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无比喧闹的客厅,闲杂人等都离开了,只剩下沈兰彻和谢梓谨
彻和谢梓谨夫妻二人,异常平和。
被粗鄙的保镖强行拽走的墨雪婧再也受不了的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客厅回荡着,听得谢梓谨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沈兰彻见状,伸手替她揉起来,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力度恰到好处,“累了?”
谢梓谨对着他摇摇头。
沈兰彻看着她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他挪了挪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躺下来。
谢梓谨很是顺从的顺着他的大腿趴了下来,脸朝上的便对着他的眼,他的眼神没有了来人时的阴冷,只存留着和她在一起时的温柔宠溺。
沈兰彻静静的替她继续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缓解她的疲劳。
谁也没有说话,客厅十分的安静,却没有一丝的尴尬,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我们是要走了吗?”谢梓谨伸手拉过沈兰彻替自己揉弄的手,握在手中轻轻的把玩,他的手指并不光滑,而是有些粗砺。她将他的手举高,细细打量,这才发现他左手户口处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痕迹很浅很淡,看样子是很多年前留下来的。
望着那道不知何年何月因何留下的伤疤,谢梓谨没有开口询问他原因,只是怜惜的抚摸着,他那些年的生活一定很辛苦。
“嗯,是舍不得吗?”沈兰彻轻声询问起来,他的右手在她白皙滑嫩的脸颊上摩挲,任由她玩着自己的左手,见她将他左手高举,沈兰彻心思一动,顺着她的视线落向虎口,哪里有着一道伤疤,颜色很浅,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注意到。
“有点,舍不得爷爷。”谢梓谨想也没想的点点头,这里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即便充满了阴险与欺骗,但它依旧是她幸福开始的地方。
见她露出心疼之色,沈兰彻却是不忍她如此,他扫过那伤疤,反而安慰起她来,“过去了,不疼。”
“嗯,不疼。”谢梓谨听了他安慰的话语,原本还没感觉怎么着的,终是忍不住的哽咽了,她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嘴巴前面,张口轻轻的对着那长长的疤痕呼着气……
“傻瓜。”沈兰彻见她如此,无比的窝心,望着她幼稚的动作,从来没有过的,傻傻的笑了起来。
谢梓谨轻轻的揉起他的伤疤,她的动作很轻,很轻,但很温柔,就生怕弄疼了他似的,听着他宠溺的“傻瓜”,她毫不在意的说道:“傻瓜配聪明蛋!”
为他,哪怕做一辈子的傻瓜,她也愿意。
·
—小剧场—
·
“妈妈……”坐在床上的小攸宁看到谢梓谨坐过来,眨巴着翠绿的眼珠子。
谢梓谨笑着便要上前,却被沈兰彻伸手揽住腰肢,阻止去路,她疑惑的望着他,却见他对着床上的儿子严肃说道:“自己下来。”
“他还小……”谢梓谨瞧着委屈不已的儿子,很是不忍,毕竟床比儿子还要高呢,他怎么下得来……
“够大了……”沈兰彻瞥了瞥儿子,都会算计跟他争和小谨的睡觉权了……
小攸宁吧唧着小嘴,见妈妈被沈兰彻桎梏在怀中,气呼呼的看向他,便见他得意的冲自己炫耀。
哼,欺负他人小!
想了想,小攸宁动起了聪明的脑袋瓜子,趴到床头,伸出小短手,将软软的枕头一个一个的扔到地上,他挪着软软的身子,爬到床沿边,低头朝地上看看……
枕头一个叠着一个的,高度足够了……
伸出肉嘟嘟的小短脚,屏住呼吸,一个翻身,整个人落入了软绵绵的枕头里。
利索的从枕头里翻出来,小攸宁颤颤巍巍的跑到谢梓谨面前,眨巴着眼珠子,软糯糯的说道:“妈妈,抱抱!”
谢梓谨笑着上前,便要将他抱起来。
沈兰彻先她一步,将儿子抱入怀中。
小攸宁气的瞪大眼睛……
低头望着怀中愤愤不已的儿子,沈兰彻却是难得的笑了……
想要他老婆抱?下辈子吧!
------题外话------
懈怠了这么久,很抱歉,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第212章 她疼,他才疼
夜幕降临,万物寂静。
卧室内依旧亮堂,很是安静,除了一门之隔的浴室隐约传来的流水声。
谢梓谨早先洗漱沐浴好上了床,她靠着床头,随手翻阅着杂志,好似在浏览,她的眼神看似有些深邃,实则迷离,手上拿反的杂志能够透露她的心不在焉。
听到声响,谢梓谨赶紧抬起了头,朝着来人望去,便见沈兰彻手拿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
“怎么不先睡?”沈兰彻走上前,将毛巾随手放在一旁,坐在她身边问道。
见沈兰彻湿答答的头发贴合着,时不时的水滴往下窜,谢梓谨伸手便推搡起他来:“先去把头发吹吹,湿了睡会头疼的。”
沈兰彻也没说什么,而是顺从的点点头,便到了对面从抽屉里拿出电吹风,准备自己吹。
谢梓谨张口就道:“你过来,我帮你。”
若是平时的话便是她不说,他也会主动将电吹风塞到她的手中,让她替他吹发,你侬我侬的。但如今是特殊时期,吹个头发,举着电吹风还是挺累的,他舍不得叫她受累。
“我自己来,就好了。”沈兰彻对着谢梓谨笑笑,却是拒绝了她的心意。
谢梓谨倒也没有强硬的要求,她理解他的想法,于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站在对面吹干头发。
瞧着,谢梓谨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过一个吹头发的动作,都能够叫她看的入迷。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人便是吹头发行为举止也能够做到那么的优雅,行云流水的,看着便是一副醉人的画面。
谁也没有吭声,房间里只剩下电吹风的声音,声音有些高,有些刺耳,但是谁也没有感觉到它的突兀,反而给这平淡如老夫老妻的两人增添了一丝的温馨。
过了一会儿,高亢的电吹风声戛然而止,沈兰彻随手将电吹风放在梳妆台上,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一侧的被角,躺了上去,将还在神游之中,没有发现自己过来的谢梓谨拥进怀中,低头望着思绪飞扬的她,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爷爷说一声。”谢梓谨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他的怀中了,他刚吹完头发,脸上还残留着热气,靠近的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那股余温,渐渐的,她感觉自己跟着有些泛热。
“我已经跟爷爷报备过了。若是你想见爷爷,我们可以随时都将爷爷接过来一起住。”沈兰彻笑着同她说道,看着有些纠结的她,他忍不住的便想要笑。好像她怀了孕后,记忆会有些偏差,总会忘这忘那的,关于爷爷这件事情他已经跟她说过不下三次了。
早些日子前同她商量回四九城后,他就已经跟爷爷打过电话,将这一事告知他老人家了。
虽然老人家听到小谨要离开升州有些舍不得,说什么小谨从小到大都是在升州生活的,这个时间还是特殊时期小谨还怀着孕,怎么能够奔波劳碌?虽然老爷从始至终都是舍不得,但终是没有阻止他们回去,只是吩咐了他要万分小心仔细的照料自家孙女儿,而他也将四九城的地址和电话告知了爷爷,若是爷爷想要见小谨,随时随地都可以过来。
“嗯……”谢梓谨听着沈兰彻的话,微微张口,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她疑惑的歪歪脑袋,一副思索的样子,“你好像说过的,是不是?”
她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听过这句话呢?
“是。”沈兰彻没有可以否定,而是颔首承认了,却是无限宠溺的跟她保证道,“不过你若想听,再说几遍都是可以的。”
不论是什么,只要她想听的,他可以一直重复。
“我最近好像比较健忘……”谢梓谨见他点头,小嘴顿时翘的老高老高的,恨不得都能在上头挂上一油壶了,她有些委屈,她以前都不这样的,她明明很聪明的,可是最近怎么老是忘东往西的,都快不像她了。
“再笨,我都不会嫌弃的。”沈兰彻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下巴示意性的搭在她的脑袋上,温柔的同她说道,“你只是怀孕了,容易忘记也正常。”
谢梓谨乖巧的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醉人的温柔,没有说些什么。却是腹诽着,她一定是因为怀孕了,才会忘这忘那的,等孩子生下来了,她一定还是那个聪明的谢梓谨。
嗯,一定是这样的。
如此一想,谢梓谨微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了,不过她似乎忘记了,有句俗语叫做“一孕傻三年”。
沈兰彻跟着安静,他只是时不时的用着下巴轻轻的蹭着她的头发,微眯的眼睛露出了无以言语的笑意,对她,他从来只有一味的宠溺,再也不会其它的了。
她似乎没有发现,其实在其他的事情上她还是很聪慧的,唯独在爷爷这件事情上,她才会健忘,会忘记自己早已问过他。
对爷爷,她是这样的依赖。
那对他,她也是如此吗?
“呀!”谢梓谨倏的一惊,猛地一抬头,却是撞到了沈兰彻的下巴,沈兰彻猝不及防的吸了一口冷气。谢梓谨见他因为自己毛毛躁躁而伤到了,顿时感觉到愧疚,伸手便替他揉起下巴来,委屈的抱歉:“对不起,疼吗?一定很疼……都是我不好……”
见他眉毛都皱到一起了,谢梓谨更加觉得心疼了,看着他,眼睛顿时水润了许多,晶莹剔透的,鼻子渐渐的也有些酸涩起来了。
的也有些酸涩起来了。
“原本不疼的。见你这个样子,却有些疼了!”沈兰彻伸手,食指指腹轻轻的在她的下眼睑上揉擦着,轻笑着温柔的安慰起她来,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疼的样子。
“兰彻……”谢梓谨委屈的瞧着他,见他眸若星光,璀璨无比,心头的悸动瞬间涌了上来,明明受伤的是他,他却一点都没有怪责她,反而温柔的安慰起她这个“肇事者”,感动到不行的她一个扎头便埋首在他的怀中,轻轻的呢喃,叫唤着他的名字。
世间这般的男子,仅他一人。
她无比幸运,他属于她。
沈兰彻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间双手环住自己的劲瘦的腰,整个人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似的埋首在他的怀中,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愣愣的望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才伸手拥住她,耳边传来她软糯的叫唤,是那么多酥软,那么的勾人,叫他听着入迷,恨不得就一直听下去。
“好了……”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脊,她很瘦,瘦的背上的骨头突出的厉害,叫他碰着,有些硌得慌……眸子微微一沉,他得想法设法的替她多补补,养胖些才好,不仅摸起来舒服,重要的是,那样才更健康,才能有足够的力气生孩子,减低危险系数。
“兰彻……”谢梓谨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般,依旧自顾自的呢喃着,此时此刻的她声音很是性感,低低的,浅浅的,好似猫儿叫一样,酥心勾人。
“怎么突然一惊一乍的?”沈兰彻突然的一问,却叫谢梓谨一怔。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回想自己之前突然叫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谢梓谨才想起来,她从沈兰彻的怀里慢慢的抬起小脑袋:“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回来,可再过没多久要毕业答辩了……”她要是不去,能毕得了业吗?
沈兰彻听在耳里,却是一愣,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原来只是这么一桩。修长的手指不知不觉的滑动到谢梓谨的耳后,轻轻的揉搓着,眉眼笑意浓浓,“原来是这件事情。这点小事也能叫你一惊一乍的?”
“……”谢梓谨见被他笑话,顿时撅起了小嘴。这哪里是小事,明明关系到她能否顺利从升大毕业的大事情,好不好?
沈兰彻见她瞪圆了眼睛,顿时笑开了花,他伸手捏捏她翘起的唇瓣,笑着打趣起来:“想要几张毕业证?两张,四张,八张……”
“……”
“是嫌少?那弄它个百来张,好不好?”
沈兰彻除了面对谢梓谨时,笑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便是对着谢梓谨的时候,他的笑意也是清浅的,从不见他这般大笑。
谢梓谨听他大声的笑意,自是傻了眼。
“我要那么多干嘛!又没有用处……”毕业证都一张的好不好,又不是钱,越多越好。
“剩下的,给你折飞机。”沈兰彻笑得格外的开怀。
“……”谢梓谨皱起眉头,她又不是小孩子,折什么纸飞机!耳边听着沈兰彻久久未曾消失的笑声,谢梓谨委屈的抬头盯着他,他这是在欺负她,他知道吗?
“好了,好了,不笑了。”沈兰彻见状紧抿唇瓣,忍住笑意,伸手拍拍她的脑袋,“不是答应我不再想这些个有的没得吗?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公?”
谢梓谨本还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好像真的忘记了他是谁,但是从他的嘴里听到“老公”二字的时候,她却是羞红了脸,虽然跟他扯了证,但是她似乎一直都是叫他“兰彻,彻”的,还从来没有叫过他“老公”这个专属名词……这会儿反倒是从他的嘴巴里头听到,叫她很是羞涩,但更多的是甜蜜,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老公。
谢梓谨想通了,一抬头便见沈兰彻有些责怨的望着自己,她顿时便觉得自己错的厉害了,猛地便是一阵摇头,“没有……我相信你……老公……”
说完,她的脖子都染上了粉色,羞得不行的她“唰”的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沈兰彻面露惊讶之色,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产生错觉了吗,他好像听到她叫他老公了……
一刹那的,他眯上了双眼,眼稍处皱在一起的皮肤透露出他的无限好心情,薄唇微微上扬,浮现起一抹如幽兰般雅致清浅的笑意。他的双臂将她拥得更紧了些,但还是理智的控制了力道,免得伤了她。
他低头凑在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撺掇着她的耳蜗,引得她一阵酥麻窜心而过,“再叫一遍,嗯?”尾音缓长婉转上扬,但听的他低沉暗哑的嗓音缓缓流出,勾人摄魄。
谢梓谨颤栗着身子,听着他那蛊惑人心的嗓音,想也不用多想的她被摄住心魂,早已羞得恨不得钻洞的她没敢抬头,只是乖乖的顺从他,软糯的一声“老公”便从那粉嫩的唇瓣里头吐出。
不知满足的沈兰彻便一次又一次的要求着,羞涩不已的谢梓谨并没有感觉厌烦,而是甜甜的,她一次又一次的回应着,满足他。
“再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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