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拉着井甜欣直奔校长家,李海峰将井甜欣身上各处大小伤口全展现给校长大人看,并将老赵搜集到的证据一一呈上,要校长大人好好管教他的女儿。
陈燕秋察觉事迹败露,脸色灰败,不敢声张地再度摆出那副小可怜的模样,教李海峰又气又怒,恨不得上前赏她两记锅贴。
在校长再三保证下个礼拜就将陈燕秋送离台湾,要求李海峰千万别向法院提出告诉,并且不断向井甜欣道歉之后,李海峰才领着井甜欣离开陈家,缓缓走上回家的路。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井甜欣浅浅地吐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你脾气好得不得了,看来我又被骗了。”害她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什么意思?”睐了她一眼,李海峰让车子滑向街道,平稳上路。
“你看看你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看了都有点怕。要是以后我真的嫁给你了,哪天你不高兴,把我当成沙包那怎么办?”凡事都得未雨绸缪,她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他真的很下喜欢这种感觉,她惧怕他的感觉。“我不生事,但还不至于是个软脚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欺负到我头上,绝对没有打不还手的可能。”人要懂得自保,他只是在保护他所重视的女人,如此而已。
井甜欣调整了下坐姿,面向他。“款,李教授,请你搞清楚,被欺负的人是我耶,又不是你,你出什么头?”
说真的,她还真想狠狠地给那个陈燕秋两拳,新仇旧恨一次清,爽快!
“麻烦你喊我的名字,谢谢。”他很有礼貌地回应一句,换档。“伤在你身痛在我心,跟欺负我有什么两样?”对他而言,两者之间有个等号是绝对无庸置疑的事。
“油~~”她夸张地搓搓手臂,手脚有点冰凉。“李教授,你不觉得你讲话越来越肉麻了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讨厌鬼!肉麻当有趣。
“谁教我有个爱吃醋的老婆?况且不对你说这些肉麻话,我还能去向谁说?就请你多多包涵,多给我练习的机会。”
根据几个好同事私下相授,女人这种生物就爱男人对她们要嘴皮,越肉麻的话越能让她们心花朵朵开,他可是相当有研究精神,买了很多书回来看,这才学到一丁点皮毛,往后还有得瞧咧!
“不、不会吧?!”惊恐地瞠大双眼,井甜欣看他的眼神像看到怪兽。
“就是这样没错。”嘴角扬起得意的笑,他伸出右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感性地低声说道:“甜欣,谢谢你给我;个完整的家庭和感情,虽然我不能保证往后你不会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但我会倾尽所能,尽我最大的力量来保护你,懂吗?”
井甜欣的脸颊灼烫了起来,因他感性的言辞也因他诚恳的告白,年轻不定的心逐渐沈淀,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就像你保护佩佩那样?”回握他温暖的大掌,她泛起浅笑。
“嗯,就像我保护佩佩那样。”他毫不犹豫地给予承诺。
望着前方的道路,井甜欣感觉自己似乎在一瞬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性、粗线条的女孩,她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必须拥有更强韧的生命力和热情来迎接未来,只因她即将脱离父母亲的羽翼,成为一个家的女主人。
“我们……找个时间去看你妈,顺便跟她提我们的喜讯。”轻轻的、极小声的,她像对着空气说了几个字,却足以令李海峰心情飞扬,一飞冲天。
他聪明的没有再问,这是否表示她已应允自己的求婚,免得口拙的自己不小心又惹恼了她,让她临时又改变主意,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握紧她的小手,他的心更为踏实,脸上的笑不断扩大,一如他飞扬的心情。
“别笑得像个呆瓜一样,被佩佩看到准被她取笑。”温柔的笑意跃上唇间,看了看车里的电子钟,井甜欣指向前方的道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接佩佩回家吧!”
尾声
“爸爸!帮我绑头发嘛!”穿着碎花圆裙小洋装,雀跃的李佩佩在客厅里跳来跳去,直绕着李海峰打转。“快点快点嘛!我已经等不及了!”
“知道了,你别急啊,让爸爸穿好衣服再帮你绑好不好?”
让李佩佩这么一催,李海峰显得有点手忙脚乱,他胡乱地将衬衫塞进长裤里,确定拉好拉链、系好皮带,才笨拙地拿起梳子为李佩佩梳理长发。
结婚这两年来,井甜欣细心地为李佩佩蓄了长发,让她不再像个俏皮的小男孩,进而转变成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有了老婆细心的照料,父女俩的气色更为健康,家里的大小琐事也都整理得有条不紊,相较于单亲时的李家温馨许多。
“好了,爸爸看看佩佩漂不漂亮?”七手八脚地为李佩佩绑了两根辫子,李海峰将她拉到镜子前,仔细地观看自己所编的发辫。
“佩佩当然漂亮啊,妈咪说佩佩是最漂亮的小宝贝!”李佩佩咧开嘴笑,但在看到镜里的自己之后,嘴角微微下垮。“可是爸爸绑的辫子好丑,跟妈咪绑的都不一样……”
两边高低不平的辫子,几根不听话乱翘的发,大大减低李佩佩的可爱,李佩佩用手拨拨乱发,忍不住取笑起手艺不佳的父亲、。
“啊,没办法,爸爸没有妈咪的巧手啊!”他苦笑着,伸出自己厚实的大掌,将李佩佩的小手放进掌心。“你看,爸爸的手又粗又大,跟妈咪那小小的手一点都不像,你就忍耐一点嘛,等等再让妈咪帮你重新绑过好吗?”
李佩佩思忖半晌,这才露齿微笑。“嗯,也好,我可以忍耐一下下喔!可是爸爸要记得带梳子,不然妈咪也会绑得跟你一样,好丑。”说完她就像一阵风般直往大门冲,沿路还不断大喊:“快点快点,爸爸,我好想念妈咪呢!”
李海峰摇头苦笑,拎起钥匙跟在李佩佩身后,父女俩出发喽!
“妈咪,他好小喔!”李佩佩直盯着躺在婴儿床中的小贝比,一双与李海峰神似的眸子都快盯成了斗鸡眼。“皮肤皱皱的,眼睛好像张不开耶,他真的是我的弟弟吗?”他看起来……好像小老头喔!
“是啊,以前佩佩也曾经这么小过喔。”理顺了她的长发,井甜欣用发束俐落地为她编好两条麻花辫,整洁又清爽。
“咦?”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看妈咪再看看那个眼睛张不开的小家伙,李佩佩满心狐疑。“我以前也跟他一样皱皱的吗?”那多可怕啊?她不要、不要啦!
“嗯,大部分的小贝比刚出生的时候都差下多是这个样子。”除了一些体重较重的婴儿之外,大部分看起来都差不多。“慢慢长大之后就会越来越漂亮,跟佩佩一样。”
“真的吗?”漂亮的眼睛发亮了,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小婴儿那比自己更嫩更小的小手。“弟弟你好喔,我是姊姊佩佩,你要快点长大,才可以陪我一起玩……”
望着李佩佩跟弟弟培养感情的可爱模样,李海峰和井甜欣都笑了。
“辛苦你了,甜欣,谢谢。”李海峰走到她身边,搂了搂她刚生产完还虚弱的身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神经喔!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种话!”井甜欣睐了他一眼,粉嫩的绋红爬上她略微苍白的颊,小脸儿亮了起来。
“放在心里又不能生利息,当然要说个够。”李海峰皮皮地应了句,额头轻抵着她的。
“款款款,控制一下,儿童不宜好吗?”正当两夫妻情话绵绵之际,只见尤蜜蜜提着大包小包走进病房,一进门便毫不客气地嚷嚷。“今天就要出院回家了啦,等到甜欣坐完月子,你们爱怎么恩爱都没人管,就别急在这一时半刻了呗!”
“真是的!蜜蜜,你才要压低音量啦,这里可是医院呢!”李海峰上前接过她手上的大小提袋,笑着数落了她两句。
“这有什么关系?甜欣住的又不是健保病房,‘独门独户’的,有差吗?”好不容易空了双手,尤蜜蜜冲到婴儿床前先抱起李佩佩,亲热地在她脸上偷到两个颊吻,逗得李佩佩格格发笑,这才看向那个躺在婴儿床里的婴儿。“老天,他长得可真丑啊!”
“没礼貌耶,蜜蜜姊。”井帝洼跟着走进病房,井爸井妈就跟在他后头。“有其父必有其子,凭我姊夫这么性格的脸,生出来的小鬼哪会丑?长大后一定是个小帅哥!”
“噢!够了你!你已经脱离你姊夫的‘魔掌’了,别再那么狗腿行不行?”尤蜜蜜抚额哀嚎,换了张笑脸面对井家二老。“井爸井妈好耶!”
“爸、妈。”李海峰和赶着上前抱起婴儿的岳父岳母打过招呼,这才回应尤蜜蜜的嚎叫。“帝洼说的全是实话,一点都没有狗腿的成分。”
“少来了你,乱嗯心一把的!”尤蜜蜜搓着手臂,丢给井甜欣一个受不了的眼神。
“蜜蜜,不是听说嘉豪回来了吗?你怎么没约他一起来?”亲人及最好的朋友都到了,井甜欣觉得自己好幸福,但在自己幸福的同时,她不忘提起那个早该给她好姊妹幸福的男人。
尤蜜蜜的脸色微变,病房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僵凝。
“哝呋呋,哪壶不开提哪壶?在这么快乐的日子,我们就别提……”尤蜜蜜话才说了一半,便听见敞开的病房门板传来两记轻敲。
所有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在甫进门的人身上,井甜欣和李海峰对看一眼,两人心有同感地会心一笑。
该来的躲不掉,也该是为下一幕恋曲揭开序幕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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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去人安乐
依照往例,交了稿子后要做一件事,花钱找罪受的苦差事,那就是“抓龙”兼刮痧。
说来或许是辣妈太少奶奶命了,三不五时就给它中暑一下。当浑身酸痛、睡得不怎么安稳,容易昏睡又怎么都睡下饱时,就可以准备去花钱了;因此刮痧就像吃家常便饭一样,平均一个月要报到二~三次。
辣妈家附近有间“养生馆”,就是时下人称脚底按摩、推拿之类的。
辣妈之所以选择那家养生馆,主要是因为里面的师傅百分之九十是女师,人家辣妈是很“闭速(台语:害羞)”的,如果大多是男师傅,辣妈是无论如何都走不进去;想当初也是考虑粉久才给它走进去,之后就固定在那里被“凌虐”。
里面的女师大概全帮辣妈抓龙过,换好衣服之后像比目鱼一样趴在砧板上,然后深吸口气,等待被“痛宰”。
我们土城小地方咩,养生馆又不似美容沙龙那般高档,自然没有SPA等设备,女师们会用热毛巾帮你热敷,当你身体变得较为柔软,之后便开始进行“肢解”
——呃,按摩。
每个师傅的手法习惯不同,有的由脚开始按压,有的则从背部,我们就由脚开始说起好了。
大家都知道辣妈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才怪,其实是懒得出门),脚部的血液循环不是那么良好,当师傅抹上些许精油,用她那比寻常人大些的手劲推过辣妈的脚底穴道——可以看见辣妈就像摔角选手投降时,以另一只脚拍打床板,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形象全毁!
不过痛虽痛,女师通常会附赠一些甜头,让“被虐者”的心理稍稍平衡些,那就是她会站到床上,用脚去踩你的脚底板——老实说,经常承载沉重负担的脚底板经过这么一踩,当真还轻松不少,辣妈喜欢!
然后再来是背部。所有的过程里,背部是最繁复且最痛苦的地方,因为除了按压之外还要刮痧,别怀疑,那绝对是人间地狱。
抹上精油,女师开始用她的手肘按压你的背;因为即使她们的手劲较一般人来得有力,对于某些穴道的施力仍显不足,因此她们会用手肘的力量来推拿。
一般穴道感觉还好,但当施力在你觉得特别疲劳及酸痛的点,还有身上机能较为不好的穴道点,例如肩膀、腰部、胃部的掌管穴道,又来了,绝对是“鬼叫连篇”。
背部完成之后是手臂,经常打字的人手部也较为操劳,扣除手掌之外,与腿部的一样,感觉手快废了;不过甜头是按压手掌,尤其是大拇指连接手掌的那块软肉,压来又酸又麻,却有一种变态的快感,老实说,这是辣妈的最爱!
全身被折腾过一次之后,再来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刮痧行动。
这种行为真是非人的折磨,但下刮,身体又会不舒服;根据女师的说法,光用手就可以在辣妈身上刮出痧来,这样严重的情形若不将痧刮出来,再怎么推拿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咬着牙让女师拿刮痧板在辣妈的背上、颈上用力地刮,感觉身上的皮好像都被刮好几层下来似的,皮肤表面灼烫,有脱皮的错觉……
当所有程序完成,女师会用热毛巾将适才搽抹过精油的部位全擦拭过一次,不会让精油沾到衣服上,也算功德一件吧?!
最后女师会要求“被虐者”平躺过来,那时会觉得全身变得轻飘飘,身上的压力感都消失了,直到此时,你才会感觉之前受的罪都是值得的,即使花了你一千多块新台币。
躺正的目的在于女师要帮你按压头部。对于用脑过度的辣妈来说,又痛又爽,压完之后脑袋都空了,偏头痛跑得无影无踪。
再三感谢“施暴”的女师为辣妈解除疲累之后,付钱走人。
朋友经常笑我三不五时就去花钱找罪受,可是受罪之后的轻松感就是让辣妈感觉这钱花得值得,即使刮痧的后遗症往往得三、五天才会全部消失——背上被刮之后的皮肉痛,但辣妈仍觉得值得。
在汲汲营营抢钱的日子里,偶尔对自己好一点……这么说有点怪,好像说虐待比较贴切……花点小钱解除身上的疲累,没时间运动就让专人帮你身上的细胞运动,财去人安乐,或许不能多活几年,但至少赢得短暂身体上的舒畅,对吧?
或许人的潜意识里有种被虐的劣根性,也许再过一、两个礼拜、十几二十天,辣妈又会到养生馆报到也说不定,再去“享受被虐的快感”,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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