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我生日会那天,她跟你聊过的。她想。。。。。。”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似乎有怒气在酝酿,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宁枫双眼凌厉地盯着她,唇抿成一条直线。
被他这样看着,忆童有种想逃跑的感觉。
良久,宁枫开口“把你的手机给我。”
忆童愣愣地递过自己的手机。宁枫接过,迅速按下自己的号码,储存,还给忆童。
“我把我的手机号存在你的手机上了,但是,不许你告诉别人,尤其是你那位朋友!”他语气强硬。
那还有什么意义啊?!忆童撇撇嘴,哼!我就给!
“谢谢。”说得心不甘请不愿的,她转身走开。
宁枫看看她的背影,也没说什么,继续喝酒。
忆童刚走几步,就被调酒师的动作吸引了视线,于是干脆在吧台旁坐下,兴致勃勃地观看。有美女捧场,年轻的调酒师愈发来劲,使尽平生所学,花招连连,甚至还使出了不轻易展示的高难度动作,惹来忆童声声惊叹。
随后,不断有男人上前搭讪,邀她共饮。一心专注于表演的忆童只能不时礼貌地拒绝。识趣的都带着遗憾的笑容离开,可有一个却死缠烂打,硬要她跟他到一旁聊天喝酒。
忆童为难,起身打算离开时,宁枫走了过来。他将忆童一把拉向自己,瞪着那男人,眼里寒光迸射“她不想跟你聊,你走吧!”
男人虽不甘心,但看看他强健的体魄和阴寒的脸,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讪讪离去。
宁枫瞪向忆童,在她耳边吼“你是故意来这气我的吗?!”
“我、我哪有!” 忆童睁大无辜的双眼,很是委屈。
宁枫转过头对调酒师没好气地说“你耍了这么久不累吗?这么爱现!”
调酒师也瞪大了他“无辜”的眼。
“过来!”宁枫拉着忆童的手,回到原位,坐下,并指着身边的位置说“你坐这里!”
忆童嘟着嘴,坐下,不看他,自个研究起墙上的壁画。
之后,自然没有男人上前搭讪了。
宁枫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眉头纠结,眼光沉暗。忆童看他没命似地喝酒,不禁有些担心。
“你。。。。。。你别喝那么多了。。。。。。”
“不要说话!” 宁枫冷哼。
忆童扁扁嘴,也在心中哼了一声。不说就不说!撑死你活该!
当忆童把酒吧里独特的东西一一研究后,转头却发现宁枫伏首在吧台,一动不动。
不会吧?喝挂了?
忆童推推他的手臂“宁枫,你怎么了?没事吧?”
宁枫微微动了一下,嘟囔了一声。
“你。。。。。。你能站起来吗?”他到底喝了多少啊?怎么像一滩烂泥似的?
忆童有些焦急地使劲摇晃他的身子“喂,你醒醒啊!你。。。。。。”
宁枫抬起无力的手臂,挥开她的手,声音含糊不清“放。。。。。。不要。。。。。。理。。。。。。我。。。。。。”
忆童无奈又着急,无措地看着烂醉如泥的他。
调酒师走了过来,对忆童说“小姐,我看你得送你这位朋友回家了。”
忆童愣了一下,看看宁枫,又看看调酒师“我。。。。。。”
“呃,还得麻烦小姐你先买单。” 调酒师提醒道。
忆童起身买单后,拉着宁枫的手臂,想让他起来,可是娇小的她怎样也拉不动高大的他。她只好对调酒师说“先生,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扶一下他到门口?”
虽然先前被这男人嘲弄过,但是既然如花似玉的小姐开了口,他怎么忍心拒绝呢?
“没问题。”说着调酒师一把拽起宁枫的手臂,使劲一拉,扶住他的肩头往外走,用力之大令宁枫闷哼了一声。
忆童招来一辆计程车,调酒师像扔垃圾一样把宁枫甩进车里,宁枫的头撞了一下门沿,沉闷的声响让忆童不禁皱眉。
有仇不报非君子啊,调酒师满意地拍拍手“好了。再见。”
忆童努力地回想宁枫的住址,然后告诉司机。走了一段冤枉路后,终于找到了他的公寓楼。
忆童拜托司机帮忙扶宁枫上楼,结果又弄错了楼层,要不是看在长得这么甜的女孩请求的份上,气喘吁吁的司机早把他扔下就走了。
忆童坐在沙发上喘着气,抬手拭去额上微渗的汗,宁枫躺在床上,很难受似地翻来覆去。
忆童走过去,看着他“唉,叫你别喝那么多,偏不听!”
她伏下身子,拨开他额前的发,看到了一小块红肿。“真撞伤了呢。不知道这有没有药?”她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肿块,刺痛的感觉让宁枫微微睁眼。
迷迷糊湖中他似乎看到了忆童的脸,闻到一缕熟悉的淡香。
忆童转身欲去找药,不料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
她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使劲拉倒在床。
“别走。”他喃喃道,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第二十九章
他猛然低首攫住她娇嫩的唇,含在口中狂野地吸吮辗转,将她来不及逸出的惊叫揉碎在自己唇间。她惊恐万分地睁大凝眸,小手使劲推搡他坚实温热的胸膛,心狂跳着,男性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酒气充斥于她的口鼻。
润泽柔软的唇瓣渐渐不能满足他渐升的欲望,他用手指捏住她的双颊,稍一用力她便吃痛地张开了小嘴,他炙热的舌趁机滑入,恣意在她口中翻搅,舔拭她的贝齿,撩拨她的粉舌,汲取她的津液,香甜的亲昵让他发出满足的喟叹。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急促,意识开始模糊。她甩头想避开他发烫的唇,却被他强硬地紧紧抵住。她挥舞的拳不断落在他的厚实的背,他却不痛不痒,只是有些不耐烦地用一只大手将她两个纤细手腕钳住,压在她的头顶上。
他的唇顺着玉项缓缓往下移,轻啄滑腻如丝的雪肤,喃念着她的名字“忆童。。。。。。忆童。。。。。。”
得到解放的红艳香唇上闪着他留下的泽液,此刻正颤抖不已“放开我!宁枫你清醒点!放开!”她不停地叫喊,希望能唤回他的神智,却无助地发现自己的徒劳无功。
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入她上衣内,滑过细软的腰侧,直接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开始缓缓揉抚。她倒抽一口气,瞬时感到一股寒气从脊背泛出,四肢竟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被钳制的手无法挣脱,只能使劲扭动身躯,不料被他健硕的身体死死压制。
“宁枫!求你放开!不要这样。。。。。。不要 。。。。。。”她低泣着,声音残破。
她的哭泣在此刻的他的耳中却成了娇媚的低吟,他饱含情欲的唇侵向她的锁骨,大掌探入胸罩。
在他温热的指尖碰上她雪嫩娇乳上的红蕾的那一瞬,她不知哪来的一股力,左腿挣开压制,狠狠地向他的小腹袭去!
宁枫皱眉,哼叫一声,吃痛地翻身滚向一旁,乱动几下,居然又醉迷过去了!
忆童迅速跳离大床,颤抖着整理好衣服。
看到这个罪魁祸首竟然睡得如此安然,忆童内心羞愤交加。她拿起床上的枕头,使劲砸在宁枫身上“你这个坏人!无赖!死醉鬼!”
睡死的宁枫毫无知觉,任凭她打。
打累了,忆童甩开枕头,用手背抹着啪嗒啪嗒往下掉的泪“坏蛋!醉鬼!呜。。。。。。”
室内一片阴暗。
男人对窗而立,指间的烟头红光忽闪,轻烟绕升。
站在他身后的另一男子神情忐忑,面带惧意地看着那沉默良久的背影。
迟疑一会儿,他开口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男人冷哼一声,低沉的声音中寒意尽现”上次是工程项目,这次是军火生意,梵司廷可真行啊。。。。。。不过,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不是吗?”
宿鹰转过身,将烟头狠狠地捻熄在烟灰缸中。
“给他一个‘回礼’”
宁枫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那天他会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他应该身在酒吧才对呀?为什么额头上多了一个肿块,腹部添了一块淤青,难道有人趁他醉得不省人事,揍了他一顿?
最让他费解的是,为什么忆童现在看到他都是一副仇人见面的脸色?他做错了什么吗?可自己全无印象啊!
他缠着她问了好几次,她都是目光含恨,咬牙切齿地要赏他一拳的样子。
得不到答案,她又是那种避而远之的仇视态度,让他心中窝火不已。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上梵司廷。既然他是忆童的朋友,就让他去帮自己探一下口风吧。
梵司廷心中苦笑。他看得出宁枫喜欢忆童,而作为他的至交,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然而,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是该坚持,还是舍弃。。。。。。
学校附近的公园梵司廷和忆童并肩坐在长木椅上。
忆童面带微笑,看着远处一群正在放风筝的小孩“以前,我也常常在这个季节放风筝呢。”而且都是浩哥哥陪她一起玩。想到他,她眼中笑意渐浓。
秋风拂起她的发丝,柔柔地抚过他宽阔的肩,他深沉墨黑的双眸中映出她沉醉回忆的容颜。
“是吗?”现在为什么不玩了?”
“可能是因为学业比较忙了吧,自然就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了。” 忆童笑笑,将一缕柔发拨向耳后,“对了,你今天怎么会来找我呢?”
“呃,碰巧经过。”梵司廷说这话时十分不自然,因为这个借口都快被他用烂了。
他停顿一下,用试探的口气问道“听宁枫说,你最近好象在生他的气,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呢?”
一听到宁枫两字,忆童马上就不高兴地嘟起了嘴“是那个家伙让你来问我的吧?”
梵司廷笑而不答。
“你告诉他,他确实是做错了,而且是不可饶恕的过错!”忆童愤然。
“。。。。。。可是你不告诉他错在哪了,他怎么弥补呢?”
忆童低头不语,脚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头。这么羞人的事,打死她,她也不会说的。
梵司廷见状,便也不再追问。他像是对她又像是对自己说“‘知错’才能改呀。虽然,有些错,一旦开始了,便无法回头。。。。。。”
忆童抬头,看到他陷入沉思的神情,目光深幽莫测,眉头轻皱。
“我发现,你在思考的时候,常常回皱眉头呢。。。。。。”
梵司廷因她的话回过神来,对上她浮现担忧的小脸“呵呵,是吗?”
忆童注视着他的双眼,语气认真“告诉你哦,我试过用手来控制自己的情绪,挺管用的。当我想哭的时候,我会闭上眼,手按住眼睑,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她边说边用动作示范。
“虽然伤心的感觉还在,但是可以稍微平静一下,控制自己的情绪。下次你在思考的时候,试试用手抚住你的眉头,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就像这样。。。。。。”她说得起劲,想也不想,双手就按上了他的剑眉。
纤长的手指带着微暖轻抚上他的眉,他不禁一愣。
下一秒,忆童便发觉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不适宜。她立即缩回手,笑容因尴尬而僵在了脸上。
梵司廷却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她的柔夷,挽留她的温暖。
两人愕然对视。
很快,忆童便抽回手,小脸微烫。
“对不起。”梵司廷面带窘色,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没,没事,是我自己。。。。。。”忆童有些结巴。为了打破此时的尴尬,她连忙转移话题“我,我不开心的时候,还会自己画‘动画’哦!我画给你看!”说着转过身在包包中找纸笔,避免看他的脸。
她拿出笔记本和铅笔,打开本子,在纸张的右下角迅速画画“在相邻的页面上画着动作各异的小人儿,画完后快速翻动页面,小人的动作就会连贯起来,好象在动一样!虽然很小儿科,可是我看到自己制作的‘动画’总会很开心,呵呵。。。。。。”
梵司廷凝视着认真画画的忆童,目光柔和,嘴角带笑。
不一会,忆童便骄傲地向他展示自己的“杰作”。眦着可爱鬼脸的小人变换着姿势,跳跃在纸间,很是趣致。而在梵司廷眼中跳跃的却是忆童甜美的笑颜。
车子行驶在回忆童家的路上。
忆童专注于窗外掠过的风景,梵司廷则心不在焉地驾着车,时不时看看她恬静的侧脸。
忆童忽然想起爸爸的话,便问“梵司廷,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梵司廷怔了一下,随后笑笑“上次你也是在这车上问我同样的问题呢。我,是商人。”商人只是他的身份之一,而其它的他在刻意隐瞒,因为她若知道,或许会不愿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商人啊。。。。。。”忆童看了他一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为什么爸爸说他身份很复杂呢?
梵司廷对她的反应感到疑惑“你是不是。。。。。。”
话未说完,他便从后视镜中瞟到从不远处的一辆车子的车窗内探身而出一男子,举着手枪,瞄准了自己的车子。
是他们!
梵司廷心一沉,脸色骤变,随即迅速转动方向盘欲避开枪手的瞄射。
随着“砰”的一声作响,车子的轮胎被击爆,车身立即不受控制地打转着向前,发出刺耳的划地声。
“啊!”忆童惊叫,瞬时只觉得自己随着车子天旋地转,她惊慌失措地挥舞着双手想要稳住身子。
在撞上停在一旁的大卡车的那一瞬,梵司廷松开方向盘,双手猛然抱紧忆童,整个身子牢牢护着她。
在猛烈的撞击下,整块挡风玻璃砰然破裂,尖利的碎片刹时四飞,毫不留情地刺向车内的人。
第三十章
“为什么伤得这么重?”冷医生眉头紧锁,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梵司廷的伤口,心中疑惑。以梵司廷的身手和自保能力,碰到这种意外完全可以轻易脱险,甚至毫发无损,为何这次会弄得伤痕累累?手臂,背部,耳后全是深深浅浅的渗着血的玻璃划痕,尤其是左手臂上悚然插着深可削骨的一块钢化玻璃残片,鲜红的血正从伤口处不断往外涌。
梵司廷不语,脸色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