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身着红衣的妖娆男子道,“真不上去看看,万一真是呢?”
只见那一身黑衣头戴黑色绒帽两条线绒球垂挂在胸前的俊朗男子冷哼一声打马向前,“办好你自己的事,别的事少管!”
那身着红衣的妖娆男子再次望向那纤瘦背影消失的方向,可是人家很想念那竹筒婆的竹筒饭地,不过既然主子有令,还是将那个狂风招碟的死女人带走为妙,女人嘛,只有物尽其用才算有价值。
随即打马追山前面那个一身黑衣的狷狂男子。
田朵回客栈稍作休息了下,就退了客栈的房,在西城贫民区随意找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了进去。
第二天找了个小乞丐去给刘飞扬送信,约他酉时到东来顺会面,之后,田朵就在京城内四处闲逛,顺便买些喜欢的小玩意回去。
看看天色差不多,她就动身向东来顺而去,没想到田朵到的时候,刘飞扬早等在哪里,看她又是一身青布蓝衫的儒生打扮,那脸就是一黑,“没事,你来此地作甚,难不成你晓得他顶着个辽越国太子的身份公然回国,我就不敢动他了是吗?”
、【226】送佳人
田朵起初被他说的一愣,后来想起渊王妃的话才回过味,口有疑惑道,“难不成辽越国太子耶律阔拓真的是那个谁?”
刘飞扬看她的神色不似作伪,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下,“这么说你不是为见他而来!”
田朵冲他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此来是想向你打听下楚三小姐的事,若我没记错,貌似这位楚三小姐的年纪不小了吧,她家里人难道不为她的终身大事而忧心。”
“人家多大跟你有什么关系,况且人家再大也没你大,你自己都没卖出去,还有闲心管人家的闲事!”刘飞扬气呼呼地喝了杯茶,“如今住在哪里,一会儿我随你去将那客栈退了,随我回家去住。”末了又轻押一口茶,“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就随你回南阳跟你父母退亲,三年的期限到了,明年三月份咱们完婚。”
田朵小脸微红,实是有些尴尬,索性将事情与刘飞扬挑明,“你若能想法将楚三小姐永远留在天顺,不要让她与辽越人接触,我就答应与你完婚。”
“为何你如此在意楚秀言是否与辽越人接触,与辽越人接触,哼,辽越人有谁能配她楚秀言另眼相看,除了那人还有谁,难不成你对那人还有念头,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你的家,你的根都在南阳,在天顺,难不成你真能为他而抛弃所有人。”刘飞扬胸中似有烈焰般灼灼燃烧,为了她,他与上面的那位斗智斗勇已够心累,若是半道再加上个突然改换门庭且身份尊贵的轩辕澈,这还让不让他活了,至于楚秀言,这些年若没那个女人替她当枪杆子向前冲。转移了一大部分崇德帝的注意,她以为她的日子能有如今般过得平静而安宁。
他在她前面为她细细谋划,困于京城不得行走。她难不成当真以为他稀罕这劳什子的御医院院史,整天对着帮涂脂抹粉脸擦得比猴子屁股强不了多少。日日除了想男人还是想男人的一帮深宫怨妇们,她以为他当真愿意看她们那群做妖作死地为得一个男人的宠爱而不惜牺牲任何人地丑恶嘴脸。
刘飞扬越想越气,本以为为她默默付出三年就算不能完全得了她的心,最起码也能得她一丝的关心吧,可谁料两年多不见,平日不得她一声问候也就算了,晓得留她一人在南阳。日子过得也不会太轻松,如今许久未见,来了京城不先来找他,自个不晓得跑去哪儿野够了。如今才来见他也就罢了。
见面也不先问问他这两年日子过得怎样,有没吃饭生病什么地,跑来就劈头盖脸地问些个不相干人的事,尤其是那个作死的死人,没事。在辽越国当他大头鬼的太子去吧,回来干什么,他以为送个和亲公主,暂时向崇德帝示弱,就能永葆两国和平。若不是,天顺王朝刚刚缓过劲来还不到国富民强再次用兵的时刻,头一个要征的就是辽越国,他以为他是辽越国太子就很了不起,有了再次对抗崇德帝的本钱,别忘了,太子是可以随时更换地。
田朵也很生气,可对楚秀言动手,她没那个实力与本钱,要想完成渊王妃临死的嘱托,用刘飞扬,比用任何人都来得放心,于是,她强压了怒气,嘟嘴狠狠瞪了眼刘飞扬,“我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杜撰地,与我有什么相干,还有在来之前,我只晓得是辽越国太子耶律阔拓送和亲公主耶律明珠已到扬州,一时好奇,就让人拿了两人的资料看了两眼,没你想的那么多。”轻咬了下嘴唇,“楚秀言的事,是受人所托,才不得已来求你伸把手,若你不愿意帮就算了,我自己也不是没办法。”
有办法干嘛还来求我,摆明了是自己没十足把握,刘飞扬在心里不屑地闷哼一声,又看她那委屈憋闷的小样,一时有些心软,再听了她的解释,心里总算舒服了些,“既如此,一切事都由我来办,辽越国人呆不了几天就会走,等他们走了,我随你一起回南阳,这几天你老实在家待着。”
田朵心里很不愿意,可也晓得如今还是安分待几天,毕竟前天出手救姓墨的老汉和孙女而杀地那些人还不晓得是什么来路,于是,点头应了,老实地跟刘飞扬去西城区客栈退了房,以刘飞扬朋友的身份住进刘府刘飞扬的朝晖院。
不晓得刘飞扬用了什么法子,没过三四天就传出楚秀言在医治琅琊王氏庶长子的蛇毒时,亲自用嘴为那琅琊王氏的庶长子吸毒疗伤感动坏了琅琊王氏庶长子王文之,以至于王文之一能下地走路,就央求他的父亲求了当今圣上为他和楚秀言赐婚。
这个风声刚传到楚秀言的耳中,还没等她来得及想好对策如何应对,上面的赐婚圣旨就已到楚家,楚家虽说是百年世家大族,可家族一部分靠医救济天下苍生而闻名,一部分靠经商维持家族所有的财物运转,近年来虽说有楚家三女得圣上青眼,使楚家能有幸被京城贵族圈所容纳,可也不晓得为何,若是当今圣上真喜自家三女,为何不将三女纳入宫廷以示恩宠,以至于让自家女儿蹉跎大好荣华,芳龄已年过二八仍待字闺中,这是令楚家老小都一直在深深困扰的问题。
如今,一道赐婚圣旨下来,虽说嫁的是琅琊王氏庶长子,仍是令楚家老小感激涕零,琅琊王氏能传承几千年仍在这个世间大族屹立不倒,可见其家族的深厚底蕴,纵使像楚家这样的百年世家也觉得楚秀言能嫁给琅琊王氏庶长子那是楚秀言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此世,楚家能与琅琊王氏结为亲家,这对楚家来说本身就是莫大的荣耀,更何况这婚还是圣上钦赐,那就是说纵使琅琊王氏日后心有不愿,也是无法和楚家退婚地。
因而当宣旨内侍将圣旨宣读完后,喜得楚家老爷合不拢嘴,暗暗给那内侍塞了个厚厚的红包。
之后,王家与楚家就开始互结两姓之好,进行王文之与楚秀言的婚前准备事宜,诸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等结婚六礼,听说王家下聘的时候抬了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给足了楚秀言和楚家的脸面。
等到迎亲的那天,楚家又回送了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一时间楚秀言当真成了天顺王朝最幸福的女人,放眼望去京都的金陵大道满满都是一片红带迎风飘扬,当真可用十里红妆送佳人来表达。
田朵和刘飞扬并肩站在一间茶楼上,眼望下面那一抬又一抬用红带扎花的嫁妆,耳听送亲队伍的唢呐声,以及老百姓的嘻哈笑闹声,田朵的心里对楚秀言是有愧疚地,可是渊王妃地临别重托她又不得不去做,更重要的是她不清楚楚秀言的前生究竟是做什么地,仿若她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全才,依她目前在天顺的表现,她创造了好多奇迹,唯一保留的是对军事方面的才能。
若是依照渊王妃对此女的深切忌惮,很可能,楚秀言在器械改造上也是有大能地,若不然一个女子怎会将一个男子推入魔狱,除非这个女子深爱那个男子,而那个男子的毕生目标就是她为之努力的一切,为了能得到那男子的心,她心甘情愿将自己所学无私奉献,而轩辕澈如今最想要什么,最想要的就是将崇德帝推翻恢复轩辕家的天下,为渊王爷报仇雪恨,进而实现渊王爷未能完成的雄图霸业,而要实现这些靠什么,除了钱,人力还有最精良的武器装备。
可是,按理说楚秀言和轩辕澈应该是没什么交集地,与楚秀言有深切交集的应该是夜翼那浪荡子,那渊王妃的预言又是怎样,难不成很小的时候,轩辕澈招惹过楚秀言,可又觉得不太可能,轩辕澈比自己都大几岁,而楚秀言又比自己小几岁,上下这么一差六七岁就出去了,何况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亲王世子,一个是地处几百里外的世家商女。
田朵想不通二者之间的关系,总觉得怎么解释都不合理,但有渊王妃的临别嘱咐,别人不信渊王妃,她却信渊王妃地,不为别的,就为渊王妃小时对她的好,对她的照拂。
虽然搞不清楚那两人的关系,田朵也不想再想,只要能将两人隔断永无来往,相信楚秀言再有大能,也不可能做出在成功嫁人后又与人私奔的荒唐事。
当然,就算楚秀言在婚前有逃婚的想法,夜翼有抢人洞房的打算,她也不得不在心里对夜翼说声抱歉,若放走楚秀言一人,将会引起轩辕澈带人入关的无情屠杀,她宁可毁了楚秀言这个穿越同仁女的幸福,自己担个恶毒的名声也不能姑息楚秀言仅为一己之私就利用曾会的知识助人为虐。
眼望那长长的送亲队伍越走越远,田朵扭脸望了身旁的刘飞扬一眼,“今儿你不去喝喜酒?”
刘飞扬瞪她一眼,“贺礼我早派人送了过去,今儿你就是想去我也不会让你去。”
田朵砸吧了下嘴,“我的那份你也代我送给楚家了?”
“你觉得你现在将贺礼送给楚家合适?”刘飞扬白她一眼,“走,索性今儿大家都上王府喝喜酒去了,今儿我带你去碧水蓝天泡温泉去。”
、【227】你如今是个男人!
“我们走了,万一楚秀言哪儿有变怎么办?”田朵其实很想去婚礼现场看看,万一那假的楚秀言还没进洞房就让人识破怎么办,尤其是和楚秀言有过肌肤相亲的夜翼,当然,若是夜翼还不晓得楚秀言就是他那个乖乖小娇娘就另当别论了。
刘飞扬刚觉得心情不错,想带她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下,就被她那怀疑的话给弄得火冒三丈,“既然这么不信我,你又何必找我。”说完,甩袖子大踏步走了。
走到门口,又怕她真个混进王府,若让上边那人晓得她到了京城,这次她能不能完璧走出京城还真不好说,他可不想还没成亲头上就被扣一顶闪亮闪亮的绿帽子,现在的崇德帝早不是当初的那个崇德帝,虽说这几年崇德帝广纳后宫,可没人晓得进入那些妃子房间的根本就不是崇德帝本人,若不然这几年那些人虽想着法子争宠,却无人能有孕,即便有些耍了手段有孕,那也保不了多久就在后宫倾轧中流产,道是为啥,就因为那不是崇德帝的种,崇德帝牙根就不可能让那孽种生出来。
崇德帝可以瞒任何人,唯独瞒不了他,因为有些方面的药全是出自他的手,她以为崇德帝是好人,好人能坐拥天下,好人,宁可头顶绿帽子也要制衡手下群臣,哼,也就白痴一样的女人才会相信崇德帝是好人。
田朵其实真想等刘飞扬气呼呼地走后,混进王府去看看地,毕竟她在王家可能碰见的熟人也就楚家大公子楚云飞,至于他,作为一国太子,应该不屑于去参加王家庶长子的婚宴吧,当然。也不好说,他的脾气向来令人捉摸不定,田朵亦站在窗前做天人交战。
没成想还没等她做出决定。刘飞扬那有些暴躁的声音又传来了过来,“不走。还看什么?”
田朵心说算了,还是乖乖走吧,毕竟京都没有刘飞扬,她什么都不是,既然选择让他出手,那就相信他吧,但愿他不会让她失望。
接下来。田朵就随刘飞扬下了茶楼,各自牵了坐骑飞身上马向碧水蓝天而去,可刘飞扬的马不晓得半道怎么了,突地口吐白沫起来。
刘飞扬翻看了那马的眼睛。口鼻,说眼睛呆滞,口鼻发黑有粘液,喉部发出呼噜呼噜声乃中毒所致,随即问了那马几粒黄色药丸。轻轻拍打一下马背,“先回家休息,等我回去再好好与你医治。”
只见那马向天打了个呼呼,之后就自个得得跑走。
刘飞扬的马儿中毒自个回家,余下就剩田朵这匹马。刘飞扬瞅了田朵一眼,田朵很想说别打她马的主意,她不习惯与人共乘一匹马,可还没等她张口,刘飞扬就翻身上马先占为强,然后,大手伸向她,不容拒绝道,“上来。”
田朵望了眼周围路人,轻声道,“那个要不等会看有拉车的过来不?”
刘飞扬仍固执地向她伸着手,“再说一遍,上来,再有,你如今是个男人。”
田朵狠狠瞪了刘飞扬一眼,终是搭上他的大手,被他轻轻一拉借力飞上了马背坐在他的前面。
上了马背,田朵有些别扭地向前挪了挪,刘飞扬抬眸看见远处迎面骑马飞奔过来得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大手轻轻一扭将她摁在自己怀里,随后将身后的白色大氅一撩遮盖了她大部分的身子,只余一双脚留在外面。
刹那间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就带着他的几个随从从他们身旁飞掠过去,紧接着,刘飞扬手中的马鞭轻轻一扬,他们坐下的马儿就飞也般地向前跑去。
田朵不晓得刘飞扬在抽什么疯,闻着他身上那独有的药香味,以及听着他那咚咚直跳个不停的心脏,田朵心里再气也不能当场发作,以便落个大家都是男人,你瞎矫情个什么劲的喝骂声,若他说出此话,她能说什么,能当着这么多路人的面说,我不是男人是女人。
是女人,还不知廉耻地往男人怀里扎,若是她敢喊出来,不但不会得到路人的同情,反而会遭到路人更多的苛责,田朵很郁闷,郁闷了干什么,不掐人就咬人,咬人太暧昧,所以,田朵很理所当然地用手尖就掐了刘飞扬一点点的肉,狠狠地捏,狠狠地掐,敢让她吃哑巴亏,那就得有让她吃哑巴亏地觉悟!
虽然刘飞扬被掐地很疼,但刘飞扬心里很美,俗话说地,有种痛叫痛并快乐着,也许说的就是这种吧,当然,他可不是受虐狂,这种冤枉罪也就在他先算计她后,任她稍稍报复一下,若是成亲以后,她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