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进了屋,杜逸风把慌乱的卞娅放在沙发上,取来了威士忌酒和冰块,先倒了一杯,递给卞娅,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并细心的加了冰块,杜逸风背靠在沙发上,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卞娅,执杯的手,腕部轻晃,冰块撞击着水晶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幽幽开口,语气强势,“小娅,我们结婚吧,把孩子拿掉,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卞娅的手一抖,酒水竟溢了出来,她放下杯子错开他的目光,斟酌着字句,艰涩的开口,“逸风,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我们分手吧。”
杜逸风的神色自如,一点都没表现出惊讶,他若无其事的举起酒杯,向卞娅致意,声音蛊惑魅人,“来小娅,我们喝一杯,为你的拒绝。”
卞娅莫名的心神不定,她探究的望着他,可是却看不出任何异常,仿佛今天邀她来就是为了和她喝酒聊天似的。
卞娅迟疑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食管一路烧到胃里,强烈的恶心感再次光临,她捂着嘴冲进洗手间,一阵剧烈的呕吐,杜逸风轻柔的为她敲拍着后背,并体贴的递给她一杯水,卞娅喝了大半杯的水,感觉胃里舒服了不少。她虚弱的冲着杜逸风一笑,“谢谢你,我好多了。”回到客厅,卞娅柔弱的倚靠在沙发上,神情疲倦,语气诚恳,“逸风,这半年来,我倍受煎熬,已无力承受任何的变故,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这么自私,让周围的人都跟着我痛苦。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所以我们不该再继续错下去,你是个出色的男人,应该找个更好的女人,杜逸风,我配不上你,是我对不起你,忘了我吧,就让我们平静地过着各自的生活吧,我会把我们在一起的所有都珍藏在我的记忆里。”
杜逸风的嘴角不断地上扬,尽现嘲意,“小娅,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要告诉我,你变心了,你要和别人结婚了,对不对,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你是怕我坏了你和江天的好事吧?”
卞娅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和江天结婚,她的心开始恐慌起来,她焦急的辩解,“不是这样的,逸风,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
杜逸风望着惶恐的她,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近她,坐在她的身侧,伸手抬起她低下的头,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双眸,“小娅,那你告诉我,那是怎样的,说你一直都在耍戏着我,看着我被你迷得象个傻子似的,每天都围着你转,让你玩于股掌之间,还是说你和我亲热的同时,却在江天那里偷欢,并怀了他的孩子,现在你们一家三口要团聚了,我便成了负累,成了最多余的人,是吗?”卞娅被他眼里愈燃愈烈的疯狂给震慑住,她不敢相信他竟用这么恶毒的话语来中伤她,她的胸口剧烈地疼痛着,她直视他的目光越来越冰冷,原来他竟是这样的看待她,她猛地侧头避开他的手,恼火的反驳,“我没有,杜逸风,我从来没有耍戏过你,所以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我并不欠你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在躲避着你,你的爱我承受不起,我从没有引诱过你,是你介入了我的生活,扰乱了我的一切,现在我只不过要结束这个错误,你没有必要如此的口不择言,咄咄逼人,既然如此,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我们都需要冷静,我先走了。”
卞娅刚站起来就被猛力的拽倒在沙发上,杜逸风的凤眼危险地眯起,望着她的惊恐,俯身欺在她的身上,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讥讽,“女人,你到底把我杜逸风当作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
《爱情止步》且已从容 ˇ无情的伤害ˇ
卞娅目露惊惧,“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杜逸风凤眼一暗,惩罚的吻瞬间覆了上来,把她未说完的话尽数吻进嘴里,卞娅拼力的推拒着他的胸膛,捶打着他后背,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她折腾了半天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杜逸风却丝毫没有松动,他狠力地蹂躏着她的柔唇,榨尽她肺里的空气,最后把她吻得浑身无力,四肢瘫软才肯罢休。杜逸风终于放开了她,卞娅费力的喘吸着粗气,双眸慌恐不定的看着他,声音竟抑制不住的颤栗,“杜逸风,你今天这么费力地把我骗到这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杜逸风邪肆的一笑,伸手打横抱起她向卧室走去,望着她那越来越惨白的脸,他轻声的安抚着她,“没什么,乖,不要怕,别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
杜逸风把瘫软的卞娅轻放在那张超大的黑床上,凤眸意味不明的注视着她,手指却灵活地松着自己衬衣的扣子,脱下来扔到一边,又开始解动腰带,卞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回她意识到他是来真的了,她克制着自己的虚弱无力,迅速滚到床的另一边,可还是被手快的杜逸风抓到了脚踝,一个用力就被拽了回来,杜逸风欺压在她趴着的身体上,大手用力的捏住她的腰,语气玩味,“你想跑吗?傻女人,你以为我能放你走吗?”
温热的手掌滑进她的衣服里,拨开阻碍握住她的丰盈,肆意的揉捏着,炽热的嘴唇触碰着她冰凉的后背,向脖颈吻去,温湿的吻感让卞娅的身体迅速激起疙瘩,她恼火至极用力地翻过身来,狠力地踢向他,却被他握住了小腿,杜逸风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轻意地抓住了她甩过来的巴掌,他把两只不安分的手狠狠的钳制在她的头顶上,好笑的注视着她,
“女人,你的野蛮在我这里通通不管用,不要白费力气了。”
杜逸风边说边用右手娴熟地解着她的扣子,卞娅怒瞪着他,“杜逸风,你这个混蛋,你强迫一个女人算什么能耐,你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
杜逸风充耳不闻,表情认真的脱着她的衣服,仿佛在拆着一件心爱的礼物,卞娅的衣服一件件脱落,莹白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前,杜逸风凤眸里欲望燎原,呼吸渐重,他俯下头霸道的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咒骂,用力的吮吻,毫不怜惜,卞娅的抗议声都掩没在炽热疯狂的激吻中,突然杜逸风嘴上吃痛,卞娅竟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唇,他抬起头,任由血液流淌,眼神阴郁,嘴角邪恶的扬起,“小娅,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怪不得战洋深谙此道,好,我们就来点更刺激的,让你比较一下,这战洋,江天还有我谁才能更好地满足你。”
望着他眼中的冰冷和不屑,卞娅的双眸溢出泪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惹怒他了,否则后果会更加严重。她放弃了挣扎,目光哀怨,语气柔弱可怜,“逸风,我没有对不起你,我选择江天是因为我太累了,我想休息,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不要再错下去,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杜逸风的眼神温柔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他把手指放在嘴里舔吮,语气哀伤,“你的泪很苦,你的心很疼吗?这么无情的女人也会有心痛吗?”
他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抵在自己的胸口上,直视着她的泪眼,“我这里也很痛,痛得我想捏碎它,小娅,你太残忍了,你狠狠地伤害它,枉我如此的爱你,你却弃之如履,你让我放过你,你又何曾放过我呢?”
杜逸风不再理她,猛烈的吻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至胸前,青紫的吻痕伴随着斑斑血迹格外的触目惊心,杜逸风狠力的啃咬着她胸前的娇嫩,莹润的柔乳抓痕醒目,卞娅赫然吃痛,喊叫出声,她痛得脚趾都蜷缩起来,疯狂的炽吻顺着腹部一路向下吮咬,卞娅的体内燃起火苗,她难受的抓扯着床单,素白的手指纠着黑色的布纹,缠绕出靡乱颓废的痕迹。
杜逸风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大手肆意地抚摸着娇柔的身躯,私处的舔吮让她的小腹迅速痉挛,阵阵收缩,他在故意地折磨着她的心志,卞娅死咬着自己的嘴唇,遏制着自己体内的狂热激流,不让自己发出淫荡的叫声,颤抖的身体在痛苦和快感中煎熬,小腹的抽缩越来越强烈,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的叫嚣,她坚守的意识终于迷离,溢出阵阵媚惑至极的呻吟,卷曲的黑发凌乱的倾散在脸旁,身子酥软得如一滩春水,散发着诱人的霞晕,整个人都妖媚蛊惑起来。
杜逸风抬起头来望着她的盈盈水目,媚态横生的娇容,溢出冷笑,他把火热的硬挺抵住她湿润的柔软上,“女人,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人诚实,现在你还要我放了你吗?”
卞娅羞愧的轻摇着头,眼泪越涌越多,她最后的哀求他,声音破碎,“逸风,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这是你的孩子,逸风,这真的是你的孩子,不要伤害他。”
杜逸风象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胸腔震动,冰冷的笑声流泻出来,“现在你承认这是我的了,如果是我的孩子,为什么先前那些天你死都不承认,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是为了保护江天的种,不惜再欺骗我吗?”
杜逸风注视着她的脸,毫无意外地看到她的脸色骤然惨白,整个人都僵滞的呆住,他不再犹豫,一个用力猛然挺进她的身体,疯狂的抽动起来,每一下都一攻到底,仿佛要戳穿她的身体,他要把自己的愤怒和痛苦深深的埋植进她的血肉,让她感同身受。
卞娅彻底地绝望,肉体的刺痛远不及心里的疼痛,她望着晃动的屋顶,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为猛烈的撞击,撞进她的身,更撞进她的心,身体某个角落轰然坍塌,一直以来的故作坚强也瞬间崩析,泪已经再也流淌不出,她不再咒骂,不再挣扎,不再祈求,她的思绪游离飘荡,任由他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漫长的过程让她的身体渐渐冰冷,疼痛伴随着酸麻反复折磨着她的意志,身体如风中的断枝晃动着最后的悲哀,她的视线渐渐模糊,黑暗慢慢将她侵吞,她的心一点点地下沉,沉入空气、沉入泥土、沉入荒芜,她闭上双眸,彻底昏迷过去。
杜逸风终于把炙热喷洒在她的体内,他注视着已无知觉的卞娅,大手抚摸着她冰凉的身体,“你知道你的筹码是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你的身体,今天你就好好的用它来补偿我吧。”
杜逸风拽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进了浴室旋开花洒,温热的水流过他的身体,温暖了他的身却暖不透他的心,自己发泄过后没有疏解郁闷反而更加沉重,他把水流调至冰冷,既然暖不好这颗冰冷的心那就让它彻底冰冻吧。
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看了眼迷睡的卞娅,他忍住过去抚摸的冲动,走到客厅,倒了大半杯的威士忌,也没有稀释,一口灌入口内,火线一路灼到胃里,灼痛了他的胃,却灼热了他的心,他把自己陷进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揉捏着额头,浓眉紧锁。自己伤害了她,应该解恨才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更痛更乱,乱得他心神不宁。
刺耳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杜逸风望着沙发上卞娅的小皮包,嘴角微扬,他有些好笑的打开皮包取出手机,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的确是江天打来的,他的心情豁然变好,他摁了接听键,江天的声音愉快的传来,“丫丫,你在哪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我想你了,我要马上见到你。”杜逸风爽朗地笑了起来,“江部长,你恐怕要失望了,你的丫丫正和我在一起,不能陪你了。”
江天明显的一愣,他后知后觉地才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语气变得急切起来,“杜逸风,你们在哪里?让丫丫接电话。”
杜逸风邪恶的一笑,“小娅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刚刚我们玩得太累了,她正在休息恢复体力呢。”
江天的心重重的一抽,声音高了起来,“杜逸风,你对丫丫做了什么?你不要伤害她。”
杜逸风语气分外地轻松,“怎么会呢?江部长,我疼她还疼不过来呢,何谈伤害,小娅在我的怀里一向热情似火,江部长,你还真是多虑了。”
电话那头江天还在说着什么,杜逸风渐渐不耐,他打断江天的话,语气讥讽,“不要再打扰我们,这个时候被打扰真是件郁闷的事情,你放心,一会儿我们缠绵的时候我会告诉她你来过电话,如果她还有心情听的话。”
杜逸风眼眸一暗,他甩落手机,向卧室走去,他轻推开门,望向床上的女人,脸色立刻大变,他的心蓦然收紧,眼及之处,一片诡异的殷红,染红了纤薄的被子,染红了他的眼,染红了他的心。
《爱情止步》且已从容 ˇ烟消亦云散ˇ
卞娅从昏迷中醒来,睁开滞涩的双眸,迷茫的望着陌生的房间,酸涩的涨痛唤醒着她的记忆,混沌的脑袋渐渐清晰,不堪和耻辱象针一样重重地划过心尖,她的手死命的顶着心口,试图化解那里难以承受的撕痛。
小腹蓦然急促的抽痛,卞娅慌恐的摁住肚子,干涩的双眸终于溅出泪来,她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痛感渐渐加剧,她的秀眉紧拧,面孔因疼痛而扭曲,额头沁满了冰冷的汗水,死力啃咬的下唇也渗出血来,她战栗的蜷缩着身子,体内密合牵连的血肉正在慢慢地剥离,一寸一寸的分割,一寸一寸的坠落,连带着她的心,寸寸离析。一股温热倾泻而出,血顺着大腿不住的往外涌淌,瞬间蔓红了浅薄的被子,莹白的身体映衬着艳丽的殷红,鬼魅凄怆。
止不住的温热殷红迅速带走她身体里仅存的热度,她的大脑阵阵眩晕; 寒冷快速包裹了她; 她象个被遗弃的小猫似的紧紧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恐惧慢慢浸透着她的心,她觉得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热泪滑下冰凉的脸庞竟灼痛无比,恐慌、疲惫、寒冷、孤独让她企盼的心彻底溃败,倦的身,痛的心都已远离本身,迅速枯萎衰歇。
她的眼皮愈发地沉重,她认命地瞌上双眸,一切都虚无飘渺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要飘去哪里,可是她放任黑暗将她带走,虚空的脑海中蓦然划过那个温和儒雅的男人;他的目光澄澈而清越,他的声音醇厚而低柔,他的微笑亲切而和煦,他的怀抱踏实而温暖,冰冷的心似有涓涓流水淌过,救赎着她死寂干涸的心。
她的心蓦然清明,自己找寻了一辈子的人;到头来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