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该从夫 作  者 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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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该从夫 作  者 古灵-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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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含烟身形倏颤。“我……我现在没有资格谈论感情。”
  她不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王瑞雪立刻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不觉猛然一呆。
  “姊,你……现在不是你有没有资格的问题,而是你……你真的喜欢小天?不……不可能吧?那天你还说存孝小我一岁,而小天……小天可是小你四岁耶!即便不论年龄,那小子一副傻呼呼的样子,到这里来的客人个个都比他强,凭什么让你喜欢他?”
  玉含烟静默片刻。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仅有他才能令我怜惜万分,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纯真憨直吧!”她低叹。“我有智慧,有才情、有美貌,独缺他那种单纯洁净的心灵,而且,他永远都会是那样,不会因为年龄,环境或困厄的遭遇而有所改变,唯有这种男人才会如同女人一般,一旦动了情便始终如一,至死不渝。”
  “我懂了,”王瑞雪若有所悟地轻颔首。“姊,你在这儿待太久了,从十六岁到现在五年了,在这五个年头里,你见过的男人不知凡几,可无论条件多优越的男人,他的情仍是无法专一,所以对姊而言,真挚专情的男人才是最难得,最令人心动的,对吧!姊?”
  玉含烟默然无言。
  “要不,姊,让我跟大哥说说去,”王瑞雪试探著说。“你已经牺牲得够多了,至少该让姊往后的幸福有个依靠呀!”
  “不!”玉含烟毫不迟疑地拒绝了。“我会嫁给大哥替我安排的人,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对复国大业有利,我不计任何牺牲!”
  “可是,姊,这是一辈子的事,要是嫁错了人,可是要痛苦一生的耶!”
  “别再说了,”清灵的娇靥上一片漠然,玉含烟丝毫不为所动。“自我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起,我就下定这种决心,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改变的。”
  “那小天……”
  漠然的眼神悄然沁人一丝温柔,“我会放在心底,这已足够了。”玉含烟淡淡道。
  “哪够啊?”王瑞雪不以为然地咕哝。“换了是我,我才……”
  “但我不是你,所以……”玉含烟挺直了背脊。“我会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好了,你到后头去吧!我要接待客人了。”
  王瑞雪又盯著她看了一会儿甫掉头离去,嘴里却仍不晓得嘟嘟喽喽些什么。
  虽然小天那家伙她是愈看愈有气,不过……
  算了,既然是姊喜欢的人,她就姑且忍他一忍吧!
  无论姊怎么说,她非得去告诉大哥不可,就不信大哥会那么残酷无情,毫不顾念姊的未来幸福!
  可若是不幸大哥真打算不管姊的幸福,那她可就要跑第一个了,因为……
  下一个肯定会轮到她!
  
                  
第五章
  再次见到她家相公的“那个女人”,是在近一个月后的端午节,场面既“浩大”又尴尬,满儿差点拔腿就逃,可惜人群太拥挤,她无处可逃,顶多躲到某人背后去而已,可那样实在是无济于事。
  天亡我也!
  好吧!既然逃不掉,她只好提著心拎颗胆,挤出一脸假笑与对方面对面来个另类接触,同时脑袋里拚命转圈圈,思索著该如何应付即将面临的问题。
  首先,是嚷嚷著说要回家抱儿子与青梅竹马私奔的女人怎么还在这儿溜达?这实在很难解释——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问题,另一个麻烦更恐怖!
  很不幸的,当两下里不期而遇之际,陪伴在妻子身边的正好是那位“痴情的青梅竹马”,而丈夫则亦步亦趋地紧跟在“那个女人”后头,两边四头这一碰面,丈夫没看妻子一眼,妻子心里头却七上八下地直喊天!
  这下子可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王瑞雪很直串地脱口而出。“你不是说要……”
  “啊!在这儿、在这儿!”为了阻止她再往下说,满儿抢先发出一声难听的尖叫,再慌忙扯过一脸莫名其妙的曹玉奇来。“我那天说的就是他,他就住这儿嘛!我不在这里还能往哪儿去?”先应付过这一关再说,另一关……
  唉!只好晚上乖乖等著看可爱的娃娃脸发飙吧!
  “哦……”王瑞雪恍然大悟地瞄了曹玉奇一眼。“原来就是他呀!”
  “是、是,就是他、就是他!”满儿那张笑脸简直比哭还难看。“那……你们呢?”她也瞥一眼王瑞雪身后那一大票人,独独不敢看“她家相公”。
  王瑞雪耸耸肩。“姊的几位客人一块儿请姊出来看热闹,反正是难得的节日嘛,所以大家就一起跟来了。”
  “这样,那……那我就不耽搁你们了,你们……”满儿咽了口口水,“嘿嘿!请便,我们也……咳咳,自便。”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一回,她会瘫个几天下不了床呢?
  当天夜里,一入夜她就心惊胆战地窝在床角落等待,连灯灭了都不敢去加油添烛,这样白眼瞪著黑漆漆的屋里,看著看著也能稍微看出点东西来了,所以,当他出现时,不必特意去感受他的怒意,她也能瞧见一条黑漆漆的影子挺立在床前开始脱衣服了。
  “等等、等等、等等,先……先听人家解释嘛!”她战战兢兢地叫道。“人家……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呀!是人太多了,所以人家才会跟弘升走丢了嘛!那……那人家也有去找他呀!可就是找不著嘛!那怎能怪人家嘛!”
  黑漆漆的影子已经脱到长裤、靴子了。
  她不禁微微抽了口气。“喂喂喂!先听人家说完好不好?那个……人家会去碰上曹师兄也不是有意的呀!就是……就是那样碰上了嘛!他看我一个人,所以……所以就坚持要陪人家,那也是他关心……不不不,是多事、是多事!总之,人家不是故意的,他也……”
  黑漆漆的影子慢条斯理地爬上床,坐到她身前,双手稳定而坚决地开始脱她的衣服。
  她不觉低下眼,屏息注视著那两只忙碌的手,当然,她也可以做一点聊胜于无的挣扎意思意思,表示一下她的不服气,但她不敢,因为她可以感受得到他是真的很生气,而且只要她一抵抗,保证他会更生气。
  “不要这样嘛!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啦!那个……你可以为了工作日日夜夜纠缠在一个女人身边,人家就不能交个很单纯的朋友吗?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大爷?”
  黑漆漆的影子轻手推她躺下,开始脱她的长裙、亵衣、亵裤。
  “而且,人家也是怕坏了你的事,所以才临时抓曹师兄来作挡箭牌的嘛!你瞧,人家多为你著想,而且也要有够聪明才能临时想到那一招,对吧?对吧?所以说……”她叨叨絮絮地说著,没注意到黑影已经摆好最佳攻击姿势了。“即使你不打算奖励人家一下,至少也不要……哇!这样就进来了,很痛耶!”
  轻轻地,黑影终于出声了。
  “我就是要让你痛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一听,心窝顿时一阵痉挛,满儿想再说什么,却已无法出声了,只能无助地任由他在她体内徐徐点起一把炽热的激情之火;同时,闇影中,她也只能瞧见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黑白分明,又大又圆,可爱得不得了,却闪熠著冷冽森然的诡谲光芒。
  死定了!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柳佳氏满儿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
  并不是她真的痛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而是肌肉酸疼无力得只能摔下床,还险些因为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夜壶里爬不起来,于是,她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免得出更大的丑。
  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才又回复到活蹦乱跳,正想再给他偷溜出去逛逛的时候,曹玉奇却特地跑来看她了。
  天哪,瘟神!
  “听贵府的婢女说你病了,小妹,看你的脸色,应该没事了吧?”
  病了?
  是啊!是病了,被他这个瘟神害的!
  不过,这也不能真的怪他啦,说到底,罪魁祸首是她自己呀!
  “没事了、没事了,只是一点……呃,女人家的小毛病而已,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可是一想到“她家的相公”若是知道这位“痴情的青梅竹马”居然大大方方的登堂入室跑来探病,她的“病”恐怕会更严重的“复发”了。
  呜呜……真想哭给他看!
  “那就好,不过……”曹玉奇神情宽慰地微笑。“为何都不见你的夫君呢?”
  哦!完蛋了,这下她又该如何解释呢?
  “他……呃,他有工作,所以叫我在这儿等他,”她打著哈哈。“你也是男人,应该了解吧?”
  “我是了解,但是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这么久,虽说有侄儿照顾,可也不太妥当吧?”曹玉奇颇不以为然地说,“也没什么妥不妥的,”满儿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自己都能照顾我自己了,弘……呃,日升也不过是陪陪我而已嘛!”
  “可是……”曹玉奇迟疑了下。“那位金公子他多大岁数了?”
  “二十七。”
  “二十七?”曹玉奇吃惊地喃喃道。“那你的夫君……年岁应该不小了吧?”
  满儿愣了一下,险些失笑。“呃,他是……咳咳,大我很多。”九岁应该不算少了吧?
  曹玉奇深深看她一眼。
  “小妹,老实告诉我,你是为了求得一席安身之地才嫁给你夫君的吗?”
  满儿想了一下。“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有这么想过。”
  曹玉奇不由得愧疚地叹息了。
  “对不起,当初我要是能够果断一点,你就不需要如此委屈了。”
  “我不觉得委屈呀!”满儿笑咪咪地说。“嫁给他我很幸福,真的!”虽然有时候会害她生一些奇奇怪怪的“病”。
  曹玉奇的眼神显示出他并不相信她的话,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你外公知道你嫁人了吗?”
  “不知道,”满儿两手一摊。“虽然我想通知他们,可是他们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搬到哪儿去了。”
  “咦?你不知道吗?”曹玉奇略一思索。“也许他们并没有搬太远,因为上个月我还曾在木渎看到过你那两位舅舅,虽然没有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但我确定是他们没错,所以……”
  “你说什么?”冷不防地,满儿忽地跳起来一把揪住曹玉奇的衣襟。“你说你看到我两位舅舅了?云舅舅和天舅舅?”
  瞧她抽不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跳将过来尖叫,曹玉奇不禁吓了一大跳。
  “是……是啊,有……有什么不对吗?”
  满儿两手更用力地把曹玉奇给扯到跟前来,几乎唇对唇了,曹玉奇一见她那艳红的绛唇就在眼跟前,不由得口干舌燥地吞了口口水,可一听到她那阴森森的语气,背脊又马上泛了凉,什么欲望都冰冷了。
  “在木渎?”
  “是……是木渎。”
  丹凤眼瞪得更大。“你确定是他们?”
  “确……确定,”
  “好!”一把扔开他,砰一下又坐回凳子上,“太好了!”她喃喃道。
  她先一步找到了,现在只要她立刻去警告他们快快离开就行了!
  不对,她还没有找到他们,只听说他们在那儿出现,所以她得先找到他们。不过,想要去找他们便得先甩开弘升,这个嘛……
  嗯!要甩开那个笨花花公子应该不会太困难。
  “曹师兄,帮我个忙!”
  “什么忙?”
  “很简单,请你……”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心中厌烦,表面却不曾流露分毫的玉含烟送走知事大人后,面现疲态地回到绣房里,打算推掉几位名士才子的晚宴好好休息一夜,没想到才打开门,在房里等待多时的王瑞雪便跳起来慌慌张张地迎向前来+“不好了,姊,又出事了!”
  黛眉一皱,玉含烟连忙进房把门关上,再屏气凝神静听片刻,直到确定周遭左近没有其他人之后,她才把妹妹拉到床沿坐下。
  “好,镇定一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又出事了啦!”王瑞雪气急败坏地眺起来在床前走过来走过去。“肇庆那边堂口里的人又被清廷派人一个不漏的全抓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半年来,这已经是第十一个堂口被抓了,是不是有内奸啊?若是的话,究竟是哪儿出的内奸?或者每个堂口都有内奸?可他们又是怎么混进来的?明明……”
  “瑞雪,我说镇定一点!”玉含烟不但没丁点焦急之色,反倒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更冷静。“这种时候需要的是冷静,而下是像你这种猴子跳脚!”
  停住了脚步,“好嘛!”王瑞雪终于找回一点理智了。“那姊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告诉我,被抓的堂口都是属于谁的?”
  “五个日月堂的,三个哥老会的,还有三个是咱们天地会的。”王瑞雪一一说出了堂口的地点和被毁的顺序。
  “这样嘛……”玉含烟沉吟半晌后,反问:“大哥那边怎么说?”
  “大哥很肯定说一定有内奸,但不知在何处,也不知多或少,只判断出这次的内奸非常厉害。”
  “的确是很厉害,”玉含烟同意道。“二十几年来,清廷始终不知道天地会根本没有消失过,只不过是隐蔽在暗处而已。但这一回,不但被挖出天地会仍旧存在的事实,甚至连堂口也被揪出来毁掉了,还陪衬上哥老会与日月堂的堂口,倘若只是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也实在太可怕了。”
  “大哥也这么说,所以……”说著,王瑞雪又坐回床沿。“大哥要咱们天地会所有分堂的人全数赶回总堂口,以免再被各别击……”
  “不!”玉含烟美眸中闪耀著智慧的光芒。“这样正好中了那个人的计!”
  “嗄?计?什么计?”
  玉含烟徐徐起身踱向窗枱,望著秦淮河畔绵延数百米的水阁河房,一房连一房,一厅接一厅……不自觉地,她眯起了双眼。
  “他在引诱我们一步步踏入他的陷阱,瑞雪,想想那些堂口被毁的顺序和地点,你也应该可以捉摸得出来。”
  “咦?是吗?”王瑞雪真的很认真地想了又想,反覆想了再想,蓦然“耶?!”她失声惊叫。“他……他在找……”
  “对,他在找天地会的总堂!”玉含烟回过身去,“如果我们现在回总堂,他就会知道总堂在哪里了。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动,必须先找出他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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