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看着面前死状凌乱毫无体面可言的尸体,眼中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流转,最终却只长叹一声,让食死徒们将马尔福的尸体带回去,就抱着安瑟尔幻影移形了。
安瑟尔忍过了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觉,发现他们来到了之前遇他到男人的那个卧室,而男人正小心轻柔的把他放到床上。
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有点低落,安瑟尔默默的抱紧了他的脖子,主动送上红唇。
男人似乎心情不好,不同于往日的温存的挑逗,动作激烈到甚至有些粗暴,舌尖顶入小嘴儿中狠狠的翻搅起来,安瑟尔的舌根被吸的有点痛,嘴唇也被碾压的再次红肿充血,安瑟尔有些难过,但还是没有反抗,温顺的张开嘴,任由他蹂躏着自己娇嫩的口腔。
“对不起,”男人松开安瑟尔的舌头,从激烈略带粗鲁的深吻专为清浅的啄吻,这次道歉顺畅很多,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略带歉意的顺着安瑟尔的长发。
安瑟尔不说话,只是抱紧了他,头靠在他颈窝里撒娇似的蹭着,柔软细腻的发丝来回的滑过男人的脸颊,带来些微的瘙痒感,男人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
“马尔福是lord voldemort最忠实的仆人,”男人慢慢的说着,“阿布拉克萨斯还是我的学长。最早加入食死徒——是个聪明而狡猾的家伙,我交给他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能完成的相当不错,在学校的时候也对我多加照拂,帮助我顺利度过了好几次难关。身为马尔福家族的族长,谨慎小心是不可或缺的生存本能,虽然看起来非常体面傲气,但遇到危险跑的比谁都快,躲的比谁都好,保命的各种手段更是已经练的炉火纯青,我敢说,即使我现在便与邓布利多开战,他也绝对能够在混战中保持全身而退,没想到这次竟然就这样送了命……仅仅一个小时,不知道是谁,会有这样的能耐。”
安瑟尔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男人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太对劲,伸手轻捏住他的下巴转向自己,吻了吻有些红肿的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也不是特别确定,只是一个猜想……你知道我之前要到那里去的原因吗?”安瑟尔来了兴致,坐直了身体,眼巴巴的看着男人。
“跟阿布的死有关系?”男人挑起了眉,不太相信。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是被我波及了……”安瑟尔语气有些迟疑,倒是没觉得有多内疚,不过既然男人觉得那人死了很可惜,他就不能表现的太过无所谓了。
“你是说……当时那里有人要杀你?”那为什么还特意从德国跑到英国来?“还是你要杀别人?”
“唔,这件事说来话长,”于是安瑟尔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关于家族的过去,以及要复仇的打算。
“temptation of devil?”男人皱起眉,他完全没听说过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组织。
“嗯,他们隐藏的太好,而且主要活动地是在德国,所以英国这边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安瑟尔解释道。
“你认为杀了阿布的就是他们?”男人虽然在问,但是心里却已经有些相信了,他们去的那片巷子,由于爆发过一次大规模的恶性传染病,前几年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无人区,由于不知道病毒是否还在,平时就没有多少人会去,更何况是杀伤力这么强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按照安瑟尔所描述的tod的所作所为,以及那里的状况来看,只怕那片无人区已经成了他们的据点,阿布的死,如果说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男人是绝不相信的。
“即使不是他们,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安瑟尔显然也是这么想。
“阿布为自己留了一副画像,就在马尔福庄园里,”男人将安瑟尔的袍子脱下,然后把他放进被窝里,“事实究竟如何,直接去问他,就能知道了。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你要去马尔福家里?”安瑟尔抓住了正要起身离开的男人的一只袖子。
“嗯,去证实一下,顺便去看看潘妮。”男人坐回床上,安抚的摸摸安瑟尔的额头。
“潘妮?”慵懒的眯起眼,蹭了蹭男人的手掌。
“潘娜洛普·马尔福,阿布的妻子。”男人低头吻了下男孩的额头,“乖乖的睡觉,boy,我不会去很久的,我保证,当你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回到你身边了。”
“那你早去早回。”安瑟尔听话的闭上眼。
他感觉到男人拉上了厚重隔光的窗帘,又在房间以及房间门口布下了一层层的魔法,于是安心的沉入梦乡。将近一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他现在的确需要一些深度的睡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来到他的身边,是熟悉的属于男人的气息,于是他没有动,继续又睡过去了。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男人正侧身躺在他身边,单手支头,半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察觉到他的视线,俯身直接压了过去。
“我睡了多久?”刚睡醒的声音微带着一丝沙哑,透着一种别样的柔软。
“没多久,还不到四个小时。”男人低头亲吻他,两人的身体在kingsize的大床上纠缠成一团,几乎要融为一体。
“我该回学校了,”安瑟尔在亲吻的间隙断断续续的说,男人的吻越来越放肆了。
“嗯……”男人虽然应了,也暂时停下了亲吻的动作,但是仍旧没有起身。
安瑟尔自然察觉出了他的情绪有异。“怎么了?马尔福怎么说?”
“他说他是被一个男人给偷袭了,那人手上有十个金戒指,体型很胖。”其实阿布拉克萨斯用来形容的原话是——一头肥的不堪入目的金灿灿的蠢猪。但是男人私心里觉得,自己最器重的手下居然被一头猪给杀了,怎么听都让他心里不舒服,于是自行改了改修饰词。
“果然是他,tod的重要成员,恶魔之子下的管理人之一,也是我这次来英国的目的。”因为之前已经有了个大致的猜测,所以对于这个答案,安瑟尔倒是不怎么惊奇。
“我让食死徒回去探查了一遍,那片地区已经没有人了。”男人语气不怎么好,居然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逃了。
“这不奇怪,以他们一贯的小心谨慎,那里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安瑟尔叹了口气,这下算不算是打草惊蛇了?那人的身份还未查明,再想找到他肯定又要花上不少时间和功夫。
“不用担心,boy,”男人眼神沉了下来,话中带上了一丝阴狠,“只要他还没离开英国,就是插上翅膀,我也能找到他!”
“那你在烦恼什么?”安瑟尔抵住男人的肩膀,身体一用力,男人便默契的顺着力道翻了个身,变成了安瑟尔压在男人身上,双手撑在男人的脖子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到,“潘妮怀孕了,今天才刚检查出来的。”
“很为难?”安瑟尔理解的点点头。
“嗯,不好安置。”男人叹了口气,说起来,阿布拉克萨斯也算是因他而死,他的妻子又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怀孕,虽然他是食死徒们至高无上的lord,但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任意而为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处理不好就会为以后的计划埋下灾祸和隐患。
很理智嘛,现在还知道要拉拢人心,但是几年后就会……想到男人以后的命运,安瑟尔突然觉得心里不那么舒服了。想了想,俯身趴到男人胸口上小声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马尔福庄园虽然没了主人,但有潘妮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马尔福家族世代的女主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至于其他的补偿,对于极其富裕的马尔福家族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男人抚摸着安瑟尔的头,另一只手则抱住他的背。
“所以?”看样子,男人应该已经有了决定。
“所以我打算,将阿布的孩子收作我的教子,与我的孩子享受同等的待遇。”
收为教子倒是没什么,也算是让忠心耿耿的马尔福家族更添了份无上荣光,马尔福和他的夫人应该也会满意这样的结果,但是安瑟尔却从中听出了不对劲的话。
“你的孩子?”安瑟尔斜睨着男人,“你想找谁给你生孩子?”
“还能有谁呢,boy?”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趴在男人胸前的安瑟尔感觉着身下从胸腔里传来的些微的震动,突然觉得——很温暖,连他的心都温暖起来了。
“我是男人,没有这功能。”安瑟尔故意和男人犟道,却掩不住嘴角的笑容。
“在voldemort庄园的仓库里,有很多的生子魔药,boy,大概有几百瓶,都是食死徒们为了讨我欢心,从各处搜集过来的,但我一直都没有用上,也许——等你有空了,我带你去看看?”
“不,”安瑟尔脸黑了,几百瓶?“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我永远也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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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整理大纲真的好麻烦,我又比较考据,所以现在脑子里全是各种年份飞来飞去,好纠结……
明天是不是就要高考了?虽然大家可能今天看不到,但是我真心的祝福要参加高考的大家都能考出理想的好成绩~~~~
假假,加油!!!
这章算是祝福的礼物,一定要赶在12点前发出去,JJ请一定要给力啊~!
64暗棋
安瑟尔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把自己随意的扔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直到手边的一面镜子发出一阵柔和的闪光,安瑟尔将它举到自己面前。
“到了吗?”男人的面容出现在镜子里。
“到了,”安瑟尔翻了个身,将镜子拿的更近了些。“天都快亮了;都是你不让我走,现在也不能睡了。”安瑟尔喃喃的抱怨着。
男人却只低低的笑;“晚上记得过来。”
“……嗯。”安瑟尔关了镜子;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唇角慢慢勾起了一抹动人的弧度。
“安瑟尔……安瑟尔!等等我!”莫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拽住安瑟尔的胳膊,“听说克拉莫教授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他们——哦,那些该死的混蛋不提也罢——都说你是要被关禁闭了,是真的吗?”
“谁告诉你的?”安瑟尔没转身,反手拽住了莫尔,拖着他便往大厅的方向走,“与其听他们说些有的没的,你不如赶快去大厅,一会儿就没饭了,你不会想要饿着肚子上下午的课吧。”
“真的不是要关你禁闭?”莫尔仍然怀疑的看着安瑟尔。
“真的不是。”安瑟尔其实也不知道那个性格跟外表严重不符的教授叫他过去是为什么,不过看他当时那种两眼放光的期待表情,也不像是要对他做什么惩罚的样子,“我又没有做什么违反校规的事,他有什么理由关我禁闭呢,不要乱想了。对了,马伦呢?怎么不见他跟你在一起?”
莫尔叹了口气,“马伦是真的被关禁闭了。”
“怎么回事?”两人已经进了大厅,随便找了两个挨着的位置坐下来,原本坐在两边的小巫师们见是他们,却都慌忙站起来,纷纷换到别处去坐,两人周围瞬间成了一片真空地带。他们都没在意,自顾自的开始吃饭,安瑟尔没有什么胃口,只拿了点蔬菜沙拉和水果放到面前。
“他跟别人打架,正好被教授撞见。”莫尔的情绪有点低落,也跟着安瑟尔一样拿了个水果,慢慢的咬。
“跟人打架?为什么?”安瑟尔有点诧异,以马伦那种憨厚宽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开学没两天就和人打架?真让他想象不出来。
莫尔没说话,默默的啃水果。安瑟尔见状,也就没再问。
下午是无聊的天文课,安瑟尔一点也不感兴趣,整节课几乎都在兴致勃勃的与手腕上的藤蔓进行着近乎无声的交流。
“主人,您应该给我起个名字。”起因是藤蔓的这句话,勾起了安瑟尔的兴趣。
“你没有自己的名字?”安瑟尔倒是忘了这回事,这么说起来,他也觉得每次都藤蔓、藤蔓的叫,确实不怎么好听。
“签订了主仆契约以后,我原本的名字就不能再用了,希望主人能帮我起个新名字,证明我是属于您的。”藤蔓说话温温柔柔的,让安瑟尔很是喜欢。
“唔……起名字嘛……”安瑟尔想了想,有点头疼,他对起名字着实不怎么在行。“那……就叫维吉(virgil)吧,怎么样?”
“希望我欣欣向荣吗?”藤蔓轻快的笑起来,似乎很高兴,“我很喜欢,谢谢主人。”
“你一直跟着我可以吗?不是说想要去找你的同类?”安瑟尔撇了一眼讲台,年轻漂亮的天文学教授正在和前排的一个男孩公然调笑,流转的眼神间带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
“没关系的,我们植物和人类不一样,虽然我们没有脚,不能随意走动,但即使是哪里都去不了,却也有自己获得信息的办法。从我跟随主人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已经开始联系这里的植物了,如果有什么相关的消息,它们会及时通知我的。”维吉顿了下,继续说道,“不过,不得不说,这里的植物简直就是一群心智未开的小孩子,实在是让人担忧。不过好在他们很听话,以后主人有什么事需要打听,我就让他们帮您去,效率虽然不一定有多高,但保密性却很好。”
听话?他们才回来了不到一天……看来这根藤蔓也不是什么善茬。
“今天早上爬进我卧室窗户里的那两根爬墙植物,也是你招过来的?”
“是的,您不在的时候,我让它们看守您的卧室,不会让其他人随意进去。”
安瑟尔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前排响起了自己的名字。
“安瑟尔·冯·格鲁内瓦尔德!”刻意扬高的女音有着一种柔滑的美感,尾音挑高,带着一种诱惑的颤动,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她只是在单纯的叫一个人的名字,而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这是否是某种隐晦具有挑逗意味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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