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徽背转过身去,不耐烦让人看见他此刻的样子。
刘婉清笑容不便,缓步上前,将那股烫好的佳酿轻轻摇晃了下,这才放到石桌上。“看见是我,世子似乎很失望。”
“浑说什么!”南宫羽徽猛地转过身子,丹阳以及许配与人,他即便是得不到她,却也不容许她被人毁了声名。想到这里,看向刘婉清的目光不由带上一丝冷意,为他邪肆的面容更添了一丝逼人的英气。
看着这样的他,刘婉清眼底透着一抹痴迷,这便是她看上的男人,不仅长相好,其家世更是屈指一数,无人能及。却没发现南宫羽徽眼底一闪而逝的厌恶,却碍于她是柳如心的表姐,不好表现得太过凶煞,只好冷声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刘小姐倘若没事的话,还是尽早离去的好!”
“世子爷真是好没风情,也难怪我那表妹对你不屑一顾!倘若换做是我,也只会同表妹一样,选择那种能够钢铁化作绕指柔的真男儿。”刘婉清婉转一笑。见南宫羽徽眼底带了迟疑,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都说受了情殇的人,最是容易被人趁机而入。看来这话果然不假。
“世子爷不妨先坐下,我这里备了一些薄酒,都说就能帮人壮胆儿,也能助人疗伤。特别是情伤!”刘婉清别有深意的说道。
南宫羽徽缓缓的向她看去,目光一瞬不顺的盯着她的眼睛,生怕错过一丝情绪。刘婉清唇角噙着一抹淡薄的笑意,任由他肆意的打量。兀自做了下来,将杯盏续上酒水,兀自的品了起来。
打量许久,也没察觉出她的企图。不由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为什么帮我?你有什么企图?”
听着他满是防备的追问,刘婉清心底难免会生出一些郁气,但面上却是笑的一脸端庄,唯有藏在袖中那紧紧扣进肉中的手儿,方能显示出她此刻到底有多隐忍。见他一瞬不顺的盯着自己,刘婉清勾唇,又是笑了一下,“你一连串的问我这么的问题,我那儿知道该回答你哪个?看你这般紧张,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别忘了,你可是男人!”
或许是被她那轻蔑的眼神刺激,也或许是此刻的他确实需要用酒来麻痹一下自己心底的痛意,南宫羽徽端起面前的那个杯盏,仰头,尽数喝了下去。
那辛辣的感觉滑过喉咙,一路向下,落进了胃里。
刘婉清满意的一笑,又为他续上了一杯,“这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又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何必于己为难呢!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你懂什么!”南宫羽徽冷笑一声,看向刘婉清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设防。“像你这种女人,怕是一辈子也不明白爱人,与被爱的那种感觉。”
“你怎么能这样说!说到底不过是男男女女之间的情情爱爱罢了!这有什么不好懂的!”刘婉清小声嘀咕着。面上却是做出一副端庄温娴的模样。
然而,南宫羽徽毕竟是练家子,又哪会听不出她的嘀咕。“你这个女人,眼里的贪念太重!爱自己胜过爱别人。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无心,又怎会懂得爱情的真谛!更何况,那人是你表妹,你却话里话外的诋毁与她,居心何在!”口中这么说着,又是一杯浓烈的酒精下肚。那种辛辣的感觉好似特别的能够麻痹人的神经。这连连喝了几杯之后,心底竟有股蠢蠢欲动的感觉。
不过,也幸好他武功还算不错,只待那蠢蠢欲动的热意袭来,便被他用内力强制性的压下去。作用虽然不大,胜在能够减缓一些那种燥热的感觉。
刘婉清虽然也喝了酒,但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浅尝一杯,所以,药劲儿并不是很大,但是,即便是这样,一双眼瞳也如染了秋水一般,粼粼波光,好不媚人。
听了南宫羽徽那绝情的话语,刘婉清面上的笑意隐隐有了破裂的痕迹。执起酒壶,为自己续上一杯,笑意化作苍凉,“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上一个人,自然会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好的。哪像我,明明倾慕着世子,看在世子眼里,却要被人说成是别有居心,唯利是图!这便是爱与不爱之间的差距。”
说着,便将那杯酒一仰而尽。直到那喉管被那液体灼的生疼,脑子这才清醒了些。暗暗后悔,这酒的浓度太高,不过两杯,竟让她生了醉意。不自觉的摇了摇脑袋,不行!计划既然已经实施,便不容有误。自己如今本就如履薄冰,倘若事情没有按着预想的方向发展,她岂不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婉清又为南宫羽徽续慢酒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放心,我刘婉清向来都有自知之明!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堪比天上的太阳,光芒万丈,耀眼生辉;而我,却不愿做那飞蛾,明明知道靠得太近,便会被灼伤,还要傻乎乎的扑上去。”说着便是冷笑一声。
两人边聊边喝,一壶酒很快便见了底儿。两盏下去,刘婉清目光迷离,朱唇含樱微启,看上去竟是那般的诱人。
而南宫羽徽,这一壶烈酒,基本上全部都进了他的肚里。加上药效使然,也不知怎的,对面的人儿,竟被他看成了柳如心。特别是那张微启的红唇,似在邀他采撷!情不自禁的,腹部又是一股热流涌过。
“丹阳……”南宫羽徽目光痴迷的缓了一句。
刘婉清身子一愣,随即便明白药效依然上头。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脑袋,使得脑中微微清醒了些,对着一旁使了个眼色,直到看见那青色衣裙离开,这才放心了些。
“丹阳……”南宫羽徽同样摇了摇脑袋,奈何,就中掺下的药劲儿太过浓烈,那种浑身燥热的感觉,愈发的明显起来。即便是被他用内力压制,却仍旧抵不住那蠢蠢欲动的热流。
“世子心里是真心喜欢丹阳吗?”刘婉清慵懒的移动了身子,对着南宫羽徽魅惑一笑。
“自然喜欢!此心,天地可鉴!”南宫羽徽连忙回答道。好似生怕晚了一瞬,对面的人儿便会生气一般。
“你骗人!”刘婉清嗔了南宫羽徽一眼,详怒的嘟起红唇,从位置上猛地站了起来。
见她如此,南宫羽徽心中一急,连忙呼道:“我没有,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信我!”
看来是真的将我当成了柳如心那个贱人了!
刘婉清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喜意。面上却是不显,只故作娇态的回道:“既如此,那你为何要任由宗政毓烨那个莽夫娶了丹阳?”
“丹阳心里不喜欢镇国公?”听了那似是埋怨的话语,南宫羽徽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一个莽夫,谁会喜欢?不过是碍于祖父答应了他的婚约,丹阳不能违令罢了!”刘婉清假意的缀泣起来。
“当真!?”
刘婉清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答非所问的道:“倘若丹阳失了身子,宗政毓烨那个莽夫必定不会在喜欢丹阳。”
南宫羽徽心神一动,特别是体内那股躁动,待听到那句话后,差点没直接吞没他的理智。可是,他又怎么忍心让自己挚爱的女人担受那种骂名,连忙制止道:“胡说!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丹阳怎能生出如此想法!”
却没想到,对面的人儿竟嘤嘤的哭了起来,只听她哽咽道:“不能同自己喜欢的良人共度一生,还要那名声作甚!只是,倘若丹阳声名狼藉,世子可还会接纳我!接纳一个不贞不洁的我!”
佳人含泪逼问!然,却字字句句如刺如刀一般扎在南宫羽徽的心头上。猛地上前一步,将那含泪的人儿拥进怀中,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子,毋庸置疑的道:“我不许你这么的作践自己!”
然而,话音一落,却见对面的人儿依然踮起了脚尖,对着他的唇上啃咬过去。
那少女的清香掺杂着些许的酒味儿,直逼南宫羽徽的鼻端。或许是幸福来得太快,南宫羽徽的心头‘砰砰’的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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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无嫡》
一碗掺了剧毒的敬茶,让她毫无设防的命丧那对新人的毒手。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沈梦初以血为誓:“日月在上,鬼神在下,我,沈梦初,愿坠阿鼻地狱,永不投生,只换那些负我之人,永世不得安宁!”
她,本是21世纪的都市丽人,却因家中瓦斯中毒,而魂穿到这妻妾成群的古代;
当两道源自不同地域的灵魂,同居一具身子,又该由谁主导谁?
沈梦初:“喂喂喂,你是谁啊,干嘛占用我的躯体?”
顾清影:“哎呀呀,从此之后,咱们就是基友了,不要那么小气嘛!”
两条灵魂暗暗较劲儿,只为占有这具身子主导权!
这一生且看她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翻手云,覆手雨,灭了那些居心叵测的禽兽,走出一条自己的康王大道!
088 中计
更新时间:20121118 20:43:56 本章字数:3779
章节名:088 中计
随着那灵活的丁香在他唇处舔咬,南宫羽徽情不自禁的回应着她。唛鎷灞癹晓
幸福来得太快,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两舌交缠,满腔爱意倾泻而出。体内的欲望愈发浓烈起来。刘婉清在感觉到对方的回应之后,心里不自禁的染上一抹喜意。
她没有告诉南宫羽徽的是,酒能助兴,也能乱性!
就在这一分神的功夫,刘婉清身子却猛地被对方推开。心下大骇,莫非他能抵制的住这‘蚀骨销魂’的药效?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却听南宫羽徽暗哑的嗓音,似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似得,对她说道:“你走吧!我……不能这么毁了你!”
竟是这样!?一时间,刘婉清也不知道是恨!还是妒了!
而南宫羽徽,艰难的吐出这么几个字后,便猛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刘婉清在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比他更快一步,一下子从后面将他抱住。
“不要走!不要走!”
“求你!”那似低诉,似乞求的话语,使得南宫羽徽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既然此生注定不能与君共度余生,便让我借酒放纵一次可好!”
“羽徽,不要拒绝我!求你!”
声声乞求,还有揽在腰间柔若无骨的小手……
南宫羽徽毕竟也是一个血性方刚的男人,且又心慕丹阳许久,眼看着挚爱之人为了他竟是甘愿背负不贞、淫(禁词)秽之命,心底最后一堵防线,瞬间翁塔下来。
同时,对于宗政毓烨棒打鸳鸯的行径也愈发的痛恨起来。倘若不是他从中横插一杠,他与丹阳又怎会承受这种痛苦。
“羽徽,我心慕你!求你不要拒绝我!”见南宫羽徽面上亦然有了松动的痕迹,刘婉清再接再厉,此刻,‘蚀骨销魂’的药效依然发作,更何况,尝过情之一味的她,心底的欲望愈发强烈起来。
环着南宫羽徽的身子,来到他的面前,双手不自觉的攀上南宫羽徽的脖颈,踮起脚尖,再次吻了上去。对着他的唇,舔、咬、啃、吮,小手也开始顺着他的脖颈处下滑,解开他那披在身上的大氅,一路向南宫羽徽那健硕的胸膛处探去……
“丹阳……”南宫羽徽痴迷的唤了一声。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僵硬了下,也没在意,只顺手揽住怀中的人儿,暗自运行内力,几个纵身,依然消失的身影。
那边,芍药离开之后,便先去见了南宫雨彤,宴会也已经达到高潮。
南宫雨彤在收到芍药递来的消息之后,便对一旁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婢女很快退下。
“今日多谢大家能够赏脸,雨彤在这里备下薄酒一杯,还望诸位莫要推拒才是。”随着南宫雨彤话落,那边已有侍女端着酒壶和杯具摆了上来。随着婢女将那琥珀色的酒酿倒入杯盏的时候,却听南宫雨彤继续介绍道:“此乃西域进贡而来的佳酿!垂蒙皇后娘娘厚爱,赏赐下来一坛,却一直未曾舍得开封,今日,便借着赏花宴的机会,与众位共享。”
“可是葡萄酒?”
南宫雨彤话音一落,便引来众位小姐的追问。疑惑的目光纷纷投向南宫雨彤,似在等待她的证实。
“正是!”
“天呀!真的是葡萄酒呀?”
“是啊,听闻西域一共也只产出那么一窖,听闻,还是西珊国的开朝皇帝亲自研酿出来的呢。”
“可不是!听闻建立西珊国的皇帝还是一位奇女子。曾听过西珊国来我朝的商人传言,那位女子本是天上神女下凡,灵心慧质,集美貌与智慧与一身,救百姓与水火之中。推翻暴政,被百姓拥护为帝!”
“天啊!女子也能称帝!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听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位,南宫雨彤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这便是她要的效果。
见柳如心至始至终都呆在一个角落,心头又是一阵不忿。不过,想到一会儿只待她饮下那盏葡萄酒,想必接下来的事情,必会精彩。如今,京都众多名媛云集南宫家,待要看她如何出丑!
南宫雨彤强压下眼底的那抹嫉恨,唇角扬起一抹淡笑,道:“说起这葡萄酒,跟丹阳郡主倒是还有许多渊源呢!”
众人一听,纷纷安静下来。
柳如心见她提到自己,不由也抬起目光,向她看去。却听南宫雨彤好心的提醒道:“我记得定伯侯夫人似乎就是来自西域呢!都说故土难移。丹阳郡主身为定伯侯夫人遗传下来的血脉,看到这葡萄酒,可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这话问的!不说柳如心身边的萧蔷变了脸色,即便是周边本还议论纷纷的众位官家千金们,也同样感觉到那话中的歧义。
这个问题,似乎不论丹阳怎么回答,将来都会给她带来困境。
须知道,丹阳可是吃着大周的粮食长大成人的。倘若思念故土,那岂不是伤了厷诏帝的一片爱护之心?但是,倘若说没感觉,岂不是自打嘴巴,说自己乃是忘本之人?
众所周知,在厷诏帝的寿宴时,西珊国的使者可是当着众位大臣及家眷的面,送了一把看似精巧、却能射人与百里之外毙命的的精短手枪,给了柳如心的。
又想到柳如心与南宫雨彤之间的恩怨,众位终是选择了闭嘴!要知道,一边是圣上眷宠的郡主,另一边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女;无论得罪任何一方,她们都无人能吃罪的起。
柳如心扬起一抹笑意,“多谢大小姐提醒!本郡自幼在我大周的国土上成长,你若不说,我还以为真没察觉这葡萄酒有甚特别之处。”
“嘶!”
这厮倒是敢说!
柳如心话音刚落,周边看戏的那些小姐们顿时免得变得精彩起来。略一琢磨,便明白过来。这西珊国毕竟相隔甚远,与其得罪一方,倒不如抱紧厷诏帝的大腿,到能为自己换来一世富贵。
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