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你从前所希望的吗?”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艾伦感觉自己受尽了羞辱,痛苦地抽噎起来,从前在战场上即便被箭射穿了胳膊,他也不过牙根一咬,不曾喊疼,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颜面扫地。他情愿尽快死去。
因为舌头上扎了针,有血珠渗出,艾伦的口中,又甜又涩。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刚刚洗完澡的司空弦月,如同一朵出水芙蓉一般,在宫女的伺候下,梳头,着装,她雍容华贵,又透着一股刚气,这百炼钢与绕指柔,她竟然给占全了。
“请太医来看看艾伦吧,把他舌头上的针拔了。”司空弦月淡淡地说。
宫女们听了,不禁吓得心惊胆战。这皇宫里的宫女,个个出落得标致,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想着能被皇上宠爱一夜,然后飞上枝头做凤凰,从此高枕无忧。可是看到司空弦月如此歹毒,谁敢去动这份心思,难怪近日三宫六院的莺莺燕燕都不去靠近皇上了。
不一会儿,南百鸣就来到了弦月宫,司空弦月之前也见过一些太医,大抵是些年老色衰之人,偶尔也有那么几个年老却风韵犹然的,而今日这位,却是个年轻的后生。他五官精致,身材恰到好处,尤其是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药香味儿,让司空弦月有着些许的陶醉。
支开了所有的宫女,司空弦月问道:“太医中竟然有如此年轻的?你该不会是来蒙骗本宫的吧,说,是谁派你来的?”
刚刚司空弦月还和颜悦色,转瞬间却已经是怒上眉梢,声色俱厉,南百鸣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娘娘,臣是胡太医的弟子南百鸣,近日已正式转为太医,请娘娘明查。纵是娘娘借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欺瞒您啊。”
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司空弦月倒是生出一些猫玩老鼠的快意。只是,她很不理解,他的胆子如此之小,何以当得了太医,毕竟如果有人受伤流血,甚至伤残,有时候需要他们亲自出马,若是只有一张好皮相,无甚精湛医术,恐怕滥竽充数的下场并不美好。
司空弦月此时并没有想到,只有在女人的威严之下,南百鸣才会诚惶诚恐,相反,在权力至高的皇上面前,他反而腰板儿挺得很直。
“南百鸣?你这名字倒是真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似乎是男儿百名之意,可惜你本人,未必真有这么强大,起来吧。”司空弦月伸出食指,勾住南百鸣的下巴,一点一点地让他站起身来,然后引他进了西室,让他为艾伦拔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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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贵妃有毒 。。。
此时的艾伦,正清醒地躺在床上,看到司空弦月带了南百鸣过来,他失落地闭上了眼睛。昔日耀武扬威的大将军,今日竟然落到这步田地,任谁也不希望被曾经知晓他威严的人看到。
耳朵仔细听着南百鸣的言语指挥,艾伦张开嘴巴,任由他轻轻地将针拔出,然后给自己止血。艾伦现如今已经是浑身酸软无力,本身被挑断手筋脚筋,就已受尽了折磨,心情失落,精神状态极差,而且食欲也不好,吃不下东西,刚刚竟然还被司空弦月掠夺身体,现在更是没有了气力。
针拔掉了,止血的功夫也做了,可是舌头上的痛感却未能消除殆尽。
艾伦沉默着,沉默着,内心却在努力地发奋……终于,他酝酿出了足够的气力,然后猛地张开嘴巴,朝南百鸣大叫着:“你一定要告诉皇上,让皇上为我作主啊,司空弦月跟我私通,是她跟我私通!”
司空弦月见到艾伦如此状态,脸上立马风云变色,顺手端起床边的药碗,捏住艾伦的下巴,将这汤药强行灌了下去。
不消一会儿,艾伦便掐住自己的喉咙,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他眉头紧锁,满脸痛苦,稍待片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怒瞪着司空弦月,那仇恨的眼神,像是想要抽她的筋,扒她的皮,可惜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南百鸣刚进这房间时,便看到了桌子上这碗药,他本以为是给艾伦服用,用来给身体免疫的药,毕竟手筋脚筋断掉,保不齐他会因为感染而丧命。可是如今看他那痛苦的反应,他觉得,也许那是毒药。
南百鸣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求娘娘做我的主人,小奴一生给娘娘为奴为婢,娘娘要我生,我便生,要我死,我便死,您是我生命的统领者,精神的统领者,也是身体的统领者。”
“哦?难道本来不是这个样子吗?通常这个时候应该是跟本宫说‘什么都没看到’才对。”司空弦月倒是十分冷静。
“娘娘,奴什么都没看到,奴只想服从主人您,您是小奴唯一的主子,您就是奴的女王,皇上,天王老子!”南百鸣信誓旦旦,司空弦月是他这些年来遇到的最霸气的一个女人,心狠手辣,而他所喜欢的,所欣赏的,所想服从的,便是这样的女人。
听了南百鸣的话,司空弦月愣神了一下,她最初的目的,只是改变一夫多妻的局面,凭什么男人可以始乱终弃,而女人却不可以?她要从皇宫内做起,让皇上和王爷都成为一个女人的侍郎,然后让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娶多个男人。
她的目标,可以说是女权。
可是似乎如南百鸣所说,那才是真正的女权。
想到祺硕的确是昏庸无能,不务政事,司空弦月动心了,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这天下,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不敢想的。
“好,你且离开,若是今日之事,你敢说出去半分半毫,当心本宫要你的狗命!”司空弦月说起这狠话,竟也是威风凛凛。南百鸣跪在地上,后退着离开了司空弦月的视线。
南百鸣离开后,司空弦月依然守在艾伦的身边,她将脸放低,说话的热气扑到了艾伦的脖子里。她在他耳边说道:“你嘴贱,所以我把你毒哑了,不过这药效只有一个月。要是一个月之后,你嘴还这么贱,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司空弦月说完,再次甩给了艾伦一个背影。这辈子艾伦看得最多的,便是她的背影。从前他多么希望能和她相对,可她总是来去如风。虽然如今艾伦恨她,可是想想从前的自己,也确实可恨,如此想来,他便原谅了她许多。
如果司空弦月在自己身边,即便她很残忍,但是他不会觉得他孤单,可是每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便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有宫女来报,说阮奉晖来求见,既然是师父来了,司空弦月自然要以礼相待,然而阮奉晖却要求她屏退所有人,他有话要说。
本以为是一些花前月下的情话,司空弦月这会儿才知道他原来是想见一下艾伦。
“娘娘,臣知道艾伦是冤枉的,那晚对不住娘娘的,另有其人,臣做了伪证,愧对艾伦将军,恳请娘娘开恩,让臣见艾伦将军一面。”阮奉晖言辞恳切,这几天他一直寝食难安,平生第一次做这种亏心事,良心实在过不去,不知道艾伦近来可好,这顿惩罚他是否还能经受得住?
“将军?哼,他现在猪狗不如,在西室,你过来看吧。”司空弦月说起艾伦时,语气里有几丝鄙夷,大概是当日艾伦对她太狠,所以如今她便太恨吧。
跟随着司空弦月的脚步,阮奉晖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
看到阮奉晖,他喉咙里“啊……啊……”地发出沙哑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那夜欺负你的人是别人,你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便也罢了,已经罚过他了,为什么还要每天折磨他?”无疑,阮奉晖在责怪司空弦月的歹毒。
“在静心阁,欺负我你也有份,我是不是也该毒哑了你,让你无法说话,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不能写字,这件事就可以成为永远的秘密了?”司空弦月不甘示弱,她的确是越来越凶了。不管她是多么地希望女权,可从前的她,纵然有野心,也是很温柔的。
“静心阁那次的事情是他干的,我只是驱走了他,帮你穿好衣服,真的没干什么,这纯粹是你对我的误解……还有那次在公园,也是我用石子击中了他的手腕。”阮奉晖刚刚被司空弦月误会,忍不住将真相说了出来,当他看到司空弦月的脸色变红,继而又变白时,他感觉有些难过,这些话应该私下说,而不是当着艾伦的面,甚至还这么大声,于是赶紧道歉,“对不起,月贵妃。”
“谢谢你两次救命之恩,恐怕到现在你不会觉得奇怪本宫为什么如此折磨艾伦了,毕竟他是本宫父亲得意的部下,如果将他杀了,不好交代,但是必须给他一个服众的惩罚。”解释完,司空弦月便把话题扯开了,“明日随我出宫一趟。”
阮奉晖不知道出宫所为何事,但是如果没有皇上的允许,司空弦月是不能私自出去的,既然已经得到了皇上的应允,而他又是司空弦月的保镖,必然要跟随而去。
次日,司空弦月穿着朴素,就连头上的簪子,也没有往日的金光闪闪,在一队人的保护下,司空弦月来到了市井一处宽阔的地方,而这里,百姓们都已经排好了队伍,带着布袋,嘴里啧啧称赞:“都是咱们的福气啊,连年收成不好,月娘娘肯给咱们派米,真是难得,好人哪!”
“是啊是啊,听说这次水旱还有涝灾都是她出的主意治理呢!有了这样的福荫,等到下一个收成的季节,也许咱们会大丰收呢!”另一个人附和道。
司空弦月不辞辛苦,一瓢一瓢地为了排队的人派着米,听着人们交口称赞,她心中也甜蜜,干起活儿来也更有力气了。虽然未出闺阁之前,司空弦月也曾经扮作男儿装,和爹爹一起派粮食,但是现在她显然多了一个目的,她要提高民望。
果然,一句满足她心愿的声音飘进了耳中:“祺硕真是够丢人的,自己昏庸无能,全凭借这月贵妃撑着,依我看,还不如让月贵妃操持国事呢,免得更多的人饿死。”
“直呼皇上名讳,还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怕被砍头?”有人问道。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们扪心自问一下!我倒是不怕杀头,反正我都差点被饿死了,现在这条命,也是上次领米捡回来的。”那人说完,大家也都沉默了。
派米结束后,都已经下午了,司空弦月和阮奉晖一起到酒楼的雅间吃饭,她让另外的人在外面用膳,雅间内,阮奉晖恭敬道:“娘娘果然是女中豪侠,阮某人誓追随娘娘到底!”
“师父,你要追随我?你将本宫的身子看了去,是对本宫见色起意了吗?好了,不调戏你了,不过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因为真到让你追随本宫的时候,或许你会很为难。”司空弦月一点儿都没有掩饰自己的野心,像阮奉晖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什么都能看得出来,她根本不需要掩饰。也许,他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来表示追随。
司空弦月吃完饭,摆驾回宫,本想跟皇上汇报今日派米的情况,却不料见到了乌烟瘴气的一面。十几名宫女,身上穿着莫名其妙的透明布条儿,布条儿下的风光几乎一览无余,她们正在翩翩起舞,乐师弹奏着靡靡之音,而皇上,正搂着一名容貌出色的宫女,在那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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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诱惑斑驳 。。。
司空弦月快步走到皇上身边,拉起那个宫女,猛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过去,宫女应声倒在了地上,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皇上,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好话,再说句恼了司空弦月的气话,从此自己便可平步青云。
“连本宫的男人你也敢碰,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司空弦月既怒且威,似乎并未将皇上放在眼里。
“爱妃好气魄!”祺硕竖起大拇指,对司空弦月称赞道。那名摔在地上的宫女,刚才还被祺硕那抹了蜂蜜一样甘甜的嘴,几句话哄得格外开心,现在却趴在地上顾影自怜,无人敢去搀扶。
“还不快快滚开,谁再敢打皇上的主意,当心吃不了兜着走!”司空弦月明目张胆地说出这几句话,皇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欣赏她吃醋的样子。从前自己的那些个女人若是吃醋了,通常都是私下跟他打小报告,而司空弦月却当场就把仇报了,的确特殊。
司空弦月拉着皇上去了弦月宫,接着便把这里的宫女支开了。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宠幸臣妾了,你爱宠幸谁宠幸谁,但是现在你是臣妾的,别人谁都不能来抢夺!皇上,臣妾不过是一天不在,你就跟别人黏腻在一起,难道是臣妾满足不了你吗?”司空弦月将皇上推倒在床上,祺硕躺在厚厚的艳丽被褥上,正欲起身好好跟她说话,可是她却如饿虎一般,猛扑上来,接着便撕扯开他的衣服,边脱边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没有称呼祺硕为万岁爷,也没有自称臣妾。在激烈的动作下,只听“嗤”的一声,祺硕的龙袍被扯破了,他瞬间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几代人从未穿破过龙袍,更何况扯破,今日这情景莫非是什么特别事情的先兆?
祺硕愣愣地看了司空弦月一小会儿,心想着这个女子何以如此疯癫,然而尚未作回应,却已经被司空弦月的芳唇堵住了嘴巴。
舌头没有交融在一起,两个人只是这样静静地贴着嘴唇,柔软而缠绵。
司空弦月抬起脸来,问道:“皇上,难道臣妾满足不了你吗?今日,臣妾就来跟你白日宣淫,一定要让你更爱臣妾。”
“爱妃,你太像个男人……”祺硕这句话说得是真的。每次跟她水乳/交融,都是她在上面掠夺,而他,似乎只是被剥夺的对象,会因为她的用力而喊叫,也会因为被她掐住喉咙而发不出声,在这件事上,她太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