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应该是时候安排假死了。
计划仍旧在紧致的安排中,但我的身体却越发不乐观,如果安排假死,那么必然要彻底脱离针剂,不能诈尸般去娜汐磊轩那里再抢出新型药剂,不然一定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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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努力恢复身体的我,闲暇无事开始用摄像机拍摄下每一个画面……
照照看报纸的白狐,说:“这是白狐,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白狐笑得不见眼球。
拍拍正在吃饭的鸿塘,说:“这是鸿塘,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鸿塘一脸便秘。
晃晃正在练习拳脚的段翼,说:“这是段翼,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段翼苦笑。
然后,在我的各种抓拍摄像过程中,突然一愣,问:“我是谁?”
三个原本各自为政的男子,瞬间集中到我身旁,有些不敢确定的惶恐。
我却噗哧一笑,摄录下他们的精彩表情,嘻哈道:“各位看官请注意,这就是本世纪最精彩的‘帅呆了’嘴脸。”
三人集体炮轰我,我却幸灾乐祸地享受着这场万般纠缠的感情大戏。
在大家都散落在我床周围睡下的夜里,我悄然爬起来,将镜头对准自己,神气活现、巧笑倩兮道:“做主角的感觉就是好!”
随之沉默,想起了那个有颗妖艳泪痣的绝色男子。
不晓得,这样的记忆还会保留多久?
在新型dupin药剂用没的当天,段翼和白狐还准备二次进攻,烙七却带来了新的药剂,本以为是他研究出了抵抗毒素的方子,可注射之下,才清明的确定一点,这……确是新型dupin药剂!
我透过镜头的眼对上烙七的深绿眸子,他不再装傻的笑,而是非常明确的告诉我:“药是他找给你的,明天他动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八。”在烙七离开之前,他望向我,用手拍了拍脑门,有些神经兮兮道:“他这是让我杀人啊。”
我拿微型摄像机的手微顿,在门关合的一刹那,说:“明天来接我吧,我想将他的样子录下来。”
鸿塘沉默、白狐沉默、段翼沉默,我……沉默。
还用的着说什么?也许,在烙七将针剂带来的一刻,那个一直隐匿的身影亦浮出水面,妖孽横生啊。
第二天我一早就醒了过来,然后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起来也不说话,就这么挺尸到烙七进来,我才晃进了洗浴室里,将自己里里外外地洗刷一遍。
套上纯棉的粗针大V领米色毛衫,系上一条咖啡花色亚麻围巾,蹬着土黄色翻毛皮靴,搭配着贴身牛仔短裤,举着我的小型摄像机,跟在烙七身后走了出去。
段翼、白狐、鸿塘无声地跟在身后,一同进入电梯,每个人都是没有表情的跟着,即使脑中转了一千八百个弯,在脸上,你也绝对看不出一分一毫的异样。
其实,我挺佩服这三只螃蟹的,从我昨晚应了烙七的邀请,这三只好奇的螃蟹竟然没有一个来试探虚实,仿佛没事儿人似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鸿塘没有回皇宫,也没有人赶他走,就这么铺了软垫,躺在了我的床边,等着今天的陪伴。
在电梯的升降中,我的手指有些薄凉,三只大手几乎是同时拉扯过来,却在半路撞到一起,然后皆掉头转开。
我就装做没有看见一般,继续保持着该死的沉默。
贪心,是人类的通病,我敢于承认而且接受自己的贪心,脱衣,我更加佩服起自己不要脸的行径,也可以如此登峰造极。
坐进车子,在机器的细微运动声中前进,我有些恶心,却没有任何表示,咽下一口唾液,发现自己的扁桃体肿了,有些痛。
不知道都想了什么,有时候心跳过速,有时候却阴沉得可怕,终是在这种莫名的心思中,车子驶入一处隐匿在郊区丛林中的一座小别墅。
若非烙七载我们过来,就算是做飞机巡视,也未必能发现如此天然隐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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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不张扬,却透漏着优雅地简洁大方。
车子停入车库,我们纷纷下了车,跟在烙七身后进入了别墅,面无表情下,谁晓得内心的激烈撞击?
没有升升降降的电梯,简单地步入客厅后,烙七对三只螃蟹说:“他暂时不见其他人。”
在三只螃蟹的面无表情中,烙七将手持录像机的我带入二楼,轻轻推开一扇淡绿色的门,我便在阳光挥洒的淡色系屋子里,看见一个披散着轻柔发丝,妖艳着一颗红色泪痣的男人。
他张着浅灰色的眼睛,应声望向我。
他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切一如他给人的淡定如常,只是……那豁然抓紧的手指,仍旧在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在我的摄像头里,阳光变成金色的线,在他的周围璀璨,而他却如同坠落凡间的妖孽,懵懂着世俗的诱惑,却忽视本身的黑色妖冶。
手中的机器发出细微的声响,非常认真地录制着他的一切。他永远干净的亚麻衣衫,他翩然柔软的发丝,他淡淡肉粉色的唇畔,他纤细苍白的细腻手臂,他灰色的眼,他赤裸的足……
换乱的视觉镜头,已经不管什么由远及近,或者大体片面,只是毫无秩序地抓拍着他的一切,我终其一生无法掌控的一切。
寂寞无声中,当电池消耗干净,自动关机声成为了开始与终点。
我转身离开,一如来时没有任何声响。
然而,他却开口唤住了我,声线里的颤音犹如一首悱恻的歌,令闻者心思一颤,揪心的痛着:“米粒……你……不要我了?”
我的眼泪毫无预警地倾泻而出,无声地奔流着,既为自己的委屈,也为他的痴痛。
冤孽啊,这到底是谁欠了谁的痛啊?
青菊泪痣摸索到我身边,从身后环抱住我的腰身,将那薄凉的气息落在我的颈项,微弱的仿佛不成呼吸。
他就这么嗅着我身体的味道,不说原谅,不说再见,不说一切,什么都不说,只是闻着我的气味,却令我的心,被惶恐一层层地包裹着,最终怕是要停止跳动。
为了我珍惜的生命可以继续,我不得不推开他的拥抱,冷声道:“花青在‘沙蕉岛’已经坠崖身亡,你好自为之吧,玉花青。”
花青的身子一颤,冰凉的手指抓住我欲离开的手腕,寸寸收紧,眼睛莹润上点点令人心悸的湿润,在没有任何焦距的弥漫下,楚楚动人地诱人怜惜。他张开肉粉色的干净唇畔,一遍遍唤着:“米粒……米粒……”仿佛是在控诉我的残忍,竟然可以丢下他不管?可,要我怎么管?
我气恼的情绪暴涨,一把甩开他的手,却不想力度过大,竟然将他推攘得跌落地上,噗通一声声响后,他的发丝凌乱,样子狼狈,却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裸着纤细的足,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地……哭泣着。
我觉得,当他的泪水滑落下来,我的心……都他妈的碎裂八十瓣了!!!
这叫什么世界啊?
太他妈的黑暗了!!!
为了受伤的是我?而现在绝望流泪的却是他?
我真想……一头撞死!
手慌脚乱间确实挣脱不开他的眼泪,也不想再做无谓挣扎,粗鲁地将他从地上扯起,低吼道:“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他借势倚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睛是不哭了,但泪水却挂在脸上,将脸也晃得成了透明的色调,声线沙哑道:“哦……我的脚脖扭了。”
我身体一顿,无法抑制的恨意由丹田升起,最终力发一处,冲上牙齿,狠狠向他的胸口处咬去!
就我的牙齿用力间,他却轻颤颤的溢出阵阵笑声,说:“米粒,再使劲点,把我的肉吞了吧,好让我在你的肚子里,融为一体。”
牙齿的力道被卸掉,我如斗败的母鸡般耷拉下脖子,无力地依靠着墙壁上,闭目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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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的轻柔触觉淡淡出来,不浓烈,但伴随着阵阵心痛,却有种极致的萎靡堕落。
青菊泪痣的唇只是若有若无地徘徊在我的呼吸周围,不深入,不色情,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他此刻深入,我一定……咬掉他的舌头!
他见我一直没有回应他,便伸出粉嫩的软舌,用舌尖在我的唇上一口口的舔着,竟还夹杂着无赖似的轻唤:“米粒……米粒……米粒……”
我原本擂台高建的愤怒气焰瞬间瓦解,都不晓得为什么,竟然会噗哧一声笑出来。
他的唇角随之弯起,用手指抚摸上我的脸颊,说:“瘦了。”
手指缠绕上我的发丝时,微微一顿,问:“怎么把发剪了?”
我翻了个白眼,嘲弄道:“还有您不知道的事啊?”
他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我心跳位置,喃喃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一切,近乎疯狂的执迷,这是我的爱情,偏激而浓烈,如同刺在胸口的郁金香。”
我嘲弄道:“你的爱情里都是欺骗,没有谁会心甘情愿被愚弄,还高举爱情的牌子,标榜出自己是傻子的事实。”
他勾唇一笑,若菊香初绽:“米粒,这是……步步为营。”
我推开他,用鼻子哼哼道:“你要的不是爱人,是一条训练有素死心塌地的警犬。”
他微愣,随即低低的笑开眉眼,柔的仿佛是一池子的睡莲,伸手将我抱入怀里,亲昵耳语道:“真想你,我的米粒。”
我忍住掐他手指,却不想控制嘴上的恶毒:“被您惦念还真是‘荣幸之至’。”
他亲吻我的耳垂:“别这样锋利,会刺痛我。”
我反问:“那你将算计运用到我身上的时候,是否想过我的痛?”
他收紧手臂,幽幽道:“米粒,就算我负天下人,唯一不会害的就是你。”转而轻声叹息道:“很多时候,不知道,反而是快乐的天使。米粒,相信我,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也许,我的心里只会清冷地阴狠算计,不晓得以何种方式才会使一个女人幸福。也许,我曾经走入过某些误区,也不敢担保以后会不会犯错,但你只需要记得一点,我宁愿铺垫上自己的皑皑白骨,也要让你快乐。”
绝色的男子,深情的表白,哀怨的叹息,极致的犀利,翩然的唯美,这一刻,我除了闭上眼睛,承认那一份在生与死之间无法割舍的感情,还能怎样?
他步步为营,为我处心积虑地布置下一个个套子,只为了收拾我这颗躁动的心。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的心思在四只螃蟹身上打滚时,他那九拐十八弯的心思单单用来捕捉我一人,如果我不落套子,实在对不起他的智商。
爱情就是战争,胜者为王败者寇,被俘虏的往往更加无法翻身。
认了……
为自己的感情,顾影自怜地哀叹一声;为他爱上我的不幸,亦同时抹一把同情泪。
路,还很长……
青菊泪蕊众孽惑(二)
被青菊泪痣的一哀、一怒、一哭、一乍、一笑间收拾掉了锋利触角,虽然心有不甘,但仍旧无可奈何。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显然不是花青那个级别的对垒手。
重归于好的我们,手牵手下了楼,却在步入众人眼线的前一刻,我非常小人地改为搀扶,任谁也挑不出我对一个盲人那无微不至的照顾。
三只螃蟹和烙七皆等在客厅里,看我们由二楼下来,当即投目过来,各射异光数枚,留保留态几许。
沉默,依旧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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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有话要问花青的,但又觉得,他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决定来个当众审判,是死是活,一锤子定音,讨厌拖拉的絮叨纠结。只是……关于玉当家的问题,却是我不想面对的锋利。能避则避吧,谁让我栽了?
大家散落在布衣沙发周围,我在鸿塘的瓦亮目光中,稍微离开些花青的范围,但身体刚一动,花青便伸手抓来,将我贴在了自己身上,对众人浅笑道:“好久不见了。”
白狐一挑眉峰,优雅地折起长腿,倚靠在软垫上:“花青,你的精神不错。”
花青轻点头,唇角含笑,玩弄我的手指:“人逢喜事精神爽吧。米粒来到我身边,一切都不太一样。”
嗖嗖……嗖嗖……数道光线凌迟向我的身体。
我讪笑,欺负起花青的不能视,轻轻摇头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可我的脑袋还没等摇晃一个来回,花青的声音又响起:“米粒,你一定在偷偷摇头对不对?”
我的脖子僵硬在轨道上,两排乌鸦从脑门飞过,困难地扯动唇角,说:“脖子酸,转转哈。”
花青微凉的手指摸上我的脖子,穴道拿捏无比精准地按摩着,声含宠溺道:“舒服吗?”
我在三只螃蟹的视线扫射中,哽着脖子,点了点头。
花青的唇角弯起,手下的力道加深一分,说:“这肌肉,是有些僵硬,我每天给你按按,慢慢会好的。”
每天?我眼梢一扫,果然看见三只螃蟹目露凶相。心中有些突突,开始拿捏不准花青的意思。难道说,他想天天陪着我?看样子,是的。
花青今天的话比较多,接着对三只螃蟹道:“谢谢你们照顾米粒。”
一句话,炸锅了!
鸿塘目光一凶:“花青,蠢货是我的,没有你说话的资格,老子也不待见!”
花青温润如玉回击道:“鸿塘,米粒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晓得此中原委,还谈什么待见的资格?”
鸿塘一口气憋在胸口,涨红了帅脸。
白狐低低一笑:“花青,你作秀的成效不错,但官与匪终究不是同路。当初在‘沙蕉岛’,你既然想杀我,现在将来,当你再次出手时,你还能确保今天白米仍坐在你身旁?”
花青唇角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颜:“在‘沙蕉岛’,我动了手,没杀成你,自己却坠落悬崖,过往已死,恩怨完结。至于未来,我只想和米粒一起,又何必去追溯我后半生不得消停的是非因果?”
白狐面色一紧,眉毛皱起。
半晌,段翼的目光带着不赞同的深度望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