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力。
“你们等一下要去哪里?”俞海洁随口问问。
“还没想到,台湾我们又不熟,根本不知道哪里值得去;再说,强森他想当面谢谢你和伯父在这些日子里对我的照顾。”雪伦连忙回应俞海洁。
“一点儿小事,何足挂齿呢?你们也太见外了。”俞海洁神情自若的说著。
“不!这是应有的礼貌。”
俞海洁不由得心头一拧,傅强森激动的神情令她心存疑窦,“好吧!既然你们坚持,相期不如偶遇,今天我下班后就在我家用膳,如何?”
“那怎么好意思。”傅强森又一改之前的焦躁神情,温顺地回应俞海洁。
“不必客气,因为我向来下班后不应酬,一定回家陪父亲共进晚餐,所以还是不要破例的好。”俞海洁微笑的看著他们。
倏地,又闯进一个声音:“海洁。”
俞海洁回眸瞅著门口,“希寒?”她没想到龙希寒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
傅强森和雪伦都直盯著龙希寒看,互相在心里揣测,眼前出现的这男人该不会就是帝龙建设的龙希寒吧?
“海洁,我有话想跟你说。”龙希寒神情略显沮丧。因为当俞尚雷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邪恶联盟搞的鬼时,他总觉得愧对海洁,因为这原因害她的工地也受到牵累。
俞海洁心疼龙希寒消沉的模样,却又碍于雪伦他们在场,“可是……我现在有客人。”
龙希寒霍地发现在她的办公室里另有两位陌生人,“既然你忙,我就不打搅你。”话一说完,随即准备转身离去。
“希寒——”俞海洁不舍地大声唤住他,并放下矜持的冲到他身旁,双手拉住他,“其实都不是外人,留下来。”
龙希寒同眸瞅著傅强森和雪伦,随即睇著俞海洁,“真的可以?”他瞟著拉住他手臂的一双小手,稍早时所有的疑虑和愠怒都在刹那间化为乌有。
俞海洁指著傅强森和雪伦解释:“她就是我的好朋友雪伦,另一位是她的男朋友强森。”
龙希寒双眼如猛禽般定定的直视著傅强森和雪伦,“你们好。”
俞海洁搂著龙希寒的手臂介绍著:“他就是帝龙建设的龙希寒。”
傅强森和雪伦脸色闪过一阵青绿;他们果然没料错,他就是龙希寒!
两人脸上一闪而逝的震惊并没有躲过龙希寒的眼睛,他心里骤生疑惑,却极力保持平静,“海洁,今天你有客人,不如改天再谈。”
听他这么说,俞海洁心中有著一份沉重的失落感,“好吧……”
目送著突然来到的龙希寒离开,俞海洁的神情略显黯然;但她还是不知道龙希寒为何会来找她?
回到家中,雪伦依约带著傅强森与俞海洁和俞邦达共进晚餐;在餐桌上,俞海洁注意到强森一直盯著父亲,那不是友善的目光,而是充满憎恨。
她不懂为什么初次到她家的傅强森会表现得如此怪异;一顿晚餐匆匆结束,傅强森也礼貌地告辞,俞海洁将一切的疑云藏进心底。
趁著父亲休息之际,俞海洁走进雪伦的客房,决定要从她的口中探出一些端倪;因为博强森的眼神,令她有著惴惴不安的恐惧。
“雪伦,准备休息了吗?”俞海洁柔声问著正在换睡衣的雪伦。
雪伦一见俞海洁,立即披了一件睡袍,面带笑容瞅著她,“还没,进来吧!”
俞海洁走进雪伦的房间,机警的眼神立即环视四周,“自从你来之后,都没时间找你好好的聊天。”
雪伦柔顺地拉著俞海洁,“平时瞧你一回家都累得似乎快瘫了,我怎么好意思打搅你的休息时间;今天你怎么会想到找我聊天?”
“因为今天比较不累。”俞海洁心想不累是骗人的;只是她心中有著疑问,如果不解开,相信今晚一定会辗转难眠。
“是吗?”雪伦似乎也猜出了俞海洁的心思,“依我看,你—定是想知道有关强森的事情吧!他的出现勾起你的好奇心,对不对?”
“哎呀!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话还没说出口,你都猜出来了。”俞海洁故意顺著她的意说。
“其实强森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被他父亲抛弃,后来母亲又过世,所以一切都是靠自己。”雪伦没来由地慨叹一声,偷偷斜睨著俞海洁。
“原来他这么可怜。”
雪伦走到衣橱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相片,“你看,这就是强森和他妈妈。”
俞海洁故作好奇地捱近雪伦的身边,惊讶地大叫一声:“哇!他小时候好可爱。”
雪伦瞧著俞海洁的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在她完全没有防备之下,故意反问:“今天看你和那个叫龙希寒的,似乎感情很不错。”
俞海洁心头一震,没想到自己本是准备套问雪伦的,现在却被雪伦反问,但她依旧面不改色,“其实也没什么,只因为大家都是同行罢了;再说,这一次还是靠他才能解除工地的危机。”
“真的只是这样吗?”雪伦半信半疑的紧瞅著她。
“当然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喽!要不是如此,我和他一碰面就是一番唇枪舌剑。”俞海洁企图将龙希寒和她之间的关系撇清。
俞海洁的解释仿佛并没得到雪伦的同感,她只是淡淡一笑,“你不承认我也不能逼你。”
俞海洁生怕自己会被雪伦套出更多不该说的事,在她的面前佯装猛打呵欠,“不行了,我好累,我要回房间睡觉。”
“好吧!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忙呢。”雪伦体贴入微的说。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俞海洁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随后就离开雪伦的房间。
确定俞海洁离开后,雪伦立即和傅强森联络,将俞海洁适才问的事一一报告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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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翌日。
龙希寒和俞海洁还有俞邦达都接到俞尚雷的邀请前往碧海饭店,四人同聚一室,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抹诡谲神色。
“尚雷,你将我们都找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俞海洁第一个不安的问。
俞尚雷神情诡谲的笑著说:“今天找大家来,是想共商对策,揪出幕后的神秘者。”
俞海洁震惊地跳厂起来,“你已经找出来了吗?”
龙希寒却一脸困惑地睨著俞尚雷,“你不是说这一切都是邪恶联盟搞的鬼吗?”
“邪恶联盟?这是什么样的组织,我又没得罪他们。”俞海洁惊悸地说出一连串问题。
龙希寒异常平静地截断她的问题,“邪恶联盟近年来一直打压著龙帝国集团。”
俞海洁乍然一听,不由得怒火中烧,“原来是针对龙帝国集团,那又与我何干,为什么连我都被牵累?”她怒不可遏地道出心中的不满。
“其实这件事也与邦达建设有关。”俞尚雷突兀地冒出这句话。
“与邦达建设有关?”俞海洁被俞尚雷这句话震住。
不仅俞海洁大吃—惊,连俞邦达都讶异地张大嘴。
俞尚雷将警局传过来的资料,递到他们面前,“这人谁认得?”
三人都不约而同喊著:“强森!”
“各位似乎都见过此人?”俞尚雷不能置信地看著他们三人。
“他就是雪伦的男朋友。”俞海洁率先开口。
俞邦达忐忑不安的问:“他就是我托你找的傅强森吗?”
“没错!就是他,非但如此,他还是邪恶联盟的一员大将,曾经涉嫌多起爆炸案,不过没有一件伤人性命。”俞尚雷向他们转述警局传来的资料。
“爆炸?对呀!雪伦说过,他是在一家化学公司上班。”俞海洁惊骇之余说出她所知道的。
“其实他并没有在任何一家公司上班,我怀疑他一直在你们的周遭伺机而动。”俞尚雷说出他推敲的结果。
“天啊!雪伦竟然跟一个恐怖份子在一起。”俞海洁脸上血色在刹那间尽失。
“以我的推断,雪伦根本就是他的同黟,如果不是她通风报信,对方怎么会知道你和龙希寒向时懋进货。”俞尚雷说的是理直气壮。
经俞尚雷这一点醒,俞海洁倏地静默不语。
龙希寒还是不明白,“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透,其实他只要对付我就行了,为什么又会对付邦达建设?”
俞尚雷忍不住淡然一笑,“因为他一直误认为俞邦达是抛弃他和他母亲的人,也就是说,他一直以为俞邦达是他的父亲。”
“什么?”俞海洁顿时杏眼圆睁。
“啊!我相信一定是这样的,昨晚大家一起用餐时,我总觉得他的眼神中有一抹令人胆寒的憎恨,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大错特错了。其实他父亲是我的好明友,只是在一场不幸的意外中丧生,留下傅琳和她腹中的遗腹子;为了朋友,我愿意为他担下一切,但是有一天傅琳却带著孩子失踪了。我曾经不断寻找他们母子的下落,但总是毫无任何音讯。”诉说起这段陈年往事,俞邦达的心里还是有著无法释怀的抑郁。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龙希寒捺不住性子,追间接下来的行动。
俞尚雷一笑,“我想好了,不如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
傅强森在见了俞海洁和龙希寒的亲密状时,他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原来他们两人一直暗中合作;他又接获雪伦传来的讯息,得知俞海洁似乎已经对他起疑。
强森看著眼前准备好的两具炸弹用品,阴沉的冶笑,“索性这一次就给你们两家来个迎头痛击。”
晚上时分,他忽然接到雪伦的电话,她告诉他,俞邦达准备在后天举办个生日宴会,俞海洁已经对她下口头之约。
傅强森乍听,直认为这消息对他而言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后天……后天,两天的时间足以让他将炸弹装置妥当,到时他一定要俞邦达为遗弃他们母子的无情付出代价。
至于龙希寒嘛!
他只要能跟总部有个漂亮的交代就行了。
俞家今天处处充满喜气、宾客云集。
俞海洁和俞邦达尽量不动声色,期盼著在这一次的宴会中能顺利揪出幕后的神秘者。
一身盛装打扮的俞海洁,面带微笑地穿梭在宾客之中,谈笑风生。
须臾,她来到站在大厅门边翘首远望的雪伦身边,“怎么?你的白马王子还没来吗?”
“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到现在还没到。”雪伦为了掩饰傅强森的行动,故意这么说。
倏地,仆人走到雪伦面前,“雪伦小姐,有您的电话。”
俞海洁笑眼瞅著一脸焦躁不安的雪伦,“去接电话吧!或许是强森打来的。”
雪伦颔首微笑,移步至电话边,没想到果真是强森打来的。据强森所说,他已经分别在海洁和龙希寒的办公室里各安装一具炸弹,现在他马上就过来。
接了傅强森的电话后,雪伦的神色开始焦躁不安;这几天在俞家她受尽了海洁的关爱和伯父的疼爱,如今强森执意要毁了两家,这令她开始踌躇不决。
“嗨!雪伦,刚才是不是强森打的电话?”俞海洁巧妙地问著,心里却担心傅强森会不出现。
“是……是强森打的,他说……路上塞车,晚一点到。”雪伦突然感觉全身颤抖。
俞海洁察觉到雪伦的异样,“你怎么了,瞧你脸色泛白,哪儿不舒服?”极尽关心的语气。
雪伦惊惶失色凝睇著俞海洁,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让她有充裕的时间解除炸弹。“海洁……我……”想说的警语如鱼刺般梗在喉咙硬是说不出口;万一她挑明的说出来,强森和她岂不是难逃法网?她犹豫不决。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
“那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等一下强森来了,我就去通知你。”俞海洁面带微笑瞅著雪伦。
雪伦硬生生的说:“好吧!我先去休息一下。”
“去吧!”俞海洁温柔地说。
雪伦满脸愧色,瞅了俞海洁一眼便匆匆回到房间;内心不断地痛苦挣扎著,她不能眼睁睁看著海洁第一次的心血就此付之流水。
眼看著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事情迫在眉睫、岌岌可危——
突然,她听到海洁在房门外唤著她:“雪伦,你好一点了吗?强森已经在楼下。”
雪伦倏地僵愣住!
强森已经来了,如果不尽快通知海洁,海洁的心血就此完了!
雪伦心慌意乱的回道:“来了,我马上下去。”
她听到俞海洁踩著高跟鞋蹬、蹬离开的声音,匆忙地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著:
工地危险!有炸弹。
雪伦将纸条紧紧地握在手中,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左思右想……
当她经过俞海洁的房间时,故意弯下身子佯装整理鞋子,偷偷地将纸条塞进门缝里,随即神情自若地离开。
她的举止却不经意地让俞邦达瞧见,他满腹疑虑的悄悄打开俞海洁的房间,看见一张纸条:他毫不思索的打开纸条。霎时,俞邦达感到一阵惊骇——工地又被装置炸弹?
他连忙走进书房联络俞尚雷,希望他能把握时间解除危难。
今天美其名是他的生日,但是在他的脸上却寻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是忧心忡仲、一脸愁容,他无力地倒坐在椅子上,再看一遍手中的字条,不禁喃喃悲叹:“为什么要这么做?唉!”
俞海洁四处寻找父亲的踪影,试著到书房找找,果然瞥见神情颓靡的父亲正两眼无神的发著呆,“爸爸,您怎么还在这里,下面来了许多人。”
俞邦达苦笑一声,随手将字条递到俞海洁面前。
俞海洁一脸愕然的拿著字条,看见警告的字句,霎时她的神情慌乱、双手颤抖的抓著字条,“这是真的吗?”
“我已经通知尚雷去处理了,但愿只是虚惊一场。”俞邦达经过连续打击以来,几近崩溃,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支离破碎。
俞海洁心疼地看著父亲,接连几次的打击,父亲真的苍老许多。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一道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