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竟然有这种可耻的事情,若是这两个女子你情我愿地陪他玩这种游戏也便罢了,可是看她们那委屈惊恐的神情,这分明是被逼的。
司空弦月最看不得女人受欺负,终于火冒三丈:“曾以沫,女人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如今大允国的帝王是女人,你就应该对女人放尊重些。好,你不是很喜欢耳光清脆的声音吗,那你自己抽自己嘴巴,如果本王不喊停,你就别停。”
曾以沫愣了一下,他从小娇生惯养,几乎没受过半点委屈,现在却要自己打自己,听起来也实在奇葩了些。而且自己修建酒池肉林有功,司空弦月一向跟他很谈得来,如今竟然为了两个贱妾惩罚他,他内心根本不服气。可是女王有命,不得不从,曾以沫还不想掉脑袋。
于是他只好跪在地上,抬起手来,左一下右一下地拍打自己的脸。
司空弦月带着这两个小妾进了房间,她们赶忙给女王端茶倒水,好生伺候着。她们内心也是敬佩司空弦月的吧,可是并不是世界上每一个女子都如同司空弦月一样,敢以性命做赌注,去做出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听着外面啪啪啪的声音,梦瑶不禁有些担惊,生怕曾以沫将脸打坏了,于是哀求道:“女王,求您饶了他吧,他是我们的相公,虽然平日里他经常折磨我们,可是却也好衣好食地供养着我们,您看我们这衣服料子多好,您看我们头上的珠钗,都是好值钱的……”
“是啊,求女王开恩,毕竟他是我们的相公,他打坏了自己,我们也会心疼的。”思清附和道。
“哎,难道求得一口吃的,一点穿的,你们就满足了吗?你们哪里是他的妾啊,这简直就是他的物品。他让你们互打的时候,是否想过会打坏你们?”司空弦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难怪这个时代男人会欺凌到女人头上来,这根本就是惯的。
“其实我们已经相互手下留情了……”两个女人几乎同时将这话说出来,如此的底气不足,战战兢兢,仿佛怕外面的曾以沫听到,回头又找她们算账一般。司空弦月心想,也许自己离开后,曾以沫又不知道该采取什么办法对待她们。
虽然已经是在屋里,但是噼噼啪啪的声音传来,毫无美感。曾以沫跪在地上自己抽自己的声音实在太吵,于是司空弦月让他停手,并将他叫过来问话。经过一番询问,司空弦月已经清楚,梦瑶原是青楼的一枝小花魁,被曾以沫赎身娶回来,而思清则是他花了很多银两,让一个男人将自己美貌的妻子转手给了他。
司空弦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他们之间,根本毫无情爱可言,难怪曾以沫一点都不心疼她们,敢情只是将她们当做了花瓶?如此看来,他们并没有非得在一起的必要,于是司空弦月提起笔来,替梦瑶和思清写下了休书,将曾以沫休了。
思清和梦瑶倒是也识得一些字,看到司空弦月写下着休书,不禁大吃一惊,她们从未想过今天这样的事情出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曾以沫,也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落得这般结局,捂着发疼的脸,一边委屈着,一边庆幸司空弦月没有找个借口将他杀了。
当今天下,依然是一夫多妻的男权天下,而司空弦月偏偏见到的都是男人如何薄凉,就像父亲那样驰骋沙场的帅才,却也从未真正体贴过妻子。司空弦月从小便有逆反心理,现在这逆反心理更是已经疯长,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尽快改变当前的情况,建立女权社会。
她想,如果以思清和梦瑶为契机,或许是个不错的捷径。
于是,司空弦月将思清和梦瑶带进了王宫里。
“本王决定赏赐你们豪宅大院,让你们娶男妻,纳男妾,不知两位能否接受。”司空弦月试探着问道。
“这怎么可以呢,如果不是因为前任相公将我卖予曾家,我定会从一而终,即便现在相公对我不好,可是我也不想做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思清赶忙摆手表示,她宁愿回家挨打,也不想做司空弦月口中的那种女人。其实嘴上这么说,可是看到好看的男子,她也会多看几眼,然而她怕,她怕家中男子越多,自己挨打的次数也便越多。
听到“人尽可夫”四个字,梦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甚是不满。以前,梦瑶在青楼靠姿色度日,虽说她是花魁,老鸨会好好地待她,可说到底,她们还不是看钱行事,只要客人出得起银两,还不是管她喜欢不喜欢,都要去奉陪。
梦瑶还深深记得自己遇到过一个变态,高价包了她一个月,那一个月里,她受尽了折磨,几乎皮开肉绽,想要求救,可是谁会管这档子闲事呢?每夜,她的房间里传出高亢的喊叫声,那些嫉妒她的小娘子们个个都说,梦瑶不愧是小花魁,连叫喊声都这么浪荡,难怪客人喜欢。可是她的心酸,又有几个人能够懂得呢?
好男人有,能不能遇上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分。梦瑶早就看透了许多事情,她宁愿靠自己。如今听到司空弦月这种安排,她求之不得。
“谢女王陛下如此提携,被压迫了这么多年,女人也该当家做主了。”梦瑶十分赞同地回答道。他的反应让司空弦月非常高兴,但是司空弦月接着说道:“要让男人心服口服,就该让女人掌握赚钱的技巧,腰包里有银子了,腰杆才能挺得直。”
“这点女王尽管放心,我们家的绸缎庄都是我在打点,查账本,要账,进货,出货,样样我都做得来。可是即便是这样,相公都没对我手下留情,我早已恨透了他,今日您能给我这样独特的权力,我自然是感激不尽,欣然接受。”梦瑶忍不住吐露内心的愤恨。曾以沫纵使很英俊,纵使很有钱,可是他不爱自己,那她又何必像思清一样犯贱呢?
看到梦瑶的反应,思清忍不住羡慕起她来。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纵使青楼出身,却一样活得高贵,而她呢,却如一个浮萍,如果离开了水,也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既然如此,梦瑶你留下,思清你回去吧。”司空弦月发话之后,思清的嘴角抽了抽,她真想一狠心一跺脚,做出和梦瑶一样的决定,可她实在下不了决心,只得跟司空弦月和梦瑶道别,然后往曾府走去。
一路上,思清都满腹心事。她想,曾以沫今日被女王如此对待,若是传扬出去,定会叫人看不起,就算是脂粉堆里的美女,听到他这等经历,恐怕也会将他看低一等。自己不介意,舍弃司空弦月给的荣华富贵,回到家中陪伴他,或许他会良心发现,对自己好一些的吧。
然而回到曾府,曾以沫并没有热情相迎,反而板着一张脸。思清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相公。”
“你都已经把我休了,还回来干嘛?这里是我家,我们现在还没有任何关系,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相公,梦瑶已经不打算回来了,我不想扔下你一个人……”思清还想解释,所谓的休书,她不过是王命难违。
“谁是你相公,赶紧给我出去,若是再出现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休怪我打死你!”曾以沫将思清推出了院子,思清后退的速度跟不上他的脚步,一下子跌坐在了大门前的地上。
“相公,不要这样啊,我不想离开你……”
“你这个贱女人,我早就看够了你了,你这张脸还有什么可看的,赶快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曾以沫说完,猛地摔上了大门,不再去理会思清。
思清坐在地上黯然垂泪,她想曾以沫大概是生气了,等他气消了,会打开大门看看自己是否还在这里,然后热情地将自己迎回去。
看到一个娇俏的女人坐在地上,行人忍不住围了上来,询问出了什么事情,思清不予理会,她只盼着背后的大门能打开,只盼着曾以沫能够对她说些温言软语。过了一会儿,门果然被打开了,曾以沫也确实出现了,然而他却不过是收拾了一些衣物扔到了思清的身上,冷淡地说道:“滚吧,你本来就是我买来的商品,现在少在我门前丑人多作怪了,你的脸我看够了,现在越看越丑,离我远点吧!”
这些刺耳的话传入思清耳中,她无比郁闷,心想,难怪司空弦月能够做成女王,她的确够有远见,她大概早就料到,自己这等软弱的女子,既然休书都已经写了,没了退路,便一定会回去找她。
27
27、二十七、换qi爱好 。。。
人即便再有骨气,也很可能屈服于现实。就比如现在的思清。
她跌跌撞撞地回了皇宫,司空弦月早已和守卫打好招呼,如果思清回来,就放她进来。
对于思清的返回,司空弦月并没有鄙视的意思,反而觉得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而且对于怎么安排思清和梦瑶,以及婉妃,她心中都已经有谱了。
但是有一件事司空弦月一直特别好奇,为什么思清和梦瑶都是曾以沫的妾,而不是妻?按照现在的习俗,男人都是先有妻再有妾,如今曾以沫这么变态,莫非是因为他的妻子遇到了什么不测?若真如此,曾以沫倒也算是个长情的男人。
然而,当她问起这件事的时候,思清和梦瑶的回答却让她大吃一惊。
思清面带惭愧:“相公一直沉迷于享用不同的女人,可是若是娶很多女子进门,既要花费很多银两,也有可能玩够,所以他和一些人达成了一致意见,玩换qi游戏,我一直不肯接受他这样的要求,所以才被他针对,被他欺负。”
“我却正好相反,”梦瑶面带哀色,像是内心有无数难言的苦痛,“因为我以前在青楼待过,所以几乎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应付,若是相公看上别家的女子,我便会使劲浑身解数帮他拿下。他最宠我,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先给我,可是也最恨我,折磨得最多的就是我和思清。”
司空弦月顿觉不可思议,纵使父亲对母亲再怎么不好,对他的那些姬妾们再怎么不好,也不过是冷落,不去见她们而已,没想到曾以沫还会采用这种方式来开发女人的利用价值。她好奇道:“那你们的意思是,曾以沫其实是有妻子的,只是他的妻子现在正在陪别的男人?”
思清和梦瑶点头解释道:“回女王的话,正是这样。相公最见不得女子月经来潮,换qi的时段,那个女子正好来月信,相公便让她回去了,不过既然已经有了约定,夫人还是要去陪对方的。”
“够了!”司空弦月把女人和男人区分得太清楚,听到曾以沫如此对待女人,而且民间还有其他人也这么做,她忍不住火冒三丈,“你们不是已经把曾以沫休了吗?为什么还口口声声叫他相公?夫人?除了陪自己的男人,还要去伺候那些野汉子,这算哪门子夫人,还不如妓女呢!”
看到司空弦月如此愤恨,思清和梦瑶不禁捏了一把汗,她们的日子一直都过得战战兢兢,所以现在就像是离巢的小鸟一样,缺乏安全感。
这夜,司空弦月不眠不休,忙着起草一份文书,她要颁布新的法令,禁止男人糟蹋女子尊严,禁止换qi游戏的继续。
大殿之上,夜明珠点亮了四围。有个健壮的身影缓缓而至,是阮奉晖。看着司空弦月有些劳累地伏在案上,他便给她披上外衣,他想将她抱回卧房,却发现她在处理公事。
霸气的字迹映入阮奉晖的眼帘,原来司空弦月真的是要逐步提高女子的地位。阮奉晖以前从未想过,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等女子,要改变这男女的关系,如今看来,司空弦月的确是出奇。对于司空弦月能够重返大殿办公,不再沉迷于在酒池肉林中享乐,阮奉晖感到欣慰,也为自己能成为她的男妻而觉得实现了人生价值。
次日,正是曾以沫的妻子甘喜露回来的日子。曾家门口前,曾以沫轻轻挑起妻子的下巴,问道:“在何府过得可还舒坦?又学了什么新花样来招待你相公我啊?”
甘喜露眼睛有些湿润,但是她强忍住委屈,抬起头来看着曾以沫,缓缓道:“相公一试便知。”
当年,甘喜露也算得上大家闺秀,本以为和曾以沫郎才女貌,才没计较他的寒门出身,下嫁于他。可是万万没想到,曾以沫竟然是这样的伪君子,看到她的家族没落,娘家人也逐渐没了,便让她去伺候别的男人,以便交换自己跟其他女人的欢愉。
纵然恨,可是她却不敢说出口,若她一直是曾以沫的妻子,至少还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如果惹恼了他,被他驱逐出曾府,只怕日后只能流落街头。就算是去青楼卖笑,青春又有几年,更何况自己已经陪伴他消耗了这么多。
本欲与妻子回房进行鱼/水之欢,曾以沫却忽然感觉到一股特别的氛围,这么强大的气场,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的,一定是那个如同凤凰一般的女子。
果然,不一会儿,曾以沫就看到了司空弦月,他连忙下跪,在别的女人面前可以耀武扬威,像猫玩弄老鼠一样嚣张跋扈,可是在司空弦月面前,他却唯唯诺诺。昨日,司空弦月下命令让他自己打自己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愤恨恼怒的,可是晚上睡觉时,他的脑海中却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场景,他甚至觉得——觉得有点幸福。
曾以沫经历过的女人虽多,可是哪一个不是生怕将他得罪了,唯独司空弦月,让他看到了女人刚强的一面。一夜未眠,翻来覆去,他脑海中所想的,也都是司空弦月。他想她的威严,想她的能干,不知道若是被她宠幸,她是否也很能干?对司空弦月有了思春之心,曾以沫也便惧怕起来,她是女王,自己又是有妇之夫,怎可对她有这种妄想?最多,最多不过是跟妻子人道的时候,闭上眼睛,将身边人权当作是司空弦月,如此也便罢了,还能奢求什么?
司空弦月径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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