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里畏兀的新可汗,也是最受众人爱戴的第一美女。
为了躲避蒙古和黑契丹人的暗杀,而在草原上过着牧羊驯马的平静生活;
但自从遇见这个俊逸阳刚的男子后,她的命运开始出现了重大的转变!
每当她看见他那慑人的眼神,总会使得向来冷静自持的她心慌意乱,却碍于她的特殊身分,令她不得不强迫自己装出盛气凌人的模样,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她怕自己的心会情不自禁地迷失在他的温柔里……
黄金贵族中,最高深莫测的海洋之王。
奉命率军出征撒里畏兀,由于双方兵力悬殊,
所以他决定先擒住行踪不明的新可汗,以扭转劣势……
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遍寻不着的“他”,
竟然就是眼前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娇俏女子!?
这一次,他这个英雄真能过得了美人关吗?
正文 楔子
撒里畏兀,又称黄头回鹘,人民髭发皆黄,目睛多绿。
国土位于大通河到阿木尼厄库山一带,和铁勒人同属维吾尔族,广袤千里,地多砂硵贫瘠,产驼马牛羊,居无城廓,逐水草而居,以毡帐为庐舍,以马与宋国交换金银绢帛,故与宋国交好。
自古以来,维吾尔族曾建立不少的国家,像是楼兰、高昌、拂林等,但都被契丹人所灭,故与契丹为世仇。在听到契丹被大金国打败的消息时,撒里畏兀人莫不松了一口气;可是契丹余众却窜逃到撒里畏兀的北方,大败西域诸国,建立黑契丹,经年累月的侵略行动,致使撒里畏兀百姓有如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屋漏偏逢连夜雨,年前,黄金贵族之速不台领兵攻打撒里畏兀,老可汗奋勇抵抗,最后速不台因成吉思汗病殁而退兵,老可汗也因此不幸重伤而殁,长子继位后,成天带着汗弟四处狩猎,把国事交给老可汗之续妻可敦管理。
事实上,新可汗并非男儿身,只有极少数忠心耿耿的大臣知道这天大的秘密,因为撒里畏兀从未有过女可汗执政的历史,而且又怕黄金贵族和黑契丹知悉真相后,将会兴兵进犯,所以谎称新可汗骁勇善猎。
新可汗爱藤里,她有一头引人注目的黄金色秀发,和初春嫩芽般的绿眸,目前与汗弟卜古在可敦之舅父苏尼的保护下,在草原上过着牧羊驯马的生活,一边躲避蒙古和黑契丹的暗杀,一边栽培卜古成为未来可汗接班人。
游牧民族无一不以萨满巫为国师,撒里畏兀也是。在爱藤里出生之时,萨满巫占卜得知老可汗只有此一女,为了巩固政权,唯有将女儿当男儿抚养。
孰料十年后老可汗再得一子,萨满巫居然在可敦发布喜讯之日畏罪自杀,老可汗从此不再相信任何萨满巫;但由于这十年间只有与黑契丹发生零星小战,国运还算平安,
老可汗也就没将爱藤里是女儿身一事召告国人。
爱藤里是女儿身的秘密一直隐瞒到现在,她已二十岁,早过了撒里畏兀人的适婚年龄。
不过,在她十七岁那年,可敦曾要求老可汗回复卜古为王位唯一继承人的身分,并建议将爱藤里嫁到宋国和亲。不巧当时宋国正值兵荒马乱,导致婚事延宕。
没想到两年后老可汗战殁,爱藤里的婚事从此遥遥无期。
爱藤里活泼好动,经常做骑马装扮,但不善骑射,每次骑马都会呕吐,射箭常射到仆役;但她却是驾车的好手,喜欢在草原上飙车,常常一个人疯到月亮升上天才回毡帐休息。
不知情的丁其斯汗,在观察过十万附离(侍卫)驻守汗牙帐之后,自知若以三万铁骑进攻,无异是以卵击石,所以改变策略,将三万铁骑分为三百翼,在草原上四处寻找新可汗的下落
正文 第一章
阳光下,一辆雕刻着雄骆驼的高车从草原向可敦汗牙帐疾奔而去。
黄金色的光亮随风迤逦,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头上编了金线索葛。
但当高车停驶的一瞬间,附离们才看清楚是金发爱藤里,附离们并不知道爱藤里的真实身分,因为可敦告诉他们,爱藤里是她的远房侄女。
金发爱藤里,撒里畏兀第一美女,每次附离们见到她都觉得心情好愉快。
因为北风经常带来戈壁的沙子,为了不让沙子迷住眼睛,困住口鼻,撒里畏兀的男子出门一定会带面衣;再加上新可汗的王室身分,不容一般人窥视,有罩幕离的习惯。
幕离长度从头垂到膝盖,以轻薄透明的罗纱制成,故附离们皆不知新可汗也有一头金发和漂亮的脸蛋。
附离们只听过新可汗的声音,说实在的,新可汗的声音尖尖细细的,有点娘娘腔
经过附离的通报,爱藤里走进汗牙帐,治安官叶护也在帐里,可敦和叶护先向爱藤里行君臣之礼,双手交胸,顿首道阿斯拉木,爱藤里也回道阿斯拉木。
行礼完毕,换爱藤里向可敦行母女之礼,爱藤里贴面亲吻可敦的脸颊,接着可敦拉着爱藤里的手问:“近来在忙什么?”
“成天飙车。”爱藤里顽皮地吐舌。
“卜古可好?”可敦思子之情溢于言表。
“卜古已经长高到我这了。”爱藤里比了比肩膀。
“他长得真快,再不久就会成为男子汉了。”可敦欣慰地说。
“他越早成为男子汉,我就越早回复女儿身。”爱藤里眼巴巴地说。
“苦了你。”可敦只比爱藤里大十一岁,但她表现像个慈母似地拍了拍爱藤里的手背,感叹道:”若不是怕黄金贵族仗着卜古年幼好欺而攻打我们,否则你年纪也不小了,我早就应该为你找个好夫家,让你得到女人最想得到的幸福。”
虽然爱藤里心里渴望嫁个好夫君,但她不敢说出来,她总是这么说:“为了卜古和人民的幸福,爱藤里愿意牺牲个人幸福。”
“卜古将来一定要成为好可汗,这样才不辜负你的一片苦心。”
“苏尼每天都带他去骑射,他的射箭技术现在比我还好。”
“真想见他一面。”可敦露出母爱的笑容。
“卜古也很想念可敦,他今天还吵着要我带他来呢!”
“我想”可敦视线忽然转向叶护,仿佛寻求他的意见似的。
叶护反对道:“可敦三思,万一让奸细看到,卜古会有生命危险。”
“我可以把他藏在车里,保证不会让人看见。”爱藤里不甘示弱地说。
“下车时怎么办?”叶护考验爱藤里智能似地问。
“抱着卜古,把他藏在幕离里。”爱藤里早有准备的回答。
叶护咄咄逼人地问道:“卜古十岁了,个子又高,你抱得动他吗?”
“叶护,你抱得动你老婆,我就抱得动卜古。”爱藤里反唇相稽。
一阵难堪的猪红笼罩着叶护的脸色,叶护是那种长相秀气的美男子,出身不高,因为娶了监察官大罗便那又肥又胖的女儿才平步青云。
他当然不会承认抱不动老婆,但他也不说抱得动老婆,他根本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以十分高明的说法,义正辞严道:“等黄金贵族和黑契丹不再威胁撒里畏兀,到时可敦就可以和卜古团聚,爱藤里也可以回复女儿身,找个好夫家,这不就皆大欢喜啦!”
爱藤里张口,但话还没说,手背就被可敦捏了一下,示意她噤口。
可敦板着脸孔说“叶护说得很对,爱藤里,你就别再有其它意见了。”
自从老可汗战殁之后,可敦对叶护言听计从,爱藤里深感不悦。
如果可敦能治国,为何同样是女儿身的她不能?再说知道新可汗是女儿身的大臣们个个忠心耿耿,守口如瓶,她相信由她治国,撒里畏兀绝不会因此而灭亡。
不过她不想和可敦争权,上次她提出异议,可敦哭得死去活来,一直说如果她是她生母,她就不会不听话,又说继母难为
把她说成像个想要谋害继母的可怕杀人犯。
叹了一口气,爱藤里不想再有上次的不愉快发生。
“可敦急召我来是为了什么事?”爱藤里转移话题地问。
“最近有不明人士四处打探新可汗的行踪。”叶护抢着回答。
“是蒙古人吗?”爱藤里心一窒,脸色微微泛白。
“长相是。”叶护若有所思地说。
“自从成吉思汗病殁,大部分的黄金贵族都在守丧,但我听说有四个大汗各率三万铁骑出征,目前已经知道高丽和铁勒都已投降,撒里畏兀应是下一个目标。
不过他们只有三万铁骑不足以消灭咱们,所以我想他们是想用擒贼先擒王的方法,逼我们投降。”
爱藤里不得不佩服叶护的情报搜集和分析能力,但她身为新可汗,必须保持镇定才不会让叶护看不起,她很快地回复正常的脸色,自若地说:
“不用担心,他们永远找不到新可汗,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是女儿身。”
“总之,小心陌生人。”叶护撇了撇嘴角,加重语气地说。
“我会的。”爱藤里压住不悦,她不喜欢叶护命令式的口吻。
“最近有没有什么异状?”叶护打探地问。
“前天,有一户人家被偷了十只羊。”爱藤里老实地说。
“近来偷羊的事频传,我也正为此事烦心。”叶护脸上毫无烦恼的表情。
双眉轻轻一蹙,爱藤里研究似地凝视着叶护,但看不出他的表情是出于自信或是不在乎。
不过她可是逮到机会挫他的霸气,爱藤里话中有话地说:“偷羊为死罪,从来没人敢偷羊,我不懂为何现在有人不要命了?”听出爱藤里的话中充满责备意味,想怪他没管好治安。
门都没有,叶护闷哼一声,自以为是地说:“我怀疑是蒙古人所为,他们来此至少月余,需要食物。”
“有此可能。”爱藤里嘴巴说对,却不置可否地耸肩。
“除了蒙古人之外,不会有其它可能。”叶护很不满意爱藤里的动作。
“不管是什么人偷的,你身为治安官,应该早日将偷羊贼绳之以法。”
“我会努力。”叶护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一脸的狼狈。
“嘴巴说努力是不够的,要捉到偷羊贼才算数。”爱藤里刁难道。
眼看叶护居下风,可敦下逐客令地挥了挥手。
“没事了,你早点回去。”
一声轻蔑的嗤鼻随着爱藤里的吐气透出来,叶护气得握紧十指,指关节因骨头突出而泛白。
不过幸好爱藤里并没有看见,否则两人恐怕要吵到天翻地覆。
她优雅地和可敦互吻脸颊,然后优雅地转身告辞。
说不出来为什么,爱藤里一直都不喜欢可敦,可是她并不认为是因为可敦成为她继母的缘故。
到现在爱藤里还无法明白,为何当她的生母在她七岁那年病逝后,跟阿娘鹣鲽情深的阿爹怎么会在三个月之内续弦?
是因为可敦太美,还是因为男人善变?
但在卜古出生之后,她因为很喜欢汗弟也就不再讨厌可敦了。
直到阿爹战殁后,表面上是可敦在处理国政,但事实上根本就是叶护在背后操纵,她看得很清楚;所以她相信要他们姊弟离开可汗汗牙帐,到外面去过流浪生活,不是可敦的意思,而是叶护。
只是她想不透叶护葫芦里装什么鬼东西?
就在爱藤里离开没多久,可敦和叶护双双躺在金床上互吻互拥,迫不及待地褪去彼此的衣服,这就是爱藤里想不透的原因,因为有她和卜古在,可敦就无法恣意地享受鱼水之欢,而且早在老可汗在世时,他们两人就已经暗渡陈仓了。
阵阵呻吟在最后一股热流冲出时划上休止符,叶护全身虚软地瘫在可敦身上,不过他的思绪却异常清晰。
他一向都是利用满足可敦之后的时机,向可敦提出他的阴险诡计。
到目前为止,他已成功地让几个知道新可汗身分的大臣告老而去,其中包括过去把他当奴才使唤的岳丈大罗便。
凡是阻碍到他将来做可汗的人,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本来他还不打算杀爱藤里,认为她只是个黄毛丫头,尚不至于构成威胁。
但从她今天的表现,他想她是自寻死路。
叶护一脸严肃地说:“爱藤里的眼神越来越精明!”“她会不会看出卜古长得像你?”可敦身体微微颤抖。
“只要你一哭,死不承认,她拿你没辙。”叶护早已想好对策。
“一天不除爱藤里,我就多一天晚上睡不好。”可敦痛恨地说。
“要除掉爱藤里,必须同时除掉苏尼,你同不同意?”叶护有所顾忌地问。
一抹甜笑从可敦的嘴角绽开,苏尼是可敦的母舅,由于可敦父母双亡,所以苏尼视她为掌上明珠,没想到可敦不但没阻止,反而更加积极地问:“苏尼武功高强,要用什么办法除掉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叶护早就认清这一点,可敦和他是同类。
当初她以十八年华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可汗,完全是她一手策划。
那时她自告奋勇来照顾悲伤过度的老可汗,照顾到了床上,等老可汗清醒之后,可敦哭哭啼啼要老可汗还她清白,因此老可汗不顾大臣的反对,硬是在丧期立她为新可敦。
婚后可敦努力地想怀孕,两年过去却仍不见肚皮胀起来,这时可敦猜测问题可能是出在老可汗身上,于是勾搭上叶护,顺利地怀孕,并由他下药毒死萨满。
种种阴谋诡计虽是他想出来的,不过他认为是可敦利用他来达成她的野心。
可别以为他是心甘情愿被利用,只要他坐上可汗的金椅,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身下的毒蝎美人,可敦这贱人,难保她将来不会反咬他一口!
沉思半晌,叶护佯装想到他早已想好的办法。
“近日偷羊贼猖獗,咱们何不利用这个大好机会,派人假扮偷羊贼,要他们杀了苏尼和爱藤里,绑架卜古;然后我再派军队杀了那些偷羊贼,迎接卜古回汗牙帐,正式立他为可汗。”
“真是高招,不过蒙古人怎么办?”
“不怕,我已经打探过,只要答应他们的条件就没事了。”
“你要把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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