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放了他,你还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伺候你,让我忠心耿耿的替你洗贴身衣物、替你清理掉落在浴室里的毛发,
甚至当你带男人回来要好的时候,让我像条忠犬一样守在门口等待替你们收拾床铺吗?”
“原鸠!”
川崎聪快要吐了。
想到原鸠建二过去是用什么心态替自己整理那些私人物品,反胃的恶心感觉就不断涌了上来。
“总而言之,我已经决定了,我们三个人要同归于尽。不过在这之前,我打算好好伺候少爷一次。”
原鸠建二脑中不断想像着各种画面,以致越来越兴奋;眼中闪烁着淫秽的光芒,身下也在瞬间撑起蓬松的裤裆。
“你不要乱来,原鸠!”
“我不会乱来的,少爷。我会尊重您的决定,请您做个选择吧!少爷是希望我在这里伺候您,还是希望另辟一室尽情享
受呢?”原鸠建二猥亵的幻想着,口水几乎要从嘴角流下来。
川崎聪回头用眼神向莲城康成求助。
起初他也不敢相信,但是下一秒他了解了。
莲城康成用眼神对他说:到别的房间去!
被带到正对楼梯口的房间,川崎聪坐在床边不敢轻举妄动,只见原鸠建二兴致高昂的忙进忙出,一会儿准备热水、一会
儿准备毛巾,还将干净的换洗衣物及全新的燕尾服悬挂在衣橱前面。
对这一刻期待已久的原鸠建二,如同执行一个神圣的仪式般慎重其事,所以坚持从净身开始进行。
“都准备好了。少爷就让我为您沐浴更衣吧!”
原鸠建二说着,兴匆匆地走到川崎聪面前。
当他把手伸向川崎聪胸前时,川崎聪下意识地向后瑟缩,随即引来原鸠建二的不悦。
“少爷,别不听话喔。”
“嗯……对不起。”
顾虑到莲城康成的安危,川崎聪只好勉为其难的把胸口挺了出去。
“这样才乖。”
见原鸠建二像个正在拆礼物的孩子,每解开一颗扣子都露出沉浸在幸福中的喜悦,川崎聪差点要晕倒了。
莲城康成那家伙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道有没有在想办法?
他要我到别的房间,是不是要我替他争取时间的意思呢?
要不是想到脱逃的计划,他应该不会这么说吧?
可是……
一心想要信任他的川崎聪,还是忍不住怀疑。
万一根本是我会错意,他并没有什么脱逃计划,只是单纯不想看见我和原鸠建二在他面前搞成一团怎么办?
那我就这样乖乖就范,不是太蠢了吗?
可是,又万一因为我自作主张的采取行动,会不会破坏了莲城康成的计划,反而害我们脱困不成,结果一起命丧黄泉呢
?
“啊——”
胸前的敏感被猛地拧了一下,川崎聪发出叫声。
“少爷,您在想什么?是不是我服侍得不好,让您分心了?”
“不是,你做得很好……只是……”忽然间闻到一股刺鼻味的川崎聪,随便找了话来敷衍道:“只是好像闻到瓦斯的臭
味,觉得不太舒服。”
“啊,少爷注意到啦?那是天然气没有错。”原鸠建二沾沾自喜的说着,一边把川崎聪身上的衬衫给脱了下来。
赤裸的上半身尽收眼底,原鸠建二控制不住地伸手抚了上去。
川崎聪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少爷的身体这么敏感,我实在是太期待了!”
如同抚摸古董似地,原鸠建二双手掌心依画圆的方式,不停在川崎聪光滑的背部爱抚起来。
“等等,你还没跟我解释,为什么会有天然气的味道?”川崎聪企图转移注意力,因为他已经忍不住想揍人了。
“那是我在你进门的时候打开的。我说过,我们三个人要一起同归于尽的。虽然有点便宜了莲城康成那个小子,但是为
了不让少爷感觉到痛苦,这是最好的方法。天然气是从楼下厨房传上来的,所以我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好好伺候少爷爽快
到死。”
自以为幽默的原鸠建二陶醉在自己的双关语里,呵呵的笑着。
“什么?”
“不要怕,少爷。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川崎聪偷偷翻了一个白眼。心想: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害怕!
该死!莲城康成那个笨蛋到底要不要紧?该不会晕了过去吧?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会错意,他根本没有任何逃脱计划?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要他就这样毫不反抗的被原鸠建二吃干抹净,那简直比死还痛苦。
可恶,莲城康成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兴奋过头的原鸠建二忘了把门带上,就在川崎聪心急如焚的瞬间,竟意外地瞥见躲在门边的莲城康成。
太好了,他成功脱困了!
可是看他气若游丝,还必须靠墙站立的状态来看,他的体力恐怕无法负荷激烈的打斗或是逃跑,这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川崎聪对原鸠建二的抚摸露出嫌恶的表情时,站在门外偷窥的莲城康成露出窃笑。
川崎聪忍不住脱口而出:“王八蛋!你还笑得出来!”
这话一出,三个人同时绷紧神经,你看我、我看你。
“不要跑!”
见莲城康成往楼梯方向跑了过去,情急之下愿鸠建二忘了限制住川崎聪的行动自由,拔腿追了出去。
才冲出门,原鸠建二就知道自己上了当,但是已经来不及。
他一冲出房间,便被莲城康成安置在地板上的绳索绊了一跤,高速失衡的身体扑向与房间大门相对,而且是通往一楼的
楼梯。
听见原鸠建二的哀号混着重物滚落台阶的声音响起,川崎聪顾不得衣杉不整,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川崎聪往下探看,只见原鸠建已经面朝下趴在地上。等他四下找不到莲城康成时才赫然发现,他已经站在自己身边。
“快走!”莲城康成气喘吁吁地命令。
看样子,光是从房间里脱逃,还要布置陷阱,已经让他耗尽所有体力。
川崎聪二话不说一肩扛起莲城康成的手臂,搀扶着那超乎想像的笨重身体逃下楼去。
“我说你……该减肥了……”川崎聪忍不住抱怨着。
“是你的身体缺乏锻链吧!”莲城康成反讥回去。
虽然两人唇枪舌战,川崎聪却忍不住扬起嘴角。
下楼的时候,两个人都闻到了浓浓的瓦斯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不得不用手遮住口鼻,要不然根本难以呼吸。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身后传来原鸠建二的声音。
“不要跑!我们说好要同归于尽的!我们说好的——啊哈哈哈……”
原鸠建二狰狞的笑声飘荡在空气中,令人发毛。
下一秒,眼前冒出火光,川崎聪及时被莲城康成用力推出门外。
当巨大的轰隆爆破声从身后响起时,被炸得四散开来的房屋碎片以及火苗,如雨般降落在自己四周。
趴在草地上动也不敢动的川崎聪,紧闭着双眼一直等到不再有东西从天而降,才慢慢睁开眼。
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草皮,已经被弹出来的窗户残块燃烧起来,地上也到处可见被炸得乱飞的玻璃碎片。
原本一片绿油油的翠绿,现在已经全变了样。
支起上半身准备要站起来的川崎聪这才发现,身体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住,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他胆战心惊的回头一看。
莲……莲城!
怎么会……
用身体覆盖住自己的莲城康成被爆炸的威力轰得全身焦黑,衣服也有几处着火,被碎玻璃砸伤的部位也流出大量鲜血…
…
而额头也有血痕的莲城康成,却紧闭着眼不语。
受到那么严重的炸伤,莲城康成该不会……
川崎聪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躺在医院里。
疼痛从四肢的末梢神经同时间传了过来,川崎聪皱着眉头,知道自己可能也受伤了。
在一阵阵痛楚的刺激下,意识渐渐清醒,川崎聪睁大了眼四处梭巡莲城康成的身影。
张望了好一会儿,却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
回想起最后见到他的模样,川崎聪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安定不下来。
他坐起身,一个长发护士正拿着点滴瓶走进来。
“请问一下,是不是有个男人跟我一起被送进医院?他人呢?”
“啊……你是说那个很高大的男人吗?他……”
护士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川崎聪慌张焦急。
“人呢?快告诉我啊!他现在人在哪里?伤势要不要紧?被送到哪个病房去了?”
“你先不要急,冷静一点。你自己也受了伤,不要太过激动比较好。”护士尝试安抚他焦虑的隋绪,却一点用也没有。
“不要管我!我只想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川崎聪用自己从来没有过的任性发着脾气,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当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恐惧再也见不莲城康成的时候,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垮了下来,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开
始啜泣。
就算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理由,但是喜欢他喜欢到害怕失去他已经是事实。
回想起自己连一句喜欢他都没有说过,却老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意说讨厌他,川崎聪就懊悔不已,在心中不停痛骂自己
。
“拜托你,让我见他一面好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他说……拜托……”
掩面哭泣的川崎聪呜咽恳求。
“呃,你知道的……他来的时候已经全身是伤,肺部又吸人大量天然气……医生已经尽力了……”
从天而降的噩耗令川崎聪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拼命槌打自己出气。
“川崎先生,请你冷静点!求求你冷静点!”
眼看病患情绪激动地伤害自己,无计可施的护士只好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向医生求助。
直到医生来到病房,川崎聪仍然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又哭又闹的打自己出气泄愤、责怪自己。
“川崎先生!”
熟悉的声音,将川崎聪濒临崩溃的情绪抓了回来。
是小泽!
缓缓抬起头的川崎聪泪眼婆娑地看着走到床边的小泽岳亚,一把抱住他。
“怎么办?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把脸埋在小泽岳亚胸前,川崎聪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痛哭失声的呐喊
着。
“川崎先生,请你节哀。”
听见小泽岳亚这么说,川崎聪哭得更哀恸。
“我知道原鸠先生跟随了你很多年,会难过是一定的。可是……”
“原鸠?”川崎聪抬起哭肿的眼睛看着小泽岳亚。
“他在救护车抵达医院之前,就己经没有生命迹象。医生虽然为他做了急救,可是……”
“等等,那他呢?我是说……莲城康成人呢?”
“唷,真难得你还会想到我啊!”
那挖苦人的口气……
是他没错!
川崎聪推开小泽岳亚,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先捕捉住穿着白袍的医生,然后是护士,接下来是坐在轮椅上的莲城康成。
“你……”好不容易停止的泪腺又开始运作。
小泽岳亚对护士和医生投以微妙的目光,大家很有默契地一起离开病房,留下坐在病床上的川崎聪和坐着轮椅的莲城康
成。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
“嗯……”
坐在轮椅上的莲城康成和心脏快要爆开来的川崎聪很有默契的望着彼此的脸,宛如等待对方先开口,两人陷入一阵莫名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