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的多了,某一日就会觉得已经不可或缺。”
若不是看到了御书房,就这样随意地走下去,她心中的那份警惕大概会越来越淡,不得不说安定大将军调节气氛的手段不亚于二少。
容琦和安定大将军往前走,也正好有人捧着一个托盘走过来,见到容琦急忙行礼。容琦抬头看了看,只见那托盘上放着两只精巧的瓷瓶,“这是什么?”
那人恭敬地回答:“禀长公主,今年的黑玉花已经制成药。”
这么巧,时间刚刚好。
容琦转身抬眼看安定大将军,“将军战场上受了伤,这药本宫本应该要来给将军,可是今日本宫见将军健步如飞,显然伤患早已无碍……恰好本宫脸上的疹症一直不见好转,本宫便将这药要来医治本宫脸上的疹症。”
她总是喜欢抬起小巧的下颌,然后说出那些挑衅的话。
他微微一笑,“黑玉花对伤患有奇效,公主的确有大用途。”
一句话便说准了她的心思。
她前几日因为脸上的疹子,出入全都戴着厚重的幕离,今日却宁愿将这样的脸展现在别人眼前。
他早就想到她这般做为必有深意。
果然是为了他。
女为悦己者容,今日便可以将这句话反过来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腿上那缠绵了几年的伤口,竟然有些微微的热痛。可以放开量地投粉红了
嘎嘎。粉红粉红粉红娘娘,扭动。
最近家里人多,总是不能安心写书,所以今天在单位写完回家。
么么,早一点了吧。
咕)b,还是很难受哈,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买到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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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杖击五百
为什么安定大将军就这样确定,她要那黑玉花并不是因为她脸上的疹子?
她痊愈的消息不可能传出来,那胭脂和水粉调和画在脸上的妆扮也不会被人一下便看透,虽然有可能是他的猜测,可容琦就是觉得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云∵轩·阁≈ YuNхuange,С○M
今日他初看到她脸上的疹子,表情有一瞬间的诧异。
当时她便有些心虚,生怕被他看出了什么。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不管他是否发觉,她这瓶药都要定了。
容琦想起今天早晨,临奕额头上那些细细的汗珠,就算之前他被打断琵琶骨废了武功不关她的事,可如今他这几日的奔波劳苦多少和她有些关系,她心情不好撒酒疯又害他再次受伤。
想到这里,容琦再一次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说来也奇怪,刚刚在安定将军眼光轻泛的霎那,容琦心中隐隐有些奇怪的想法,好像是心底忽然涌上来一股的不快,竟然需要她如此反复思量才能压制下去。
两个人再往前走,那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御丞已经看到了他们,立即迎过来行礼,“长公主殿下是否来面圣?”
容琦点点头,“御书房内可有其他大臣?”
那御丞道:“没有,圣上在批改奏折……长公主稍后,微臣这就去通禀。”
并没有繁忙的公务,却让安定大将军代为宴请各国使臣,楚亦对其他小国的外交果然并不放在心上。
难道真是这些小国曾和前朝通好,楚亦便因此迁怒?
御丞很快去而复返。然后吩咐宫女将御书房的门大大打开,阴暗地大殿里顿时进入了阳光,这些光芒似乎让楚亦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露出一个微笑,迎接容琦的到来。
楚亦桌子上果然摆着许多的奏折。
其中有一本他正拿在手里面,眼睛下地那片阴郁和复杂大概便是因这个奏折而起。
楚亦看到容琦的脸,“皇妹的疹症还没见好?”
容琦笑笑,“已经见好了。”折腾这么一大圈如果说一点都没好那就太假了点。
楚亦松了一口气,仿佛这时才看到安定大将军,细长的眼睛扫了一下微微一笑,似乎带着许深意,“不过今晚便是花兰节。皇妹脸上的疹症总是个缺憾。”
既然说到这里了,她便正好顺水推舟,“臣妹也是忽然想起宫里的黑玉花已经成熟了,所以想要和皇兄要来看看能不能对我这疹子有帮助。”
楚亦倒是没想到容琦会忽然说起这个。他看了看一旁捧着药瓶的御医,在安定大将军和容琦脸上扫了扫,似乎整个人都隐入了一片阴暗中,半晌才出声,“也好,这黑玉花总是有益无害的,皇妹试试也无妨。”
楚亦冲身边的御丞点点头,那御丞立即走过去将御医手里地托盘接过来,呈到容琦身边。
楚亦这才又道:“这瓶药朕本来是要赐给安卿的,既然皇妹想要。那朕就命御医院呈上来其他的金疮药。”
容琦伸手将那托盘上的瓷瓶拿来一个。剩下地便被那御丞拿给了楚亦。
药已经到手,她今日进宫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接下来便是那尧骑大营的主帅一职。
容琦正想着要如何措辞提起此事。
便听得楚亦用深沉的语调慢慢道:“正好皇妹和安卿都在,那朕今日便说说这尧骑大营主职的人选。”
楚亦阴柔的眼睛低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一份奏折,“安卿报上来的人选朕已经看过了。”
此时再不开口便没有了她说话的余地,容琦刚想要说话。
楚亦已经伸手阻止,“皇妹你来看看。”他伸手将奏折放在御案之上,等着容琦来取。
容琦倒没料到楚亦地态度会如此地坚决。
容琦一步步走上前去,她真想知道那人到底写了份什么东西。能让皇帝如此。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允许她说即便他再巧舌如簧,她也要从中找出漏洞。
容琦站定伸出手去取那份奏折。她故意侧头看了那人一眼。
他竟然嘴角抿着一丝的微笑,带着几分的闲情逸致,秀丽的眉毛下面便是一汪深潭,稍稍看过去似乎变会被吸入其中,哪里像个臣子。
御前他竟然也敢有如此的表情,他真的什么都不怕?
容琦移过目光看向楚亦,楚亦似乎正若有所思,根本不曾注意。
再低头看那名单,容琦心里不由地燃起一股无名之火,想要发泄却哑住说不出来,那奏折似乎一瞬间热的让她烧手。
长长的奏折,上面字迹并非出自一个人之手,不,这明明就是联名上书,每个人都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再由安定大将军将这份名单呈上来。
一是表达了这些人地心甘情愿,二是让整件事变得如此声势浩大。
安定大将军是用这个来压制她,让她不得不在这本奏折面前低下头。
这便是他地用心,让她无法说出个不字。
“我朝开国以来,一直缺乏武将,从来没有这么多官员自愿参加武将官位的选拔。朕能看到这么多朝臣能为朕分忧,朕心甚慰。”楚亦微微一笑,薄薄地嘴唇上扬,那尖瘦的下颌上似乎隐约带着一股的戾气。
容琦看着站在下面的安定大将军,刚刚他那温和动听的话还盘绕在她耳边,她竟然还会在他的话语中放松警惕,她早就该想到,他绝对不会给她留一丝的喘息机会。
有这么多人为大将军分忧解难,也确实难为了他,这个小小的奏折便是给她提醒,告诉她安定大将军在朝中的根基有多深。
就算是她提前知道他的预谋,大概也不能马上找出一个能心甘情愿为她分忧的人。她这声名狼藉的长公主,一开始便输了他一筹。
“只是朕没想到,皇妹府里的赞画也会写这么一本自荐折。”
容琦听闻这句话,心里猛然一跳,她似乎不敢相信地抬起头。
“原来皇妹并不知道。”楚亦将他握在手里很久的奏折往前一推,容琦便伸手拿了起来,奏折一打开,上面的白纸黑字她几乎都不认得了,她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奏折下面的名字。
清秀的字体跃然而纸上,便像他的人一般。
她仿佛只认得最后的那两个字。
瑞梓。
竟然是瑞梓。
今日清晨瑾秀曾低低地喊了瑞梓一声。他那么早站在门外,便是准备进宫来递奏折的吧。
容琦曾将贴身玉佩给了他,他便是凭着那块玉佩见到了楚亦。
可是他怎么敢,怎么敢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冒这种危险。
这几日瑞梓明明是有机会跟她开口的,可是他却为什么不说?
“瑞梓虽然曾在地方取了安才的头名,但是毕竟没有参加殿试,如今他虽然是皇妹的赞画,但是却仍旧身无功名,按照我朝历法,但凡平民百姓要递折面圣者,必先杖击五百……”
听到此,容琦的手不禁一抖,她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楚亦的嘴巴一张一合她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紧紧地握住手掌,在关键时刻她不能有一点的逃避和软弱。
“朕也想将他从轻处置,可是他并没有直接进宫面见朕,而是按照本朝的规矩,走的是平民百姓面圣的生死门,此时此刻不但是满朝上下人人皆知,都城的百姓大概也都已经知晓,朕想若姑息他,那么将来要如何再治理国家。”
楚亦细长的眼睛一眯,“既然他不承认是皇妹的赞画,皇妹也没有必要再为他揪心。”
******************可怜的瑞梓***************
要被活活打死鸟啊啊啊啊,可怜的。
掬一把同情泪。。。
唉,瓦也很可怜啊,表叫瓦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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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带你回家
容琦猛然想起第一次看到瑞梓的情景。
还有在她的房间里,他愤恨地看着她。
她说,“如果你这样想的话,你只要握住自己的心,我就拿你无可奈何了。”
他笑了,“公主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她已经拿他无可奈何,给了他自由,他为何又会突然走这么一遭。
“瑞梓的奏折圣上已经收到多久了?”她的声音第一次如此失常的冷静。
楚亦道:“朕虽然刚刚拿到这奏折,但是瑞梓大概已经被绑在生死门前开始行刑了。”他顿了顿,眼角斜飞带着股冷峭。
容琦第一次切身感觉到楚亦的冷酷,如果今日递折子的不是瑞梓而是她府里的其他人,楚亦是否也会这样做?
毕竟瑞梓的哥哥是晋王谋反案中被牵连的官员,她曾以为将瑞梓揽在她身边,便会保他平安,这样看来是她过于大意了,她一直不曾在意瑞梓心中到底如何想。
“管理生死门的官员曾是先皇手下的臣子,只要他依照历法行事便不用请奏,这是我朝祖训,朕也无可奈何。”
她一字字地道:“若臣妹一定要将他带走呢?”
楚亦的眼睛阴郁着,半晌才道:“生死门前允许百姓围观,我朝历法一字一句刻于城门前,若朕下令赦免,皇妹要天下人如何看朕?”
怪不得人人都说那把金光闪闪的龙椅是被鲜血染成的,不论是谁的生命在那把椅子面前都会变得如此轻贱,不值一提。
“安卿如何看此事。”楚亦的突然发问,让容琦抬起头来看台下地男人。
安定将军似乎早已经有了答案。他的语气低缓沉稳,“我朝建立以来,瑞梓是第一个走生死门的人,”他顿了顿,“有我朝历法在前,祖治在后,圣上自然不可赦免。”
容琦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嘲弄,她早就知道这个人在关键时刻必定落井下石,狠狠地给了她一拳。
安定将军抬起头来看她。闪烁的目光中似乎带着股神秘,竟看的她心底一颤。
“但是圣上可以赏赐长公主。”
被这样一提醒,她猛然间想起,之前她能在朝堂上求得驸马。如今就能为她府里的赞画求得另一种赏赐。
那么,这人竟然是在帮她说话。
“现在朕下令赐给瑞梓官职和赦免他有什么不同?”
容琦攥起手指,冰凉的指尖贴着火热的掌心。“皇兄不需要赐给瑞梓官职。瑞梓深得本宫信任能随意出入长公主府甚至皇宫,若他是平民百姓,那本宫是什么?”这世上果真如此重视政权,那么她便要用政权在反驳。
“本宫只为府里的赞画求一个贵藉。”
楚亦表情似乎越来越阴郁,“皇妹定要为一个小小的赞画如此?”
容琦微微一笑。她少有地如此直视楚亦,心中却没有一丝地惧意。“皇妹求圣上下一道恩旨。”
楚亦眯起一双冰冷的黑眸,凌厉的眼神猛然间扫向容琦,“皇妹如今变得和以前真的不同了。”他顿了顿,“朕以前说过,只要皇妹要地朕都会给,朕会下旨,但是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就要看他的造化。”
圣旨拟好,容琦握在手中,“臣妹再求圣上一样东西。”她顿了顿。“瑞梓的奏折。”
容琦将瑞梓地奏折铺展开来,伸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公主印玺。沾了朱砂的印泥端端正正盖在瑞梓的姓名之下。
如此这般,他便不再是师出无名,若说贸然觐见,那自然有她一份唆使在其中。
她不怕面对天下百姓,更不怕成为众人的酒后余谈,她无法苟同于一个统治者地心态。
“圣上,臣妹这便告退了。”握着这两样东西,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再从她手上抢人,不管是谁她都能驳斥他一个体无完肤。
倒是那人,为何会在御前替她说那样一句话。
容琦抬起头来看他。
她的眼睛中露出一丝地怀疑和深究。
她终究是不敢相信他。也不能相信他。
若没有瑞梓,楚亦大概便会照安定将军那份名单行事,那么不管是她选择了谁,心中难免都会有顾虑,第一次将他们的名讳呈给圣上的人毕竟不是她,他们只会记得安定将军的恩情。
她想要那个位置,他也想要那个位置,他不可能会平白无故放她一马。
他这样做一定是另有意图。
容琦一路出了宫门外,眼见生死门就在眼前。
沸沸扬扬的喧哗声逐渐入耳,还有沉闷的击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