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段翼给了哪种假设与可能,我们都决定见招拆招,以最有效的方式去找鸿塘。因为,如果化妆隐藏,想必连皇宫边都靠不上,就被守卫打发走了。
果然,当我的车子驶入皇宫地界,守卫便不让进入,而我又记不起鸿塘的电话,只能狐假虎威的伸出脑袋,咆哮道:“开门!别让我踢你屁股!”
守卫对我和鸿塘平时的咆哮功印象应该极为深刻,当即眼神一亮,明显见到半裸美女的流哈拉样子,无比亢奋道:“太好了,您回来了。”
气派的大门被一群欢天喜地重获阳光的侍卫打开,段翼的车子驶入期内,在我的指点下,直接开到鸿塘的小二楼前。
我心情雀跃地碰上草坪,抬脚就往鸿塘屋子里钻,想在第一时间让他知道,我回来了。
示意侍卫噤声,掂起脚尖悄然贴近,由客厅向二楼的里屋爬去,在接近主卧室的一刹那,耳闻的声音令我如坠冰窖......
鸿塘充满嘲弄的语气回道:“被那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甩掉,你以为我等着不是今天的报复快感?凭借她孤儿院里的低贱身份,怎么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父亲和母亲之所以配合我纵容她,不过也是想帮我出口恶气。想当我的女人,她还不够资格。”
脚步有些轻浮,眼神变得涣散,耳朵里充斥着某种痛楚,声声扎入神经,刺痛了不堪负重的身体。
一遍遍告诉自己,鸿塘说的不过是谎话,用来骗娜汐颜,用来麻痹自己,用来躲避现实,用来......伤害我......
身体瑟瑟发抖,脑袋混沌不清,身体却固执地一直向前,在门的缝隙处看见娜汐颜抬起缠绕了纱布的藕臂,娇嗔道:“这么消失真的便宜她了,她还咬了我一口哦。”
鸿塘把玩着她的手指,享受着肌肤的触觉,讽刺道:“得打狂犬育苗。”
娜汐颜娇俏地笑红了桃花面,软软地依偎进鸿塘的怀里,喃喃道:“看着你对那个贱人那么好,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鸿塘环绕住她的腰身,用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你的身体更和我的口味。”
一句话,将门外的我弃入敝履。
我也许,应该冲进去狠狠地掴鸿塘两个嘴巴子!但......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他的是非?一场游戏里,最先输了心的,便是万劫不复的倒霉鬼。
尽管我一再警告自己,但却仍旧跨牌行进,将自己曾经的教训踩进了脚下的泥泞。
身体不堪负重,精神拢不住抨击,整个人摇摇欲坠的转过身,不让自己有过多的想法,也许,放弃并不是很难,难得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放弃。
不小的当初我甩开鸿塘的手时,他又是以何种心情承受下的......涣散。
对,就是涣散,整个人如踩到倒刺般痛着,不知该如何下脚,但却必须前行,离开,离开,我得离开......
脚步有些苍凉,但抓住扶梯的手指却异常有力,仿佛是理智与直觉的挣扎,想让这个变得混沌不清的脑袋可以转送出清晰的画面,可惜......不行......
浑浑噩噩地下了楼,段翼等候的大手包裹住我的战栗,并没有询问发生了什么,而是将我让进了车里,然后,启动,开走......
我窝在软座里,仍旧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鸿塘不要我了?是鸿塘故意对我好,然后抛弃我?是......这样吗?我的脑袋有点混乱,思维变成重负压迫了神经,所有的感官只剩下......痛。
头痛,心痛,好痛好痛。
席卷住身子,咬住薄被的一角,不忍这难以压抑的痛楚宣泄而出,不想......对,是不想让段翼陪着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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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在侍卫的错愕中驶出时,我回头望向那灯火阑珊处,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视线慢慢变得模糊,dupin把我的神经搞得一拉即断,以为能撑起这个残破的肉身的,却只剩段翼烧伤的脸庞,给了我一个可以抚平的愿望。
深吸一口气,从后视镜中出碰上段翼那忧虑的关切眸子,我扯开笑颜,表示自己很好,问:“你想问我为什么不留下吗?”
段翼摇头:“从你上楼那一刻,我就开始后悔,不想让你依靠其他男人。”
我眼含水渍,痴痴笑着:“可巧,我自己下来了。”
段翼转开目光:“所以,我不可能再将你送走。”
我隔着座椅抱住他的脖子:“不走了,不走了,我们就这么靠着吧。”
段翼的唇角缓缓勾起,笑弯出幸福的弧度,任我亲昵着他的身体,享受着肌肤触觉上的爱抚。
突然,段翼低咒一声,告诉我道:“小米,坐好。”
我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仍旧忙着配合他,将自己安置好。
段翼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如张开羽翼的大鸟般飞扑出去,在极致的夜里划出银色的轨迹。
我回头张望着,发现后面跟来一亮炫红色跑车,如同奔驰的流星般耀眼夺目。看不清楚里面驾驶的是什么人,但明显我们是被人跟上了。
段翼极力甩开后面的追赶,而后面的跑车更如同疯了般往前抢道,就在前面一辆轿车呼啸而来时,将我们两辆车从中间冲开后,那红色跑车又玩命地靠了过来,伸出一脸恨意的脑袋,瞪着若刺般锋利的眸子,龇着雪白银亮的牙齿,咆哮道:“操!给老子停下来!!!”
我呼吸一紧,趴在窗口望向那叫嚣的鸿塘,有点不可置信他竟然会追出来?
段翼理都没理他,就这么目不斜视地继续飚车,但那紧抿的唇,也宣誓出他的愤怒。
鸿塘见段翼不理他,当即一拳头砸向车厢,然后再落败中继续狂追。
惊险刺激的追逐场面在夜里上演,若非他们没有一人一只枪地对着开射,我都要开始怀疑,这难道实录电影?
看着别人飚车是一种狂放的热情,但作为身临其境的人,我可以肯定的说一点,若非你就是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个人,你一定得有一颗强悍的心里,才能承受得住这要人小命的惊险刺激。
我在车子的急速穿趟间,渐渐有了想吐的感觉,却还得强行压抑着,不让自己呕出难闻的气味儿,怕到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段翼的样子,他是不会停车的;看鸿塘的意思,他是不会放弃的;看我的想法,有种无法决策的纷乱。
车子呼啸间,转过一个个艰险的圈,没能甩开不要命的鸿塘,却也保持着永远无法拦住的距离。
就在我以为这场追逐最终将油的保有量为最终胜利时,一辆白色银翼愣是从斜差角的方向直撞过来!
我冷吸的空气填充了整个胸膛,段翼的黑色车子在一个急刹车中被迫停下,极其危险地靠在白色银翼车子五厘米处......
风云际会翻江龙(二)
我还诶来得及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后座门便被大力拉开,鸿塘那被风吹成狂乱的眸子闪烁着几千瓦的激动情绪,当即一把将我抱入怀里,狠狠地,压挤着。
这一刻,我犯浑的脑袋终于冒出些苗头似的觉悟,还没等彻底分析清楚鸿塘的怪异,便硬是被他强行扯了出去,抱起,就要往自己的车里塞。
段翼半眯着眼,堵在鸿塘的车门口,就这么不说不让地打量着彼此。
鸿塘的毛发有些竖立的迹象,抱着我的手也越收越紧,仿佛生怕被抢了宝贝似的。
战火,似乎一触即发。
我夹在两个人中间,也变得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遭遇炮灰级别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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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敏感地神经感觉到硝烟乍起时,一个慵懒的声调不紧不慢地从旁响起,说:“鸿塘,你抱着我的老婆,看起来感觉不错嘛。”
我一直进行备战的神经豁然一荡,眼睛瞬间转移阵地,便看见依靠在白色银翼上的白毛狐妖,如此依然自得地望着我,笑着......
只是,这笑,怎么让人感觉心惊肉跳呢?
我极力安抚着自己的神经,在瞬间为感官套上防弹保护层,这才发出一声久违的问候:“白狐,你买车了?”
白狐那优美得如同艺术品的唇角有隐约的抽筋迹象,脸色更是由原来的温润从容变成紧绷狰狞,终是在呼吸起伏间,两大步走近,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咬牙切齿眼冒凶光地吼道:“白米!!!”
我被他恨不得食我血肉的样子吓到,当即往鸿塘怀里缩了缩,惹得白狐严重杀气四起,让鸿塘的嘴角嗖嗖弯笑。
白狐紧紧攥着我的手臂,笑得越发温柔道:“白米,你好啊,很好。”
我坦白地摇头:“其实,不是很好。”
白狐微愣,鸿塘豁然皱眉:“什么意思?老子对你不好?”
我望向一直沉默的段翼,没有再接话。
段翼伸出手臂,欲将我从鸿塘怀里抱出,鸿塘手臂一收,摆明了不会放手。
白狐笑眼一眯,让开位置,看样子是准备让二人大打出手,然后坐收渔人之利,不过,当那笑眼转向我时,愣是生生刺出几根令人痛楚的光束。千言万语,仿佛都融到那眼神中,刺入我的身体里,炸开了......涟漪。
接下来的场面是爱有够可以,鸿塘见我与白狐眉来眼去,当即爆发了海啸般的脾气:“操!看什么看,都当我私人啊?”
白狐不甘示弱地一挑眉梢:“如果你这个奸夫能放开抱着我老婆的手,你也许不会成为死人。”
鸿塘声线一沉:“你老婆?白狐,这个称谓让人听着想给你挖坟墓。”
白狐优雅地挽起袖子:“那就来试试,看看最后躺下的那个人是谁。”
鸿塘还没打算将我放下,段翼便伸手来抱,只对我说道:“小米,我们走。”
我下意识的脱离战乱,刚将手搭到段翼手臂上,白狐的枪头就掉转了方向,冲着段翼再度宣布自己的领土权:“难道我的老婆是用钻石堆砌成的?竟然这么多人要抢?”
段翼目中寒光一射,非常肯定道:“小米,是我老婆。”
一句话,如同水入开油,炸开一整锅。
然而,爆料的不止是段翼,鸿塘更是喷射着愤怒的气体,一吼定音道:“老子刚和蠢货结婚!”
这句话,炸开的何止是锅?怕是连炉灶都飞灰湮灭了。幸好,他没吼:老子刚和蠢货上床!不然,炸开的一定是我。
顷刻间,三道刺目的光线直直袭向我,如同针扎令我难受。
心中的惶恐不安开始扩大,自责、懊恼、焦躁、烦乱、痛苦、郁闷等不同情绪袭来,最终令我产生了极度鸵鸟的心理,竟将头一缩,不去理会任何质疑。
三人见我无视他们的存在,只能恨不得撕烂的心思中,将战火延续到彼此身上。
白狐倾斜四十五度角的犀利眼神射向段翼,在无声中尖锐地质疑。
段翼掷地有声到:“在教堂,我们完婚。”
白狐一挑眉峰,不屑道:“私下订婚?”
段翼转目对视:“两情相悦。”
白狐一个红本子抽出,豁然展开:“看好,结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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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惊,不但段翼和鸿塘被震撼到了,就连我也如同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怀胎九月一样匪夷所思。
白狐笑眯眯的望向我,亲昵道:“老婆,您躺在别的男人怀中,感觉甚好?”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大激灵,有种想从鸿塘身上跳下来的冲动。
可鸿塘却偏偏不放手,更加收紧道:“这蠢货刚来‘吧抓国’,老子就当着王室面前与她互咬了耳垂。你们不会不晓得,在‘吧抓国’,这就是婚姻仪式吧?”
我抬眼望向鸿塘,鸿塘亦低头看我,那眼神就好像是说,你若不承认,就等着变成拆骨肉吧!
在事实面前,我继续......哑然......
结果,我的乖巧与沉默却换来了三个男人的暴怒,纷纷将不善良的俏脸对向我的弱势,不求甚解,只求一招毙命!
无声的对视中,我非常清晰地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沉默是金。
于是,我相当知情懂趣的就是不开口,任你是眼神凛冽如刀,或者是笑颜蔓延暗毒,再或者是凝聚窒息气氛,我就是打死也不开口!
滚刀肉,可能就是我现在的代言。
在种种高压眼下,段翼最先开口道:“小米身体不好,我们选个地方再谈吧。”
众人复议,鸿塘动作迅速地将我扔进自己的车里,然后再呼啸中将不可外视的车窗关合,一路狂飙而去。
在车里,我将脸转向窗外,看见左边病架着段翼,转向右边,看见齐驱着白狐,整条马路都被着三辆车X级别刹住,皆以为是玩什么赛车,引得不少机车男女吹口哨叫好。
地垂下头,交织着手指,有些不知道要什么才好。
气氛一直持续降压,鸿塘的眼每瞟向我一回,就愈发地暴躁一分。
半晌,他终是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情绪,可一开口,立刻变成咆哮:“操!若不是门卫打电话给老子说你回来过,老子还傻乎乎地到处去找!”
我用鼻子轻哼一声:“用得着去找吗?娜汐颜的身体不适更和你的口味,我不过是你闲暇时的玩具?”
鸿塘一口气憋在胸口,恨的牙齿都痒了,眼睛折射出切割似的激光,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嘶吼道:“老子若不那么说,能套出你的下落吗?你当老子牺牲色相为的什么?不就怕你个蠢货让人灭口都不知道丢尸去哪!
妈地!你就没一次肯用心去相信老子!”
我抬起雾气萦绕的眼睛,在等到自己的答案后,有种想要委屈哭泣的鼻酸感。
鸿塘看我这个样子,当即灭了气焰,恶狠狠地扯过我,压头就热吻起来,不容闪躲地啃噬着我的唇畔,吸吮着我的软舌,有种想要活吞下腹的冲动。
我被他啃的嘴唇生痛,不停呜咽着,心里却渐渐暖气了火苗,在人类本性的自私中寻找到‘不可负我’的安慰。
在异常激烈的啃咬中,前面车子呼啸而来,鸿塘低咒一声转开方向盘,亦松了对我的唇舌纠缠,眼波瓦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