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方知道什么叫做哭笑不得,支起身体,把那人搂了过来,着手处只觉那人腰肢细软得想要断掉似的。他把她搂过来在床上放平,轻轻把她双腿分开,发觉双腿间已是浅溪细流。
他红着脸,把自己贴过去,用手相扶,下腰以对。
他敏感处一沾湿处,身体猛的绷紧了一下,不敢稍动。
身下人儿似是得了动静,忽然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肩颈,身体猛的往上一耸,已将他吞了进去。
一股剧痛从下至上的冲进他脑里,他咬牙忍住不动,任小姐攀着他身体磨蹭推挤,冷汗自他额上一颗颗冒了出来。
渐渐地,挨过方开苞时那阵剧痛,一丝丝的快感如烟袅袅而来,方才被痛觉驱赶开去的感觉渐渐回到身上,只觉自己便缩成了那么小的一点儿,被无限温柔的吸纳包容着,十分缱绻。
禁不住便睁开眼来看着身下的人儿,见她束发的冠儿早就落了,丝绢般黑发铺满枕席,随着她动作辗转摇摆。眼眸半阖,细眯的眼神迷离惑人,碎发被汗水濡湿,紧贴额脸,那濡湿的乌发下红扑扑的脸儿水汽馥郁春意荡漾,当真是活色生香媚然多情。平日平庸的五官此刻显得分外鲜明诱惑,骨子里的妖娆风情此刻尽数展露,竟是摄人心神,令人气都透不过来。
他痴痴看着她,目眩神夺。
从不知平日风姿若柳的小姐竟有这般模样。
从不知道,都不知道,此刻,此际,只得他一个,知道。
他心中情潮汹涌,禁不住俯下身去,将唇轻轻覆在她唇间,掩住了她唇齿间正要逸出的一声娇吟。
方到寅时。
沉璧小心下了床,胡乱披上外袍。
床褥上他铺上的衣服已是一片泥泞,幸好小姐动作不算太大,没有脏了枕席。
他把衣服撤下,团成一团。
盆里的水已冷,他到外间兑了温水来,将巾帕浸透温水去擦拭小姐身体,动作轻柔舒缓,已没有了方才仓促和拘谨。
从柜里拿出同色小衣,替她穿上,再盖上被子。
端了盆转到屏风后面,就着残水,擦洗了自己。却见肚脐以下,玉茎以上,那表示处子之身的一痕红线已是消失无踪。
系好衣带,端着盆出了房,将水缓缓注在台阶两旁的花盆里。
悄悄回到自己房里,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再转回来,取了污衣并小姐自己撕破的衣裳,放在火盆里,耐心的拨弄着,慢慢的都烧尽了,灰也撒在花盆里,翻上一层土盖好。
细细想了一回,该当没有什么遗漏了的,松了口气,只觉得四肢无力,腰酸痛得几乎直不起来。怕小姐夜间还有反复,不敢擅离,在外间挨着墙便在矮禤上坐了下来。
忽地想到一点,又挣起来,抓了一把百合香,在小姐房中的鹤鼎香炉里捂了。
转身不意看到小姐宁静的睡颜,注目半晌,缓缓转到外间,在矮禤上躺下,终是合眼睡去了。
卷一:起 人生豁意覆难收1
次日沉璧却被一声低呼吵醒。
景明捧着早膳,瞪大眼睛瞧着他:“沉璧,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沉璧缓缓坐起来道:“小姐昨晚喝醉了。也不必急着唤醒她,让她多睡会儿。”
景明道:“不行啊,那个坏世女急着找她。”
沉璧脸一沉,道:“她人在哪里?”
“她自己没有来,派的人就在园子外面候着。”
沉璧到西厢唤了一个三等侍儿,着他去回绝了来人。
小姐虽然聪明,但性子不够精细,遇上狡诈之人会被算计了去。他现下知道了,就不能让这事再发生。
等了一阵,那侍儿传来回复,道西南王世女知道三小姐身体不适,特在莺红别苑设了一桌酒席相候,还备有一样可清心降火的良药,若小姐亲至,定会药到病除。
沉璧闻言,只略一点头,让那侍儿回去。这话他是打算截下来了。
回到小姐房外,春和正从院子另一边过来,手里捧的是碗火腿笋丁鸡皮汤并四色包点,看见他停了脚步,道:“小姐一早醒来就嚷着要吃这个,胃口忒好,昨晚不知是否没吃东西。”
沉璧不语,沉默一刻,道:“能吃就好。”
春和见他奇怪,把托盘递过来道:“你端进去吧。”
沉璧摇摇头,转身欲行。
忽地房门一开,小姐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旋风般卷过两人身侧,略停了停,伸手抓了只包子咬了一口,瞧着沉璧呜呜咽咽的说了句话。
大家都没听清楚,一脸茫然。
笑笑使劲把那口包子咽下去,重复了一遍:“沉璧,昨晚我喝醉了有没有很麻烦你?”
沉璧还没说话,笑笑又道:“我现在有事,回来再跟你赔礼!”一句话说完已抢出几步去了。
她刚才话一说口,心里喊糟。昨晚自己醉得人事不省,又是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的,会不会说出什么奇怪话来?这么当众问沉璧,他要真说了出来,那不是丢脸死了吗!
急急截住话题,逃之夭夭。
说来也奇怪,今早醒来精神爽利,一点没有醉酒后头疼的现象发生,难道昨晚那杯奇怪的酒真的是好东西?
可是昨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事?头不疼,后腰却酸酸软软的,就连往日接连练了一个时辰的马术不休息也不会这样啊!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喝酒后逃出醉月楼后面的事情一片空白,一点也想不起来,还是留待日后有机会的时候私下问沉璧吧。
小姐走得蹊跷,春和却只盯着沉璧。
沉璧问跟出房门的景明:“小姐要去哪里?怎么如此着急?”
“刚才你去了不久,前头又有人来找小姐,说一大早就有人跪在府外,说要找小姐,不见小姐一面不会走。小姐刚起来,一听到这事,急着就要去了。”
沉璧不料自己细心防备,竟还是让人钻了空子,跺了跺脚,正要追去,迈了两步,又停下,回头道:“景明,麻烦你去通知任管家此事,很是重要,速去,速去!”
景明走了,沉璧皱着眉头,一转脸,对上春和的眼神。“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春和笑了笑:“你昨晚没睡好,眼睛下面好大一块乌青!”
转头看着院门:“是不是想追小姐回来?我帮你。”
沉璧不说话,却接过了他手里的托盘,转头进房去了。
春和视线追着他背影。
沉静如水的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只是被小姐叫了一声,脸上那种复杂的表情,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吧。
笑笑听到有人在王府外面跪着不肯走只要见她,知道定有要紧事情,急急赶到府外,却见府门青石路上跪着一个少年,年纪稚小,双眼哭得通红。
笑笑冲过去站定了,“我就是兰陵悦,你找我有什么事?”
少年闻言,苍白的脸上露出迫切的神色来,急急的说:“请小姐救救烟岚哥哥吧,他,他……”红了眼,泪珠儿在眼眶里滚呀滚的,眼看就要滚下来。
笑笑想不到竟然是来求她救昨晚那个小倌的,心里沉了沉,问道:“你是醉月楼的人吧?你的烟岚哥哥出了什么事?怎会想到来找我呢?”
这么一问,那少年呜呜的哭起来,抽抽噎噎的说:“三小姐昨晚……走了……赵世女……要烟岚哥哥侍候……小姐……不在……烟岚哥哥出来找……赵世女说他……他惹恼了小姐……又……逃跑……把他抓走了……大家都说……世女很凶……烟岚哥哥会……会被……弄死的……”
仰起头来,一把抓住笑笑的裤子,哀求道:“请小姐去说说情吧……好歹烟岚哥哥是小姐点出来的……也侍候过小姐呀……”
笑笑想起昨晚的事情,顿时怒火上头,这赵姜真是欺人太甚!
在身上一摸,出得来匆忙,手帕什么的都没有带,只得抱歉的看着那少年泪痕纵横的脸说:“我这就去把你家哥哥救出来,你别哭了,脸要变成小花猫了。”
少年感激的看着她,爬起来,用衣袖擦着自己的脸。又说:“烟岚哥哥只是担心小姐喝醉了会迷路,所以才出来找的,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是逃跑。烟岚哥哥长得美,人又好,他不会逃跑的。”
笑笑虽然不懂长得美、心肠好跟不会逃跑有什么关系,但是却也听明白了这一定是赵姜故意栽赃找茬,要为难那小倌。
想起昨晚烟岚羞怯的样子,都不像是柳坊里出来的,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又是落在虎狼之性的赵姜手里,不禁担心起来。
“你的烟岚哥哥在哪里?快带我去吧!”
少年应了一声,亮晶晶的眼睛瞧着她,满是感激之情。
笑笑跟着他转过巷口,经过一辆停在墙脚的马车时,车厢内忽然传出一个声音:“谢谢三小姐!”
笑笑转头一看,车厢布帘挑开,一个男子看着她微笑点头示意。
她打量了一番,好不容易才认出这人竟是醉月楼的金鸳老板。他现在铅华尽洗,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的脸来,眉眼都长得不错,只是举手投足间带有几分洗不净的媚态,好像唱旦角的戏子一般,就算卸了妆下了台骨子里还是透着几分风流婉转。
笑笑立刻明白来报讯的人即便不是得他授意,也是他纵许的,是这鸳老板要借自己的手来救人。心里不禁起了一种受人利用的感觉。
鸳老板看出她心思,轻叹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昨晚三小姐离了我醉月楼,赵世女发觉后雷霆大怒,几乎把我的楼给拆了。我怕她伤害烟岚,让他偷偷藏起来。想不到世女竟买通了楼里偷钱的小倌,知道了烟岚藏身之所,把他掠出楼去,还说他想逃跑,要替我管教他。”
他蹙起眉头,担忧的说:“烟岚那孩子性情温良,也不会推卸周转的,只能逆来顺受,又没有经过人事,我实在是担心他……”
他低低说来,眼内幽光闪烁,不禁动了真情。
笑笑心中一叹,仗义多是屠狗辈,这鸳老板对这烟岚还是有几分疼惜的。
“你别担心了,都是因为我卖弄逞强才点了他出来,给他惹来这场祸事,我这就去救他出来。”
想想又说:“赵姜是冲着我来的,烟岚不过是被殃的池鱼,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咬了咬牙,眼里迸出怒火来:“这赵姜欺男霸女,真以为这天下间没了公道二字!我这就去把昨晚的份连本带利讨回来!”
卷一:起 人生豁意覆难收2
莺红别苑在城东近郊处,近着一个荷塘,塘上现在满是衰败枯荷。
金鸳的马车送到一里外便停了,笑笑跳下车来,往那院落赶去。金鸳在后面低声道:“小姐,赵世女跋扈,不宜硬碰。”
笑笑点头:“我晓得了。”
进得院来,大声叫道:“姜姐姐,笑笑来了!”
这里正是柳晶的家,她将手下的产业都散了,只余这里,外表布置得简单清雅,里面却备有各种房中器具,常邀了同道中人来此玩乐,说是秘密淫窟也不为过。
赵姜今早派出的人回禀说小姐染恙,知道兰陵家的小姐没有被药死,便放下心来。又想昨晚三小姐对这小倌颇有回护,只要他在两人手里,不怕那三小姐不来要人。
于是两人便将烟岚掠来,一边喝酒一边狎玩,只等三小姐自己来投。
两人喝了半天酒,兴头正高,听到笑笑的声音,都精神大震。
柳晶笑道:“正主儿来了,只怕她记着昨晚吃过亏不肯服软,不若你我做场戏给她看看,好杀杀她的威风。”
赵姜笑道:“昨晚她都那样儿了,还能有什么威风!”
两人商量了一阵,转头看着缩在一角脸色发白的烟岚,都邪笑起来。
赵姜先招手道:“过来!”
烟岚看见她的笑容如见恶鬼,想要起身就逃,两脚发软,反倒扑在地上。
赵姜不耐,一把抓住他的脚扯了过来,扒住他衣袍便一番乱撕。
三两下把他扒个精光,柳晶再递过一条红棉索来,将他翻翻转转扎个结实。
末了赵姜拎起他搁在桌上,道:“你若乖乖听话便少吃些苦头,别惹恼了奶奶,剁了那玩意儿让你自己吃下去。”
说罢便上下其手,又捏又摸,又啃又咬,不一会儿,那白玉般的身子已布满红青印记。
笑笑走进厅来,一眼看见的便是这不堪的一幕。
赵姜从烟岚胸前抬起头来,笑道:“悦妹,这小贱人昨晚得罪了你,竟然还畏罪逃跑,今日我特地把他抓来,交给悦妹你好好的罚他。”
说话间,已拿过旁边一根小牛皮鞭子,轻轻往烟岚身上抽了一鞭,笑道:“奴籍擅逃者立处死,这便玩死了他也没有人敢说话!”
烟岚被她一番玩弄,早就吓得半死,又被捆成这般折辱的姿势,当真恨不得自己立即就死了。转头看见笑笑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瞧着,一张脸惨白得好像死人,一双大眼水汪汪的似要淌下泪来。
笑笑本来满腔怒火的冲进来准备跟赵姜理论,现在见到烟岚这般被欺压得羞愧欲死的样子,心里涌上一阵怜惜,昨晚被戏弄的火头竟减了些。
“不干他的事,别动他!”
上前便要夺她手中皮鞭。
赵姜笑道:“悦妹果真是怜香惜玉,不过他现在已经卖给了我,是我的人了。我喜欢动他,就不是别人能管的事了。”
旁边柳晶插口道:“不过若是知交好友的话,自当别论。”
笑笑心想,跟你们这种人做知交好友,不如跟乌龟王八结交好了!
嘴里说道:“我还以为昨晚同席之谊已经足够,不想倒是我一厢情愿了。”
赵姜听到她语气松动,笑道:“怎会呢,我早就把悦妹当成了知己良朋。悦妹昨晚说得那些花样,我和晶儿都极其向往,迫不及待想跟悦妹一起试上一试。”
笑笑听到这话,才发现这厅中一角矮几上放着奇奇怪怪的用具,有皮革的,有铁器的,有木具的,有布帛的,有几件的形状很像现代的SM用具。
她心里暗骂这两人荒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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