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儿子再生儿子,嗯,就像老母鸡生小鸡一样一茬换一茬!”狗娃歪脑砸吧了下嘴,“用四姨教我的就是子孙延绵!”说完,淄溜一声将田花递给他的多半杯糯米酒都喝了。喝完还冲泥娃微挑了下眉。
田老太太笑眯了眉眼,接过一旁小丫鬟递过来的糯米酒一饮而尽,“好,好,来,小远儿。来让外祖婆婆也抱抱你!”
田雨柔笑着起身抱起狗娃放在田老太太的怀里,“祖母,现在狗娃和泥娃都挺沉。要不我给您老搬个长凳,让他们两个坐您身边陪着您!”
“不用,雨儿,这样挺好。想了好多年,盼了好多年,终于盼来两个小家伙,你奶奶我今儿开心!”田老太太亲了亲狗娃红扑扑的小脸笑道。
“奶奶,我也要喝辣,辣,你看狗狗的脸像苹果一样红扑扑的真好看。我也要红扑扑!”泥娃肉嘟嘟地小手摸向狗娃的脸。
狗娃两只小手扒住泥娃说个不停的小嘴,“不要叫狗狗,红扑扑只能说妹妹,不能说我,我是男人!”
“奶奶,娘,一,二,三,四,五九九你们看狗狗是不是红扑扑的,像红苹果一样漂亮! ”泥娃寻认同找救援。
本来沉闷压抑的气氛,让两个孩子调剂成一片欢声笑语,一副农家老太乐享天伦的和乐场面,就连一向霸道的杨柳也是笑容满面,暂时忘却了与田老太太多年的隔阂与怨气。
当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时,一个小丫鬟进来在杨柳身旁耳语了几句,杨柳淡瞟了眼田朵,将田朵叫出了大堂来到院子一侧的厢房,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质问田朵这几年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好,皮又痒痒了是吧!
不一会儿,田雨也进了厢房问杨柳和田朵出了什么事?
杨柳横着脸让田雨问田朵是怎么回事?
田朵心里晓得可能是那几个被蚂蜂扎着的人找上门来,可杨柳不说,她又不好上赶着巴巴地就往身上揽,于是,她一脸疑惑地望向杨柳,“娘亲,外面出了什么事,还请您明说?”
杨柳气愤地盯她一眼,“好,好,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你不晓得,人家婆娘拉着自家的汉子都指名道姓的找上门来了,你还想抵赖?你说你和小三在路上有没将树上的蚂蜂窝打下来,扎得人家满头满身都是包,有一个严重的脸都黑了,人家婆娘哭喊着说人家老头快活不成了,人一家老小要都住咱家让咱们来养,你说这事咋办,大好的日子你是诚心给我添堵是不是?”
“那我出去看看!”田朵没承认也没否认,转身就往外走!
迎面碰上田春进来,她伸手一揽田朵,“娘,你别冤枉小妹,这事和小妹没有关系,是我弄的,你不知道当时那些人说话有多气人!”
“再气人,你也不能将人扎死!”杨柳瞪田春一眼,“你去外面看看若真闹出人命,我看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办,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真闹出人命,我一命赔一命!“田春冷脸转身就往外走。
“大雨,拦住她们两个,谁要敢给我走出这府门一步,以后这个家谁也别回!”杨柳厉喝一声道。
田春和田朵的脚步均是一顿,田雨趁势一手拉住一个,向她们两个暗使了个颜色让她们别顶撞杨柳,轻斥道,“你们两个老实在这儿待着我陪娘出去看看外面的人怎么样,再做打算!”
杨柳狠瞪了眼田朵,那怨恨的眼神仿佛田春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语都是田朵教地似地。
天知道,田春今儿怎么会说出这么狠绝的话,搞得田朵也在怀疑难不成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墨,谁和她走得近,谁就会染上她说话刻薄恶毒不计后果的毛病,可自从田雪顶替赛貂蝉的名义走后,她将所有的锋芒都掩藏了起来,田春今儿又是为何?
可眼下哪儿还有空细想田朵为何这么反常!
随后就是咔嚓一声锁响,杨柳冷声吩咐下人去请镇上所有郎中,紧接着是田大牛让田雨去看看囡囡,囡囡醒了老哭,他陪杨柳去府门看看。
田春却当没事人似地拉着田朵坐到一旁,拍了拍田朵的手背,安慰她道,“别怕,没事,就算有事,还有三姐呢!”
“三姐,娘亲说有个严重的脸色都黑了,会不会是那枣树上的蚂蜂毒性很大,将人蛰坏了,我听说一个人若同时让二百只蜂蛰,就会导致人中毒死亡!”田朵凝视着田春道,“你身上有解蜂毒的药没,不行让丫鬟给送过去!”
“小妹,你别担心,那些蜂加起来也不过一二百只,三四个人分分,也就四五十来只,蛰不死的,不过娘说那个最严重的,谁让他说话最毒,我放他身上撒地引蜂粉是比别人多那么一点,但也不会要了他的命,何况引蜂粉遇风就散,一旦引蜂粉地味儿消了,那些蚂蜂自不会再蜇人,你放心出不了人命的!”
田春从怀里掏出几个纸包,“看,解药我都给他们准备好了,谁让娘不分青红皂白,听人找上门,就一味训斥咱们,家里有郎中,还派人去请别的郎中,有钱烧得她,你等着瞧,一会儿娘还得派人来请我!”
夜幕降临,圆似银盘的月亮悬挂在广袤星空,庆祝中秋燃放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出一道道五彩斑斓的绚丽色彩,田春终没有等到杨柳来请她,两人站在纱窗前仰望着在浩瀚星空中姹紫嫣红却转瞬即逝的烟花!
“小妹,你说外面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娘亲为什么不来找我,我都准备好了解药,她为什么就不能来找我说句软话呢!”田春糗着脸砸吧了下嘴,“小妹,我尿急,快憋不住了怎么办?”
田朵噗嗤一笑,转过头去,“就地解决吧,我不看你!”
田春轻捣了下她的肩头,笑道,“去你的,我就不信你不尿急,怎么样,咱俩偷偷从窗户爬出去,去找花儿了解了解情况,一会再爬窗户进来!”
田朵点头嗯了声,然后找来床单拧巴了几下,系在窗棂上,并使劲拽了拽,回头冲田春一笑,“我先下,还是你先下!”
“我先下,真快憋不住了,一会在茅房口等着你!”田春说着推开窗户,率先拽着床单滑了下去。
田朵看田春一着地就一溜小跑跑了,她微扯了下嘴角,拽紧床单借着墙的助力向下滑,在离地还有半人高的时候,只听呲啦一声床单断了,情急之下,她将手中的床单随手一抛就挂在旁边一棵小梧桐枝上。
在她以为可以暂时借助小梧桐枝勉强落地,至少不会将她摔个四脚朝天时,只听呲啦一声床单再次被人拦腰斩断,气的她真想使用超自然的力量给自己做个植物秋千托住自己,就在这么紧急的时候,傲娇小天还给她添乱,“小叮当,要不要我帮你一把,今天八月十五是一年中月之精华最旺盛的一夜,一会儿你一定要带我出去放放风,辛苦等两年再等来这么好的月光!”
田朵用念力横他一句,警告他再给她添乱,今天就不放他出来,让他再等一年,去年中秋节下了一夜的雨,气的傲娇小天想起来就抱怨老天爷和他作对。
就在田朵成四角朝天的囧样向下加速度坠落时,只听两个稚嫩的声音道,“五九九,你别怕,泥娃趴在地上,垫垫!”“五姨,我和泥蛋一起用背接着你,不疼地!”
“泥娃,狗娃,快闪开,要不以后你们两个我谁也不理,听见没!”田朵声色俱厉神色痛苦的闭上眼,若是泥娃和狗娃有事,她绝不会饶了那个阴沉不请自来的男人。
、【135】不从你口!
这短短的几秒让田朵恐惧地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之久,她在考虑要不要暴露她的实力,若是向世人展露了她有异于常人的本领,她辛苦隐藏的一切将会一点点的被有心人剥离出来。
虽然她和田伟琦一向小心谨慎,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小心谨慎也会有疏漏的地方,若现在不自救,下面两个傻小子,非得被她压成肉泥不可,泥娃是傲娇小天逆天帮她求来的,是老田家唯一的根,她这一砸下去,就是将田家所有人的希望都砸没了,她将是田家的罪人!
可现在若自救,让有心人寻味而查,查出她能创造出好多粮食蔬果,那她就会成为野心家的焦点,某些人要控制她,必会找她的弱点,她的弱点就是她所在乎的家人,不管杨柳有多恨她多怨她,杨柳始终是给她肉身生命的那个人,现在不心狠,那以后害的可能就是全家人的命,头一个遭殃的依然是老田家唯一的男儿泥娃,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若是有人能助她解决这次大的危机,她将会不计后果帮她或他做一件事。
下一秒,一个头戴银质面具的男人仿若天神般从天而降,随手扬起挂在梧桐枝上已断掉的那半截床单,那床单像长了眼似的缠到她的腰部,只见他轻飘飘一带,她就像只牵线的风筝般被他用手缠住腰,带着她稳稳地降落到地上,在地上趴着的两个小家伙看见那个闪闪发亮的面具,拍着手直蹦,“五九九。大哥哥脸上的面具好闪!”“嗯,五姨,我也要戴那闪闪发亮的面具!”
那个银质男将她放到地上纵身一跃跳上房梁几个纵跃间就消失在柔和的月光下。
田朵望着那银质男消失的方向握紧了刚从那银质男腰间解下的玉佩,今天这个人情有机会一定会还给他!
在她愣神的数秒间,飞鬓男身影一闪,姿势暧昧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想知道他是谁吗?”
“想。但不是从你口中!”田朵退后一步,面无表情地又道,“公子请自重!”说完,转身蹲到泥娃和狗娃身边,“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大哥哥说能带我们来看你!”泥娃用肉嘟嘟的小手指了指飞鬓男。
“五姨。那个从天而降的面具男好帅,他是谁,我要拜他为师!”狗娃一脸崇拜地望着田朵。
“五九九,我也要,他脸上的面具好闪,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漂亮!”泥娃指着天上闪闪发亮的星星道。
“明天我给你们买几个面具回来玩!”田朵起身一手牵着泥娃一手牵着狗娃。“天不早了,我送你们两个回房睡觉!”
“不用了,泥娃和狗娃我送回去就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田雪从暗影处轻摇莲步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抬眸望了眼散落在地上的半截床单,“小妹,你依然这么淘气!”
随后向那飞鬓男轻施一礼,歉意道。 “家妹自小顽劣,若冲撞了董郎还请董郎莫要介意,我代家妹向董郎赔个不是!”
不一会儿,杨柳气势汹汹的领着几个丫鬟来了,在看到那飞鬓男在场的时候,稍缓和了下脸色勉强挤出个笑容,“今天多谢董公子出手相救。今夜月色正好,桂园的桂花开的正好,不如让雪儿陪公子去桂园逛逛,小门小户的现在也就一处桂园还能供董公子赏玩!”
“恭敬不如从命,小可多谢夫人!”那飞鬓男淡瞟了眼田朵,谦和有礼地望向田雪,“有劳雪儿姑娘!”
摸着肚子从茅房出来的田春望了眼月色下一对璧人的背影,再望了眼一脸恨不得将小妹一口吞了的杨柳,忽感脚下踩着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瞧,是断掉地床单,她疑惑地在田朵和杨柳之间逡巡了一圈,不晓得,她就去了趟茅房,回来咋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轻咳了下挡在田朵的身前,“娘,有什么气朝我身上撒吧,爬窗户这事是我撺掇小妹干的,娘,就算我们做错了,这人也有三急,你总不能让我们在屋里随地解决吧!”
“春儿,我一向以为你是让我最省心的,没想到你在外面学了三年,好的没学到,倒是学了满肚子的坏水回来了,你看看你现在哪儿还有一丝女儿家的矜持,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咱们家已有了你弟弟,我不想将来有人笑话你非男不女,后儿你不用再回山上,你师傅哪儿我会派人去通知,以后你就在家好好学着如何做一个适龄的闺阁之女,你和雪儿就差一岁,你看看现在雪儿是什么样,你是个什么样?”
杨柳面色沉郁道,“来人,将三小姐,五小姐给我关进厢房,将所有的窗户用锁锁上,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她们送吃的,喝的,要不然家法伺候!”
只见两个粗壮的婆子站到田朵和田春跟前,“三小姐,五小姐别让我们为难!”
“等等!”只听一老太太的声音严厉道,“两个丫头犯了什么错,媳妇你要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关她们?”
“不管犯了什么错,她们是我生我养的女儿,我是她们的娘亲,不管我对她们做什么,她们也得无条件听从我的,婆婆你旅途劳顿,该回房歇会还是回房歇会,免得传出去说我慢待婆婆有违孝道!”杨柳挑眉呵斥一旁的婆子,“你们还在等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动手!”
“动手!”田老太太历经风霜的眼随意瞄了那些婆子一眼,“我看谁敢动,谁动她们两个一下,明儿就卷铺盖走人,你们可听好了这个家姓田,不姓杨,她们两个是你生你养,可她们都是我老田家的人,但凡姓我老田家的姓,我就不许你不问个青红皂白随意处罚她们,凡事名正才能言顺有理才能站住根脚,这个家只要有我一天,你就只能做好媳妇的本分!”
杨柳冷哼一声,“我不姓田,你同样也不姓田,当初是谁瞧不起我生了五个女儿,说她们都是赔钱货,现在我的女儿大了,你倒想拣现成的拉拢人心,我告诉你,我再怎么打骂她们,她们和我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今儿倒要让你瞅瞅她们是我的女儿还是你的孙女,小三,小五跟我进屋,要不你们就别喊我娘!”
田朵和田春相互对视一眼,再望望杨柳和田老太太,正在左右为难时,田壮和田军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只听田壮黑着脸道,“大晚上闹什么闹,没地让下边人瞧笑话,花儿扶着你奶奶回屋歇着!”
田朵和田春心有灵犀地齐齐低喊了声,“爹;二叔”!
田花从老太太后面露出个小脑袋来,怯怯道,“奶奶我送你回吧!”
杨柳一看田花那火腾地从心里直窜到脑门,指着田花的鼻子骂道,“小四,连你也不听娘的话是吧?”然后微闭了眼,指尖颤抖地挨个指着田春,田朵,田花道,“这么些年,我辛苦将你们养大成人,就换得你们这么待我是不是,好,好,虽然老太太你一辈子欺压我,但有一句话你说对了,女儿家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田花知道她请奶奶来错了,赶忙跑到杨柳跟前,抽噎道,“娘,我错了,可娘你都关了三姐和小五多半天了,而且我去打听过了,三姐和小五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他们编排的小五太难听。
说咱们家的一切都是小五偷人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