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见到你真好。”任明昭微笑着,轻轻吻去她的眼泪。
两人紧紧相拥,绸缪缠绵,相叙离别之情。最初的激动过后,杨乐仪忽然想起洞中怎么只得他们两人,“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韦泽呢?”
“我昨日得到韦泽报讯,今日一早到的。只见结界已开,祭坛中有一光团。韦泽人已不在,只有一封书信和玄武之璜留下。我按信中所言,消去光团,将你身体取出。”
“咸与不是玄武之璜所化么?那他会不会……”杨乐仪一担心,紧紧抓住任明昭手腕。
“然儿,别担心,他留下话,说是要回其师父那里一趟,你若要找他,凭玄武之璜即可。”说着,任明昭将玄武之璜递给她。
“哦。”杨乐仪这才放下心,她伸手接过,准备放好,低头一看,猛省起自己除了一件师父的外衣之外,里面什么都没穿。待要开口,重又被师父搂住。
任明昭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道:“见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哦。”杨乐仪被他在耳边吹气,有些眩晕。
“我帮你穿。”说着,任明昭从旁边一个包袱取出一堆衣服。
“谢谢师父想得周到,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身体乏力,就让我代劳吧。”
“可是,师父……唔……”
“怎么了?”
“师父,你不要挑逗我,唔……”随着师父手指的移动,被他触到的肌肤如被烧灼一般,迅速热了起来。
“然儿,我只是顺便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看看有何不妥之处。”任明昭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道:“你看,你胸口原来的伤痕都消失了。”
杨乐仪顺着他手指按处看去,果然发现自己胸口变得光洁如初,正要高兴,却听得任明昭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在你心目中,我竟然是……”
见师父一脸落寞,杨乐仪内疚不已,“师父,对不起,是我自控能力太差,想歪了。”
任明昭转忧为喜,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现在时辰也不急,我细细检查一下你身体各处穴位,看看你的武功,好不好?”
“好的。”
见杨乐仪听话的点点头,任明昭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手指继续向她身上抚去。
“唔……师父,唔……”看着杨乐仪微闭着双眼,满面通红,额头上,鼻尖上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强抑着呻吟,任明昭眼中的笑意更深。
“然儿,不舒服就叫出来,不要忍耐,不然我不知道你的真气恢复得如何。”
“哦。”杨乐仪如蒙大赦,不再抑制,虽说叫出来舒服了些,可是,越来越觉得身体如同一把火在烧。“师父,我,我……”
“然儿,怎么了?”
“师父,”她再也忍耐不住,搂住他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本来只是想报复她在他面前那么关心韦泽的,所以假借检查她身体各穴位之名,来挑逗她,想看她难受不已,只能喊着他的情景,可是,面对她如今诱人的模样,他动摇了。
……
“师父,对不起,是我克制不住。”激情过后,杨乐仪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羞红了脸。
“没关系。”任明昭体贴地擦去她身上的汗珠,“你刚才太累,要不再睡一会儿,到时我带你出去。”
“不不不,我早点出去吧。”杨乐仪觉得自己再单独跟师父呆下去,又会“兽性大发”,赶紧反对。
见杨乐仪如此,任明昭也不再坚持,两人整理一会,离开山中密室。
此时已值暮春,山花繁茂,林木葱茏,杨乐仪久未见人间事物,感到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放慢脚步仔细端详。到得山下,度过洞庭湖,她腹内甚饥,任明昭便带她去湖边的酒楼吃饭。
“啊,这里是以前司空旭带我来过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一切都没有改变。”望着熟悉的景色,想到如今物是人非,杨乐仪心下黯然。
“然儿,我或许能让你再见到司空旭。”
杨乐仪闻言一震,惊讶地看着正在替她挟菜的任明昭。她知师父决不会轻易开玩笑,仔细一想,便道:“师父莫不是想用小燕那样的招魂之术?可是,司空旭魂魄不知去哪里,连身体也消失了。”
“不是招魂。”任明昭摇摇头,一派胸有成竹之状:“在五年前他去秦宫赴宴喝下毒酒之前,将他带到这里!”
第六十章拒绝(完)
“然儿,师门曾留下五行逆天阵的法术,视使用者五行之力的大小,轻则将过去或是未来之人召唤出来,重则可扭转时空。只是极耗五行之力,还需借神器之用,方能成功。当年我以为你葬身陈国火海之中,故而开启五行逆天阵,想赶在我第一次从异界召唤你之前将你抢先召唤出,不过,你本来就未死,这五行逆天阵也自告无用。如今司空旭已死,六神器已几乎尽在你我掌握,我想再度开启五行逆天阵,将司空旭救出来。”
“可是,师父不是有些讨厌他么?”
“哦,你看出来了?”任明昭微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我是感觉你们两个对彼此都有敌意。司空旭一再告诫我不要接近你,而师父嘴上虽不说讨厌,可是谈起救司空旭的时候,眼神有点可怕。”杨乐仪凝视着任明昭,见他的眉头微蹙,眼光中有些慌乱,索性站起来,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道:“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我……”任明昭叹了口气,“不错,我的确讨厌他。他对你我二人未来下的那番预言,我始终不能释怀。我也曾想过他乃是胡言乱语,但仔细寻思,你转述我的他之预言,其实在一一成真。你因我数度陷入危险,差点性命难保,这不正应了你会被我害死之说?”
“师父,那是巧合,我都说过多少次了。”
“那天下大乱之预言?”
“这个我用推理也能说啊!本来六国并立,就不是稳固的,一方国内出现什么事情,必然有其他国家趁火打劫,很容易形成混战之局。”
“不对。然儿,你可还记得尹成浩之子赵臻?”
“嗯,我记得。韦泽告诉我他好好的在宫里,小燕认了他当儿子呢。”
“自夺回王位后,燕烈翔对外称如今天下未定,后宫只得你一人,宫中的你乃是人偶替身,不能多露面,以生病为由,长年卧床。因赵臻他早奉你为母,燕烈翔又对外承认了他的嫡长子地位,才让朝中大臣无借口奏请燕烈翔广纳诸女。倘若就这么下去,我估计这天下多半会是赵臻来继承,这不正应了司空旭的预言?你想想看,当日秦国内忧外患,赵臻也被其父瞧不起,断无承嗣王位之理,若是你说的推理,怎么能推出这番答案?”
“所以师父相信司空旭的话?”
“不错,我想见见他,问清楚他为何作出这番预言,难道你我真的无缘?若真的是命运安排,我也要凭借神器之力扭转乾坤!”
“那,我当然支持师父。只是,师父刚才说或许,那施展五行逆天阵很难么?”
“不错。当日因你是异界中人,接触的人又少,故而施展阵法只需要一两个神器加上上百人鲜血即可。但司空旭本属这里,接触的人不少,若施展阵法,不但需要六神器,还需要生辰八字适合之人的鲜血。生辰适合之人,找起来尤为麻烦,若非一国之君,断难做到。”
“那?”一想到师父本来不热衷于权势,这么多年却东奔西走为助燕烈翔打下江山,杨乐仪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丝亮光,却猛然害怕起来。
任明昭看出杨乐仪眼中的异色,摇了摇头,“我没打算对燕烈翔怎样,我对国君那个位子也不感兴趣。”当然,前提是燕烈翔不要妨碍他们二人的生活。
他环抱住她,在耳边轻轻说出阵法需要的条件和他以前曾作过的事,杨乐仪闻言脸色大变,挣脱他的怀抱,站起来连退几步:“你,你怎么可以”
“你讨厌我么?”任明昭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淡淡的月光投射在他的银发之上。
杨乐仪从有光的这边看去,只见他的银发闪动着微光,脸庞清逸脱尘,自是神仙风姿,忽然,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一阵大风刮过,吹得室内的蜡烛也昏暗不明,他的脸也陷入暗影之中,只能看清楚轮廓,交织的阴影,让他看起来似乎变了一个人。两人就这样静默无言,直到月亮重新探出头来,温柔的月光又洒在他的银发上。
杨乐仪就这样一直不动,任明昭走回去,伸出手想抱她,却又收回:“菜凉了,我叫人再热下。”
“不用了。”
“那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楼,默默走着,任明昭找了个客栈,两人住下,进得房间,点亮蜡烛,也不知怎回事,任明昭束起的头发散了,只听的嗞嗞细声,头发被烛火烧到。
“师父,小心啊!”
“又肯叫我了。”任明昭望着一脸紧张的她,声音听不出来是喜是忧。
“师父!”杨乐仪陡然扑向他的怀抱,“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了两人要坦诚相待,虽然我知道你杀过很多人,可是当我听到那些比杀人更甚的事情,我真的无法接受,我想象不出来。我很害怕,很怕你,可是,你手上的血腥。都是为我而染。师父原本是神仙一般的人,可是,因为我,却一次次陷入这些污秽和血腥。我好难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师父,以后不要为我再作这种事情。我虽然想再见到司空旭,但这样代价太大,司空旭的预言,不论是真是假,我都不想让师父再为我沾染太多血腥了。若是师父因此而遭遇什么不测,我……”她怕任明昭一意孤行,惶急无措,眼泪都快掉下来,紧紧抓住他衣襟不放。
“然儿。”任明昭忽然笑了。
“师父……”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上,然后,是含着笑意的抱怨:“你压我压得太紧了。”
“啊,对不起,师父。”杨乐仪赶快起身,却被他拉着倒在榻上。
眼中所见,那双眸子慢慢变得炽热;鼻间所闻,原本淡淡的茶香越发浓烈,她的心怦怦直跳。忽见任明昭站起身来,提剑站在门口,她也赶紧坐起,凝神应对。
砰砰!房门大开,门外却是故人。
“小燕,你们怎么来了?”多年不见,燕烈翔成熟气概更添了几分,杨乐仪看着他,勾起了往日的回忆。
“娘!我好想你!”一进来,臻就想猛扑到她怀里,还未到近前,就被任明昭生生拦下。
“任明昭,你怎如此狭隘,阻拦我儿与乐仪一叙母子之情。”
“那我正要跟然儿一叙鱼水之情,你们为何阻拦?”任明昭无视燕烈翔,径直抱起杨乐仪,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对杨乐仪微笑。
咦,师父为何这样对自己放电,难得见到他这样笑呢。可是,怎么觉得他浑身冷气森森呢,啊,师父一定是吃醋了。
“师父,你别这样,我跟……”
“然儿,今天走了这么多路,你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好好睡吧。我会陪你的。”随着师父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杨乐仪困意来袭,闭上了眼睛
第六十一章相伴
任明昭点中杨乐仪睡穴,看她昏睡过去,这才转头看向燕烈翔,虽语调平和,但冷冷的目光,一副送客之状:“不知楚王来此何事?若无事,还请返回都城,眼下正是多事之时,王不可擅离职守。”
“寡人当然是来接爱妃回宫的。”燕烈翔差点将这句话讲出来,他暗自庆幸自己在君山附近布下暗哨,一见有祭坛附近有人进入,立刻飞鸽传书于他,他得到讯息,匆匆交待事情后,就骑上千里马飞驰而来。为了让杨乐仪跟他回宫,他还特意带上赵臻。
哼,若不是寡人早有防备,你肯定将爱妃拐跑了!虽是如此,燕烈翔一脸郑重道:“孤昨日偶得一梦,梦见杨妃苏醒,向我讨要臻,故今日赶到,将臻交付杨妃。此外宫中还有一应事务,需要杨妃处置。”
任明昭自是不相信什么做梦之说,不过对燕烈翔能如此之快地掌握他们动向,又及时赶到,也暗暗吃惊,正想拒绝,忽听得昏睡着的杨乐仪呓语不断,整个人不断发抖,一脸痛苦之状。
“你对她作了什么?”燕烈翔急得冲上前去,正要察看,被任明昭阻住,臻也同遭点穴。
难道自己点错穴道?任明昭大惊之下,赶紧解开她穴位,杨乐仪眼睛渐渐恢复清明,可身子仍然颤抖不已。
任明昭赶紧探脉,可全无异常。“然儿,怎么了?”
“疼!又痒又疼。”她忍不住去挠,可疼痒之感却是从身体内部而出,挠也无济于事。任明昭见症状奇怪,想到自己医术并无萧慕雨那般精通,赶紧召唤白虎,通知尚在外地采药的萧慕雨。刚刚念完咒语,已见杨乐仪抓破手臂。
“别抓了。”任明昭将她搂在怀里,也不敢再点她穴道,双手分别紧紧扣住她手腕,柔声道。“再抓会抓破的,难受就咬我。”
“不,不。”看着师父担忧的目光,杨乐仪连连摇头,但身子实在难受,苦于双手受制,两腿开始蹭来蹭去。任明昭不得不又用双腿压住她,两人身子纠缠在一处,虽是迫于无奈,却是旖旎之极。
“父王,为何别的男人抱着母后?我记得以前只能父王抱母后的啊?”先前臻被点中穴道后,一直沉默,此刻却忽然发声。
“那是在治病。”燕烈翔看着两人动作暧昧就已面色铁青,听得此言心中更是不忿,苦于穴道受制,只能忍气吞声,虽不想看,不想听,却不能不看,不能不听。
“唔,师父,对,对不起,我,我咬你了。”到最后,杨乐仪实在难以忍受,一口咬在任明昭肩头。
“然儿,我不疼。”任明昭温和地笑笑,轻轻在她额上一吻。
“师父,谢谢,你。唔。”
“然儿,我一直陪着你。”
……
就在燕烈翔觉得自己快要被妒忌的火焰烧成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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