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就被扎了手,照我说,女人还是得找温顺的,你让她干嘛就干嘛,走,哥带你下去瞧瞧底下那漂亮妹妹!”
方子心中惊异,刚想打个电话给叶翌寒,将他未来媳妇的情况告诉他,就听见他那惟恐天下不乱的二哥戏谑的声音传来,一旁的哥们也都停下脚步,笑着帮腔打趣。
“滚你丫的,那姑娘是叶翌寒看中的,你他妈也敢拿来说事,方老二,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一同从包厢内下楼的男人都是打小在大院里,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所以方子也没必要客气。
“还有,方老二,我警告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就冲着你刚刚那几句话,我也得打掉你两颗牙!”
尤其是这方老二还看伍媚不顺眼,伍媚再怎么折腾他,他也心甘情愿,换句话说,就是关上门,怎么闹都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和他方老二有半毛钱关系?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他妈的变了味?
叶翌寒看中的女人?
几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刚刚还是轻佻的眼神瞬间收了回来,只不过大家还是好奇,忍不住都将视线落在宁夏身上来回打量。
酒吧内有吉他的伴奏响起,动感**的音乐也变得柔软,舞池内男男女女纷纷散开,唯有宁夏和瞄瞄还在继续,她们在这一刻找到年轻时的轻狂和不羁,人世间的烦恼和压力都抛弃在脑后,唯有彼此之间用真挚的友谊舞的这一曲。
方老二身姿清瘦,艳丽的桃红色衬衫轻轻松松套在身上,个子并不高,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浓缩是精华,和体格健壮的方老三一比,他更像是弟弟。
此时,他手上搭在二楼栏杆上,面若桃花的精致面孔上挂着森森寒意,寒冰的冷目扫了一眼方子,忍不住嗤笑道:“靠……方老三,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他妈下次再让伍媚那女人折腾的有家不能归,可别打电话给我诉苦,老子不是你的垃圾桶专听你废话的!”
方老二心里别提有多气了,老话说的好,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可老三绝对可以为了女人砍兄弟两刀,而且为了伍媚那女人,绝对可以抛弃所以,他怎么就有个这么跌份不争气的弟弟?想想,心里就憋屈的慌。
方子闻言,俊颜上隐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尴尬的轻咳一声:“滚你妹的,老子什么时候打电话找你诉苦?上次那不是喝醉酒了嘛!”
这句话明显的底气不足,王老二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他废话,声音懒洋洋得:“我一直坚信酒后吐真言!”
方子不愿在和方老二计较,直接打电话叶翌寒,电话刚一通,他免不了一顿打趣:“啧啧,翌寒,我还真瞧不出来,你看中的那丫头,骨子里还有那么辣的一面,居然在和朋友在1912酒吧里跳艳舞,我可是瞧着旁边不少男人都虎视眈眈的,你要再不来,今晚她说不定就是某个男人猎艳的目标了!”
电话那边,叶翌寒正和部队里的几个骨干精英在开会,研究作战部署,手机就放在办公桌上也没调静音,蓦地铃声一响,他说了句抱歉,瞧见来电是方子的,刚一接通就听见他这么一番戏谑的打趣。
哪怕不在现场,叶翌寒也听得见楼下鼓掌叫好的热烈声,本是严肃冷沉的俊颜更加黑沉寒凉,几乎是从牙缝间森寒蹦出几个字来:“方子,你给我在那看着,我马上就去!”
说完,他就将电话挂了,掌心握着手机在不断收紧,办公室内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就接了个电话他们队长就勃然大怒?
叶翌寒压抑着怒火,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失控,可紧握的拳头在不断收紧,仿佛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深吸两口新鲜空气,他这才将冷厉寒彻的神色掩下,可低沉的嗓音越发的寒冰。
“今天就先到说到这里,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继续讨论!”
话落,也不顾众人是什么反应,他拿着军帽起身就走,直到出了办公楼,他脸色足以冻结一栋楼,先是打电话给宁夏,响了几声没人接,他立马就知道,这丫头肯定还在跳。
好样的,白天才刚和她说让她安份点,他这个星期会抽空去看她,可刚转眼,一天还没过,就上1912玩去,这都快十点了,还敢在酒吧玩?
她是不要命了?还是胆子大?居然敢在那种场合大跳艳舞?
方子口中艳舞两字深深刺激了叶翌寒,再想想他可心的小丫头正被别的男人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看着,他就浑身不淡定,从来也没觉得这军用悍马速度慢,真是恨不得插双翅膀飞过去。
听出那头叶翌寒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冷肃声音,方子挂了电话,好心情的一勾薄唇,笑的不怀好意:“兄弟们,咱们的叶大队长动怒了,嘿嘿,就就不知道楼下那玩的正欢的姑娘等会能不能受得住?”
“扑哧……方子,你和楼下那妞是不是闹过别扭呀?怎么她要被翌寒收拾,你这么开心?”
“是呀,你可不是爱管人家死活的人,怎么这回这么关系人家的家事了?”
这些都是方子和叶翌寒在同个大院里长大的,家世相当,对彼此都熟悉,所以玩的好,这说话间自然就没那么多拘束。
对叶翌寒,大院里哪个人不是敬佩?平时大家都在四处各忙各的事,如今这几个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再加上喝了不少酒,难免就有些犯浑。
“那俩姑娘长的都不错,啧啧,小蛮腰扭的,不过我觉得那穿黑色套裙的姑娘更够味,总有股子制服诱惑的感觉,这年头白领也太他妈疯狂了!”
一向以睡遍天下女人为兴趣的邱明赫眯着双阴冷眸子,色眯眯盯着楼下和宁夏跳的正愉悦的余瞄瞄。
“蚯蚓,赶紧把你色眯眯的眼神从人家姑娘身上拿回来,这姑娘你可动不得,是翌寒中意姑娘的闺蜜,你要把人家玩了,那翌寒能饶得过你?”
这小子色心又犯了,方子见状,立马上前搂住邱明赫,脸上笑容尽数收敛起来,无一丝玩笑意味。
方老二寒着张俊颜,闻言,皱眉,狠狠瞪着方子,怒骂道:“方老三,我怎么觉得你今个就和个事妈似的,谁的闲事你都要管,翌寒的事咱们管管还情有可原,毕竟是我们的敬佩的大哥,这尼玛,蚯蚓就看上一女的,你他妈还婆婆妈妈的说教?哪个女的见着我们蚯蚓不都是脱光了倒贴也愿意呀?”
邱明赫收回目光,夹在这兄弟俩中间还是真是烦躁,无所谓摆摆手,压住刚要发火的方子,漫不经心笑道:“老二说的对,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那姑娘瞧着也还算顺眼,可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货,方子你就放心吧,爷虽然好色,可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吃的下去!”
“那是,那是,咱们的蚯蚓眼光可高了!”
方子也在一旁赔笑,俊颜上挤满了笑容,可心里却忍不住暗骂:操,怎么今天他就这么背?先是被伍媚那没良心的女人赶出来,来了这,还要帮叶翌寒看着他女人的安全,现在居然连她女人的闺蜜都要管。
“喂,左智,你瞧瞧我家这傻弟弟,熊的还有点男人样嘛?爸妈被气的都懒的管了,我真是越瞧越觉得跌份!”
在这里和方老二关系的最好的莫过于左智,俩人大学在一起在国外留学,只不过左智学的是医学,回国之后进了军区总院,而他则是学经融,如今是个商人。
俩人不仅是发小,更是多年同窗,关系自然匪浅,所以方老二言语间对方子的恨铁不成钢一点也没有隐瞒,乘着方子不注意的时候,就朝左智身边靠了靠,压低声线,忍不住一通抱怨。
左智站在金色鎏金圆柱旁,他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休闲服,双手悠闲插在裤袋里,优雅清隽的身姿慵懒,在昏暗的灯光下,温润的面容上依旧挂着淡笑,可那清润如玉的眸子却有些出神。
不得不承认二楼的设计很好,从上面往下看,舞池中央所以景色都尽收眼底。周边的男男女女们将舞台围城一个圈,不断拍掌叫好。
而随着动感音乐的停止,随之而来的是轻缓的歌曲伴随着吉他伴奏,宁夏和瞄瞄**的动作也渐渐静止。
宁夏一头乌黑的亮发安静垂在肩头,她垂着脑袋,青丝遮掩住她此时的神色,和瞄瞄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将玉足上高跟鞋褪去,赤着光华于玉的脚站在舞池中央。
吉他的声音越发激扬,伴着音乐,左智就见宁夏动了,用她明眸皓齿;用纤细如玉的指尖,柔软的腰肢;用炫目的转圈,灵动的舞姿;仿佛云间踏步般轻灵美动疾转间吸引了无数痴迷嫉妒的目光。
左智默默看着宁夏跳舞,丝毫也没察觉到因为自己走神而忽略了身旁方老二的抱怨,此刻,他眼中只有那个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她的眼珠漆黑如深墨,不带一丝感情,可偏偏神情却像在回忆着什么美妙的往事,只有和同伴对上时才能染上一丝温暖笑意。
未施粉黛的素脸上带着淡淡红晕,唇不点而红,白腻的肌肤像上好的古玉般让人想摸上一把……
这个白衣娟美的女子,舞姿太过清灵,偶尔露出的笑颜像一团热烈的火焰揉进心里,灼痛了他的神经。
左智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方老二老在就发现左智的出神,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心顿时提了起来。
“兄弟,这女人可动不得!”
虽说他和左智关系好,可叶翌寒也是他敬重的大哥,大家都是发小,他可真不敢想象这俩人在一起争女人是怎样的情景。
左智回过神来,缓缓收回目光,唇角边勾起一抹优雅弧度:“老二,你想多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我和她早就认识了!”
是呀,他和她早就认识了,他知道她和妮妮的时候,叶翌寒还不知道在哪里,可如今,方子居然说这是叶翌寒看中的姑娘,他理不清现在自己是怎样的感受。
只觉得胸口闷闷跳着,别样的情绪充斥在心底挥之不去,可他掩饰的极好,笑的依旧清风明月,身上那骨子名士意味哪怕在如此吵闹的酒吧内也纤尘不染。
方子回头就见方老二和左智站在鎏金圆柱旁,不知道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他立马不乐意了,嚷嚷道:“喂,左大哥,你和老二在聊什么呢?也不带我们听个!”
“关你屁事,当你的事妈去!”方老二头也不回,恶狠狠道。
倒是左智回头,如墨眉梢微扬,笑的漫不经心:“没什么,我们就在讨论楼下那两位小姐谁跳的好!”
一个清灵美妙,一个动感十足,明明两个姑娘长的都娟秀安静,可这舞跳的却一点一不含糊,该放的开的时候都放的开,一点也不矫情。
方子闻言,无趣撇撇嘴:“跳的再好,和我们也没半毛钱关系,喏,楼下穿白色小西服那姑娘就是翌寒看中的姑娘,叫宁夏,长的还挺标志的,真是便宜那头没情趣的老牛了!”
想想上次在北京军区总院见到刻板严肃的叶翌寒,左智温润的眸子中隐过一抹幽暗,点点头,颇为认真道:“确实不般配!”
不可否认,他的战绩确实很辉煌,可在他眼里却并不羡慕,凭借他的家世和能力,他完全可以更加成功,可却窝在那小小的特种部队里,不是左智瞧不起他,而是他自己太不懂得顺势而上了。
宁夏……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左智欺霜赛雪的容颜上闪过一丝耀眼至极的微笑,如此有风情的女子跟了叶翌寒,确实不值。
“嘿嘿,我瞧着还可以呀,对吧,蚯蚓?!”他刚刚那只是玩笑话,不曾想左智真的顺着说下去,方子干笑两声,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邱明赫,笑容中沁着尴尬。
邱明赫轻飘飘扫了一眼楼下,这才将目光落在左智身上,薄唇一弯,笑着打趣:“左大哥这是心情不好呢?看来林家小公主还真是个小辣椒!”
说起这个,方子也暧昧的笑了,满是戏谑的目光射向左智,他这兄弟,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什么女人也不玩,那林家的小公主就是冲着他的好名声去的。
唯有方老二担忧的皱起眉梢,目光扫了一眼楼下的宁夏,又看向左智,眼中幽暗光芒浓郁。
“音乐停了,这里被人举报进行淫秽交易,一个个的都安静了,将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警察跑到舞池中央,冷着脸,铁面无私朝着周围的人冷喝道。
宁夏和瞄瞄这时也停下了舞步,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的红嫣,相互对视一眼都同时蹙起了眉头。
那几个警察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警察,紧紧皱起着眉,不屑的目光扫了眼刚刚跳舞被宁夏和瞄瞄扔在一旁的高跟鞋,然后视线转到俩人身上,本就严肃的声音此刻更加冷沉:“把身份证拿出来检查,大晚上的不回家,来这鬼混,也不知道你们爸妈是怎么教育的!”
那话的意思说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将她们俩人认为是做小姐的。
余瞄瞄听了脸色顿时气的通红,刚刚跳的尽兴,现在腿还有些发软,双眸喷火瞪着面前的女警察:“怎么说话呢你,是警察了不起呀?我告诉你,你今个要是不给我道歉,看我不告死你!”
宁夏抿着红唇,神色冷了下来,瞄瞄的痛点就是别人拿她爸妈说事。
“告我?不要废话了,赶紧先将身份证拿出来,拿不出来就和我回警局!”女警察冷哼一声,早就将她们俩人认定为是小姐,所以口气自然不善。
余瞄瞄闻言,脸色越发寒冷,再加上之前喝了酒,刚刚又和宁夏那么一番激烈的斗舞,此刻脑袋发晕,身子有些晃,语气也越发冲:“你让我拿我就拿了?你当你是谁呀?不就是个破警察,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宁夏脑袋也不是很清明,可基本意识到底是有的,在警察例行公事的时候这样闹确实不好,所以就伸手拉了拉瞄瞄,希望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哪知那女警察直接伸手推了瞄瞄一把,板着脸恶狠狠冷哼:“我告诉你,你这是阻拦警察办事,身份证我也不看了,等下和我们直接回局里!”
余瞄瞄本就头轻脚重,被这女警察一推,身子不受控制倒在地上,拉着宁夏,顺带着将宁夏也拉倒在地。
“嘶……痛!”宁夏喝的比瞄瞄还多,被她这么一拉,倒在地上,扭着脚了,痛的皱眉,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见宁夏捂着脚叫痛,余瞄瞄酒醒了大半,立马担忧问道:“宁夏,你怎么了?快给我瞧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