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破坏的雷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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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破坏的雷诺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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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回到pub里挥舞著钞票,对场中所有客人说,谁肯帮忙脱下那几个色胚的衣服,一件就赏一万块。
    大夥儿以为他在开玩笑,本不以为意,谁知他兜头就洒了十万块,让pub里的客人们抢钱抢疯了。
    最後的结果当然是,那几个色胚在梁杉的重赏之下,给人剥个精光,丢出pub。
    粱杉後来花了一年的时间赚钱还债。
    而这还只是他丰功伟业中的两件小事,所以宝哥和齐凤都很怕他抓狂。
    他们一起冲进去,正准备联手阻止梁杉再现恶形。
    「呃!」可房里的景象却让他二人同时一惊。
    梁杉正以双手圈住戴欣怡的腰,狠狠地吻著她。
    从宝哥和齐凤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戴欣怡眼底的惊讶,那是好像看到天塌下来的表情。
    这是当然的。因为在梁杉扑过来的同时,戴欣怡已抢先一拳揍上他的小腹。
    她以为他应该吃痛退缩的,毕竟挨了一拳後,他额上立刻冒出大量的汗珠,可见那一拳带给他多大的痛楚。
    可他却咬紧牙关撑住,一副死也要吻到她的表情。
    戴欣怡自然不可能轻易如他所愿。
    她又接著赏了他小腹两拳、小腿好几脚。
    他照样打死不退,就算痛得脸都发青了,他还是紧紧抱著她。
    她的拳头不知不觉软了下来。「你真不怕死?」
    「死也要吻到你。」他痛苦地低哼。
    「那……」她想了一下。「好吧!」结果她主动吻了他。
    他满足地轻哼一声,好像生命至此已无所憾。
    戴欣怡看到他眼底一抹亮光闪过,光辉得像是正午的日阳那么火热、璀璨。
    她心头猛一动,情不自禁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同时感到臂上一沉。
    梁杉昏过去了。
    戴欣怡吓了一大跳。这个家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忍不住想著。
    第五章
    梁杉清醒後,对於自己能在相识一个月内就得到戴欣怡的吻非常得意。
    不过那後果也让他非常地後悔。
    他小腹青了一片,脸上、小腿也尽是瘀青,真可算是体无完肤了。
    「你下手真不留情。」他边龇牙咧嘴地揉抚身上的伤痕,边瞧著正在他面前梳发的戴欣怡。
    她的头发不是纯然的黑色,而是淡淡的深褐色,映著自窗边溜进来的金芒,闪闪发亮。
    他忍不住好想摸一把。
    可昨晚才被揍得那么惨……还是等伤好再说吧!
    万一现在就把小命送掉,他岂非一点好处也得不到?
    戴欣怡梳完发,回头望著他。「我若留了情,又怎能测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用拳头测男人的真心?」他朝天翻了个白眼。「我怀疑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住?」
    「事实上,迄今只有你一个。」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带著笑的,尽管那神色还是有著淡淡的漠然,但还是可以看出她心底真诚的喜悦。
    因此,梁杉被吓到了。
    他第一个惊讶的原因是,像戴欣怡这样特出的女孩,应该会吸引一堆狂蜂浪蝶拚命追逐才是,他无法想像她二十七年来都是孤身一人。
    而第二个受惊的原因则是,看她眼角含春的表情,似乎真对自己起了好感。这是真的吗?他原以为她是座万年冰山,就算用地底熔岩来烧也融不掉的。
    「你……从来没交过男朋友?」
    「通常,我一举挥出去,大家就会闪开。」她虽不是什么武术高手,但因为一家子都当警察,从小训练的防身术也不是盖的。
    他摸著身上的伤,她的拳头的确很有劲,不过……他想到另一个更有趣的问题。
    「这么说来,我昨晚有幸尝到戴小姐的初吻喽!」
    她点头,毫无羞赧状。
    他想不到她会承认,又是以如此大方的态度,不觉又呆了,直到……「哇,好痛!」他大叫,想跳起来,却发现四肢被紧扣在床上。「你干什么?」戴欣怡正拿著一瓶药酒在他身上揉著。
    「你需要治疗一下,否则会痛好几天。」她说。
    他瑟缩一下。他不喜欢痛,当然不愿意伤势久拖,但……「我不要你治疗了,你揉得更痛啊!」他的叫声越来越惨。「够了,我不要了,住手蔼—」
    她只当没听见,继续揉。
    「我以为男人在女人面前是不喊痛的。」
    「痛就是痛,为什么不能喊?啊,救命,我不要了……」他叫得愈形凄厉。
    戴欣怡微微皱一下眉。「你叫是无所谓,但一定要用那种声音叫吗?好像我正在欺负你。」
    「你是在欺负我没错。」说实话,他磁性迷人的声音叫起痛来真是……颇引人想入非非。
    「但你不像在叫痛,而像在叫……」
    「你敢说叫床,我绝对饶不过你。」他插嘴大喊。这副好嗓音真是教他又爱又恨。
    过去,他用这种声音迷惑女人的时候,真感谢上天恩赐如此绝技,让他百战百胜。
    但现在,面对戴欣怡,他有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反而恼自己温和的嗓音缺乏浩瀚气魄。
    「这是你自己说的。」而她,百分百同意「叫床」这句形容词。
    「戴欣怡——」他气到几乎忘了痛。
    「像你这种好听的声音,不去干配音员真是可惜。」她还在说。
    「我一定要你好看。」
    「怎么好看?」她终於揉完他全身的伤了,停下手,一脸兴致勃勃地望著他。
    他哼哼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也叫出那种声音。」
    她歪著头想了一下。「也许我们的关系会有进展到身体接触的一天,但我不认为自己有办法叫出如你一般销魂的声音。毕竟,我的嗓子比你差得多。」
    他居然很得意。「当然,像我这样的嗓子是绝无仅有的。」
    难怪宝哥和齐凤觉得他俩是怪人,这样的反应和对话的确诡异。
           梁杉和戴欣怡收拾妥当後才打开门,准备去找宝哥和齐凤继续今天的旅程。
    「梁先生、戴小姐早安。」饭店经理领著三名服务生,手持托盘,不知已在门外等多久了。
    梁杉和戴欣怡对望一眼。「早安。有什么事吗?」
    「昨晚的意外敞饭店万分抱歉,这是饭店提供的赔偿,希望两位见谅。」经理示意服务生打开托盘,其中一个装著丰富的早餐,一个上头是张白金卡,另一个盘子里则有一本现金券。
    「这是……」戴欣怡问。
    「早餐是免费奉送的。白金卡是希望两位日後能常常光临敞饭店,终身可享八折优待。至於这叠现金券,则是敞饭店对於这次意外造成两位心理创伤的一点小小心意。」经理解释。
    戴欣怡翻一下现金券。「SPA、温泉、浪漫晚餐、游乐园入门票、小艇一日游……经理,这有些并不在贵饭店的营业范围内嘛!」
    「是的。但为了表示敝饭店的歉意,饭店上下还是将县内八成观光景点的门票、游乐券全数买来。」为了这叠东西,饭店员工可是忙了一夜,经理只希望梁杉和戴欣怡可以爽快收下,他就不必再受到宝哥、齐凤二人连手的恐怖摧残了。
    梁杉眨眨眼,他大概猜得出来是谁为他们争取到如此高额的赔偿。
    「既然是意外,我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希望贵饭店加强安全管理。就这样,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乍闻赦令,经理简直不敢相信,早知这老板如此好相处,他就直接来找他了,也不必被那两个代理人搞得半死。
    可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再後悔也来不及。
    「谢谢。」他弯腰道谢,让服务生将东西拿进房里放好,而後躬身告退。
    心里不停转著念头,下次记得,有事直接找老板,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直到饭店经理和三名服务生都走了,戴欣怡轻喟口气。「宝哥和凤姊好厉害。」
    「所以每回出游,我一定找他们陪伴啊!」那两个人不只见识广博、口才伶俐,更有清晰的好头脑。
    旅行期间会发生什么意外,谁也无法预料,有那两个超级大保镖在身旁,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必怕。
    「是啊!」戴欣怡不由自主地重新审视起梁杉。本以为个性差劲的他,只有甫睡醒时那张笑脸足以颠倒众生。
    好吧!那副销魂的嗓音勉强也算是一个优点。
    至於其他地方,她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吸引人。
    但厉害如宝哥、齐凤之流的人,却情不自禁地宠著他,那绝不是单纯的「同情」二字可以解释。
    或许,他身上另有叫人著迷的特点。
    嗯……也许不是「或许」,而是「铁定」。毕竟,喜好独处、厌恶热闹的她,也不知不觉地牵挂起他。
    梁杉是有那么一些独特的魅力。
    「欣怡,你要留在房里吃早餐吗?」他指著那盘看起来很美味可口的吐司三明治。现烤面包、刚起锅的蛋、鲜奶……那的确好吃,但太平常了。
    戴欣怡摇头。「我想去试试这里独有的野菜料理。」
    「同感。」梁杉端起那只盘子。「既然我们都没兴趣享用饭店大厨的好手艺,不如将早餐送给宝哥和凤姊,我们出去外头溜溜吧!」
    不过他们没把这主意告诉宝哥和齐凤,两人只是抓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请他将早餐送到宝哥房间,顺便通知宝哥一声,他要和戴欣怡去玩了。
    戴欣怡不是个热情的人,但事实上,她也只是不热中於人际关系的交往,至於学习新知、四处见识,她倒挺有兴趣的。
    两人手牵手走出饭店。
    「要走路还是搭车?」梁杉问。
    戴欣怡瞄了他瘀青未消的脸一眼。「搭车。」
    「幸好。」他松口气。「如果你说要走路我就惨了,被你踢得差点瘸掉的腿到现在还在痛。」
    「那你直接说要搭车就好,干么问我?」
    「不问问你,怕你嫌我自作主张,大男人主义。」
    「无聊。」她翻了个白眼。
    他定定地望著她好一会儿,开口:「你应该没有很多朋友吧……嗯,不过,会和你长期交往的人应该都是知己。」
    「怎么说?」她扬起眉。
    「因为你为人处事一点也不圆滑,但你是真正体贴、又有本事的人,所以能吸引一些同你一样的朋友。」
    「圆滑?」她用力吐出胸口闷气。「要顾虑别人心思,时时想著一句话说出口会不会得罪人、是不是伤害了他人、将造成什么後果……天哪,好累!」
    「哈哈哈……」他大笑,还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跟你有同样的想法。可我比你聪明,我不会表现出来,所以我虽然没有很多朋友,也不至於造就太多敌人。」
    「你是那种对每一个人笑,却言不由衷的人。」说是这么说,她对他这种处世态度倒无喜恶,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生存的方式。
    「没错。」他牵起她的手,轻轻揉著。「我可以想像,你读书的时候一定没加入任何小团体,上课、放学、参加活动也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越说,声音越低,渐渐地,变成一种柔和的音乐。
    梁杉脑海中浮现了一幅影像,有一个小女孩,总是一个人来来去去於广大的校园里,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伴。
    对於他这种反应,戴欣怡只是轻轻地皱了下眉。「别随便同情我,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事实上,我还挺享受孤独的自由。」
    这会儿连他也皱眉了。「如果你一直这样想,我怎么追求你当我老婆?」他认为,一男一女要一起组成一个家,绝对是需要彼此依靠、互相帮助的。
    而戴欣怡若始终贪恋单身的自由,享受一个人的快活,加上她本身不错的能力,那他想正式娶她过门的想法,可就永无实现之日了。
    梁杉的婚姻论让戴欣怡吓了一跳。
    「不会吧?你想跟我结婚?」
    「我是很传统的,我坚持两人在一起,最终一定要结婚。」
    闻言,她微眯起眼。「看不出来。」
    他鼓著双颊,正想反驳。
    她突然惊骇地瞪大了眼。
    他可以敏感地察觉到,原本和缓流动的空气乍然变得紧绷。
    而对於这样的异样,他记忆犹新:就和昨晚他们差点被倒下来的大花瓶压伤时,那股危险的感觉一样。
    有了前车之监,这回,他没有费力尖叫或者失神。
    他直接抱起她就往路旁滚去,几乎在此同时,一辆摩托车从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呼啸而过。
    只差那么一分钟的时间,梁杉和戴欣怡就要被撞飞起来。
    至於会造成什么後果,谁也不晓得?
           梁杉不知道该说自己鸿福齐天,还是霉运当头。
    突然冒出的飙车族被戴欣怡发现,他又及时反应,救了两人一命。
    但他仓促下选择躲避的方向却很糟糕,那是一条又脏又臭的排水沟。
    因为惯性加动力,他俩毫无阻碍地一路滚进了水沟里,沾了满身的烂泥和一身的恶臭。
    梁杉的腰还狠狠地撞到了沟沿,疼得他禁不住大叫一声,然後……那真是恶心啊!他尝到了一小口烂泥的滋味,几乎吐翻了他整个胃。
    戴欣怡站在一旁看著他吐。
    因为他保护良好的关系,她没受到什么伤害,不过身上沾了些可怕的东西。
    那味道很难闻,像是腐臭的烂鱼。
    她几乎忍不住想立刻冲回饭店,洗去那一身的脏污。
    但梁杉一直在那边吐,她不忍心抛下他,只好勉强忍著恶臭陪他。
    十分钟後,她的耐性终於耗荆
    「你还要吐吗?我觉得与其站在这里吐,不如回饭店洗干净比较好耶!」她说。
    他瞄了她一眼。「不早说。」
    结果,他跑得比她还快。
    两人一身狼狈地冲回饭店,饭店的门房差点把他们拦下来,但因为他们实在跑得太快了,门房拦阻不及,只得通知警卫。
    当然,这些麻烦後来全交给宝哥和齐凤处理。
    梁杉和戴欣怡只顾著冲回房间洗澡。
    因为这身恶臭实在太恐怖了,他们甚至不在乎男女之防,进房、脱衣服、一起进浴室里冲澡。
    直到大量的热水洗去了满身烂泥,梁杉和戴欣怡不约而同松口气,这才有心思注意对方。
    梁杉一双审视的眼睛将戴欣怡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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