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然后把东西填进他的嘴里。后来孙东平吃什么都吐,连徐杨都哭了,这才终于把林家宏请了来。
林家宏跟孙东平说了很久的话,从男人的立场来和他交谈,讲道理,鼓劲,要让这个孩子重新站起来。也是他帮孙东平往狱里给顾湘打去第一通电话,递去第一封信的。
林家宏想到这里,也叹了一口气。车窗外,路灯在飞速地倒退,后座的孙东平已经睡着了。年轻有为的男人,看起来,人生似乎没有阴影,前途一片光明。那是因为,有人替他背负了黑暗。
那个叫顾湘的女孩子,林家宏从来没见过,不过想必是个水晶心肝的人。
因为她如他所愿,果真什么消息都没有回。小音努力写写写……大家多多回帖哦……51我不出去玩,要勤奋更新。PS:小音最近把以前没看的交响情人梦看了,好萌啊……好喜欢里面的人,每个人都那么可爱……千秋王子大赞,野田妹好萌……花痴中……俺也好像写音乐相关的文文……
流年4
刘静云今天下班得早,回家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连梦都没有做一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看表,十一点二十,深夜了。
她爬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外面也没开灯,屋里空着没有人。她找到手机,这才看到孙东平给她发的消息,说被几个朋友拉去喝酒了。刘静云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十分反对自己的男人和兄弟们去喝酒玩乐。她觉得两个人相处就要彼此信任和尊重,和朋友聚会不过是普通消遣,并不应该过多干涉。
她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把堆积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了。电视机里放着深夜档的节目,和国外有很大区别的是,也不过是熟男熟女的感情话题而已。
转眼回国就一个多月了啊。她吹着头发,心里叹了一声。
接下来的人生基本也是结婚,生子,工作,退休,带孩子,似乎不再会有什么意外了。孙家长辈欢迎她,连一向苛刻挑剔的孙母对她也很欣赏。和婆婆嘛,不需要彼此热爱,能互相尊敬就已经足够了。
刘静云也从来不是什么追求刺激的女人,这样的生活正是她向往的。
门铃响了起来,应该是孙东平回来了。而且八成喝醉了,不然他自己会开门。
话筒里传来的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刘小姐?我是东平的朋友,他有点不方便,所以……麻烦你开一下门好吗?”
我就知道!
刘静云按了开锁按钮,又急忙披了件外套,下楼去接孙东平。
其实孙东平没有刘静云想象的那样烂醉如泥。他在车上小睡了一下,酒醒了大半,偏偏在下车的时候跌了一交,把脚给崴着了。林家宏啼笑皆非地架着他,等楼下门开了,扶着他走进去。
孙东平他们家在三楼,刘静云赶在他们进电梯前就下来了。她老远就看到孙东平被别人扶着,赶紧小跑过去。
“怎么搞成这样?”
孙东平忙申辩,“不是喝的,是甩的,脚扭着了。”
刘静云憋着的气,听他这么一解释,全化成了扑哧一笑。
“你这么笨成这样啊?”刘静云轻轻责备了一句,又对那个送未婚夫回来的男人道谢,“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劳你送他回来。”
林家宏对刘静云有点印象,八、九年前见过几面。那个时候刘静云还是张其瑞的绯闻女友,叫过他一声林大哥。只记得那个小姑娘清秀漂亮,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精致,像一只优雅的天鹅,不愧是张公子看上的类型。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少女已经长成为一个光华内敛的成熟女子,傲气全成了和气,看上去温柔又贤惠,对喝醉了酒又摔得一身泥的未婚夫依旧笑脸相迎。
林家宏挺感叹的,在心里对着张其瑞的影子说:“看到了吧?死心吧。各人命中有克星啊。”
可惜林家宏完全看错了人。刘静云把孙东平弄回了家,送走了客人,大门一关,笑脸立刻变成了晚娘脸了。
“皮痒了是不是?一身衣服那么脏都敢往我的沙发上蹭!”她踢了踢孙东平垂在沙发外的脚,“赶快去洗个澡。这么晚了,明天不是还要上班的吗?”
孙东平嬉皮笑脸地抓着她睡衣的裙角,“娘子,陪相公我再喝一杯。”
刘静云气得都笑起来了,“怎么醉成这样。我看你明天怎么起床。”
她卷起袖子,半拉半拖着把孙东平弄进了浴室。打开了水,然后给孙东平脱衣服。
孙东平的嘴还是贱贱的,“娘子好热情啊,叫为夫的都消受不起了。”
刘静云脑门上冒起了青筋,下手更重。孙东平倒好扭捏了起来,一边闪躲一边叫道:“讨厌啦!人家害羞的说!一会儿去床上再……”
一蓬冷水从头浇下,孙东平惊呼一声跳起来,“老婆!”
“清醒了?”刘静云冷笑,“赶快自己脱衣服!”
孙东平像受了气的小媳妇或者是被逼良为娼的黄花闺女一样,可怜兮兮羞答答地解衣服。
刘静云由气又好笑,“怎么喝成这样!”
“小八他们几个灌我的。”孙东平辩解,“我都说了我喝洋酒上头,他们偏偏要灌我洋酒。”
“废话,谁要你自曝其短的。”
“老婆你都不心疼我。”孙东平控诉。
刘静云瞪他一眼,把花洒塞到他手里,狠狠道:“好好洗,我会好好疼你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孙东平扒着门贱兮兮地冲她喊:“我等着你哟!”
一个靠垫砸了过来,孙东平赶紧关上门。
等他洗完澡出来,干净的睡衣已经放在了浴室门边的凳子上。刘静云刚进门,正在脱鞋,手里还拎着楼下便利店的袋子。
“买了点解酒的药,这么两瓶东西居然要我二十多块……哎呀你这个变态,赶快把衣服穿上!”
孙东平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袒露着他健美结实的上身。他酷爱打篮球,身材是锻炼得修长匀称,肌肉紧实却并不纠结。他酒劲还没过去,加上才洗了个舒适的澡,整个人懒洋洋的,嘴角挂着笑,眼神深邃,凝视着刘静云。
刘静云不禁也觉得一阵燥热,脸有些发红。
“你……又胡闹些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被孙东平拉过去抱进怀里。
孙东平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怀里人美好柔软的身体,呼吸着秀发间的清香,身体也开始蠢蠢欲动。刘静云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低低笑了。
“喂,解酒药……”
“早就醉死了。”孙东平低头在她肌肤细腻的颈项间亲吻着,双手熟练地在她的敏感部位游走。
刘静云轻轻颤抖着,“别……别在这里……”
孙东平一把将她横抱起,换来她一声低呼。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伺候娘娘安歇。”
“你少来了!”刘静云笑着捶了孙东平一把。
孙东平低头亲吻着她,抱着她走进卧室,一脚把门踢上了。
第二天是星期四,对于上班族来说,是一个星期里最黑暗的日子。刘静云到了办公室,凳子还没坐热,就被领导一通电话叫去,说印刷厂里出了问题,要她赶紧去看看。她只好带上助理小赵,打的去在市郊的印刷厂。
车开到一半,天上就落起了雨。都说秋天的雨不大,偏偏本市今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汽车雨刷根本就来不及刷,从窗户望出去,一米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红灯亮了,司机踩下了刹车,车子突然猛地一震,原来是后面的车撞了上来。
出租车司机气得直骂娘,顾不得这么大的雨就开门跳出去,和后面的司机理论起来。好在撞的不严重,坐在后座的刘静云和小赵都只是吓了一跳而已。
只是这么一来,车是没法搭乘了,这路段被这场小车祸也弄得堵了起来。小赵提议先去路边躲躲雨,等雨小了再重新找辆出租车。刘静云没异议。
两个女人顶着公文包跑到路边的屋檐下,身上衣服就湿了大半,十分狼狈。屋檐下也站了不少躲雨的路人,小小地方挤得满满的。一个穿着套装的女子高声说:“各位先生小姐,外面雨大,我们经理请各位进来躲雨吧。”
刘静云惊讶地抬头看了看,原来这里是家酒店。
众人道过谢,纷纷走进酒店大堂。这是家经济型酒店,地方不是很大,却是装修得非常清幽别致,到处透露着一股安宁舒适之意,真给人宾至如归的感觉。
刘静云才回国,并不是很了解,小赵解释给她听:“连恒酒店,全国连锁酒店,这间是经济型的分店。他们家总店开在定波路,二十几层高楼,对着大海,五星级,底下一大片海滩都是他们包了的。我表姐去年嫁了个大款,结婚就是在那里摆的酒席,我可真是大开眼界了。那个高档,那个豪华,那个帝王气派。听说小老板是美国回来的,把什么外国的先进理念引进到生产经营中来。”
刘静云笑道:“全编辑部就数你最八卦了。”
小赵抽了抽鼻子,打了一个喷嚏。秋天的雨很凉,她本来身子也比较虚,似乎是有点感冒了。
“不行,头发得吹干才行。”刘静云拉着她去了洗手间。这年头,稍微好点的洗手间都有干手机。刘静云把小赵的脑袋按在机器下,呼呼吹了好一阵,这才放开她。
小赵抓着乱蓬蓬的头发,可怜兮兮地说:“刘姐,你看着怪柔弱的,结果也是大力怪。”
“可不是吗?”刘静云自己也去吹了吹头发,“我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小时候我爸工作忙,总是加班带学生,我妈身体又不好,咱家没儿子,很多活都得我来做。”
“刘姐小时候生活不好?”
“那倒也不是。我爸当年是中学老师,我妈是音乐老师,收入还算不错的。”
小赵又兴致勃勃地问:“英国怎么样?留学好玩不?”
刘静云从包里拿出梳子梳头,“哪里有那功夫玩?下了课就得去餐馆打工,端盘子,帮人看孩子,遛狗,做过不少事。法国离英国那么近,我还一直没去过巴黎。”
“你先生不是挺有钱的吗?”
“他呀!”刘静云笑着摇了摇头,“他家是有钱,可是读书要靠的是打工,没好到哪里去呢。”
甚至还要更糟糕吧。刘静云心里想。
孙东平当年几乎是被孙家流放到英国来的。孙母把儿子带过来,往学校一丢,给了点钱,然后就和丈夫去加拿大了。那点钱,交了学费和半年房租后也没剩多少。孙东平那种大少爷,花起钱来心里也没个谱,钱包很快就见底了。为此,后来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有钱人家也未必就幸福呢。刘静云叹了一口气。
两人在洗手间里拾掇整齐了,走了出去。
外面走廊上,几个酒店员工正站在一处,似乎商讨着什么事情。
刘静云低头走过他们,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工作要做得细致全面,不要留下纰漏,一会儿叫马经理再检查一遍……”
她不禁站住,扭头看了一眼。
张其瑞站在员工之中,雪白衬衫,深灰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沉静如水,英俊如斯。大家节日快乐,小音节日也有活动,不过会尽量多写点的……
流年5
刘静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张其瑞。她上次在宴会上见到张其瑞都还是个意外。虽然事后她也想着什么时候抽空私下见一面,彼此把话说清楚的好。过去的往事在彼此的心里都是一道抹不去的风景线,回想起来始终觉得不枉少年,没有辜负那段时光。只是,如今她已是别人的妻了。
张其瑞也很快就看到了刘静云,嘴里说的话不由一顿。职员们疑惑地看了看这两人,小赵也敏锐地从这眼神里嗅到了不一样的暧昧气息。
“其瑞,是你呀。”刘静云先开了口。
张其瑞冲属下点了点头,员工们纷纷散去,小赵也赶紧走了开来。
“好巧。”张其瑞算是发自肺腑地感叹了一句。他和刘静云这两次碰面,都真的好巧。
刘静云不大自在,忍不住低下头,摸了摸耳垂。张其瑞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紧。
这个小动作,还是那么熟悉。当年他第一次拉她的手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低着头,摸了摸耳垂。那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慌,触电般的感觉是两个人都陌生的。心跳加速,手心出汗,还没亲吻,就神魂颠倒。
过去的无数片段倒带一样在两人的脑海里飞速地播放着,那么多零碎的事,似乎没一样值得留念的,可是这么些年来,就是怎么都忘不掉。
“我路过,躲雨。”刘静云话说得不怎么流利,当年学生辩论会上口若莲花把对方压得抬不起头来的那个女孩,居然也有今天,“那个……要去印刷厂里走一趟,结果遇上汽车追尾。这大雨天的……你是……”
“这是我家的酒店,后天有个小会议包场,我来看看准备工作。”
啊,原来如此。记得他家以前就是开酒店的,似乎不是叫这个名字,大概后来改了吧。
张其瑞像是能读人心似的说:“八年前改的。我爸出了车祸,算命的说了一通,就改了酒店名字了。”
刘静云脸有点红,忙点了点头。
唉,真是尴尬死了。
张其瑞看着比她要从容许多,像个老同学一样,问道:“听说你在出版社工作,怎么样,出国这么久,回来还习惯吗?”
刘静云忙道:“都挺好的,老板也不苛刻。”
“在国外呢?过得怎么样?”
刘静云顿了顿,才说:“也就是读书和打工而已。”
“哦,”张其瑞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你家里人呢?我去年见过了刘校长,看着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你妈身体好点了没?”
“老样子。”大概是受对方的影响,刘静云也放松了些,“我打算近期把她接来好好检查一下身体。我后来也听我爸说了,老头子使劲夸你呢,说你有孝心,还知道回去看望老师。”
张其瑞无声地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透着尖刻的讥讽和不屑。不过刘静云还低着头,没有看到。
“外面雨好像已经小了。”张其瑞说,“这样帮,我叫司机送你去厂里好了。”
“不用麻烦了。”刘静云忙摆手,“那厂子偏远,我和小赵打的过去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