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本保护了广大妇女的合法权益,以后再也不用那阴私地手段毒害妾室,是问,如果夫妻两人一心一意过日子,谁又愿意自己的手上沾满血腥或是做那有损阴德地毒害丈夫子嗣的勾当。
而身为妾室的众女在想,如果王上改革了夫妻模式,买卖妾室等同于偷盗一样是犯重罪地,那么就从根本上杜绝了自己的儿女也走自己的老路成为男人玩弄的工具或是某些利益的牺牲品,所以妾室门在内心里自也是支持王上解散后宫嫔妃。
俗话说,什么事都是上行下效,只有王上解散后宫嫔妃成功了才有可能将这项制度惠及百姓。
于是,上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当家主母的带领下去了宫门外众学子绝食静坐的地方,故意人人蒙着纱巾,腕间跨着香喷喷食物的篮子,也不说话,就那么在众学子只见来回地绕啊绕啊。
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滴水都没喝地众学子在闻到那熟悉的饭香味时,努力忽略那从身边走过的饭香和淡淡的脂粉香,在心底里一遍遍告诫着自己要忍,要忍,绝不能败在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后宅妇人之手,这让他们以后还如何能站在朝堂上引经据典讨论政事。
可是,他们已经滴水未进地静坐三天,他们是人不是神,他们越是告诉自己不要闻那飘来的饭香,鼻子却越是不受控制地拼命吸食,最终有人妥协地爬起来灰溜溜地跑了,有了开头地,后面效仿地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大几百的静坐学子就跑了个精光。
余下跨篮站在宫门外的众女个个笑弯了腰。
当然,众女也晓得这是皇宫重地,于是在畅快地笑了一场后,扬眉回首看向并肩站立在高大宫墙上的帝后两人,脑海中同时有一个奇怪的念想,那就是世间夫妻当真如此并肩而立,要那劳什子的妾室或是当那劳什子的妾室当真憋屈。
轩辕澈头一次认识到除了铁血的镇压外,原来这样也是可以地,于是,连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运足真力冲着底下的女子道,“朕宣布,今日为朕解围地众女子均有从良的机会,回去向你们当家主母报备,若有从良意愿地,由国库出资同样给尔等一份嫁妆。”
本欲要离去的众女听到王上这突如其来的一笔,自是欢喜地跪地磕头谢恩并口呼王上万岁万万岁,同时,坐在马车里的当家主母自是欢喜道,这可是金口玉言,就是老爷不肯,也是敢怒不敢言,果然乐哉快哉。
次日早朝,原本一言堂地众位朝官个个顶着乌青眼再不敢说反对王上解散嫔妃,而赞成王上的大老粗武将们个个乐开了颜,并将从下面收集来的各言官家里的情况笑着揶揄道,“嗯,佟侍郎,听说昨晚上你回家因看不见最得宠的小妾而跟你大老婆打了一架,怎么样,现在知道你那小妾上哪儿了没,要不,我告诉你,人家不仅从良了,还嫁了在我手下当兵的发小,哈哈哈,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佟侍郎当初得那小妾可真是好手段啊。”
“梁将军,口下留德!”
、【329】拐弯
“吴撰史,听说你家二姨娘要带着儿子出去单过,而你大老婆还心善地送了栋宅子给你二姨娘,结果你大老婆和二姨娘合伙将你脸给挠了,我看看,哟,这鼻梁上,这眉角边,还有这下巴,别是夜路走多了磕着的吧?”
吴撰史的老脸一红再也说不去。
轩辕澈看下边闹得差不多,轻咳一声,然后就听宣旨内侍高喊,“众卿家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朝中大臣现在即使有本也不会很没眼色地扫了王上的兴,自是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地散了朝。
回到坤宁宫的轩辕澈不由多吃了两大碗饭,并向田朵翘起大拇指,“娘子出手,果然高人一等。”
田朵白他一眼,“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使唤得动书院的学子以及各后宅里的贵妇门,你没发现那后宅的贵妇也全是言官家里的妻妾。”
轩辕澈嘿嘿一笑,又往田朵头上扣了顶高帽,“不管谁的本事,总有你这个伯乐才给了他用武之地,所以功劳还是娘子你地。”
田朵娇嗔一笑,“少跟我扣高帽,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帝后调笑两句,田朵异常认真的劝导轩辕澈,开疆扩土打天下难,可这守天下更难,武将马上打天下,而真正治理天下的却是那些文官们,所以,现在的他是该想想如何改变下要么言官一言堂要么武将一言堂的现状。
经过这件事,他也应该能认识到其实整个朝廷,言官们虽身居高位的不多,但是他们人多,他们是控制整个朝政的风向标,这样的人若能善加利用,对整个社会的稳定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若是整个天下是一座房子,那么武将们就是那抗击大风大浪地坚实脊柱。而文官们就是那些砖瓦泥灰,二者之间只有发挥各自的作用,盖起来的房子才不会在风霜雨雪中轻易坍塌,房子里的人也才能有更美好的生活。
轩辕澈表示会认真考虑这件事。并问田朵若是在整个辽越推行一夫一妻制是否可行?这样就从根本上杜绝了庶子庶女的产生,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当家主母残害子嗣或者毒害庶子庶女的问题产生,当然,一夫一妻制也有它的弊端,那就是对于整个社会的子嗣繁衍将会起到很大的限制作用,毕竟一个女人生孩子和一群女人生孩子,谁生的孩子多那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更何况在古代,不开战还好,一开战拼地就是青壮年。一家一户只靠一个女人生孩子确实有点不现实。
田朵心说在她来自的华夏不一样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可人口从建国时四万万同胞在短短几十年间人口直接上升十三亿多,这还是官方统计人口,至于没有统计到的或是少统计地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但这话田朵不敢说啊。说了东拉西扯地就拐到了生孩子的问题上,最后他理所当然地会问他都将后宫解散了,而且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一年半年是打不起来仗地,因为上次战争,各国死得人太多了,得等新一波青壮年成长起来添了生力军才会开战。那么他们是不是就该趁这和平的几年才生几个出来,一个儿子太少了……
但是,田朵也不能不接话,于是,她就说了句,改革婚姻体制是关系整个社稷安稳的大事。轩辕澈最好在朝堂上集思广益听听朝臣的意见,另外再派些人去老百姓中走访调查下,看是支持现有婚姻模式的人多还是支持一夫一妻新体制的人,当然,即便在民间也不能只考察男人的意愿。得让男人背后的女人同时参加意见方显公证,到时将官员意志与民意综合起来再讨论该如何行事。
轩辕澈听她虽说的句句在理,可他想听地不是这个啊,于是话又拐了个弯,其实,一个女人生的孩子也不一定就比一群女人生的少,就拿奚王妃来说,就这么短短几年,就生了三男两女,听说最近奚王妃又神色恹恹地不想吃饭,咳,据太医说脉相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是滑脉,也就是俗称中的喜脉,且已有两月有余,奚王这老小子的生命力就是强啊!
田朵瞪他一眼,“什么时候地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个当王地,整日盯着大姨子的后院算什么?”
轩辕澈的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这不是奚王出公差了,委托我替他照看下王府,然后自然而然地就知道那个啥了吗?还有那个,你看咱就星儿一个儿子,星儿这一走,除了批那折子还是批那折子,很无聊地说。”
说着他故意凑到她一旁,长臂一伸攀住她的肩膀,“能不能咱们再生一个,这次我向你保证,让那小子从无到有再到出娘胎,我一定全程跟踪,也能更加深刻地体验你当初生龙儿和星儿的不易,也让我尝尝一个小生命从无到有是什么滋味,行不行?”
随之一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蹭着她的头发,低声道,“娘子啊,耶律翼那老小子都得了三个儿子啦,若是这胎还是儿子,你老头我这些年就得星儿一个儿子,虽然一胎双种,可是上阵杀敌还是没有啊,你不知道作为男人,生不出儿子来是多么要人命地事,虽然我坚决不认为是我的种有问题,可是没生儿子让世人看看,那就洗刷不了你老头的冤屈,娘子,为了你老头作为男人的尊严,咱也得生个儿子出来给他们看看,而且我这次还要一胎双种,都要儿子。”
田朵伸手拨拉开他的脑袋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凤眼一挑,“若是一胎双种生的全是女儿怎么办,或者根本就是再生一个女儿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让她像个母猪似得,一胎接一胎地往下生,若是直生到七老八十也没生出来儿子,那又怎么办?再说,女儿怎么了,谁规定地女儿就不能上阵杀敌了,古代还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帥,樊梨花携夫平西呢,怎么就不如男人了,真是气煞人了。”
轩辕澈看她被气得胸前的那两抹高耸如兔子般上下跳动不止,喉头猛吞一口唾沫,不由有些委屈道,“若是生不出儿子,我也没说让你像母猪似得一直往下生啊,我只是希望再生个儿子,但若生不了儿子,生女儿也行啊,大不了,接下来的女儿我都将儿子教不就行了,咱家就要龙儿一个大家闺秀撑着门户就行了,关键是,娘子你得生啊,你不生,光整天喊口号,谁晓得到底是生男还是生女,还有你后面说得那几个女巾帼,出了花木兰替父从军,我听过木娘子替父从军,姑且认为是有那么一回事,其余两人没听说过啊,嗯,娘子你从哪儿看到地,听着很是让人热血沸腾啊。”
说着状似很体贴地给她捋胸口顺气,实则吗,嘿嘿,“说真地娘子,咱不要儿子了,咱要女儿,就要你说地那样地穆桂英挂帅地女巾帼,不过说起来,天顺的那个女将军跟着田六学得倒也有点道行,咱再生的女儿们就照着那姓孙地培养吧,虽然我很讨厌那个女人。”但为了让娘子能答应肯生,他不介意将那女人拉出来遛遛。
田朵情知自己说秃噜嘴了,倒也没和他抢白,甩他一句,她考虑考虑再说。
轩辕澈也不气馁,肯考虑就代表有希望,有希望,等他撒了种,到时生男生女只有老天爷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轩辕澈就让龙儿搬进了与坤宁宫只隔一个夹道地香草堂,从此夜夜享受这世间最美地韵律,几番松筋活骨下来,直将她累得连抬下手指头都不愿意动,方才满意地将她圈在臂弯里睡觉。
如此,一晃眼的工夫就到了举办桃花宴的日子。
既然是桃花宴自是要选在有桃花的地方大摆宴席,于是桃花宴的地点就选在宫中的桃园,所幸桃园中不仅有桃树,还有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样样俱全,且在桃园的西南角还有一处小湖泊可以泛舟其上,作为皇家园林无论从布置还是景致自是没得挑。
整个桃花宴分三个流程,一是诗词歌赋,二是曲艺,三是歌舞表演,最后压轴大戏巾帼不让须眉地赛龙舟,但赛龙舟的方式又与往年只凭蛮力在水中游走不一样,这次的赛龙舟需要男女双方对接诗词,成语,歌曲,或者比武,四者任选其一,答对的或者比武获胜的方有机会向前行驶。
说白了,这最后一个阶段就是跟那些大龄而没有媳妇的将领和后宫中要解散的妃嫔提供地一个相互了解看对眼的契机,当然若是那家的闺阁小姐想参加最后一个环节也可以,但得在征得其父母同意后提前报名。
前面的三个环节才是真正的闺阁小姐们该玩地。
作为王庭里的皇后,田朵自是不用一早赶去桃园,只等受邀的贵妇们携带自家女儿们来齐再去露下面就可以了。
但是,作为四个女儿名义上的母后,田朵还是一早起来吩咐人去各宫看看都准备妥当了没,等几位姑娘收拾好了妆容过来给她请安时,又叮嘱她们几个人身边无论如何也不能离人,更不能挑生僻的地方独自行走,若是真不幸迷了路,那也尽量找视野开阔的地方。
、【330】又活
若没视野开阔的地方也不怕,只要将这个拔开扔向天空,就会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们,说着一人递给了她们一个她自制的果香信号弹,当然,若是她们身处的情况不允许她们向空中投弹示警,那么就将信号弹的头拽开,让里面的粉一点点地撒在地上,方便寻她们的人能有迹可寻,总而言之一句话,今天来的人虽然都是贵人,但贵人的品质有高低,所以她们为了自身的名誉还是要谨慎小心些。
她叮嘱完了,又招来对这方面有经验的老麽麽再次给几人说了注意事项,这次就连龙儿,田朵也让一并去受教。
没一会儿,侍女来报说奚王妃带着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过来了。
田朵命人将五人传进来,然后赏了四个孩子些玩物,就让侍女带着两个小子去桃园的外院找轩辕澈,两个女儿则让侍女带着去内室找几个公主玩。
田朵则拉了田春的手让她坐下,并将桌上摆放地新鲜瓜果拿了让她吃,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皮,问她有没害喜,害喜得厉害不厉害。
田春用竹签插了个切成三角地猕猴桃放进嘴里,笑说没事,这胎没准是女儿,乖巧得很,一点都不闹腾,然后左右看看上下看看低声道,“有没我家那口子的信,我都半个多月收不到他的信儿了?且最近我老做噩梦,也不晓得星儿,赤儿还有他怎么样?”
田朵轻拍了下她的手安慰她道,“没事,你就安心养胎吧,再说梦都是反的,定是你没事瞎琢磨。”
田春微皱了下眉,又四下看了看,方压低声音道,“五妹,我给你说。我梦见楚那个什么又活了,而且还和我家那口子睡在一张床上,你说这怎么可能呢,可是我感觉就和真的一样。真得,从那个梦以后我天天做噩梦,后来实在没法,我就让欣儿和悦儿晚上跟我睡,这几晚睡得还好些。”
田春的两个女儿一个叫耶律欣,一个叫耶律悦,另两个儿子,一个叫耶律光,一个叫耶律彦。
五个孩子地排序是老大耶律赤,老二耶律欣。老三耶律光,老四耶律彦,老五耶律悦。
田朵握着田春的手,所以能感受到她从心底里产生的恐慌,这种恐慌不管是对田春还是对田春肚子里的幼小生命都是不好地。于是,田朵看似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田春的手实则是默运灵力将一丝丝地灵力注入她的腕部,进而通过她的经脉游走进她的心田,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口上却道,“你别瞎想,定是你和她也算闺中密友才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而她走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