只喜欢同性女人。
  有句最无极的话是这么说的:你们都很好,但我实在难以取舍,只能追求永远得不到的完美,弹指间,刹那亦是永恒。
  因为每一句应对的话都是糖点外面的华美包装,即使美丽动人,却是能看不能吃的产物。如果你非要吃,也无不可,只是会消化不良。所以,为了大家的健康,我什么都不说。
  按照可发展恒久定律,主角们都活了下来,恶人必然要凄惨的死去。至于主角是不是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绝对是导演得一个虚拟向往,或者是笔者笔锋一转,只寻求一种意想不到的境界,用一个埋藏的炸雷将一切轰成白骨皑皑的欲哭无泪。
  至于未来,那些油盐酱醋的生活,却只能靠活下去的人们自己体味其中滋味。
  当一切尘埃落定,四只螃蟹与我现在全部搬到鸿塘的皇宫里,当然是因为鸿塘的大包大揽行为,他连拉带扯地将我弄上车,其它三只螃蟹也自然跟来,一起守望着我最后的抉择。众星捧月的感觉很好吗?我可以非常负责的说,很不好!
  如果每个男人都是无条件的付出,那么,我的小日子一定滋润得油汪汪水亮亮地。可惜,他们都是有目的的,都想着在明争暗斗间将我带回自己家里去。真得,我不说也不能说,就算我跟哪个男人跑了,哪个男人也未必就是最幸福的存在,没准还得给别人养儿子呢。
  不过,每每想到此,我都笑得特奸诈,心情也豁然开朗不少。
  眼下的场面虽然因四只螃蟹的斗争而俞发混乱,但却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刻。每次看他们斗嘴或者使绊子,我都笑得眯了眼睛,将所有镜头都深深地记在脑袋里,留下最珍贵的记忆。
  阳关不错的下午,我和曾经交代了遗言的花青盖着薄被窝在大吊篮里,如同猫儿般享受着金灿灿的暖阳。没有人提承诺,没有人提感情,只是如同幼年的米粒依靠着小花青一样,单单是依偎着彼此的体温,便觉得不会孤单。这种感觉很微妙,有着恋人的温情,有着兄妹的牵绊,有着情人的爱恋,有着朋友的相惜。
  洛七在救治了花青后就闪人了,用他的话说就是,他的医术实在是登峰造极得厉害,为了给别人一个展现才能的机会,他还是决定去当舞男,开辟另一项技能。走之前,还不忘夸奖我肚子里的孩子果然生命力旺盛,将来也是一个复合型人才。
  我心里想,这几个绝对强悍的爹爹种子都混一块了,能不是复合型人才吗?没准就一 人参娃呢。
  身子懒洋洋地,扫眼白狐在旁边翻看着杂志,段翼用刀子削着苹果,鸿塘与空运来的苞米正在抢夺我被子的一角。
  当一切和谐得如同一副唯美漫画,一声不和谐的咔嚓快门声响起,让我恍然一惊,以为自己经过剿灭毒枭成为了名人,狗仔队追到皇宫,又要让我上什么头版头条?
  在我拿警犬式注目中,一个肚皮圆圆的女子被迫站出,将手中的造型机藏到身后,笑得一脸献媚:“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这时,一个外贸俊朗,风度绝佳的男子出现在事发现场,拦住女子那浑圆的腰部,无奈地问:“心宝,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啊?”
  鸿妈神秘兮兮的一笑,说:“我最近打算写本禁忌之恋,正好来抓点题材。”
  鸿塘一声怒吼乍来:“妈!!!”
  鸿妈一缩脖子,眼底泛起可怜巴巴的水雾,望向自己的老公,哽咽道:“你们怎么就这么不支持我的工作?相信我,我真得可以成为一个小说畅销作者。不信,你们看,我的上一部小说都被盗版了,而且都出现网络脱销状态。”
  鸿爸充满怜惜地捏捏了塘妈的丰润小脸,语含宠溺道:“心宝,那些书都是被我买回来的。”
  塘妈眼睛一竖,霎时间风卷狂杀,咬牙低吼道:“为什么不让我的佳作广泛流传!要知道我等待盗版都等多久了?你这是存心不让我火啊!!!”
  塘爸伸手将塘妈抱入怀里,软言安抚道:“息怒息怒,小心肚子里的小家伙。我之所以把盗版都买回来,就是怕那些书印刷得质量不过关,影响你形象。”
  鸿塘呲鼻道:“还不是看错别字太多,老爸怕丢脸。”
  塘妈虎躯一震,小肉掌一拍,一把摊开玩温情的塘爸,冲我呼啸道:“米啊,你要争气啊,别像我一样,这辈子掉在一颗歪脖树上就缓不过口了。
  别看那小子是我肚子蹿出来的,该收拾绝对不用手软,该NP也不用犹豫。我的要求不高,你只要把全部H过程告诉我就好,录制下来也没有问题,最近,我写你们的故事有点H瓶颈,读者都等得群P 呢。我的点击,我的排行,我的出版,就都靠你了!!!”
  在塘妈声嘶力竭的委以重任中,鸿塘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塘爸更是直接将爱妻抱起,一溜烟地打包带走,怕是回去做床上教育了。


  我们一干人全部傻愣在当场,最后还是我最先恢复状态,小心翼翼的问:“鸿塘,你确定你是你妈亲生的?”
  鸿塘眸子一怒:“操!不是亲生的老子能受这份活罪?”
  我缩缩脖子,笑得有些无良,用脚踢了踢一直用牙咬着我被子的苞米,笑喝道:“我被子下穿衣服了,你扯什么扯?”
  白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青转过浅灰色的眸子莹润出宠溺的光泽,段翼将手中的苹果递给我,却被鸿塘一把夺去,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又将苹果塞到我手,咔嚓咔嚓咬得特来劲儿头。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我享受着闲杂的拥挤时光,时常窝在摇椅里听着花青给我讲七很多关于儿时的趣事,综他所述,我只总结出一条:我叫玉米,小时候就一抽搭着鼻涕的爱哭鬼,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喜欢黏着花青。
  哎……真不晓得是花青和段翼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儿时的我。看来,要想骗小帅哥,就得从小下手,仪仗他们的欣赏品味没有升华,该忽悠时就别犹豫。
  在花青故事的不足之处,便由沉默寡言的段翼出声补充,当然,在段翼补充的桥段中,他自己的戏份被加大,完全融入我童年的故事中,充当了男主角。
  关于花青和段翼两个人的童年围攻政策,鸿塘非常不满意,又摆弄出一大堆的大头贴,指着上面就开始讲演,不停地为我洗脑,直说:“蠢货,你看,你多爱老子。”
  如果我的眼神稍有不配合地出现迷茫神色,他立刻就会变身为愤怒小雷管,轰得我头皮发软,然后……重新来过……
  白狐则是不提过去,化身为居家必备,外出超炫的好男人。每到开饭时间,必然亲自为我弄些非常特别的可口饭菜,将我的嘴喂养得越来越叼。而且,他也会在鸿塘与苞米玩得热火朝天时,对苞米下两个简洁有力的口令,来证明他与我与苞米间的亲密。他更会在花前月下摆出个男色撩人的造型,用揉碎了的温柔环绕住我腰身,情意绵绵道:“米,我们结婚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老头子了。”
  我微微一愣,脑袋转了好几个圈后,终于将老头子与老局长对应上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老局长的样貌。
  锤锤脑袋,不让拿浑浊模糊了记忆,但却发现记忆库存实在不多,竟都是近期储备。
  例如,花青对我说:“小时候米粒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哥哥陪你一辈子。”
  例如,段翼对我说:“小米说,长大后要当翼哥哥的新娘。”
  例如,鸿塘对我说:“你的第一次就是被老子开的,所以,你最爱老子。”
  例如,白狐对我说:“第一次时,那是个迷人的夜晚,你将自己交给我,我承诺给你一生的呵护。”
  关于‘长大后’和‘第一次’的版本出入实在太大,大到我有种被欺骗的错觉。
  虽然,每日与他们见面,但那种温度流失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仿佛是失去过去的人,变得自己是谁都要不晓得。
  索性,他们在我身边,我只要天天看着,时时加深新的印象,就不会忘,只是……随着花青身体的康复,我被四只无形大手用力拉扯得越发透不过气来,怕是若不挣脱,就会无法呼吸,困死其中。
  我觉得,如果我被窒息而亡,他们会很痛苦,于是好心的我,为了他们的情绪,决定要……离开。
  至于未来,我有江山给我的银行卡,这回,倒成了我们母女养胎的法器了。
  离开的这个过程其实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只要能收拾妥自己的心,还有什么是带不走的行李?
  可是,我的心散落成太多份儿,并非碎裂,而是无法拾取。
  对于鸿塘,我爱得炽热,如同大冷天的天吞噬着火辣辣的面,通体那叫一个爽!
  对于段翼,我爱得深沉,如同雕刻在心上的名字,在痛中无法割舍,一如我的信任无法离开一样。
  对于白狐,我爱得极致,犹如与魔争斗,其乐趣穷般令我灵魂亢奋。
  对于花青,我爱得绝然,犹如守护着一朵毒花,在爱得心都刺痛中,却靠不得半分,只为剩下的生命可以继续守望,便让自己在绝望中萃取甜蜜的毒素,至死方休。
  我爱上花青时,他不是我的哥哥,我依偎哥哥时,他却仍是我的爱人。在这个悬殊比例中,我无法面对的并非他一人,所以没有完美的结局,就只能拉开新的序曲。
  我的承诺没有变,在我离开时,却是要带走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就在我的肚子里,不离不弃。


四色妖冶醉痴香(一)
  八个月大的肚子已经是等着瓜落地的好时节,我推着购物车,走在超市里,专挑选我爱吃的拿,也不看价格,因为我觉得自己是富婆。
  我不但肚子富有,肉肉富有,就连钞票都哦是富有的。可能唯一亏空的,就是我不记得肚子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到底是我被遗弃?还是我去强奸了某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男?这一切都不得知。
  我不认为自己失忆了,因为我还记得自己叫米粒,也懂得基本的常识,更会对养眼的东西多多留意,这其中主要包括美男子。
  可能有人认为我花心,可要知道,我本身就有一颗心,现在肚子里又跳动着一颗小心脏,这心包裹心的,能不花花乱跳一番吗?更何况,我还打算给我的小东西找个爹地,让他妈咪在生了他之后,也能过上些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咕噜一声叫,用手摸了摸肚子,也分不清是小东西饿还是我饿,总之我们是要照顾彼此情绪的,所以我推着车子去结帐,打算为我们娘俩再安排一次豪华大餐,用来庆祝今天购物成功。
  在购物车的轻拐间,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色中山装的优雅男子正倚靠在货架上冲着我展露笑颜,那弯成新月的眉眼有着令女人为之疯狂的柔情,但其中泛起的点点星光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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