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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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河女儿同人)王家纹章之彼岸蓝莲花-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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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宁只是伤心得不愿动弹,却不愿死,尤其是死在卡布达这种人手里。她拼命挣扎,并大喊大叫,后脑勺重重挨了一下,静静地乖了下来。
  她醒过来时,正躺在一个台子上,双手双脚分缚在台子四角。卡布达站在一旁,似发面馒头白胖的脸上挂着欢快的笑容:“你知道我埃及怎么制作木乃伊吗?你很荣幸,少时就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了。”
  伊宁侧头望去,僧侣正在烧一根长长的钩子,她第一次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滋味。
  死,并不可怕,可是当一个人用烧红的钩子活生生地从鼻孔□□去,在脑子搅那么一下,把脑子勾出来,想想也不寒而栗。
  横竖逃不过,当然要有骨气一些。
  伊宁一笑,“我当然知道,真是多谢你了。有的人死了尸骨都找不到,你还费心为我保存起来,这可不是我的荣幸吗?反正我要死了,你不如告诉我,你找个盗墓的家伙来冒充王弟,是想篡位么?”
  她说这句话时,猛地想起来自己之前总也想不起来遗漏了什么事,原来她一直忘了问曼菲士,乌纳斯究竟把涅瓦曼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没有,她一直沉浸在对乌纳斯的思念中,竟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真是糟糕得很。
  “你很聪明!”卡布达笑吟吟的,“但你聪明的脑子很快就要被勾出来了,问了也是白问!”
  僧侣走了过来,动手就要剥她衣服。
  “不准动!”她大叫,声音之大着实吓了僧侣们一跳,她缓了一口气,“做木乃伊是件神圣的事情,你得按照顺序来,先勾脑子,再挖内脏,懂不懂?”
  卡布达失笑,“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倘若不是跟我处处作对,我也不至于取你性命。好,满足你的要求!”他招招手,拿着钩子的僧侣走了过来。
  伊宁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了“哐啷”一声,伴随着一个人的惨叫,睁开眼睛,熊熊火光中站着的那个高大的人,不是曼菲士是谁?
  拿钩子的僧侣被他踢翻,撞倒了火盆,衣裳着了火,在火中呼号翻滚,卡布达跪在一旁,眼神却左躲右闪。
  曼菲士提着剑走了过来,他要斩断铁链,火已燃烧起来,容不得他逼卡布达拿钥匙了。
  泪眼模糊的伊宁忽然看到一条诡异的黑影出现在曼菲士身后,她大叫:“小心!”那黑影已挥起一个东西,重重地击中了曼菲士的后脑。
  曼菲士伏倒在台子上,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伊宁的白裙。
  伊宁看清了来人,是那个一直在卢克索神庙看守的“王弟”涅瓦曼。她又急又怒,嘶哑着嗓子大声叫道:“密阿奈,你这个该死的盗墓贼,你不能杀曼菲士!”
  她浑身发抖,是害怕,害怕曼菲士就此死了;是愧疚,愧疚曼菲士因她而遭到暗算;是心疼,心疼还未走出心伤的年轻法老又遭致命之灾。
  “你查出我是什么人也没用了!”涅瓦曼上前一拉曼菲士肩膀,曼菲士软软倒在了地上。
  “快!不要手软!”卡布达指着曼菲士,声音微微发抖,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眼中闪着无比狰狞的光。
  伊宁发狂地挣着铁链,大哭大喊着曼菲士的名字,他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鲜血浸湿的黑发盖着他俊美的面容,伊宁撕心裂肺地哭喊,眼睁睁地看着涅瓦曼高高举起了锤子。
  倏地,曼菲士手中剑平削出去,涅瓦曼惨叫着倒在地上,他双足被齐齐斩断,曼菲士坐起身来,双手握剑,□□了涅瓦曼的心口,他以剑驻地,狠狠地盯着卡布达。
  他虽受了重伤,却自有一股王者之气,其实这一刻只要卡布达拾起涅瓦曼手中的锤子,也许他再没力气反击。
  然而卡布达迟疑了片刻,竟拔腿跑了。
  伊宁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曼菲士又倒在地上,不动了。火烧得更加欢快,炙热地烤着皮肤。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躺在那儿,竟莫名地感到一阵轻松和悲凉。
  这就要死了,可以和乌纳斯重逢了。
  但她怎能让曼菲士死去?
  她侧过头去,又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一群人冲了进来,在最前面的正是西奴耶,他背起了曼菲士,让士兵救下伊宁。
  伊宁跟着回到了曼菲士的寝殿,凯罗尔平静地躺在床上,身穿华丽的节日盛装,曼菲士被放了在她身边。
  看到这一幕,伊宁心中的悲伤、恐惧一股脑儿释放出来,放声大哭。
  西奴耶将她拉了出来,神情愤怒:“谁干的?”
  “密阿奈!”伊宁情绪平复了些,“我说的是涅瓦曼,还有卡布达!我那时怀疑涅瓦曼的身份,又白日漫漫无所事事,就混到一堆盗墓贼中去。涅瓦曼原名密阿奈,还被抓到过,在左臂上刻下了耻辱的印记,卡布达找了他来冒充王弟,伺机害死曼菲士。当时乌纳斯和路卡都知道,我告诉了他们,乌纳斯说他会禀报曼菲士,回来就出征亚述,乌纳斯……”
  西奴耶叫人去抓卡布达以及他的僧侣,回过身迟疑了半晌,“伊宁公主,对不起,请相信我冤枉你是有苦衷的,我没法说出来,对不起!”
  “没事没事!”伊宁一向怕软不怕硬,她受不住别人的好言好语。西奴耶如此一说,她反倒觉得前两天恨他是不对的,“幸而曼菲士并不相信,他说你和乌纳斯一样,都不擅于说谎。”
  西奴耶难为情地一笑,他笑容里的酸楚伊宁深深地看在了眼里,心想是什么事能让这个大气从容的将军如此?
  一直等到半夜,医生们出来了。 
  曼菲士的情况不好,伤口是止血包扎了,但脑部受到的重击让他昏迷不醒。
  “我来照顾他!”伊宁说,“直至他醒过来,他会醒来的。”
  “王妃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在这里。”西奴耶目光注视着睡美人般的凯罗尔,透着忧伤。
  伊宁沉默了,按理说埃及王妃自然应该葬在尼罗河西岸的帝王谷,将来曼菲士也去了,让考古学家有迹可循。但凯罗尔本就不同于一般的王妃,她被视作尼罗河的女儿,更神奇的是,她能从尼罗河里来去自如地穿越三千年并且不被淹死,这冥冥之中彷佛真有什么在庇佑着她。既然如此,何不顺应天意?兴许穿过三千年的河流,又会让她复活过来。
  她打定了主意,“哪里来回哪里去。将她放回尼罗河。在那里,她会得到重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并且保佑着埃及,我们并没有真正地失去她,只有她的肉体不是永恒的,但这没有多大关系。曼菲士醒来若责怪,我来承担。”
  西奴耶连连点头,“我请示伊姆霍特布臣相后,这就去办!”
  “我有个建议!”伊宁道,“在我们中国是这样的,君王生了病或者有事无法处理朝政,那么就由几个忠实可靠的大臣临时组成一个部,代替国王行使权力处理事务,有责任共同承担,这样也防止了一些人想专权,你去和伊姆霍特布臣相商量商量,看行得通么。”
  “我觉着好,”西奴耶说:“我进去看看王就去安排。”
  他将凯罗尔抱走了。
  寝殿中只剩下昏迷的曼菲士和伊宁。
  她打了水来将他脸上的血轻轻擦掉,小心翼翼地脱掉他的鞋子与金冠,这样能让他睡得舒服些。
  她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观察过他:黑黑的眉毛生得很齐整,一丝杂乱也没有,睫毛又黑又长,皮肤好得没话说。他还年轻,这样恬静睡着的时候,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还带些稚气,浑不似平常的雷厉风行。
  伊宁心有余悸,若不是他,此刻她的内脏已经被装在小罐子里头了,那些小罐子一般都很精美,是个华丽的去处,但内脏显然还是装在肚子里更合适一些。
  这是曼菲士第二次救她了。
  他失去了凯罗尔,她失去了乌纳斯。
  她凝视着他,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或是因为凯罗尔和乌纳斯,或是因为他的身份。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中国公主,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他却实实在在是埃及法老,充满神秘的埃及,因为他,变得生动了起来。
  她趴在他身旁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为爱

  天还没亮她就被阿笛推醒了,阿笛拉着她又哭又笑,“昨晚王出事,听说你守在这里,我不敢来看你,她们也不知道情况,担心死我了,王怎么样了?”
  “你昨天怎么叫他来救我?为什么不去告诉西奴耶将军?”伊宁问。
  阿笛说:“我被捆起来扔进了杂物房,好容易挣脱了出去就跑去找西奴耶将军,可是侍卫们说没看见他。我一想这事可耽误不得,况且就算西奴耶将军知道,也是要先请示王的,我只好直接去禀报王,他一听开了门提着剑就走了。天啊!卡布达太大胆了!”
  “阿笛,我想麻烦你。”伊宁拉着她的手。
  “公主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死也愿意!”阿笛说,
  “没这么严重,辛苦一些。”伊宁附耳对阿笛说,“我在这里照顾曼菲士,需要一些精细的食物,比如把鸡蛋去了壳打碎隔着水蒸熟,用来喂曼菲士,既容易消化也有营养,但我希望你每天能到厨房里亲自做了给我送来,不要假手任何人,每一环都要仔细盯着,若有可疑的地方马上告诉我。”
  “公主,你是说……”阿笛瞪大了眼睛,“宫里还有卡布达的人?”
  “很难说!”伊宁皱着眉头,“眼下是曼菲士最虚弱的时候,若再有人下毒,他是绝对活不成了。宫中还有没有卡布达的党羽,我不敢说,但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你说是吗?”
  “公主,你安心照顾王,这些都交给我吧!”阿笛偏着头打量着曼菲士,神色难过,“我在宫里呆了十四年,头一次能这样看着王,却是这样的情况。我还是希望他好起来,即使是他大发脾气,也比这样好。”
  她抹了抹潮湿的眼睛,又笑起来,“我这就去做吃的。”
  照顾昏迷不醒的人不是件简单的事,不仅仅是管好吃喝就行,长时间静卧在床,肌肉便会萎缩,不洗澡不翻身,身上又会溃烂。换了那些侍女,她们会认为翻动沉睡的法老的身体是极为冒犯的事,伊宁只得自己全包了。横竖她记得曼菲士是打算要娶她的,即使是作为神之子的法老,也不会比别人多出些什么来,看上几眼又何妨?
  庆幸的是,曼菲士虽昏迷不醒,却能够下意识地吞咽食物和水,很显然他的求生意志很强。
  门口有西奴耶挑选的侍卫把守,这些侍卫都是死忠的老面孔,这让伊宁可以专心地照料曼菲士。
  她还得陪他说话,这是唯一能让他醒过来的方法。
  其实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她与他之间的交集少得可怜,他最关心最重要的人,当然是凯罗尔,可是她能说么?这会不会让他心如死灰?
  才过了一个星期,她觉得自己起码瘦了七斤,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阿笛又送了汤来,笑道:“我看你瘦了不少,王倒是气色不错!”
  “可不是吗?”伊宁说,“等他醒来,我得好好睡上一天才行。卡布达抓到了没有?”
  “还没有,”阿笛叹了一口气,“跟他的僧侣也跑得干干净净,一个也没抓到。要是抓回来非好好惩罚不可,太可恨了。”
  伊宁有些忍俊不禁,“看来你们很拥护曼菲士啊,他以前发脾气不曾打过你们?”
  阿笛笑道:“公主被他打怕了?王无端端打我们做什么?他也就是性情急躁了些,尤其是少年时,每次出宫都搞得人仰马翻,倒不是恶意,他就这个脾气。公主,我去采些花来放在这里可好?看着充满生气的样子。”
  “你去吧!”
  喂过了汤,又该帮他按摩手脚了,伊宁边按边说:“暴躁的家伙,你睡了八天,该起床出去看看了。我照顾了你八天,每天一块黄金,你得给我八块黄金作为酬劳。我不能白干活是不是?当然你救了我,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但帐还是要算明白,亲兄弟,明算账……”
  她笑嘻嘻地瞟了他一眼,突然吓得倒跳出去。
  他睁着他的琥珀色双眼看着她,眉头微蹙,“你跳过去干什么?我很可怕?你在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什么黄金?你要多少?服侍我是你的荣幸,懂吗?”
  伊宁翻了翻白眼,他又故态复萌了,还不如睡着可爱些。但他终于从鬼门关回来了,她很是愉快,扑上前坐在床沿,“你想吃什么?我让阿笛给你弄,你一定很饿了?”
  曼菲士斜靠着,后脑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里的痛也依然清晰,他瞟了一眼身旁空荡荡的地方,闭上了眼睛,不想理人,不想说话。
  他沉默的伤痛伊宁都看在了眼里,她能感同身受,深深地叹了一声,“你为什么就没失忆呢?至少少了一个人难受。上天总是不公。”
  曼菲士没心情计较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凯罗尔在哪里?”
  “对不起,我做主将她送回尼罗河去了!”伊宁低下头来,为了照顾曼菲士,她没能去送凯罗尔。
  那天,她听到了外面百姓哀哀哭泣的声音,“她来自尼罗河,她应该回到那里去。”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曼菲士一把抓住伊宁的手臂,恼怒地大叫,“她是我的王妃,只有我才有权决定她的去处。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他痛苦地低吟一声,手往脑后一摸,满手都是血,他发疯似地砸着房内所能看到的任何东西,然后躺倒下去,闷声道:“滚!”
  不能再纵容他的任性了!伊宁拿过药箱来,抹了眼泪,“包扎!”
  “我说叫你滚,没听到?”曼菲士冷冷地说。
  “你就是把我做成木乃伊,今天我也非要给你包扎不可!”伊宁失去了耐性,大喊着,“我早烦了累了!正好解脱!你呢?你是埃及法老,你连儿子也没有,传位给卡布达那乌龟蛋吗?为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没错,我也为了乌纳斯不想活,可我是女人,一个没什么用的女人,我有这个权利,你有吗?”
  被吵闹声引过来的侍卫侍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女人粗暴地叉着腰对着王大叫,还横眉竖眼地瞪了他们一眼,只好纳闷地退了下去。
  然后又带着欣喜的心情四处奔走相告:“王醒了!”
  “你说得没错,我是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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