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转过眼含薄雾的美眸,冷冷的道:“你的手不正经我也就算了,可别把你的金箍棒顶着老娘的屁股,这是对老娘的亵渎,信不信我把它掰断了。”
此时许晴的双手早已绕到唐叶的小兄弟上,然后紧紧的攥着,甚至有些向上掰的趋势,疼的唐叶咧着嘴巴。他再一次狠狠的捏了一下许晴的大兔子,便急忙松开了手。
刚才唐叶在走山路的时候,许晴这个荡妇一直将傲胸在他身上蹭,而他的大手也一直拖着许晴的屁屁,有时候不老实时,便稍稍揩油一下。在这种情况下,是男人都有反应。何况唐叶还是一个荷尔蒙极强的机枪青年,所以他一直顶着棒子走了两个多小时,那些不舒服的感觉真是让人难以言语。
唐叶恨不得现在就把许晴按倒在地,然后把体内的这团邪火给泄了。可是地上一片泥泞,他要是把爱干净的许晴按倒在地上,许晴还不得半夜把他兄弟剪了不可。
“哞……”
远处的一声牛叫,打断了唐叶和许晴之间的调?情。那个老汉也停止了犁田,正坐在田埂抽着长长的旱烟。并用着意味深长眼光打量着唐叶和许晴。
唐叶走上前去,客气的道:“老乡,请问你知道严云老太太住哪里吗?”
这个老汉微微一怔,愣了一会,接着眼神向下望去,沉思了一会,道:“#/∫∮∝……”
许晴听得是目瞪口呆,饶她再有语言天赋,也没听懂这个老汉说的是什么意思。
唐叶无奈的摇摇头,从怀中掏了一包九五之尊递给老汉。而老汉有些嫌弃的将烟左看右看,又抽出一根吸了一口,开口道:“你不要欺负俺没文化,虽然这个包装好看点,但和一块二的红梅一个味,这个顶多三块钱。”
许晴再一次张大了嘴巴,她没想到这个老汉居然会点腔调不正的普通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别扭,但还是可以理解话中的意思。
唐叶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把零钱,纸币裹成一团,但多是五块十块的,就连二十的都没看到。唐叶大方的将这一把钱递给老汉,哀怨的道:“你要是能带我去严云老太家,这些都是你的了。”
“当真?你可别骗俺,不然我可拿锄头打你噢,我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凶猛,年轻时可是空手打死后老虎的哦!”老汉睁大了眼睛,口涎都快滴到裤腿上,然后转而用凌厉的目光,戒备的对唐叶说道。
唐叶没再说话,直接将一把碎钱塞在他的兜里道:“快走啦!”
老汉眉开眼笑,将钱数了一遍,然后背后身子,整整齐齐的塞进自己裆里藏着,恐怕是怕老婆发现没收去了。随后他敲掉烟杆里面的烟灰,将牛绳固定在一棵大树上,便用矫健的光脚,带领唐叶往山上走。
唐叶不禁感叹,这个老汉已经满头白发,身体也是佝偻着,但看上去却是神采奕奕,脚步轻盈的像年轻人一样,看样子生活在远离喧嚣的山村中,是一个长寿的好办法。
一路上,老汉和唐叶堪堪而谈,据老汉所说的,唐叶大致了解到一点村里的情况。现在这个山村很少有年轻人在家呆着了,除非是家中老人去世或者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回家解决,否则他们都是月初就走,年底才回来,甚至有些年轻人在外面好几年都没回来了。
老汉家有个儿子,才十九岁而已,但已经去沿海打工三四年了。他儿子和另一个村的大闺女在一起打工,日久生情,还没结婚便睡在一起,结果搞出事,女方怕打胎会影响以后的生育,所以把孩子留下来了,虽然他的儿子只有十九岁,但已经生两个大胖儿子了。
不过老汉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还乐呵着天天能在家逗两个小孙子玩呢,毕竟老人家一直都想往着儿孙满堂的日子。而老汉也准备将跟他十几年的老牛卖了,换成钱,好让他儿子年底办一场热闹的婚礼,这也是老汉唯一能为他儿子做的事情了。不过说到要卖那头老黄牛,老汉语调都变得低沉,毕竟十几年来,老汉早已经和它产生了感情,可是为了儿子的未来,他也只能忍痛割爱。
从远处看上去没多长的路,但是唐叶硬是和老汉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严云老太太的茅草屋盘。在村子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门前道路都是残碎的砾石铺成,唯独严云老太太家门口时一片泥泞的土路。在多雨的南方,基本是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所以严老太太门前永远是一片泥浆。即便是天晴的日子,泥浆就变成了一堆尘灰,大风刮过,屋内便是一层灰尘。
在这个茅草屋,外墙都是岌岌可危的黄土墙,很多地方禁不住风雨的吹打,很多地方大片脱落,裸露着黄土块。而屋顶是一卷卷快要烂掉的稻草,隐隐约约发出腐烂的臭味。
“严老太太,您在家吗?”唐叶叩着半掩的木门,轻声的问道。
“咳咳……”
可唐叶只听见一阵阵痛苦的咳嗽声,却没听到其他回音,无奈再问几遍,见没人回答。他便推开门向里面走进去。
“吱呀”
木门发出诡异的叫声,当阳光照进简陋的屋内,唐叶着眼扫视一番。这个大厅内仅仅一张布满灰尘的八仙桌和四条长凳,地面依旧是土地,只不过经过多年的踩压,已经非常的结实。屋内到处都是半尺厚的灰尘,蜘蛛网到处可见,一只只蜘蛛慵懒的躺在网上,见有人进来,才惊恐的四处逃窜。
在屋内的正厅,摆放着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而台面擦得干干净净。唐叶仔细打量一番,发现和王军有几分相似之处,他仔细捉摸一番,便肯定这是王军父亲的遗照。
“咳咳……”
唐叶遁声寻去,发现这个声音是从一个侧屋发出来的,而那个房间并没有门,仅仅靠一张破旧的草帘隔着,此时许晴紧紧挽着唐叶的手臂,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怎敢相信还有人住这种简陋的地方。
唐叶掀开草帘,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待唐叶将草帘卷起来,让阳光照射进来,才看到床上半坐着一个老妇,满是皱纹的双手将乱糙糙的头发向后捋,而这个老太眼珠浑浊,眯着眼睛,想要打量着唐叶,却看不清人脸。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严老太太沙哑的声音从里屋传出。
“请问你是严云老太太吗?”唐叶礼帽的说道。
严老太太伸长了脖子再次打量着唐叶说道:“是我,你们是谁?”
唐叶有些不忍的望着屋内的一切,如果王军要是知道他母亲如今还是活在这么一个简陋的屋子,不知道什么怎样的心情。
唐叶有些抱歉的说道:“严老太太,我是为你儿子的事情来的。”
还没等唐叶说完,严老太太身体一颤,突然怒骂道:“都给我走,都给我滚出去,我已经没那个儿子了,我严云从来就没给老王家生出那么一个孽障儿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父母的无私(求订阅)
说完时,严老太太还准备起身要赶唐叶走。可是她佝偻着身子,颤巍巍的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地摸着自己的鞋子时,却因为腰间疼痛,欲往地上倒。
唐叶急忙一个箭步,用手扶住严老太太,并把她安稳得放到床上。
“你们快走,不要给他求情了,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再认他的。”严老太太态度坚决,说着时双眼通红,不停的用着破旧的手巾擦拭着眼泪。
这时唐叶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要不是自己闯出了名堂,或许义父义母现在整天受人凌?辱,而妹妹也回因家庭贫困无法继续求学。
唐叶将许晴的手巾递给严老太太,然后唉声叹气的对她轻声说道:“严老太太,我们很抱歉告诉你,你的儿子,他……他已经去世了。”
严老太太突然停止了哭声,将那空洞的眼神不可置信的望着唐叶,呆滞的道:“你说什么,军子死了?”
“是的,监狱暴乱,王军同志为了帮助狱警镇压逃跑的囚犯,不幸英勇牺牲。”唐叶赶忙拿出包里的证书和骨灰盒接着说道:“这是上级为王军同志颁发的‘见义勇为’奖,以及……以及王军的骨灰。”
严老太太抽搐着嘴唇,哆嗦着身子,她不敢相信的接过骨灰盒,痛苦的说着:“不不不,不可能的。”
严老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用那沧桑的手在空中比划着,又比划了一下骨灰盒,颤抖的道:“军子,他……他那么长,这……这个这么短。”
似乎严老太太觉得她记忆中的军子形象已经模糊掉了,但怎样她怎么也无法相信骨灰盒装的是她口中的‘孽障儿子’。
严老太太突然发了疯一样,用力挥掉唐叶手中的证书,她紧抓唐叶的手臂,而那些很久没修过的指甲深深嵌进唐叶的皮肉里,钻心的疼。
“我军子只判了9年的牢,他还有两年七十三天就回来了,我不要你们这些东西,我只要我的军子。”
严老太太又泣不成声的自言自语的哭喊着:“我苦命的孩儿啊!都是你那没用的娘害了你啊!为什么死去的不是我而是你啊?”
一句句撕心裂肺的哭喊,刺痛着唐叶的心,也许是背。景有些相似,唐叶紧紧的抱着严老太太,希望能够给她减轻点痛苦。
许晴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望着痛哭流涕的严老太太和闷不出声唐叶,她满头的雾水。
严老太太还没伤心一会,便有气无力的倒在唐叶的肩膀上,唐叶查看了下老太太的舌头和眼睛,发现老太太严重营养不良,而且唇口发白,明显是很久没吃东西的样子。
“你去厨房找找,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弄点给老太太吃吃。”唐叶挪动着嘴巴,朝愣在一旁的许晴说道。
许晴吐了个舌头,便出门找厨房了。唐叶将哭累的严老太太安稳的挪到床上,给她轻轻盖上被子。
“唐叶,你快来。”许晴在外面叫着。
唐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抱怨的呢喃道:“唉,现在的女人除了吃就是睡,其他的一窍不通。”
唐叶正准备捋起袖子,给严老太太做一顿五星级大厨的套餐。可是当唐叶来到厨房,便明白许晴干嘛叫他了。
看到严老太太的厨房,他才知道什么叫家徒四壁,锅台上已经是一层灰,而这个锅台还是老式的柴火型,不过台面却是黄土搭的,而不是水泥或者光滑的大理石台面。
在厨房除了蜘蛛和老鼠以外,便看不到其他能吃的了。唐叶都无法想象,严老太太这么多年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唐叶摸索到房间,只在许晴的旅行包中找到矿泉水,便没什么其他可以吃的了。
“家里连个烧开水的壶都没。”唐叶无奈的抱怨道,他准备弄点开水给严老太太喝,却只能让严老太太抿两口款泉水了。
唐叶担心的问道:“严老太太,你觉得好点了吗?”
严老太太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喝水了,然后虚弱的对唐叶说道:“谢谢你们将我的儿子骨灰送了回来,你们走吧!我没事的。”
唐叶大怒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走呢?虽然我跟王军同志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的精神使我深深地敬佩,如若你不嫌弃,就当我是你的军子。”
严老太太又是老泪纵横,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摸着唐叶的脸。而严老太太粗糙的双手满是老茧,刮得唐叶的脸生疼的,不过他不是疼在脸上,而是疼在心里。
“严老太太,你天天吃什么啊?”家里又不开灶,唐叶十分好奇这些年严老太太怎么过下来的。
严老太太从床头摸索着一个脏兮兮的毛巾,然后慢慢将它掀开,里面居然是一块快要发霉的馒头。
“你天天就吃这么?”许晴在一旁捂住嘴巴,吃惊的问道。
严老太太无力的叹息道:“我一个要死的人了,平时也吃不了什么东西,偶尔父老乡亲送点吃的给我。这个馒头是我前几天用菜换的,一天半个就够我死老太婆吃了。”
说着时,严老太太还指着床下一个铁盒子让方军帮她拿一下。方军拿出来这个沉甸甸的铁盒子,发现这是九十年代装饼干用的,但早已经锈迹斑斑了。
严老太太突然露出笑脸,而唐叶也能清晰的看到严老太太的牙齿早已经掉完了,只剩下几个摇摇欲坠的牙还在挂着。
当铁盒打开,里面全部都是琐碎的硬币和破旧的纸币,细细一数,起码有上万块钱。
唐叶才知道,严老太太一直辛勤的管理着一块小菜地,里面的菜她舍不得吃,总是用竹篓背着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到外面的县城去卖,即便她身上的病痛再严重,她都不肯买药。她有时间就去城里拾荒,她就是为了等军子回来的那天,她好将这笔钱全部给他,让他可以娶一个媳妇。那严老太太觉得死了也能安心了。
这么多年来,赚钱给儿子娶媳妇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走到了现在,可是军子死去的噩耗来袭,一下子将她击垮了。严老太太都不知道该拿这笔钱干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向唐叶哭诉着。
“严老太太,你好好的活着,军子和他爹在上面看到你这样,也心疼。上级派我下来不仅是给你一个证书和军子的骨灰,还要求我重新调查当年那事情是否是他人陷害,我一定会还给军子的一个清白。”唐叶用坚定的目光,对严老太太说道。
严老太太激动的直哆嗦,急忙将手中的所有钱全部推给唐叶道:“你只要还我军子一个清白,我把这些钱都给了你,我家军子不可能做那些事的,我相信他的,”
唐叶疑惑的问道:“你觉得军子清白,那前些年他回家,你为什么不让他进门呢?”
严老太太叹息道:“就算我让他进门又有什么用,不是我不原谅他,而是我不能原谅自己,要是军子没我这个累赘,他早就娶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媳妇了,说不定都已经抱上了大胖小子。”
说完,严老太太又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唐叶将这个家有意义的东西都藏在旅行包里,然后不顾严老太太的反对,径直的背着严老太太走出大山。而许晴也没再撒娇说山路难走,一直默默的跟着唐叶后面,爬了二个小时的山才走出金石村。许晴无法想象,这个起码有六十多岁的病歪歪老妇人,怎能有这么大的体力走完这段崎岖山路。
严老太太被唐叶送到黄市最大的省级医院,经主治医生诊断,严老太太患有严重的风湿骨病,而且,已经到了胃癌晚期。据主治医生分析,这个癌病是因为常年疲劳和饮食不健康导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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