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凤啸微笑答道:“胭脂井亦名井阳井,昔陈朝真殿皆在青城鸡鸣寺一带,此井原在宫内,陈后主荒于酒色,贵妃张丽华,容色艳丽,宠冠后庭,及隋兵逼宫,曾偕匿井内,旋被执,陈祚隋绝,后人因张丽华故谓此井名胭脂。”说着目光缓缓扫向四外,长叹一声道:“现井已枯废,荒径阴幽,你我徘徊其间,静听蛩鸣四起,如话兴亡,今人不胜慨叹。”
鲁丽嫦嫣然媚笑道:“公子豪气干云为何多愁善感?”说着纤手一拉奚凤啸手臂,向胭脂井走去。井槛四方,绿苔湛碧,旁立一碑,镌有胭脂井三擘巢大字。
鲁丽嫦立在槛旁,俯身探首不望,忽发出一声惊呼道:“怎么井内有具尸体。”奚凤啸闻言不禁一怔,突目中神光疾变,倏的仰身侧射,虚空一个转身,直扑向林中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鲁丽嫦大感惊愕,呆立在井旁不知所措。奚凤啸身形扑至半途,但闻林内传来一声闷嗥,接着扬起苍老的笑声道:“老弟你终于赶来啦。”话声中,一条身影挟着一人疾如玄鹤飞掠出林。
奚凤啸身形一个转侧,飘翔落地。来人正是妙手如来卢迪,挟着一个矮小干枯的老头,下颚已被卢迪卸脱掉了。卢迪匆匆望了鲁丽嫦一瞥,忙向奚凤啸道:“井内尸体乃岷山名宿姜兆南……”
“什么?”奚凤啸大声道:“姜大侠遭何人毒手,你既目中为何不出手相救。”
卢迪正色道:“老弟你知道什么?情况变化得太过离奇,那时恕老偷儿无能相救,后来老偷儿更因事关武林浩劫,绝不能因小失大,所以……”
奚凤啸一皱眉道:“老英雄能否详为在下一说。”
忽闻鲁丽嫦诧道:“此人未死,尚有动弹。”
奚凤啸闻言身形疾旋,向胭脂井扑去,探首俯望,果见井底躯体四肢缓缓蠕动,忙一跃而下,察视姜兆南伤势轻重,只觉心脉受创跳动极微,知尚有救,出指点了七处穴道后,五指抓紧身形疾拔出井。
卢迪道:“尚有救么?”
奚凤啸道:“绝对死不了。”卢迪张口欲言,只见奚凤啸已蹲下为姜兆南施治,掌指飞落在姜兆南全身大穴,不容稍缓,话到口边复又咽了下去。
微啸清风送来一个冷冷语声道:“姜兆南是何人所伤?”卢迪、鲁丽嫦全神贯注在姜兆南面色变化上,耳力竟然失聪,闻声不禁大骇,转面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葛衫,发挽高髻,颏下微须,神色威肃的道者。
妙手如来卢迪一生闯南荡北,武林知名人物泰半均皆熟知能群,但不知道者是何来历,深深打量了两眼,只觉道者面色虽嫌威肃森冷、却眸子甚正,不似凶邪妄残之流,微笑道:“说来甚难令道长相信,姜兆南乃伤在太极双环刘文杰毒手之下。”
“胡说。”道者冷笑道:“刘文杰望重武林,德孚四海。姜兆南岷山名宿,与刘文杰相交莫逆,那就是意见不投,也不致下此绝情,哼!危言耸听,离间挑拨,施主居心叵测……”
卢迪哈哈大笑道:“老朽早知道长不能置信,何必多问,不如等姜兆南醒来询问本人便知老朽言之不虚。”
道者不禁一怔,道:“如施主言之属实,此事足资震荡武林。”说着语声略顿,右手在怀中取出一粒朱红药丸,接道:“如此施救,耗时费力,此药乃贫道配制,灵效如神,可助姜老师真元速聚。”
奚凤啸长身立起,接过药丸谢了一声,复又蹲下撬开姜兆南牙关喂服入喉。半晌,只见姜兆南面色疾转,悠悠出声叹息道:“闷死我了。”
睁眼立起,恍若隔世,面前诸人均陌不相识,苦笑了一声道:“诸位相救之恩,老朽没齿难忘。”
道者笑道:“姜兄,你我老天南地北,几三十年,不知还识贫道否?”
姜兆南大愕道:“老朽健忘,尚望见告。”
“贫道严三畏。”奚凤啸闻言不禁呆住。
姜兆南一声「啊呀」出口,惊喜万状,执着严三畏双臂,摇首叹息道:“原来是严兄,姜某在武夷相觅严兄三日,不获下落索然而离。”
严三畏道:“姜兄遭何人暗算。”
姜兆南顿时目泛怒光,冷笑道:“说出令人难以置信,暗算姜某的乃是望重武林的太极双环刘文杰。”
严三畏不禁大诧,叹息道:“如非姜兄亲口说出,委实难使严某置信,刘文杰为何做出这种悖义逆行之事。”
姜兆南苦笑道:“此事一言难尽,若有余暇容姜某详陈一切。”
严三畏诧道:“何不现在明说?”
妙手如来卢迪冷笑道:“恐怕来不及啦。”他厌恶严三畏狂傲,语言亦自不善。
严三畏沉声道:“你说什么?”卢迪冷冷一笑别过面去,似不屑答语,严三畏面上闪过一抹杀机。
奚凤啸目注了严三畏一眼,向卢迪微笑道:“事关武林浩劫,老英雄不可意气用事。”他也不知事实真像,但察言辨色,尤其岷山逸叟姜兆南险遭刘文杰毒手,定然重大已极,亦想听卢迪道出。
卢迪冷笑道:“如今长话短说,青城掌门嵩阳子及门下与无名居士均为铁翅蝙蝠主者胁制而去,武林群雄又被诡计诱往歧途,铁翅蝙蝠主者意狠心毒,此举欲将武林群雄一网成擒。”
严三畏大惊失色道:“施主何不早说?”
卢迪冷冷一笑道:“独木难支,道长一人无异自投罗网。”
严三畏不禁怒火高涌,喝道:“施主显然与贫道处处为难。再若如此,别怨贫道出手无情。”
姜兆南道:“严兄刚烈暴直一如往昔,岂能为着话不投机便伤了和气。”
严三畏冷笑道:“贫道就因有自知之明,所以多年宋不涉足武林。”
姜兆南微微一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故处世之道甚难。”目光突转向卢迪道:“尊驾何以知道得这般清楚,莫非施主亲眼目击么?”
卢迪略一沉吟,右手一指昏死在地干枯矮小老头道:“此人就是铁翅蝙蝠主者手下死党,固然老朽目击无遗,但两下印证,便知老朽决非危言耸听。”严三畏鼻中冷哼一声,跨步望矮小干枯老头迈去。
奚凤啸似想起什么重大事情,断喝道:“且慢。”喝声虽不大,但真力甚雄,送入严三畏耳中,无异春雷,嗡然大震。
严三畏面色一变,由不得停了脚步,转面沉声道:“施主喝阻贫道,为了何故?”
奚凤啸道:“据在下所知,铁翅蝙蝠形迹隐秘,行事莫测,他为免门下走口泄露,施展手段异常毒辣,预置门下喉中据毒立即咽下,毒发身亡,在下前曾两次功败垂成,此次决不让此人身死,因兹事重大,不容有意外之失。”
严三畏听出弦外之音,沉声道:“施主可是不愿贫道询问此人?”
奚凤啸微笑道:“正是,在下费尽心血擒住此人,道长刚愎自用,不免败事。”
严三畏怒道:“贫道性格如此,一经伸手,即无反顾之理。”说着又大步迈去。
奚凤啸身形奇快,疾如闪电地落在矮小干枯躯体之前,横身相阻道:“在下行事也不愿被人横加破坏,道长还是请回吧,道不同不相为谋,语云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望道长自重。”
严三畏顿时脸色通红,目中怒焰暴炽,右臂伸出,一式「拨草寻蛇」,喝道:“闪开。”奚凤啸冷笑一声,食中两指疾骈,飞点拨来手臂腕脉重穴。
这点穴手法玄奥绝伦,指风如刃,逼得严三畏封架都来不及,连连闪出三步。严三畏未入玄门之前,即威震武林,江湖尊称鬼见愁,嫉恶如仇,下手辣毒,惜以刚愎自用,失于偏激,又落落寡合,武林人物对其畏多于敬,惮而远之,但他究竟久历江湖,见识极广,一见奚凤啸出乎,即知对方是一身负绝学的高手,不禁心头一凛,却不料奚凤啸出手竟然辣毒异常,存心将自己废在指下,忍不住心头火发,身形疾旋让过奚凤啸两指,左手呼的一掌直击过去了。
奚凤啸一直未轻视严三畏,就在严三畏掌劲方吐之际,立时化指为掌,迎着来势推去。两股巨浪排空的真力一接,雷鸣大震,气流激荡,涡漩逼起一片尘土腾空弥漫,双方均各各震出数步,严三畏面色大变。
岷山逸叟姜兆南为恐激发严三畏偏激之性,忙道:“严兄,并非姜某手臂向外,凡事宜三思而行,严兄为何身入玄门……”
严三畏厉声道:“姜某可知贫道再出江湖之故?”
奚凤啸朗笑道:“为怒群邪目中无你严三畏此人,所以一意孤行,纯阳子现陷于老龙神上相官之手,道长何不赶往虎口相救?哼!看来纯阳子所托非人,命徒杨春万里投奔,将青城至宝定风珠重托于你,岂知道长竟……”
只见严三畏面色顿泛苍白,目光黯然道:“施主不用说了,贫道知过,但施主不明,青城掌门嵩阳子于贫道恩如山重,贫道何能见危不救。”
卢迪道:“既然如此,我指点你一条明路,嵩阳子等被铁翅蝙蝠主者挟持奔向丹阳湖方向而去,目的地恕我不知,不过要尽快从速,黎明后他们将化整为零,去迹杳如黄鹤。”
严三畏望卢迪打一稽首,道:“承蒙见告,足感盛情,他日有缘,定当图报。”
姜兆南道:“姜某随严兄同行一往。”
严三畏道:“不可,姜兄重伤方愈,更因刘文杰视姜兄如仇人,短短时日之内千万不可暴露形迹。”
姜兆南知严三畏性情,言出无悔,严三畏所说也是实情,遂道:“如此姜某在金陵祥安客栈候驾,严兄此去宜加小心,切莫轻敌。”严三畏道声告辞,话出人起,去势如电,眨眼身影消失于苍茫夜色中。
岷山逸叟姜兆南长叹一声道:“严三畏才华过人,武功精博,堪为一派宗师,即因此故,自视太高,性情常失偏激。”
卢迪忽目注奚凤啸道:“老弟,老偷儿数十年久历江湖,从未遇过如此棘于之事,我等既不能坐视不救,又恐冒失出手,一有失误,影响整个武林大局,总觉谋定而动,方为万全。”
奚凤啸沉吟一下,道:“在下之见,武林群雄为铁翅蝙蝠主者诱往歧途,却有惊无险,因铁翅蝙蝠主者绝不能化身为二,首尾兼顾,其隐秘形迹,无非心内尚有所惧,是以无足忧烦,但可虑的是嵩阳子等人,在下急欲暗随严三畏身后,见机行事,最迟明午赶回。”
鲁丽嫦急道:“贱妾也要同往。”
奚凤啸双眉微皱,无可奈何颔首应允,望卢迪微微一笑道:“老英雄请偕姜大侠同回祥安客栈,在下还有要事相商,如无波折,明日午前必然赶回。”说完与鲁丽嫦双双疾奔而去。
缓缓闭上双眼,红润的双唇吐气如兰,一寸一寸的逼近奚凤啸,鲁丽嫦梦呓般轻声道:“爱我。”火热的红唇迫不及待的印上奚凤啸的。苗女大胆而多情,这几日奚凤啸和鲁丽嫦两人都是同床而卧,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允许,所以两人还未及于乱。
热烈的深吻一直持续着,让情感在唇舌交缠中交流,直至唇分时银白色的丝线依旧连接着两人。鲁丽嫦露出开心的笑容,整个人贴到了他的身上,挑逗的语音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样?”
奚凤啸刹时满脸通红,赧然道:“你好大胆啊,不过……蛮不错的。”
鲁丽嫦轻笑着把奚凤啸推倒向床上,像只小猫咪似的在他脸颊上一舔:“给你看些东西……”带着奇异媚惑的两眼直视着奚凤啸,缓缓退向床边。鲁丽嫦脸上似笑非笑,双手缓缓自两鬓将一头红发向后梳,娇小的身躯开始缓慢的,小幅度的摇摆。
滑过耳际的双手顺势自雪白的颈后落到了身前,在耸挺的胸部之前交错,再一分之时,已轻巧的解开了前襟的束缚。失去支撑的外衣悄悄自一侧肩头滑落,随着露出的是鲁丽嫦肩头晶莹细致的肌肤,和细细红色肚兜的系绳。
细可盈握的纤腰迎风弱柳般摇摆着,丰满圆润的臀部也随之左右移动,难以抵挡的诱惑着奚凤啸的目光。上半身的外衣已经随着鲁丽嫦的动作而滑落地上,细白的肌肤和红色的肚兜形成强烈刺激的对比。娇美的脸上满是慵懒的表情,半闭的眼眸,微张的双唇,一改平时形象,鲁丽嫦摇身一变充满了成熟迷人的风采,艳光四射。
左手爱怜的自右手指尖轻抚上来,滑过肩头再往下游移,停止在腰际长裙的蝴蝶结上。轻而易举的解开了蝴蝶结,原本环绕在鲁丽嫦腰上的细长黑带摇摇晃晃的坠落地面。两手紧抓着裙子,鲁丽嫦脸上现出迷蒙的神情,缓缓蹲了下去,再站起来的时候,雪白的修长双腿已完全失去遮掩,赤裸裸的在奚凤啸眼前交错着。
视线由下往上移动,自鲁丽嫦的脚踝开始,每往上一寸,奚凤啸的心就忍不住狂跳一下。看过曲线窈窕的小腿,止不住渐渐急促的呼吸,奚凤啸望向鲁丽嫦修长大腿的内侧。分不清是幸或不幸,红色的亵裤阻止了奚凤啸目光的探索。
“很失望吗?”掩不住眼角流露的笑意,鲁丽嫦微笑着问道。奚凤啸看到身无片褛的鲁丽嫦,感到目眩神迷。鲁丽嫦左手横在胸前,右手捂着两腿之间,鲁丽嫦怯生生的样子,一如新婚之夜的新娘子,头一次在夫婿面前裸裎一样的羞涩:“公子,你将会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所以……我想让你看看我的……样子……”偏过头去望向一边,双手缓缓的颤抖着放了下来。
奚凤啸恣意搜寻着鲁丽嫦无瑕胴体的美好,娇小的身体曲线玲珑,尤其是胸前那圆润的雪白双峰,和那细得几可盈握的纤腰,更是叫奚凤啸移不开目光。鲁丽嫦虽然并不高大,但是比较起来比例十分完美的修长双腿和细腰丰胸修饰了整体的美感。
鲁丽嫦毫不停顿的爬上了床,跨坐在奚凤啸的身上,双手开始解他的衣带,不过片刻,奚凤啸上半身已经全裸了,下半身的裤子也已经岌岌可危。「唰」的一声拉下奚凤啸的裤带,奚凤啸身上最后一丝屏障也已经失守,耳边传来鲁丽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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