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面很暗,什么都看不到,花错推开师兄却粘了一手的黏湿。
是什么?花错贴近一闻,是浓浓的血腥味。他吓了一跳,跳开了师兄的怀抱。而他跳开后,却发现地面不平,刺疼了他。他惊讶的明白是这些岩石块刺伤了师兄。
而师兄保护了他。
等他冷静下来之后才把手指探到对方的鼻前。幸好,还有呼吸。
这时候,星光点点,洞穴被星光晕照亮,而那个光源来自花错的身后。花错戒备的回头,发现那个灵体状态的银发男子再次出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纠缠我。”
银发男子不说话,他指指地面的二师兄,示意花错带他来。然后管自己走在前面。
借着着银发男子身上发出的星光,花错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地面都是尖刺的岩块,而二师兄脸却是为了保护花错被那些岩块割破。
原本满身毒疮的脸却被岩块全部扎破,黑血混着污秽流满二师兄的脸颊。而他一头凌乱的头发更是沾着血黏糊在脸上。完全看不清样子。
花错想着,反正原本师兄的脸也恐怖,这样说不定还是帮了他,于是安心的扶着二师兄跟着银发男子走。
山洞前方吹来风,原本狭小的洞口慢慢的开阔起来,山洞也逐渐明亮。原来山洞不是死洞。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前面豁然开朗,是一小块被人另外开辟的天大。山洞的上方是空的,可以看到天空,白云,旁边有着竹木搭成的梯子,能够上去。上面应该就是罗仙崖。
而小天地的前面是一弯清澈的河流,里面都是大小一致的鹅卵石,显然是人工的。周边有着小藤椅,石桌石椅,还有各种设施,甚至还有小木屋。好像是某人为自己建造的小型度假村。
“这里是?”花错把二师兄扶到溪涧,然后问那个银发男子。
男子仍旧不说话,他走到一旁剔透修长的指甲指指地上的一株绿色草药,又指指晕倒的二师兄。
花错明白他是想要他带着着株草药给二师兄用。也是花错放下二师兄,走过去准备摘下草药。
凡是灵气孕育而成的仙药,总有守护它的灵物。此刻潜伏在暗处的一只额头镶嵌着三块紫黑色水晶的蛇盯着花错。
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花错伸出手抓住草药要拔下,而那只蛇一下子窜出咬住了花错的脚。他疼的松开手,想要抓着蛇。
而那只狡猾的蛇看自己成功咬过花错,就化成烟雾从花错手中消失,然后在花错的眼前再次凝聚雏形,一下子跑掉。
花错蹲下来,扯下布快速绑住自己的腿,不知道是否有毒,只能先快速阻止血液流通。
他扎完小腿,愤怒的抬头看着银发男子,“你是故意的!”
银发男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嘴角上挑回头看一眼有些要醒来的二师兄,然后化为光点,一点点消散。
花错愤怒的扯下那草药,咬都咬了,总不能被白咬了东西还都不拿吧!
先拿走等下问二师兄这个是什么。
花错拖着腿,走到溪涧边,开始为自己清洗伤口。而在一边的二师兄闭着眼的去还是能够隔着眼皮看到他转动眼珠。
叹口气的花错花错撕下自己的衣服,沾沾溪涧的水,打算给二师兄擦拭脸。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花错将沾水的布条给二师兄擦拭,可是对方却一个劲的动。
他一直微微颤抖,眼珠快速的转着,浑身冒汗。好像做着什么可怕的噩梦。
“安静点!我都不能擦了!”花错一声怒吼好像起了效果,二师兄果然不动。
“锵”
原本花错想要给二师兄擦拭,可是忽然安静下来的二师兄从他的胸口掉出了一块玉佩。
玉佩坠落地面,发出清脆响声。
花错见那玉佩有些眼熟,顺手拿起来。那块玉佩上刻着一个字‘墨’。
那是沈君墨一直带着身边的玉佩!
花错好像被人施法定住,呼吸也有些疼痛。他颤抖着,不相信般的拿起手中的布条,小心翼翼的将二师兄脸上的污垢一点点擦掉。
那张原本狰狞的脸,露出他原本的该有的容貌。和沈君墨一样,只是有些小。
花错颤抖着手,一点点的将余下的污垢擦掉,小心的怕自己多使出一分力道,对方就会碎掉。
作者有话要说:
☆、思郎恨郎郎不知
他擦完后轻轻的拥着二师兄。
原来,熟悉二师兄,感觉你就是沈君墨的不是这具躯体原本的意识,而是我自己啊。
原来,大师兄说的你一直都在。是这个意思。
君墨,你怎么能真的忘记我呢?
压抑已久的情,早就被花错压制到了极限,明明还是小孩的躯体,花错却还是忍不住的对着自己日夜思慕之人的身体出手。
他一点点的擦拭,亲吻,从二师兄的颈部吻到腰侧,咬着前面还未发育的诱人果实。
他小小的手抚摸着二师兄的躯体,对着他的果实又舔又咬。
整个人趴在二师兄的身上,另一只手悄悄的探入对方裤内。在触及那块禁地之后,花错暗吓一跳。果然很小!还没有发育。
前面还很嫩,都还没脱皮,花错不忍心糟蹋它。于是转移进攻阵地,立刻开始接触他的后面,他小小的手指触碰上那块柔软的部位。
花错一遍遍的揉捏着,吞咽着口水,他知道只能手指品尝,不能真的上枪。现在的自己实在太小了嘛。
惆怅的盯着自己娇小的身体,抱怨自己穿越到缩小版身体。干巴巴的只能闻一闻尝一尝眼前美味,却无法将诱人的极品吞下肚。
将幽怨吞下,花错提起干劲,使劲的吮吸着二师兄的的两颗樱桃般的果实。使劲咬扯着,才能一解近日的愁思。
二师兄悠悠转醒,他看着花错抱着他,有些不解,“小师弟?”
“君墨!君墨你终于醒了。”花错看他醒了,兴奋担忧一股脑而都出现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敢用力抱他,怕弄疼他,不敢用力吻他,怕吓跑了他。更不想不碰他,怕他再次从眼前消失。
“小师弟,我不是君墨。我是你二师兄。对了,你知道我名字了?是墨。师傅给我取名‘墨’。”
花错听他这么一说,有些难受,他拿出之前一直握着手中的玉佩指指它说,“你的名字就是这个‘墨’字?”
“嗯!”
二师兄的开心,却让花错更加难受。花错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并不是二师兄像沈君墨,也不是当凭这块玉佩他才认出了沈君墨。
他一直就感觉到沈君墨陪在自己身边,一直有那种感觉,好几次他都想喊二师兄为沈君墨,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是被自己占据的原本躯体混淆了记忆。
现在清楚的看到这些东西他才肯定,那感觉不是错觉,不是更改,而是原本自己的。
花错忍着心痛,就算沈君墨不记得一切又如何,只要他一直都在身边,就没有什么好伤心的。花错这样安慰自己。
“没关系,君墨。我一点都没关系。你怎么都都可以,只要你好好的。”就算你不认识我,不再爱我。
二师兄不知道花错心中的想法,他感觉自己身体怪怪的。好像浑身麻酥酥,很是奇怪,尤其是前胸那两个地方,刺疼刺疼。
花错看他不时用手指触碰自己的前胸,以为他伤到了,紧张的问他,“这里也受伤了吗?”他记得之前这里是没有的?难道有什么隐疾!
二师兄对着花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感觉有些刺疼。麻麻的。”
二师兄一说完,花错顿时涨红了脸,他偏头有些做贼心虚,“额。应该是刚刚摔伤了吧,过几天就好了。”被他那样啃咬,不麻酥酥才怪!
“小师弟,你还是不要叫我君墨了。”不然他容易把自己和小师弟一直担忧的人混在一起。
花错看着他,不说话。他想要和他耍心机,让二师兄先重新开始接受‘沈君墨’这个名字,然后再给他灌输思想,最后慢慢重新得到这个人。
可是一看到二师兄脸上的毒疮破掉留下的伤口,他就有些不忍。他的心机不想对这个人用。
二师兄的毒疮被弄破了,脸上留下了许多被岩石割破的伤疤。如果结疤了就糟糕了。他得想个法子来救他的脸。
花错这样想着,却发现自己头昏沉沉的,他看不清沈君墨的脸,然后晕厥了。
昏迷中,他听到好多人在呼唤他。好多人。
有小女孩,有沈君墨,还有其他以前没听过的声音。他们都叫他醒来,叫他不要睡了。
花错张开眼却发现天已经暗了,也不知道自己又昏睡了多久。来这里之后,他总是在昏睡中度过许多时间,因为这样,让他无法清楚的计算三个月的期限。
他看到二师兄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不停的说话。
他说,“小师弟,你终于醒了。一定是天尊听到我的话了。”他抱着小师弟喊,“看吧,天尊也答应,让我替你承受千百倍的剧毒,然后就让你醒来了。”
花错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二师兄,语气泛着寒冰,“你刚刚说什么!”
花错记得师傅说过,‘因果循环,生生不息。一段经历一个承诺,甚至一不小心说出口的话,都将成为下一世的因果报应。’。
一不小心说出口的话,而刚刚他的沈君墨又是说了什么。
二师兄没有发现花错冰凉的情绪,他只沉浸在小师弟苏醒的喜悦中,他这样回答,“你一直不醒来,于是我向天尊求救。‘如果小师弟醒来,那么就算我被人喂天下最毒的毒药,也心甘情愿。’。后来,小师弟你真的醒了。我好开(心)。”
“啪”
他的‘心’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花错甩来的一击响亮巴掌给盖过去了。
花错红着眼睛,咬着唇,他真是非常的不甘心!
因果轮回。生生不息!
二师兄呆呆的看着愤怒的小师弟,他不明白小师弟为什么动怒。
“你告诉我,这样的话,你还为谁说过!”
因为小师弟的愤怒,让二师兄不知所措,他吓呆了居然真的将曾经的许诺一次性说出来,“小时候,我端错药,让大师兄不小心服下我用来治脸的以毒攻毒的‘解药’。我趴在他前面说过同样的话。”
花错心中有着许多愤怒,有着许多懊恼,还有摆脱不了命运的那种不甘心。他对着二师兄严厉警告,“我要你发誓!永远不再对人许诺!永远不再说以伤害自己为代价的话!”
二师兄不明白,可是看着一脸火气的花错,只能害怕的点头,然后举手宣誓,“天尊在上,修者墨在此起誓。我不再说会让小师弟生气的话。”
花错一听他说的,更是气得站起,直接打掉他的手指,他叫道,“谁让你说这样的破誓言。你以后再也不准乱许诺,不对,以后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你重新宣誓,以后你说的每句话,甚至一些过失都不算在你‘因果’里面!要宣对你们修仙者最毒的誓言。”
二师兄再次举起手,然后照着花错的指使然后宣誓。“天尊在上,修者墨在此起誓:以后我说的每句话,甚至一些过失都不算在我‘因果’里面。如若有违,定将永无成仙一日。”
花错静静的看着二师兄严肃庄重的对着天尊宣誓。他想起过往的重重。
原来,那就是‘因果’。
作者有话要说:
☆、换我心
从一开始,他伤他手臂,他也立刻得到报应,割伤了手臂。
再到那日,二师兄为了替他摘那朵杜鹃花伤了小腿。而今日他却为了二师兄摘草药被蛇咬了小腿。
三千年后,他因为沈君墨自毁容貌,原来是今天的沈君墨因为他而弄破了容颜。
三千年后,他和单花涧分别喂下了沈君墨毒药,只是因为今日沈君墨两句戏言。
等二师兄宣誓完毕,花错才漫不经心的问他,“对于你们修仙之人,最大最恶毒的誓言,就是无法成仙?”
花错记得,沈君墨熬过109日。即将成仙的那日,因为自己的挽留,而放弃飞升。
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懂得了沈君墨对他的情谊。
“小师弟,你怎么那么问?”对于花错的提问,二师兄感到惊讶,“无论受到多大的苦难,这都是为了修仙必须经历的。那些磨难都是为了成就飞升。如果,最后不飞升,那么前生种种,不都白费了。”
好像是理所当然,对于修仙者他们最大的灾难就是无法得道。
二师兄还好心的提醒着花错,“小师弟,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对一个修仙者说,‘无法成仙’这样的话。那是对他最大的诅咒。没有谁会不动怒的。”
花错看着眼前这个对于他们前程种种一无所知的二师兄,心里疼的更厉害。
他现在终于明白,那日沈君墨为他放弃成仙,是做出了多么大的让步。
那日放弃成仙的沈君墨把他当成了什么。那日的沈君墨又是用怎样沉默的方式来爱他。
“君墨。君墨。”花错将脸贴近二师兄的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君墨,我一定好好待你。”
二师兄的眼底好像流过蓝色的液体,他迷惘的任由花错抱着自己,而他则捂着泛疼的心脏。
他想,自己大概是修炼过度了,不然为什么总是看到小师弟就忍不住的心疼。心脏一定是出问题了。
那夜花错靠在二师兄的怀中昏沉沉的又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非常恐怖的噩梦。
梦中,他原本是一个朵花,一朵孤傲独自盛开的花。他每日都看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从他身旁经过。
他悄悄的舒张自己的臂膀,总在男子快要经过花园的时候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瞬,他希望能够留住这个男子一次的回眸。。
陪伴在他身边的各式花朵总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渐渐的他明白了自己所寓意的花语。
那是‘绝望的爱情’,‘暗中仰慕’。
终于有一日,那个白衣胜雪,银发如月的男子走到他身边对着他浅浅一笑。
因为他的一笑,铸就了他的仙缘。他被点化为仙,在百花中脱颖而出,被那人誉为‘君子花’。
在梦中,花错尝遍了各种暗恋的辛苦。
就算他成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