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彻,你……”米苒贝齿死死的扣住下唇,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用着无法相信的眼神望着他,支支吾吾的叫了沈兰彻的名字,却是忘了该说些什么。
“你的目的,别让我问第二次。”沈兰彻懒得跟米苒废话,开口便询问。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说了没有目的就是没有目的,你要真想从我嘴里听出来一个所谓的目的……”米苒恨恨的朝着不远处的谢梓谨射去,转而苦笑的看向沈兰彻,“那就当我是来见你的好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沈兰彻说话语气愈发的坚硬,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没有预兆的,便又给了米苒一脚,“我没闲工夫跟你浪费时间,要是再不说……就想想你的下场!”
“你踢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打女人这种事情你也干的出来?米苒疼痛的翻了个身子,面对着一脸平静的沈兰彻破口大骂。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看似高贵矜持的男人一连踢了两下,每一下都是那么的用力,往重里踢,她似乎好像都能听到肋骨碎裂的声音。
“我家先生是不是男人,我想我比你清楚,就不劳你一个外人担心了!”不远处的谢梓谨听到米苒咆哮,顿时便不高兴起来,张口便顶了回去。兰彻要不是男人,她能够怀孕?不用想的,谢梓谨已然扭曲了米苒的意思,往不纯洁的道路偏去。
听到谢梓谨在背后挺自己,沈兰彻平静的几乎面瘫的脸终于裂了一丝缝隙,他转而地下头,看着如蝼蚁一般的米苒,开口冷声便道,“我可从来没说过我不打女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用打不打女人这一点来衡量是否真男人的标准。年轻时,死在他枪下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的了,是女人,还是男人,在他眼里并没有任何的分别。虽然这些年,他没有对着女人使暴力,但是不意味着他从此金盆洗手了……何况,还是威胁到小谨的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后头的谢梓谨听到沈兰彻的话,忽的一懵,这才迟钝的明白了刚才米苒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蓦地,一张粉嫩的小脸便染上了红晕,好生尴尬。望着不远处那颀长的背影,谢梓谨感觉真是幸运,幸好他没有瞧见,要不然他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么,她还不得挖个洞钻到地底下去?
米苒身子绷的很紧,她如临大敌十分防备的看着沈兰彻,他浑身散发的威严气息似乎笼罩着她的周身,叫人糊里糊涂的便要臣服。看到他紧抿的唇瓣,严肃中却有带着不耐的眼神,米苒不知怎地就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的害怕从心里钻出。
她恐惧的望着沈兰彻,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颤抖的问道:“我只是想要见你……当然宴会上一见,我就喜欢上你了……从司
就喜欢上你了……从司阡珏那里知道了你身体不好……我想也没想的就放弃了原本的专业,远洋去了A国攻读医学……一转几年过去了,我终于将学业读完回国,却没有想到你竟然……”
说着,说着,米苒的哽咽的难以自持,双眸变得灰暗无助,她抬头朝着不远处悠闲靠着椅背坐着的谢梓谨看去,瞧着她嘴角、眉梢挂着满满的幸福正伸手轻柔的抚摸自己的肚子……太过刺眼,刺眼的再也看不下去了,米苒重新看着居高临下的沈兰彻,满嘴苦涩,“却没有想到你的身边竟然有人了……”
米苒忽而笑的癫狂,她当年原本是想着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来吧,他不认识她没关系,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慢慢的跟他接触,不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次两次入不了他的眼,那么她就打持久战,她就不相信他的心会硬如钢铁,总有一天会被她的诚意感动的。
但是得知他的身体状况,而且其间听说他又动了几次手术,她这才改变了主意,想要学医。
她也曾经担心过,若是她就这么离开,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其她的女人那她该怎么办?所以她时不时的就跑到司阡珏那儿,有意无意的跟他探听他的消息,也因此得之了他视女人如蛇蝎,从来都不会让女人靠近身边一步……有了这些个答案的她赌了一把,所以当即出国学医。
却没有想到,再次回来,他身边已然有了如花美眷。
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沈兰彻听了,没有一丁点的感动,反而觉得好像招惹了一堆麻烦事,实在有些头疼。他面色不太好的转过头看向谢梓谨,也不知她听着会怎样!
米苒望着沈兰彻侧头回看谢梓谨,癫笑慢慢的沉寂,一双眼珠子贼溜的转着,似是下定决心的样子,张口提到陈年往事:“沈兰彻,你还记不记得齐晨晨……”
“齐晨晨?”沈兰彻回过头,疑惑的咀嚼着三个字,眉头紧皱,听着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是谁?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米苒冷笑起来,她可是记得齐晨晨还没死的时候总会在她面前提到一个男人,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她缓缓张口,“难道你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记得了吗?还真是够无情无义的。”
“救命恩人?”沈兰彻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很是不解的看着米苒,那眼神带着探视打量,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样,这个女人难不成是精神有问题吗,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十年前,海岸边,有个女人将你从海边拉了起来……”见沈兰彻似乎真的想不起来,米苒给他提示,帮他回忆。
“你说的是那桩事情?”沈兰彻本还没有想到什么,听着米苒慢慢说着十年前……岸边……这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情,面带嘲讽,薄唇微动,“那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竟是这么跟你说的?说她救了我?”
“难道不是?”米苒见他一脸的不屑,眼底似乎还漫上了些许的憎恶,当即就变了脸色,难不成事情根本不是齐晨晨所说的那样吗?
沈兰彻并没有解释,只是弯下身子,慢悠悠的对着她说道:“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蠢死的。”
当年如果不是那个自作主张的蠢女人擅自将他拉动,他怎么会受二次伤害,差点因此而送命?
他记得当池铭玺知晓了是因为那个女人他才伤上加伤,所以替他寻了仇!
对于池铭玺的举动,他也从来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合适。
这件事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提到,他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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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恨他无动于衷,见死不救
沈兰彻见她脸色突变,对她的厌恶更是多了几分,他若是没有记错,那个叫齐晨晨的蠢女人应该是独生女,又怎会有妹妹?他猛地皱眉语气不佳的问道米苒:“只是这些,你怎么会知道?你跟那个蠢女人是什么关系?”
“齐晨晨她……她是我姐姐……”米苒因为极度的恐怖,不由自主的就将真话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竟然没有想到你是她的妹妹。”沈兰彻微眯着眼睛望着她,眼神缩紧,他竟然没有想到那个蠢女人还有一个妹妹,只是就算是他的妹妹那又如何?从来都没有将那个人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他都快要不记得的人了!
米苒顿时就被噎住了,她双眼发愣的盯着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不知道自己说出事实究竟是好是差,只觉得自己害怕,就好像掉进了深渊,无处逃生。
耳边便传来沈兰彻的话语声,语气格外的阴冷,但见他问道:“我想这该不是你来的目的,说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的他虽然吃惊女人是那个蠢女人的妹妹,但是他并没有相信她所说的一切,更加不会相信她的托词,他本来不想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现在倒是引起了他的一丝兴趣。
“目的?我不都已经全盘托出了吗?你还想知道些什么?”米苒浑身惊颤了一下,她不由自主的蜷缩着身子往后倒退过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但是现在她怕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她这么做根本就是自找其辱,无法脱身。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沈兰彻冷笑了一下,他望着她,眼神愈发的阴鸷,缓缓的张口说道,格外冰冷无情。
说着他便转身走到谢梓谨身边,在她的身边坐下,不再理会米苒。
谢梓谨见他过来,微微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给他空出位置,待他坐下,伸手环住自己,谢梓谨倾身靠了过去,斜眼望了不远处的女人,凑嘴靠在他的耳旁,轻声问道:“难不成你知道她还有其他的目的?”
她刚刚还真的被这个女人所说的一切所感动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痴情的,无怨无悔的女人,可以为了一个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男人,而改变自己。
虽然她感动了,但也仅仅只是一刹那,她觉得这样的女人太蠢太傻太天真,竟然真的以为这样可以获得一个男人的关注,爱恋,呵护。
但是当他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她倒也是疑惑了,难不成米苒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不是说他根本就不记得还有她那么一个人吗?难不成是他骗她的,只是为了让她高兴?
谢梓谨越发的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看着沈兰彻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有些看不穿。
“不要自己瞎想,没有那么一回事情,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沈兰彻低头望了眼怀中的小女人,但见她的双眼充满好奇与疑惑,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正经严肃的回了她。
“你……”谢梓谨愣了一下,她傻傻的望着他,她什么都没有说,他怎么就说出这些话来安抚她的心呢?难不成他在她的心里都装上了一个窃听器,随时随地都能够听到她的所思所想吗?
“傻!”沈兰彻轻笑着,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都写在脸上了,我又不是个瞎子。何况,若是我跟你解释,你会主动的开口问我吗?”
“就你聪明……”谢梓谨被他说的有些“恼火”的朝着他挤了挤眉眼,她有这么笨吗?她情绪一点都不藏着作假,这还不是因为在她身边的是他吗?对着她,她应该不需要隐藏情绪的,不是吗?
沈兰彻倒也不再跟她你来我往的,他揽着她手臂的手轻轻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摩挲着,默了一会儿,嘴角微微翘起来,眉眼间带着不明的笑意,轻声的问道她,“你觉得一个能读到博士的人脑子会蠢吗?”
“这自然不会。只是你究竟想做些什么?”谢梓谨想也不想回答他,见他眉眼间的笑颜愈发的加深,看的她却是其实愈发奇怪,米苒过来,若不是因为爱慕他的原因,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被踹的还不够吗?”沈兰彻盯着她,眼神愈发的讳深莫测,转身朝着依旧横躺在地的米苒,阴冷的说道,“你自己乖乖的说出来呢?还是我来帮你说?”
“你……”米苒不敢相信的抬头,朝着不远处悠闲自得的两人望去,看着沈兰彻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样子,她心里愈发的不确定,不知道他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米苒心里很清楚,她被谢梓谨看成了眼中钉,连带着在沈兰彻心里的印象也十分的差劲,她不确定若是将这次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究竟能不能够得到回应。米苒苍白的脸上露出尴尬与苦涩,她想,就算原先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可是在她自以为是之后,也已经没有了。
“看来,还是要我来替你说了!”沈兰彻见米苒恐惧的望着自己,嗓子不时的吞噎着唾沫,支支吾吾的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终于替她选择了,后者。
“原本来没有想到你过来究竟有些什么目的,但是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有些印象了……那个蠢女人是你姐……看来你也是齐家人!”
“我要是没有记错,前几个月开始外头就在流传齐家即将破产的消息……不
即将破产的消息……不过,齐家在众人的风言风语当中竟然还撑到了现在。倒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这个时间想了法的想要见我……看来齐家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谢梓谨靠在沈兰彻的怀里,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听得有些痴迷,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没有见他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呢!低沉磁性的嗓音简直是勾魂摄魄,叫人迷恋。
她眨了眨眼睛,侧身右手食指在他的胸膛前打圈圈,腹诽着,她得想法子让他以后都尽可能的多开口说话,满足她的耳欲才是。
见米苒双眼顿时放大,不敢相信,沈兰彻便知道他说对了。
他在听到米苒说齐晨晨是她的姐姐之后,脑海里突然的闪现过“齐家”二字。池铭玺曾经告诉过他齐晨晨是齐家的独女,当年她死了以后,她的母亲受不了打击,不久之后便郁郁而终了,后来,她的父亲便将情人扶正,顺带着孩子也登堂入室。
对于那个蠢女人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兴趣知道,更何况她已经死了,之后的齐家女是谁,他更加的不会关心。
却没有想到那个情人的孩子竟然会是米苒——那个蠢女人掏心掏肺对待的自以为是好友的女人!
“看来你是真的都知道。”米苒蓦地回过神,她咬牙忍住身上的疼痛,双手撑地,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四个月前,我父亲曾经到L集团找过你……可是连你们四九城分公司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就被门口的门卫给赶了出去……”
“当我听到他很是没有面子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若上头没有命令下来,父亲他身为齐海集团董事长,怎么可能被羞辱的赶出去?”米苒灵光一闪,之前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这会儿都昭然若揭。若是没有顶头上司的吩咐,谁敢如同打落水狗一样的赶父亲出去?而这个顶头上司,如今看来就是他沈兰彻了。
想通了的米苒看着沈兰彻的时候,眼神里头那么最后一丝丝的流连爱慕不舍都消失殆尽,只剩下了极度的愤怒与痛恨。他究竟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无动于衷,他的见死不救,他的闭门不见,是他的父亲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便是原本合作的朋友也渐渐的同她家疏离,一点一点的将注入的资金抽离,害得他们家孤立无援。
而她也因此被父亲从A国叫了回来,为父亲出谋划策。
她原本想利用齐晨晨救了沈兰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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