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唤着,说:“舅舅,你为什么不让我靠近呢?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多么想你?想着你去了哪里?想着你做什么?想着怎样才能让你活着,而不是被我一刀刀凌迟死去。
你知道,幼年的记忆总是刻骨铭心,尤其是恨啊,有时候真的是支撑人走下去的勇气。”
娜汐磊轩的阴戾之色乍起,冷声嘲弄道:“既然花青这么想与舅舅叙旧,那就过来吧。还记得你小时候是怎么爬到我面前,恳求我救救你妹妹的吗?”
花青的身子微顿,脸色越发的苍白如纸,身子在我的心痛中缓缓低下,摸索着向我们的方向爬来,在地上流下拖拉的血痕,触目惊心。
当他爬到娜汐磊轩脚下,娜汐磊轩一脚抬起,踩在花青的单薄肩膀上,讽刺挖苦道:“还真是贱啊,跟你的母亲一样。”
花青那无焦距的瞳孔一缩,却微微低垂下眼睑,不让那锋利的恨意刺出。
娜汐磊轩用皮鞋尖挑起花青的绝色脸庞:“就是这张脸,让人想要生生扒皮,冷冻起来,让他成为一千年都不会改变的绝色容颜。当初啊,你那贱货母亲就是不肯让我把她变成永恒的完美,我才允许她在生下你们后死去。”
呼吸变成一种痛楚,原来,母亲,是他杀的!这个自缢为舅舅的人,竟然杀了自己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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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汐磊轩轻轻贴近花青,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仿佛享受般喃喃道:“花青,我一直在找你,从你在我手底下逃跑后,我就一直在找。想不到,一个瞎子,竟然深藏到黑道。”随即一巴掌狠狠掴在花青的苍白肌肤上,恨声道:“你个婊子!你说,你陪多少人睡过?才爬上今天的位置?你难道不知道你是她的孩子?你就应该是最完美的!你怎么可以让别人碰你?贱货!贱货!”
娜汐磊轩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他指在我头上的枪支变得瑟瑟发抖,有种随时会不受控制的癫狂。然而,就在我希望他变疯的那一刻,他竟然深深吸了两口气,抚平了自己的情绪。
花青凌乱着长长的发丝,张着没有焦距的绝色美瞳,唇角流出蜿蜒的红色血痕,在残缺的画面中,凌乱妖冶得如同等待受虐的妖孽。
我觉得娜汐磊轩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望向花青的眼好像变得迷离,手指不自觉地伸了出去,抚摸上花青的脸蛋,仿若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你为什么跑呢?你知道我找你用了多少办法?直到你去yy贵族学校教学,我才从方家那不争气的东西手中得到你的消息,可你却转身间又消失了。
呵呵……原来,你是既想试探我的深浅,更怕我发现你妹妹的所在,所以,你躲着我,然后来‘吧抓国’找我来了。看看,看看,我们两个,多么惦记彼此啊,花青,你还想离开我吗?还能离开吗?”
心思百转间永远留着最敏锐的清明,在娜汐磊轩有丝松懈的空档,我操起摸到手中的破碎玻璃刺,毫不犹豫地往他的喉咙刺去!
就在这朝夕间,娜汐磊轩身形敏捷地往后一蹿,避开了我的致命攻击,随意一巴掌掴来,我被他狠狠地扇倒在沙发上,然后一枪顶来,在我的头上宣示着主权,制止了所有暴动的螃蟹。
娜汐磊轩的脖子被我划出了一道血口,他用掴我的手指擦了擦,眼含暴戾地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地拉向自己,怒喝道:“贱货,敢伤我!”
当他的手拉扯上我的发丝,当那刻意伤害的力道令我精神一震,曾经破碎的画面竟然瞬间涌进我的脑袋,快速得令我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起来……
在红色的画面里,大火燃起,小小的翼哥哥被所谓的亲属带走,我哭喊着追去,却被阻隔在汪洋火海中,全世界仿佛只剩一个人的哭泣。
一双纤细优美的手指,将我轻轻揽入怀里,睁着没有焦距的浅灰色眸子,哄道:“米粒不哭,还有哥哥,哥哥会一直陪着米粒,永远不让米粒孤单,一定让米粒幸福。”
在黑色画面里,一个男人,如同玩着恶毒的游戏,将那把锋利的刀子转动在手指间,在男孩的红色泪痣上比划中,残忍道:“看见那场大火了吗?如果你不跟我走,你今晚的饭,就会是你妹妹被烧焦的尸体。”
在忽明忽暗的画面里,一条绳子,捆绑垂钓着男孩的手臂,将男孩垂钓在半空,他赤裸的脚下确实烧红了的火炉,如果掉落,便是烧烫得体无完肤。
而身子的另一边,只能咬着血流不止的肉唇,用自己的小手与头发一同使劲拉扯着小男孩的重量,没有停止,没有边际,全世界,只剩下两个孩子的呼吸。
那个用刀威胁的男子出现,姣好的面容笑得如同嗜血的恶魔,他亢奋这神经,神经兮兮的靠近,突然面露憎恶,一脚将小女孩踢出!
女孩单薄的身体跌落,导致悬梁的男孩快速下滑,脚趾离火炭的距离是会烫伤一切的危险。
小男孩无焦距的眼里缓缓流出清透的泪滴,他没有挣扎,没有喊痛,只是轻柔地说:“米粒,听话,放开哥哥。”
小女孩的嘴里流出鲜嫩的血液,却仍旧努力爬起,充耳不闻般使劲拉扯身子,用小小的身子向后步步挪去。
然而,恶魔的游戏刚刚开始,他仍旧将女孩当成破烂的发泄木偶般摔打着,终是在一记泄恨的踢打中,小女孩的头碰上了炉铁上,被嗑出了大量的鲜血,奄奄一息。
男孩的身体坠落到火炭上,脚底发出肉被烫熟的吱吱声,人随之疯了般由火堆里攀爬出,向女孩的方向摸索爬来,口中急切地声声唤着:“米粒,米粒,米粒……”
女孩的小嘴唇动了动,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却仍旧在自己的血泊中爬向小男孩,将两只小小的手握在一起。
无视的男孩抱着女孩渐渐冰凉的身体,在绝望中声声哀求着恶魔,救救他的妹妹,救救他的妹妹。
恶魔的刀子逼上男孩的泪痣,充满阴戾地笑着:“如果你把这张脸给我,我就救你的妹妹。”
男孩绝望地转过脸,字字清晰道:“除了米粒,我全部给你。”
恶魔收起刀子,如同久违的心愿终于得偿般,笑得极具狰狞:“好,你记住了,你的脸,是我的,在你十八岁生日时,我便要将它活活剥落下来。”
男孩将女孩交到恶魔手中,声音里的狠绝绝对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锋利:“医治好她,然后……放她走。不然,我现在就毁了自己的脸!”
女孩的小手在最后的执意中,紧紧攥着男孩的手指不肯松开,张开的小唇只能发出无声的颤抖,唤着:“哥哥……”
白色的画面中,一个警察举枪闯进,虽然没有抓住虐待儿童的恶魔,但却救了倒在自己血泊中的小女孩。
在医院,女孩张开睡梦中哭醒的眸子,爬下地去找哥哥。
却听见哥哥对一个警察说:“父亲是因你死的,才导致今天我们的一切遭遇,所以,我要报仇。但是,你今天也救了我们,所以,我只报仇一次,若不成,此生此世不会再提。至于我妹妹,你将她送去孤儿院。”
女孩一听要让自己送去孤儿院,当即哭喊着跑出来,抱住哥哥的腰,苦恼哀求着:“哥哥,哥哥,米粒很乖,不会吃很多东西,不要将米粒送去孤儿院,不要,不要,米粒要和哥哥一起,永远一起。”
小男孩摸索着女孩的脸,捧起女孩脸蛋,将自己那濡湿的吻印在女孩的眉心,轻声道:“米粒,那恶魔会来找哥哥,你不能跟在哥哥身边,去孤儿院是安全的。哥哥会来接你的,一定会来,当哥哥回来时,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男孩推开哭花了脸的小女孩,决然地向外摸索去。
女孩又向哥哥扑去,用缠绕了绷带的小手紧紧抱住哥哥的腰,不肯让自己唯一的亲人离去。
警察不忍地开口道:“你不用离开,我会照顾你们两个。”
男孩不屑地一笑,绝然道:“我没法咽下杀了我父亲凶手所喂养的饭。”然后,狠狠推开女孩,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小女孩被男孩推倒在地,头部又撞到墙壁上,伤口裂开红色的温热,小小的手却一直抓向男孩消失的方向,在昏迷的一刻,一直吐不出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两个字:哥哥……
哥哥,此生,除了你我,还能有谁能如此生死不离,却要因爱而丢弃?
一剑逝红染乡梦(三)
记忆的潮水呼啸而来,冲击了我所有的感觉,只剩下战栗的灵魂,难以……平静。
当娜汐磊轩一手拉扯着我的头发,一脚踢向扑过来的花青时,我突然乍起,用锋利的手指挠向他的脸~
恨极地想撕毁那曾经的梦魇,不让他的臭脚伤害到我最爱的哥哥!不让自己的记忆里有这样无法胆颤的恐惧!
对于我接二连三的突然袭击,娜汐磊轩是无法估计地,当即被我挠得血肉模糊,却又一枪射来,从我的脸庞擦边打了出去,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整个狰狞的世界也被哄的清明了。
人,安静下来,大口喘息着,身子却在扭曲间由沙发掉到地上。
愤怒的娜汐磊轩变成了跳梁小丑,整张脸被我锋利的指甲抠下了片片血肉,变得面目全非,甚是狰狞。
娜汐磊轩举起枪,想射我一枪泄恨。
我却望着他的枪,痴痴笑着。
与此同时,段翼的声音传来,如同修罗般令人不寒而栗,他说:“娜汐磊轩,你且开枪试试同归于尽的滋味。”
娜汐磊轩转头望向对他举枪的段翼,终是抽痛着脸,阴森森道:“当初看你资质不错,让你师傅杀了你父母收了你,现在看来,就应该让那场大火一起把你烧死!”
段翼的眸子半眯,宣判道:“你的一生都终将活在后悔中,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就在娜汐磊轩的猖狂大笑中,白狐的电话响起,他将眼弯成狡诈的弧度,却不再给人和煦温暖的感觉。他按下接听键,只是简单的交代道:“带过来。”
这是,由外边进来一批类似保镖样子的人,单看他们的架势,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选手。他们押着娜汐磊轩一家老小,不但老婆儿女都到场,就连他的私生子鑫洋都被一网赶来。
在所有人的震惊中,白狐优雅的如同王子般对娜汐颜行了个礼,温柔雅致道:“像这么美丽的小姐,被人粗鲁地从被窝里拉出,还真是有损我怜香惜玉的风格。”
娜汐家的母女俩皆被堵了大嘴,惶恐地睁着大眼,吓地腿如抽筋般颤抖。鑫洋则是微微低垂下眼睑,承担着周围的气压重量。
白狐步步向前,动作优雅地搀扶起地上的花青,对我一笑,话却是对花青说的:“您现在是我的大舅哥,可不能坐两地板。”
我真有种翻白眼的冲动,都这时候了,他还跟我俩玩调情,想邀功?
白狐将花青扶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打了个响指,那群神秘的西装革履人便将娜汐磊轩的家眷拉到他面前。
白狐踱着优雅的步伐,亦坐到沙发上,然后挑挑手指,对娜汐磊轩说:“怎么样?我们来玩个互换游戏吧。一个换三个,你觉得值不值?”
娜汐磊轩的脸浸在自己的血肉狰狞中越发地泛青光,拳头因愤怒而攥紧,但却又在下一秒松开,如嗑药般低低笑起:“把这些废物都杀了吧,留着也只是缺陷。”
白狐连眼皮都没眨,对着属下挑了下手指,轻佻道:“那就帮娜汐磊轩处理一下垃圾,一个个来吧。”
他的属下将已经呆滞的娜汐颜拉到我们身后的大厨房,在却了半面的装饰玻璃内,砰地开了一枪,震得我头皮发麻。而娜汐颜,甚至连哭泣求饶的声音都没发出,就这么……死了……
娜汐磊轩原本从容的脸变得扭曲,那贵夫人更是从枪响的一刻便发出尖锐的刺痛,人随之冲入厨房,在凄惨的悲鸣中被一枪解决。
娜汐磊轩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尤其当白狐欲将鑫洋拉入厨房时,他的身体更是一颤,如同切割机般艰涩。
就在他精神受挫片刻,花青一剑袭来,直接砍断了他执枪的手臂,而段翼更是一枪射来,将他的另一手废掉。
鸿塘扔出的玻璃碎片刺入娜汐磊轩的眼睛,让他那混合了白色浑浊的血浆,在凄惨的刺痛中流出满面。
我摸到枪支的手指自动勾响,将所有仇恨射击出去,在娜汐磊轩的身上制造出一个个血窟窿,看着他微颤着嘴唇,倒在身后的沙发上,浸透一地的血迹斑斓。
在事变发生的顷刻间,所有属下亦迅速反攻成功,将一群杀手制约在枪支之下。
我大口喘息着,身体战栗,望着那人的尸体忘记了应该有的反应。
白狐的手指攀岩上我仍旧举着枪的手臂,慢慢地向下压去,终是取走了我手中的枪支。
我仍旧跌坐在地上,不晓得为什么很多人在杀了人之后会变得惊慌失措,或者惶恐不安,而且此刻不能动,确实因为享受到了身体里极致的快感。
也许是我的枪法不太准,娜汐磊轩竟然没有死透,颤抖的唇中仍旧溢出战栗的拉线似呼吸。
白狐冷笑着轻哼一声:“娜汐磊轩,一个连血亲都背叛的人,终究是要被血亲背叛的。既然你没有死透,那就给你一个清明,免得下地狱里,都不知道要如何悔改当初的错误。”
元被被捆绑的鑫洋一脸寒霜地无声靠近,望着娜汐磊轩的血肉模糊,恨声道:“想不到吧?有天,我会背叛你?是你!强奸了我的母亲,只因她与你的妹妹有几分相似!你使我的家族蒙受耻辱!使我的爱情得不到结果!我恨你!从我懂得什么叫做杂种时,就开始恨你!!!”
娜汐磊轩干涸的唇畔只剩下蠕动,半晌也发不出一个声音,他大概想不到今天的一切,都会坏在自己的私生子身上。
鑫洋凄惨一笑,接着道:“我恨你,恨这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液,注定要爱上自己妹妹的诅咒!不过,从这一刻开始,娜汐磊轩死了,我会照顾我的妹妹,她不再属于你,终将属于我一个人了。”鑫洋转身进入厨房,将娜汐颜如同呵护珍宝般抱在怀里,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我看见娜汐颜的身上并没有血痕,看样子应该是被打了一枪仿真麻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