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再战
看来老鼠对自己的火攻还是有一定畏惧心理的,张一凡返回一萍和杨阳身边:“我们被老鼠包围了,前后都有,前面的在我们的第一道防线外,后面的离小楼也有二十多米远,不过后面的老鼠没有前面的多。”
张一凡仔细观察着外边的老鼠:“我扔的燃烧瓶都不远,老鼠们好像都明白距离一样,以前好像听说老鼠是非常聪明的,现在它们在外面都非常安静,没有要攻击的样子,数量嘛,”张一凡向远处望望,老鼠们的包围圈还没有完成:“我想我们有麻烦了,它们的数量好像增加了。”
一萍拽着一凡的胳膊:“老鼠的聪明是公认的,你说它们把我们包围了,它们一定是循着车子的气味,你再仔细看看,它们是自发的还是有发施号令的?”
张一凡紧贴着玻璃,不由得启动了攻击模式,瞬间,自己与老鼠的距离仿佛被拉近了,变异老鼠的一举一动尽显眼前。
张一凡一一扫视着,视野内的老鼠仿佛感觉到了危险,纷纷蠕动着想要向后退去,后面又是密密的老鼠,挤挤挨挨的,哪里有空隙可退,幸亏那种危险的感觉只是一晃就过去了,蠕动的老鼠很快就安静下来。
张一凡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没看出哪只老鼠在耀武扬威地发施号令,除了自己扫视下的老鼠有点异动外,老鼠们的举动和刚刚一样——不对,忽然张一凡发现,自己刚刚无意识地向远处的老鼠看去,有一片老鼠好像有些特别,张一凡凝神向那片老鼠望去:“奇怪呀,后边的一片老鼠有点像刚才那一堆暴躁的老鼠。我记得我已经杀死不少那样的老鼠了,可现在它们的数量也变多了,有几百只…不,应该是几千只的样子吧,我说不好它们的数量。”
“它们在什么位置,它们的动作什么的能看清吗?”一萍急切地问。
一凡离开窗口,蹲下来,拧开头上的矿工灯,摸出纸笔,一萍和杨阳凑上来。
一凡在纸上画出小楼的位置,又画出沈抚大道:“你们看,这是前排的鼠群,它们挤挤挨挨地围着。在沈抚大道的下面,就是我提到的那种老鼠了,很好区别,它们更为活跃,而且仿佛是一条隔离带一样,围成半圈,正好站在第三道防线里面,咱们楼后面有没有我一会再看。再后面的老鼠还很多,有点像预备军一样。”
张一凡在纸上把自己看到的画出来:“看不出谁是领导,也看不出它们之间是怎样交流的。”
三个人盯着纸看了一会,一萍说:“我们得先动手,想法子回去,我觉得这没有家里安全。”
杨阳点着头说:“这玻璃我也担心,我们动手吧。按商量好的,我们先放火在第三道防线,再烧第一道,火着起来,我们就出去,先不捡晶核了,安全第一。”
一凡拿笔点着纸上的图说:“我们回去的时候,杨阳,还是你来开车,姐你坐副驾驶,路上我弄桶柴油烧一会挡挡它们,最好再弄几台车,安全后一换车就不怕老鼠追了。”
“咱们小区地下车库里有不少车,二十多辆吧,回去我把车开进去,你收了车我们再出来,也就多出来两三分钟。”杨阳提议道。
“一会看看,出去后再定,我们动手吧。”一凡说着站起来,把几把椅子扔进空间。
老鼠的包围圈已经完成,它们没有急于进攻,张一凡猜想一是因为对火的惧怕,二就是累了。在三道防线里面的老鼠不足一半,这一半老鼠能不能全歼还是个问题。
张一凡深吸一口气,打开窗子。老鼠们莫名地躁动起来,显示出它们的不安,难道它们在黑暗中也能视物?没有多想,两只燃烧瓶一前一后地从窗口飞出,在大约第三道防线上空碰撞,“砰”的一个火球在鼠群上空绽放。张一凡没有时间查看战果,燃烧瓶如流星追月般一个个地飞出去。
第三道防线大约长50多米,张一凡扔了5组燃烧瓶,熊熊火势将变异老鼠切成两部分,火焰有1米多高,腾起的热浪逼得老鼠不得不向小楼处拥挤而来,被烧到的老鼠们慌不择路的逃跑,引发了更大的火势,几秒钟的时间,第三道防线已全面点燃。
惊慌失措的老鼠眼看着要跑到第一道防线里了,火光霎时在它们眼前出现,同样是五个着火点,却因为第一道防线不过三十多米长而显得密集了许多,跑的快的有的顺利地冲进防线里,有的则是一头栽倒火海里,更多的则是被后面的老鼠推进火海。
两道防线如同月牙般将变异老鼠们困住。要知道,三座稻草垛子,张一凡足足用掉两座半,每道防线都是1米宽,200厘米高的稻草,被燃烧瓶引燃后,浓烟夹着火焰,气势逼人。
侥幸在两道火焰之间的老鼠们还来不及庆幸,又一组燃烧瓶落进包围圈内,防线内的老鼠炸了营似的乱跑乱叫,没头的苍蝇般乱窜,互相践踏着,妄图躲避燃烧的火焰。
跑进第一道火墙内的老鼠应该是最值得庆幸的了,它们的数量也很庞大,有千只左右,杨阳和一萍一看到它们跑进来,立刻投出飞刀。
面对危险,老鼠们的潜能全都爆发出来,它们哪里是跑出火海,分明是射出火海,杨阳和一萍的飞刀不曾落空,实在不是瞄的准——飞刀脱手的瞬间,目标的老鼠早就窜出去,倒霉的是后面的老鼠,刚刚窜出来,正心惊胆寒地庆幸着远离火海,就倒在飞刀下。
窗外乱成一团,燃烧的劈啪声和老鼠的尖叫声混在一起,火势让老鼠疯狂逃窜,而疯狂逃窜的老鼠助长了火势。
张一凡掏出喷壶——飞刀解决不了千只老鼠的性命,只有用火,反正楼下也没有住户,玻璃烧化了也不怕。张一凡小心地避开着了火的老鼠,以防空中的汽油爆炸。飘洒的汽油雨带来浓重的味道,这熟悉的味道让老鼠们发出绝望的尖叫,这味道的后面就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燃烧吧,烈火!让火焰布满楼下的空地吧。一把带着火焰的飞刀扎在一只肥大的老鼠身上,火苗在老鼠的身上弥漫,疼痛和惊慌让老鼠完全绝望了,它显示出可怕的凶残,转身开始攻击同类——着火嘛,大家一起着。
张一凡寻找着目标,专找肥大的老鼠下手,喷洒过汽油以后,就是带火的飞刀。
没有老鼠想着攻击了,逃离火海,逃离飞刀,逃吧!
越过火海,张一凡看到外边的老鼠开始退去,是的,它们退得很慢,似乎在犹豫,张一凡决定替它们拿个主意,是退向沈城方向,还是退向抚源市。
又一组燃烧瓶呼啸着奔向右前方,它们远远地越过了三道防线,速度之快、距离之远,让张一凡自己都吓了一跳。“蓬”的火焰彻底地给老鼠们提了醒,它们如潮水般退去,退向沈城方向,留下火海中挣扎的同类,毫不犹豫地离去。
就着燃烧的火焰,杨阳和一萍也看到了老鼠的撤退,不禁欢呼了一声。
张一凡这才喘口气,小楼后面的老鼠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张一凡向南窗跑去,窗外却是干干净净,不见老鼠的踪影,看来,老鼠果然是聪明的动物。
心顿时轻松了,再回到前边,看到苟延残喘、垂死挣扎的为数不多的老鼠,张一凡露出微笑,都是晶核啊。
☆、073 凯旋
火焰渐渐熄灭,零星的火苗映着一股股浓烟,空气中焦糊的味道盖过了汽油味,张一凡仔细观察,视野里不见能动的老鼠。
三人的眼里流露着喜悦,嘴角向上翘着:“走喽,可以收晶核了。”张一凡开心地笑着。
听了这话,一萍有些烦恼地说:“这么大片,又看不清,怎么收啊。”
一凡想起自己上次河边“偷”沙石的经历,笑着说:“不用你们两个,你们在门洞里歇着,电子门还是得关着,万一有个漏网之鼠呢,我一个人出去更方便,更安全。”
杨阳看看一萍,又看看一凡:“我和你一起出去,两个人快些,让姐看门吧。”
“别——”张一凡伸手阻止杨阳说:“真不用你们,不用装袋的。”
杨阳到底和一萍留在门廊内,张一凡关上电子门。
脚下传来温热,黑暗里老鼠狼藉的尸身随处可见,张一凡皱皱眉,忍着恶心,半蹲下身子,左手按在一只焦糊的老鼠身上。
心念一动,大片的老鼠尸身和一些碎石土块消失不见,目测一下,大约是七八米远的范围,正是自己刚刚观察过的地方。莫非自己看到并想到的地方的东西自己都能收走?
张一凡向前走到干干净净的地的边缘,又观察一下,前方一直到沈抚大道上全是死鼠,这回又能收多少?——还是七八米远的范围,见方,而不是直径。很有趣呀,张一凡不再实验,加快了速度。
秉着蚊子虽瘦,腿上也有肉的原则,张一凡就像挖地三尺般,将小楼前50米范围内的一切东西,管它是死老鼠还是没燃尽的稻草,只要能收的,全进了空间,坚决不留一个晶核在地面。地面空荡荡的,除了马路上沥青被烧过的痕迹,哪里还能看出这里曾经是老鼠死亡的现场?
在杨阳和一萍目瞪口呆中,一凡拍拍手,放出越野车,大获全胜,打道回府。
张一凡又坐在副驾上,谁让自己是“火眼金睛”呢?为了防止杨阳过家门而不入,张一凡还不能休息。
汽车风驰电掣地向家的方向奔去,一萍瘫坐在后座上,作为曾经的记者,再多的走南闯北也没有今日惊险连连,这一放松,人立刻就没劲了。
一凡不敢休息,还要看沿途有没有老鼠跟来。回家的路总是感到短,远远的,格林景苑出现在视线内。
既然一路不曾有老鼠尾随,杨阳放心大胆地将车开进地下车库,还是摇下车窗,张一凡没有下车,杨阳只是开车溜了一圈,二十多台车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一凡没有半分内疚,车子上落满了灰,一看就是好久没有开了,车里不会有油,没有油的车子就是废铁,再名贵也没用,况且厚厚的灰尘下,谁又能看清是什么牌子的车呢?
一萍联系了董志鹏,董志鹏已经和父母等得着急了,听说三人安全回来,急忙忙等在电子门门口,满脸的担心、牵挂。
照例换衣、换鞋、换手套,嗯,只有一凡的一只手套用清洗,忙乱了一阵,对讲机里又传来声音,是大嫂在喊自己几人过去吃饭。
本来都是微笑的面庞忽的定下格,隔阂已经产生,彼此之间的关系还会像从前一样吗?
爸爸笑呵呵地说:“走,该吃饭了,你们也累了,吃了饭休息。”
一萍立刻接上:“对、对,吃饭去,也真饿了。”
一行人来到104,热腾腾的饭菜刚刚摆上桌,饭也都盛好了。炒甘蓝、溜豆腐、干炸里脊、素烩汤,很丰盛的。
互相打着招呼,坐下吃饭,吃着饭,夹了块肉,张一凡发觉里脊上的面裹得太厚了,一盘子的肉看着顶尖,但摆放的大有讲究,这么一人一筷子,竟然就见了底。不对呀,今早自己拿给大嫂的里脊肉是两条,自家吃不裹太多的面都够4大盘子。
一凡不动声色地瞄瞄邻桌,那边的盘子也见了底,没见大嫂有添菜的表示。一凡夹起一筷子甘蓝,一侧头,看到杨阳也盯着菜盘子皱着眉。
这时,董润恒端着碗,夹起一块肉,看看盘子自己夹过以后就剩一块肉了,夹着肉的筷子就定在半空中,犹豫了半秒,扭头向着另一桌喊:“大娘,还有炸里脊没,我们这桌没肉了。”
吃饭时当场嚷嚷说菜不够,这是从来没有的现象,一凡这桌人下意识地随着润恒的视线一起望去,就见大嫂的神情略一不自在,就站起来,端着自己那桌的一个盘子,上边孤零零地也只剩下一块肉了:“来,这还有一块。”说着端着盘子过来,就要拨在自己这桌的盘子里。
一凡站起来伸手拦住:“不用了,对了,大嫂,今天肉怎么做得这么少啊?”
大嫂的胳膊伸在半空中,见一凡拦住,又缩回来,举着手里的盘子,有些嗔怪地说:“哪里少了,一凡,都做了,这不都是满满的一大盘子。”接着又转向润恒说:“小孩子爱吃肉,这块肉给他吃。”
润恒看看一凡,又看看大嫂,屋里的气氛怎么这么怪异?放下手里的里脊肉,说:“我不吃了。”低头猛扒拉着碗里的饭。
杨泽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忽地指着润恒刚刚扔回盘里的肉说:“你都用你的筷子夹过了,上面还有你的口水,谁还能吃?”
屋里的气氛更为尴尬,大嫂举着盘子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杨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今天的肉是裹了太多的面,按理说自家吃是不这么做的,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省肉,这是光明时期饭店的作法。他了解一凡,一凡是个有话说在当面的人,绝不会干背地里克扣粮食的事的,他也太了解自家的哥哥们了。
润恒赌气似的夹起刚刚扔回去的肉:“我吃,我不是看肉少才没舍得吃嘛。”
一凡的脸冷了下来,自己这么操心拼命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家人能吃饱饭,平平安安地生活吗?自己提供食物,却连自家的孩子都吃不上,舍不得吃,自己这是为啥?大哥他们怎么能克扣大家的伙食?他们怎么把事做得这么绝?他们是掐准自己不会和他们翻脸吗?
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自己的父亲喊自己:“一凡,坐下吃饭,他大嫂做的饭菜好吃,吃得才快,吃饭,啊?”最后一个“啊”字带点敬告的意思。
一凡知道父亲不想让两家撕破脸皮,回头看一眼,有点犹豫。
“一凡,过来坐,这菜炒得真不错,孩子们爱吃,吃得才快,过来。”妈妈也笑着打着圆场。
一凡冷着脸,目光在大嫂大哥几人脸上略过,不情愿地坐回去。大嫂讪讪地端着盘子往回走,大哥扭头对大嫂说:“老三那边孩子多,老婆子,下次做肉多给那桌盛,我们这边大人无所谓。”
“哎,哎。”大嫂答应着,冲一凡挤出个笑脸:“一凡,吃饭,吃饭。”
张一凡回头看看杨阳,又看看父母和姐姐。父母和姐姐吃完了碗里的饭,放下筷子,一脸平静地看着一凡,杨阳一直没回头,盯着饭桌,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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