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苏婉突然来了,让自己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吻痕,我没问她原因,只是唇瓣在贴在她脖子上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心跳加速,紧张得不能自己,平静的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痕迹,替她拉上了衣领,开车送她回去。
如果早知道结果,那么,我还会不会这么干脆的答应苏婉?
答案是否定,如果早知道我会爱上她,我一定会退避三舍,或者选择在她遇到木槿宸之前遇上她。
可是没有如果,一切和计划中的一样,楚安然当天晚下班,然后走上那个狭窄的小巷,遇到我和苏婉事先安排好的混混,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我的耳中。
我的车就停在一旁,被高墙挡住,没听到预料中女子的尖叫声。
本来,我可以早点出现的,但是一想到苏婉那么伤心,我还是等到最后一刻的时候才出现,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那些有意放水的混混。
她就坐在脏污的地面,双手紧紧的拢着胸前的衣服,脸上看不出多害怕甚至没有眼泪,但是她的身体却在发抖。
我将她的手包递给她,居高临下的说:“尹墨,我叫尹墨。”
原本以为这个任务应该很好完成,毕竟木槿宸给不了楚安然婚姻,所以选择我无可厚非是最正确的。我一直不在意的出现在她面前,等到我幡然醒悟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占了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所以,在木槿宸和苏婉解除婚约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带苏婉走,我始终不愿意承认,我爱上楚安然了,一个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是尹了己是。
而那种感觉和苏婉的不一样,会痛,会计较,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所以,我才会有那么疯狂的举动将她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凑近她,只是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心跳就有加快的趋势。
在那一刻,我突然间慌乱了,比知道苏婉要和木槿宸订婚还手足无措。
将她丢在荒郊野外急冲冲的往着不知名的方向去,只想离她远些来平定自己狂乱的心跳,半路上,我却终究还是不放心,打了电话让出租车司机来接她。
本来打算从此以后不见她,那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只是缘分似乎早就注定了,躲不掉逃不开,他去医院看朋友的时候又看到了她,她躺在长凳上,缩着身子发抖,虽然极力想要忽略,可还是走了过去。
从那些人断断续续的议论中,他多少知道事情的始末。12bw1。
她和木槿宸高调订婚的消息将母亲气得心脏病发,父亲大发雷霆,将她拦在了外面!
送楚安然回南城的时候,看着她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自己的过错,莫名的,他吻了她,虽然只是唇瓣相贴,但蓦然加快的心跳还是让他很快退开了。
后来,还是吻了,在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时候,强吻了她。
她的唇如同想象中一般的甜美,只有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后来,我一直刻意不去关注她的消息,所以苏婉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是措手不及的,当她用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告诉我,她给楚安然下了药的时候,我的脚步已经潜意识的踏出了家门,只是在关门的那一瞬间,理智还是战胜了内心的冲动,给木槿宸打了电话。
原来,爱不仅仅是那一刹那的悸动,不只是静静的陪伴,不只是看到她依偎在别的男人身侧时只有愤怒,那种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强占欲越来越明显,像罂、粟一样开在自己心里最阴暗的角落。
鲜红的请柬熨烫着我颤抖的指尖,紧紧的将它揉成一团。
他们结婚那天,我将车停在教堂外,粉红色的花瓣铺洒在红色的地毯上,哥特式的宏伟教堂倒映在我的眼眸里像极了一场笑话,明明是庄严肃穆却让我止不住笑出了声。
渐渐的不可节制到最后只是沉默的抽烟,教堂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歌颂声,那代表着对新人的祝福。
手指间的烟燃尽了,猩红的火点烫得他的手指瑟缩了一下。
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对苏婉真的不是爱,如果是,那么现在这种撕心裂肺的疼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只是疼,苍白的疼,没有愤怒、没有不甘。
原来,爱情可以习惯!
楚安然,我没怎么努力,你才嫁给了木槿宸,是不是说明我输得不是太惨!
我坐在车里看着观礼的人从教堂里出来,然后是木槿宸拥着楚安然,和上次和苏婉订婚的情形完全不同,虽然隔得远,依旧能够从他脸上看出笑意,心满意足的笑,楚安然倚在他怀里,脸上也是幸福的。
捧花被高高的抛起,所有人都在疯狂的争抢,最后一个年轻女孩子好不容易拿到并高高举起的时候,那束花已经狼狈不堪,连花瓣都七零八落!
木槿宸拥着楚安然坐上路边早就停好的加长型劳斯莱斯,粉红色的花瓣从他们上空洋洋洒洒的落下,在临上车时,木槿宸突然间回头看向车子里坐着的尹墨。
那一眼,太具威慑力,强势而霸道,完全是在宣誓主权。
我扯了扯唇角,发动车子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开去。
番外 (苏洛)
“砰。舒殢殩獍”门被剧烈的甩上,妇女刻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凌筱,明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门猛烈合上的声音让抱膝坐在地上的凌筱瑟缩了一下,她的脸深深的埋在双膝间,听到妇人的吼声她冷冷的扯了扯唇角。
真是狗血,继母、破产、用婚姻来挽救一个已经风雨飘摇的皮包公司,而这么狗血的事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
父亲懦弱,不,不是懦弱,只是在自己的事上懦弱。对妹妹,他可是看着她掉眼泪就能拿刀跟人拼命的。
从那个老头来提亲,他们决定将自己嫁出去起,就一直用一把大锁链将自己锁在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间里。
明天就是婚礼,那个老得快要掉牙的男人居然也学年轻人赶了一次时髦,居然要在教堂里举行婚礼,也不怕主拉他下地狱。
他这叫趁人之危,老牛想吃嫩草。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夜,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对这个家她并没有其他待嫁女儿一般依依不舍,相反的,她很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对她来说像个牢笼的地方。
只是,不是通过这种方式!
结婚,和一个年过六十的男人结婚,呵,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值钱,居然凭着自己就能挽救一个公司。
不知道是父亲傻,还是她那个钱迷心窍的继母傻。
当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红色的床单上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然后是锁链被拿下的声音。
“凌筱,别给我哭丧着脸,你有什么好难受的,说不定你今天嫁过去,明天那老头就死了,到时候那偌大的家产都是你的。”女人刻薄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个中年男人剧烈的咳嗽声。
凌筱终于从双膝间将头抬起,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小妈,你就每天烧香拜佛祈祷那个老男人活的好好的,如果我真的继承了那边的家产,我一定让凌家的产业在一夕间全部覆灭。”
话音一落,她果然看到中年男人变了的脸色和妇女冲过来的身影,手臂高高扬起,凌筱却在这一刻笑了出来,“小妈,如果这张脸打花了,你就等着今天被退货吧。”
凌筱觉得悲凉,她以前不是这么刻薄的,甚至可以说还有些活泼,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这种厌弃的情绪!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折腾,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唇瓣也紧紧的抿着,几乎要咬出血来。
“小姐,您放松些。”化妆师拿着唇彩,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只好无奈的出声提醒。
凌筱猛然间抬起头来,灼灼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精致小巧的五官,头发还未盘上去,将她本来就小的脸衬托得更加小巧!
婚纱是抹胸的,露出脖子以下大半白希的肌肤。
“不,我不能认命。”她低低的喃喃了一句,手紧紧的拽住婚纱的裙摆,在白纱面上留下一个汗湿的掌印。15252643
“小姐,你说什么?”太小声,化妆师没听清楚,以为是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是,不能认命,不能就这样嫁给一个比我爸爸还大的人。”说完这句话,化妆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凌筱突然站起来,提着长长的裙摆就往外面跑。
“凌小姐,凌小姐。”化妆师手里还拿着唇彩,凌筱这一出完全不在意料之内,她愣了半响才终于理清了现在发生的事情,新娘子逃婚了。
凌筱提着裙摆,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出了教堂,他们没想过一向逆来顺受的她会有这么激烈的举动,所以,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凌筱早就跑出了教堂。
“凌筱,你给我回来。”继母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凌筱不敢回头,没命的往前冲,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前面车流如织,继母带领着众人追来的身影越来越近,凌筱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车,牙一咬,竟然直接朝着对面的马路跑了过去!
“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道上一时乱成一团,焦急中的凌筱就近拉开了一辆车的车门坐了上去。
“开车,求你开车。”凌筱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她拽住驾驶座上男人的衣袖,满脸的祈求。
“额。”还处在震惊中的苏洛回过神,只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就立刻别开脸去,白希的肌肤上甚至还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小姐,你的婚纱。”
焦急中的凌筱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看着越追越近的继母,再看身旁男人没有一点要开车的打算,她咬了咬牙,眼眶已经红了,转身就要推开车门往外跑。
苏洛一把拽住她,视线却只敢定格在她脸上,尴尬的说:“小姐,你的婚纱掉了。”
视线撇了一眼外面追上来的浩浩荡荡的衣着整齐的人,以一个中年妇女跑得最快,胸口别着的花都歪斜了。
话音落下,他一踩油门驶入了快车道,将那群人甩了很远。
这年头,竟然还有这么老土的、逼婚戏码!
从后视镜里看着张牙舞爪的继母和一脸垂头丧气的父亲,她终于扯开唇笑了起来。放松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触手的却不是婚纱上的珍珠,而是温热柔嫩的肌肤。
她的头‘嗡’的一声,手放在胸口上甚至不敢拿下来,眼角瞟了一眼身侧专注的开车脸颊却有些泛红的男人,缓慢的低头看了一眼。
“啊——”车里,只响起了凌筱尖利的尖叫声,她手忙脚乱的用双手捂着胸,转过身去,支支吾吾的说:“你你别看。”
刚刚跑得太急,抹胸的婚纱掉下来,现出了大半个胸部。婚纱有内衬,而且是抹胸的,所以她只贴了胸贴,并没有穿内衣。
苏洛好笑,却依然目不斜视,悠悠的说:“你这样不是我看不看的问题,是外面的人看不看的问题。”
“啊——”又是一声尖叫,凌筱急忙坐正身子,使劲将婚纱往上拉,窗户开了一大半,她这一转身,胸部刚好就正对那扇半开的窗户!
凌筱尴尬的直想找个地洞往下钻,肌肤上也付出了粉粉的痕迹,她的手紧紧的扯着婚纱上面,一刻都不敢松懈,“你混蛋,你转过去,转过去。”
苏洛自顾的开车,笑得如沐春风,“如果我在看旁边的玻璃,那你就该怀疑我对你心怀不轨了。”
车子转弯,苏洛瞟了一眼外面的后视镜,见后面没车才一打方向盘转了过去!
“啊,你看了,你刚刚就在看你旁边的玻璃。”凌筱瞪他,双手紧紧的护在胸前,俨然一副防御色狼的模样。
苏洛无言,只觉得额头上有冷汗滴落,颇为无力的说:“小姐,你衣服已经穿好了,而且我不看后视镜怎么转弯?”
凌筱脸一红,心知他说得有道理,但是又倔强的不肯道歉,所以就只能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盯着专心开着的苏洛。
他长相俊美,皮肤很白,带着一副无框眼睛,一眼看去总是显得温文尔雅。
凌筱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一白遮百丑。”
这句话不只对女人,原来对男人也是同样的,要不然,这个男人怎么会生得这么好看呢。
举手投足间都有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苏洛被她太过专注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姐,你去哪?”
这么一说,凌筱终于收回了视线,低垂着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活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将车停在路边上,苏洛抬手抚着额头,等凌筱哭够了他才开口:“小姐,问题是要解决的,你这样哭也不是办法。”11zun。
他最怕女人哭了,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容易说掉眼泪就掉眼泪。
门门产狗你。“我没家。”凌筱瞪他,“问题能解决,我也不用穿着婚纱跑出来了,还还”
说着,眼泪掉得更凶了,斜着眼睛偷偷的打量着一旁的苏洛。
说不出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她却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小姐,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能不要支支吾吾的吗?”苏洛头疼,早知道今天出门会碰上这么个麻烦,就是木槿宸将苏家拆了,他也不出门。
他将车子打了个转,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去哪?”凌筱戒备的看着她,婚纱上的珍珠有几粒被她扯下来,攥在手心里。
“我家。”苏洛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要不怎么会突然觉得不去二叔家,而是将这个麻烦捡回去。
“我”
“闭嘴,不想露宿街头就给我闭嘴。”凌筱的话才刚一出口,苏洛就已经气急败坏的呵斥出声,真不明白,她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对她别有所图了?
整张脸都是一副戒备的模样。
车子驶进城郊的一个小区,这里是樊城出了名的风景秀丽,环境清幽的高档住宅小区,价格更是贵得吓人。
将车停在停车场,苏洛下了车虽然是万分不愿意,但还是绅士的替凌筱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等了半响,不见她有任何动作。
“你不会脚痛的走不了路吧?”他眉尾一挑,随意的说了一个狗血故事里烂俗得排名第一的戏码。
凌筱抬起头,一脸苦相的看着她,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就是脚痛得走不了路。”
番外 (苏洛):穿着浴巾到处跑
苏洛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猛然间一窒,但是他保证那绝对是被气的。舒璼殩璨谁来告诉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他那句话明明就是讽刺,她居然骑驴下坡。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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