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疼得像要爆掉!
所有的情绪,先前都还很平静,可现在似乎就等着这一刻的爆发了。
今晚看见的那一幕,我失忆不了,一想到于修可和我一样,都吻过了时溪的嘴唇,我,我……
“……”
“……”
我就唱不下去了!
默然的,我放下话筒,低着头,刘海挡住了眼睛,肩膀有些抖,眼泪一直流,从下巴上滴落,音乐声此时没有停。
这一段,是有歌词的。
可是,我真的唱不下去了,没有唱完,我就匆匆朝后台跑过去,跌跌撞撞地推开所有惊愕的工作人员,一直跑,也不知道到底想跑到哪里去。
面对我的突然离场,全场一片哗然。
Chapter 32 亲一下
也不知道颁奖典礼是怎么进行下去的,那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多想,也直到我跑出了会场,看见城市上空寥寥无几的星星时,心里的后悔才一分分涌上来,甚至还有些后怕。
就这么跑出来了,太不负责任了。
不过也实在是跑得累了,忍不住弯下腰扶着膝盖开始喘气,没有喘上一会儿,便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时溪,猛然回头间发现,原来不过是追出来的工作人员,我低下头暗自一笑,想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可是那个工作人员并没有走近我,他朝我走了几步之后,目光一转,看着我的身后,一脸疑惑的表情,接着,似乎听到了什么,他点了点头,就转身回去了。
我身后有人?
回头,从下到上,先是看见一身黑色的西装,然后看见了手指间夹着的烟,最后看见男人的脸。柯岳略微歪着头,有些玩味似的笑着,眉眼深邃,短发干净利落,然后,朝天吐出一口烟来。
这家伙怎么总是抽烟,难道他不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这个常识?
“My little two five,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哦,”他张开双臂,说话一副唱歌剧的样子,还微微扬起了下巴,“要不要,选择到我的怀里来?”
什么My little two five?
我的,小,二五?
靠,是这么说的么!
看着他下巴扬起来的样子,我就特别想给他来一记上勾拳,明明知道我的心情不好还故意来招惹我。
不过,眼睛看见他手指间夹着烟还剩下长长的一截,我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想法才形成,身体就跟着行动了。我一下子扑到他的面前,从他手里抢过那根烟,胡乱地就往嘴里一塞,猛吸一口。
男人嘛,伤心失意的时候就该用喝酒抽烟来排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妈呀,谁说男人就该喝酒抽烟的,烟味一下子冲进肺叶里,辛辣的味道好像直接顶到天灵盖里面去了一样,我猛地咳嗽起来,而且有一种怎么咳嗽都不够的感觉,停都停不下来。
脸憋红了,脑门上也沁出汗来。
柯岳帮我拍背,一边拍一边用长者的口气念叨:“唉,你这孩子,还学人抽烟呢,呛到了吧。”
我心想你没比我大多少吧,这不是看见你正好拿着了么,这是什么教训人的口吻啊!
“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咳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外边天冷,有什么事到车里来说吧,”他扶起我,掺着我的手臂,“我的车就停在地下车库那里。”
“不用……咳咳……回去了……咳咳……回去了吗?”我指了指身后的会场。
柯岳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又没有退场的红地毯。”
我这才安下了点心,外边的天的确冷,刚跑出来浑身发热的时候还觉得这风有空调的作用,现在身子冷下来了,风吹得鼻子都冰冰凉的。
跟着柯岳进了地下车库,坐在了车子地副驾上,他也跟着坐了进来。
“好了,现在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咳嗽已经停下来了,我看了看柯岳,说:“柯总,接下来的事儿我要是说了,封杀还是雪藏您自己拿捏着办吧,反正我也没有脸再在娱乐圈待下去了。”
柯岳一惊,问:“你的什么艳照曝光了?”
我想给他脑袋来个“爆炒栗子”,一抬手想起他是我老板,这才忍了下去:“你乱想什么啊,不是!”
“那你假唱被发现了!”
“我没假唱!”
才辩解完,我愣了一下,跟着说:“不过,其实也差不多……”
接着,我就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柯岳说了,当然了,我避开了撞破时溪和于修可接吻的事情,只说唱着唱着就忘词了,然后没唱完就从台上跑下来了。
柯岳听了,低头思忖了片刻,说:“这事情,虽然没有我刚才说的事情那么严重,但是,的确挺难办的,何况……你才拿了最佳新人奖,其他人难免会有一些微词。”
我的头都快垂到胸口了,也不好意思看他。
“苏攸,你这个行为,对你自身,还有公司的名誉带来了很大的损害。”柯岳正色说,也没有叫我“小二五”了。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不过这是应该的,错的确在我。
“你等一下,我要打了电话,跟阿丰商量一下是封杀还是雪藏你。”柯岳拿出手机,接着就下了车,背对着车子打电话。
唉,该来的总会来的,柯岳不管怎么说都是莱特公司的老总,公司利益毕竟是第一位的。我在犯错之前就应该想到结果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交代。越想越烦心,越想越难过,我咬了咬牙,决定等柯岳一上车就态度诚恳地检讨道歉,希望能把惩罚措施降到越轻越好。
过一会儿,柯岳打开了车门,刚坐下来,我就说:
“对不起柯总我知道错了这种不过大脑的幼稚的错误我以后不会再犯了希望您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争取为公司带来最大利益真的我错了!”
一口气说完,不加标点,口齿利落,语序通顺。
我心情那么失落,态度那么诚恳,等了半天发现没有回应,一抬头,看见柯岳竟然在那里捂着嘴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这……这是什么情况?
柯岳什么话都没说,只往车里面一坐,然后打开了收音机,调到了今晚“银河音乐大赏”的现场直播,他抱着双臂,身子往车座上一靠。现在演唱的是一个女子组合,歌曲曲风甜美,我有些茫然,不知道柯岳想做什么。
一首歌唱完,主持人上场。
“感谢Mrs right带来的精彩演出!”
掌声响了起来,收音机里发出了吱吱咋啦的嘈杂声。
“对了,刚刚我们现场好像出现了一些小状况。”
“是的,刚才我们最佳新人奖的获得者苏攸先生,在演唱没有结束的时候就突然离场了,让大家都很惊讶。”
听到这里,我心中“咯噔”一声,然后看向柯岳,见他还是闭着眼睛像睡着了的样子。
“好的,我们刚才从苏攸先生的经纪人处得知,苏攸前不久才做完声带息肉切除手术,根据医嘱是不能这么快就演唱的,但是为了给大家献上表演,他还是站在了舞台上,只不过在演唱过程中声带因为撕扯忽然失声,所以,让我们为苏攸先生鼓掌,希望他的嗓子早日康复,能够为我们带来更多精彩的演出。”
说完,掌声再一次响起来,而且持续的时间还特别久。
这……这是……
我刚刚有点明白过来了,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阿丰。
“喂。”
“苏攸我跟你说,你是我遇到过的最麻烦的艺人,我觉得把你捧红之后,我就可以自导自演一部自传电影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金牌保姆》,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来客串一下?”
阿丰的毒舌,再一次领教了。
“对……对不起。”
“要不是柯总出面我才懒得管你这档子事儿,放你自生自灭去!算了不跟你多啰嗦了,柯总那么护着你,我再多说两句他又该心疼了,挂了。”
我还对着手机说“拜拜”呢,听筒那里就已经是忙音了。
挂了电话,我拿眼睛瞥了瞥柯岳,磨蹭了好久,说:“那个什么,谢谢你啊。”
听到我这句话,柯岳慢慢把眼睛睁开,身子姿势未变,他笑了下:“你怎么谢我?”
啊?这人真物质,还想让我送礼。
“我请你吃饭,馆子随你点。”算了,还是放一次血吧,毕竟人家不仅没有惩罚你,还帮你解决了这件事不是?
“不用。”
“嗯?”
“来亲一下。”
“什么?”
“以身相许也可以。”
“柯岳你!”
“你自己选。”
柯岳挪了下身子,变成面对着我斜倚着车座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嘴角的笑容就从来没有消失过。
Chapter 33 分手吧
“亲一下?”我惊。
“只是亲一下而已,至于摆出这个表情么?”
“不是的……我……”
这个要求,太奇怪了好不好!
“唉,”柯岳幽幽一声长叹,扶住了额头,“身为总裁,帮属下解决了困境,这是应该的,但是只是向属下提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他都不愿意答应,真是太失败了。”
喂,喂!我嘴角抽动了两下。
“好吧,”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个表情,我踟蹰了一会儿,问,“只亲脸,行么?”
柯岳想了一下,看上去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好吧。”
我朝四周看了看,确保没有人,接着心里又挣扎了一会儿,才慢慢把脸凑近了柯岳。一边凑过去的时候,我脑子里一个想法冷不丁地冒出来:
凭什么时溪可以跟别人接吻,我就不可以,难道我还要为这种人守身如玉么?
这样想着,心情忽然又失落了回去,眼帘也默默垂了下来。我有些颓然地想,算了,不过是亲一下脸而已,西方的见面礼不还互相亲吻脸颊吗?我若再扭捏,就有些像是装纯情了,赶紧亲一下完事儿好了。
身子前倾,嘴唇也凑到了柯岳的侧脸处。
从他的衣领里面,可以闻见淡淡的香水味,我对香水没有研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只知道很好闻,有点像清冽的泉水的味道,很干净的感觉。
觉得挺好闻,忍不住就多嗅了两下。
“居然走神了……”柯岳轻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言自语。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一下子让我晃过神来,不过就在那一瞬,柯岳的脸突然侧了过来,直接对上我的嘴唇,然后浅浅一印。
碰到他的嘴唇了……
只是碰到了而已,没有像那一次在酒店一样有侵犯性,就那样停在那里,像是留恋嘴唇上传递来的温度。
他轻声一笑,在我脑袋里就如同“轰隆”一声,我眼睛一瞪,捂着嘴巴弹开来,整个身体贴在车门上,另一只手指着他发颤:“你不是说可以只亲脸的吗!”
柯岳摊了摊手,然后握住了方向盘:“对啊,你可以只亲我的脸,又没说我不可以吻你。”
我心里刹那间悲怆万分,只能感叹:这个人太奸诈了啊!
人的贞操观念果然是在一次次放纵中被消磨掉的,要是放在以前,我免不了给柯岳一拳,现在的我竟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觉得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简单的接吻了,自从和时溪做过了之后,每一次接吻,就预示着接下来会发生……
“好了好了,送你回家,还是老地方对吧。”他作势想要发动车子。
回家?
“不……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大喊一声,然后对柯岳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送我回家什么的就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就可以了,我走了。”说完我就打开车门跑出去,一边跑还不忘朝后面挥挥手。
吓死我了,我现在住在时溪家,要是他送我的话不就露馅了。
不过这样跑出来还是有些冒失,且不说我现在这个身份,就是在平时,看见一个穿着这样正式的白西装的男人在路边打车,还是很容易吸引眼球的。我捂着脸在路边招手,然后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买一辆车了,不然出行还真是不方便。
打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的车,这么晚了还出来开出租车真是辛苦,但是看上去大妈的心情竟然还不错,一路笑呵呵地跟我聊天,她不关注娱乐圈,所以没有认出我来。
“这么晚回家,应酬了是吧?”
“额,对。”
“喝酒了吧,不能开车对吧?”
“额,对。”
大妈递了张名片给我:“下回再喝酒了就打这个电话给我,我提供代驾服务。”
“额,好……”
回到家,打开门,浑身有些失力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发了半天的呆后,我掏出手机来,上面只有一个未接电话,是时溪的,不过也只有这一个罢了。我并不失望,时溪的揣测是对的,即使他打再多的电话给我,我也一个都不会接。
把手机往沙发的另一边随手一扔,我站了起来,朝卧室走过去。
从衣橱里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叠好,在储藏室把自己带过来的行李箱拖来出来,然后把衣服和自己的物品往里面塞。
塞的时候我想到了原来看的一个笑话,我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越不开心的时候总是能想到一些笑话,结果心情就越来越糟。
笑话说的是一对夫妻吵架,吵到最后,丈夫气极了对妻子说:“你把你的东西打包好了给我走!”妻子听了之后当真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家出走,过了一会儿,妻子拿过来一个大包,对丈夫说:“你给我钻进去!”丈夫不理解,妻子哭着说:“因为你也是我的,我也要把你带走!”
其实那时候不太懂这个故事为什么会是一个笑话,我听来还觉得挺感人的,包括现在也是。
眼睛前好像看不清楚东西了,我咽了口口水,眼睛里的东西滴了下来,落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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