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做的到底有多明智。
安瑟尔观察了几天,发现德拉科对哈利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即使被哈利缠的再烦,也没有真动过怒,虽然说出的话是越来越毒,越来越刻薄,但他并没有直接抽出魔杖来个阿瓦达,就代表还有希望,不是吗?
安瑟尔想的挺乐观,当初他那样的拒绝最后不还是被男人追到手了?哈利要追德拉科算什么,他在后面推推波助助澜,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了。
于是在某一个雷声轰鸣快要落雨的下午,安瑟尔偷偷把哈利叫到了有求必应室里,亲手给了他一瓶冒着可疑泡泡的粉红色魔药,并且交代了他一些注意事项,临走的时候又附赠了他一盒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膏状黏滑东西,就走了,留下哈利一人眼冒绿光激动的双颊通红。
还挺上道的,安瑟尔满意的想。完全没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好,让身旁的男人很是无语。
难道他不仅要接受马尔福家将会有一个混血的格兰芬多加入,甚至还要接受德拉科是在下面的这个事实?男人开始觉得头痛了。
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安瑟尔就已经动作迅速的将德拉科约到了有求必应室里,三人说了一会话他就找了个借口暂时退了出来,让哈利与德拉科两人独处。
靠在门外的墙上等了很久,安瑟尔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悄悄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凑过一只眼睛看进去。
很好,已经滚到一起去了。
幸好他带着哈利来这里前就留了个坏心眼,将有求必应室想象成了一间只铺满了整张长毛地毯的空旷房间,这才让他现在只随意一扫,就能清楚的看到紧紧拥抱着在地上翻过来滚过去的某两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淫靡味道,让人脸红心跳的粉红色泡泡若隐若现的飘满了房间。从房间中间到角落的一路上还能看到几件两人扔过去的袍子,外衣。长毛地毯被弄的一片狼藉,昭示着两人动作的激烈程度。
直到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出,安瑟尔才心满意足的关上了房门。
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真好。
“你就不怕德拉科恨你?他算是被强压的吧?”男人无语的看着他。
“没关系没关系,哈利压不成的,那药除了能催情的作用以外,可没有让人四肢无力的功能,失去了神智只剩下欲望本能的德拉科,可不是细胳膊细腿儿的哈利能压倒的。”安瑟尔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喜滋滋的说道。
男人:“……”
115春意撩人
哈利和德拉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安瑟尔给凑成了堆;尽管哈利最后是一手扶墙一手扶腰踉踉跄跄浑身狼狈的爬回寝室的;但他脸上的满足和兴奋怎么也掩饰不了。幸好这种傻样只有当时隐身躲在房间外的安瑟尔和男人看到了,否则救世主的形象就又得崩坏了。
德拉科的神色就复杂的多了;恐怕他的心里也很乱,不过就看他并没有因为下药的事责怪哈利事后也没有与他保持距离反而总粘在一起这点看来;恐怕德拉科心里也是挺愿意的。
这种事外人没有办法判断;只是一方愿打;一方愿挨,看起来也算是幸福美满。
只是这种美满很快就要刺瞎了某些人的双眼。
肉眼可见的怨气与恶毒几乎要化为实体,让无辜走在周围的小巫师们纷纷慌张的避让开来;留着齐耳短发的美丽少女咬着牙死死的瞪着前面那两个状似无意紧靠在一起的人,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陷入了肉里,有鲜红顺着指缝慢慢落在地面上。
过了半响,那两个身影还是没有分开,少女原本红润的双唇已经抿的泛白,最后她静静的看了两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姐姐,姐姐,你帮帮我!”潘西流着泪,趴在姐姐腿上,低低的哀求。
其实往常日里,她对这个和她有七八分相像的双胞胎姐姐并没有什么好感,她们两人不仅一点都没有其他双胞胎之间的那种密不可分的感情,甚至连普通亲人间该有的最基本的淡薄亲情都感觉不到。自从进入霍格沃茨之后,她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模糊,却时常出现,有时会灵光一闪从脑海中穿过,在她还来不及抓住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溜走了,有时又会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懵懵懂懂,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每当想起这个姐姐,想起她们过去的相处时,她总是会有一阵恍惚,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所以试探了几次,可这位姐姐对她们过去的种种生活细节记得比她还要清楚。
她知道她们三岁的时候因为爬树掏鸟窝而被母亲揪下来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在小黑屋子里关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禁闭,她知道她们六岁的那个圣诞节因为是否要穿同一款式的衣服而发生了争执,最后是自己取得了胜利,于是两人穿上了同样印有蝴蝶结的公主裙,并且她还记得自己领口上的蝴蝶结是天蓝色的,而她则是浅黄色。她甚至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们八岁时一起嘲笑讽刺的那个男孩总是喜欢穿一件草绿色如同曼德拉草一样的愚蠢外套……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问题,这些记忆她也都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琐琐碎碎的事情从姐姐嘴里说出来,却总是让她不自觉的陷入一种不真实的体验之中,仿佛所有的回忆都笼上了一层浓浓的迷雾。
可这些都是真实的,都是她有记忆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某种问题。
但她没有时间再细想了,她喜欢了很久的那个男孩,已经要变成别人的情人了!
她一直就很喜欢那位高调傲慢的铂金小贵族,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就喜欢了。进入霍格沃茨之后,她一直在默默的关注他,想尽了办法接近他,对他百般讨好,万般照顾,最后终于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没人知道那个时候她有多么高兴!她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抛弃所有的贵族礼仪,疯狂的大喊大叫,肆意宣泄着心中满的就要溢出来的幸福与激动。
那天是她有生以来最美好的回忆。
可这种美好很快就被破坏了。
潘西的牙根咬的咯咯作响,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该死的格兰芬多,却总是纠缠着身为斯莱特林的德拉科不放!为什么明明是巫师界的救世主,竟然会和他们口中邪恶该死的食死徒为伍?为什么最讨厌格兰芬多的德拉科却肯放□段和那个所谓的“格兰芬多的骄傲”那么亲近?为什么德拉科竟然会为了保护那种人特意过来警告自己?自己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不是吗!
想起那绝情而响亮的一巴掌,潘西就觉得自己满心都充斥着疯狂的恨意。脸上的红痕早已消失无踪,但恨意却没有减少半分,反而随着他们两人越来越亲近而变得更加的旺盛和炽热,恨不得将一切都撕碎再焚烧殆尽!
她试过去攻击他们,但这除了会使德拉科更加讨厌她以外没有任何用处,她根本打不过他们!她不想攻击德拉科,可就连哈利-波特她竟然也打不过!
这让她怎么甘心!
她平日里总是傲慢娇贵,注意力又都放在了如何讨好德拉科上,根本没有好好去经营与朋友的关系,所以到了现在,她在这么急切的需要帮助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她竟没有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
只有找姐姐了,摒弃那些古怪的违和感,姐姐怎么也算是她的亲人,她们可是双胞胎,身为妹妹的自己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姐姐总不会冷眼旁观吧?
“自己的事,自己该有主意。”没想到,姐姐竟然如此冷淡的回答了她。
潘西猛的从姐姐腿上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姐姐,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实力比我强,主意也比我多,肯定能帮我的!”
“我还有我自己的事要做。”多拉…帕金森不耐烦的皱起两道秀气的眉,从椅子上起身,就要出门去。
“可我……可我以为姐姐也是讨厌这样的人的,这样的……两个男人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之前丹尼尔和杜克的事,姐姐明明是那么生气,我以为你也……”
“什么?你什么意思?”多拉正将门拽开的手一顿,猛的就转身返回到潘西面前,蹲□与她平视,漂亮的棕色眼睛扭曲的眯起,眼里全是恶毒与怀疑。
潘西被姐姐的神情吓了一跳,她从未在姐姐脸上见过如此恐怖的表情!此时,她竟隐隐有了一种后悔的感觉,不禁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将事情说出来。
可正在她眼神乱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只修长白嫩的手缓缓的抚上了她的脸颊,又从脸颊滑下,摸在潘西纤细脆弱的脖子上。
冷汗在一瞬间就侵湿了后背。
“……德、德拉科……和救世主……在一、在一起了……”潘西的双眼瞪的很大,目光似乎落在那张与自己非常相像的脸上,却又像是失去了焦距,眼神空茫,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全身都在瑟瑟发抖,脖子上的手指柔软又冰凉,冷的就像南极深海不见天日的万年寒冰。
“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波特……又是两个男人……”女人表情不变,却独独咧开了嘴角,发出一种“嗬嗬”的古怪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呻|吟,配上她此刻扭曲狰狞的神情,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或者说,此刻,她们两人已经身在地狱。
潘西不由自主的紧紧闭上眼睛,双手用力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她怕只要稍微一放松,就再也克制不住那种想要死死捂住耳朵的冲动。
闭着眼睛默默流泪的潘西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她不知道她在这令人恐惧的地狱里究竟待了多长时间,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一个小时,或许更久,只知道那古怪的声音一直贴着她的耳朵不断不断的响起,让她毛骨悚然,魂飞魄散。
当这种折磨终于结束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耳旁的声音消失不见,脖子上的手也终于离开,潘西等了一会儿,听周围再没有什么动静,觉得可能那恶鬼已经离开,才勉强睁开双眼,视线内全是一片片金星,额头上满溢的汗水流入眼睛,更是让她什么也看不清楚,眨了几次,才渐渐能看到眼前的情景,只是这一看,差点让她再次尖叫出声!
那个恶魔,竟然还没走!
只是残存的一点神智,使潘西硬生生的阻止了已经冲到咽喉的惨叫,她努力维持着平静,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落下来,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姐姐,恐惧已经将她的心蚕食殆尽,只知道,不要出声,不能出声,千万不能激怒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这个恶魔!
多拉已经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脸上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目光里也和平日里一样没有一丝温度。当然,也没有憎恨,没有恶毒,没有扭曲。一切的一切,都将潘西原本就混沌的大脑搅合成了一片浆糊。
刚才的事,到底发生了还是没发生呢?
是已经结束了,还是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
看着面前一如往日的姐姐,潘西茫然又惶恐,直到姐姐弯腰将手伸到自己面前,潘西本能的向后缩了一下,躲开了那只手,手却并没有收回去,还是稳稳的停在那里。潘西反应了半响,才明白,原来姐姐是想要将她拉起来。
果然,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吧?或者是……是自己刚才不小心做了一个噩梦?
潘西的心稍稍定了下来,用手胡乱的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另一只手搭在了姐姐的手上。
是温热的。
潘西更安心了,借着力站起来。
姐姐似乎还有别的事要做,扶着她坐到床上,就拿起外套转身出门去了。
只是临出门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她在瞬间浑身僵硬,骨头都在打颤!
“你的请求,我答应了。因为——这世界上所有的同性恋,都—该—去—死!”
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潘西剧烈的颤抖着,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全部流失,苍白的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哪怕一丁点儿声音,直到重重的关门声传入耳中,她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恐惧,用双手死死的捂住脸,瘫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起来。
与潘西的恐惧崩溃完全不同,此时,哈利与德拉科正甜甜蜜蜜的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或者是情话?总之甜度高的让人牙疼。
“刚才我怎么觉得有人一直盯着我们?”哈利摸了摸后脑勺,说不清楚刚才那一瞬间让人寒毛直竖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德拉科抬起头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你想多了,我已经让高尔和克拉布站在路口挡着了,现在没人能到这里来。”
哈利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红了,也许是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浅吻……“那个……你过来的时候没让人看见你吧?”
谁知德拉科的脸色却一下子不好看了,“怎么,你怕人看见?还是说……怕跟我这食死徒在一起,会坏了你救世主的名声?”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由于太害羞所以随便问的一句话,却让德拉科有这么大的反应。“我没有关系的,这救世主本来就不是我自己愿意当……而且,自从上次的那件事以后,我也看清了很多以前我并不懂的东西。”说完神色就有些黯淡下来。
德拉科知道哈利说的是上个学期的事,由于哈利的失误,让格兰芬多差点就与学院杯失之交臂,就是这件事使哈利后来在格兰芬多受尽了冷落与排挤,也让他对于那些表面上看起来亲近热情实际却比什么都冷漠的所谓友情产生了莫大的怀疑。
但与哈利的失落不同,似乎早就知道那些东西有多么虚伪的德拉科反倒是觉得那件事发生的好,能让哈利早点清醒,认清楚人情世故,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就是,就是对你,对你会不会不好?”德拉科回神,看到的却是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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