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开江宸涵,“是我偷偷跟着端木来的,如果我不来如果我不是听到他们兄妹的话,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江宸涵很清楚得感觉到了我的伤心,他站着不语。
“我要走。”我跌跌撞撞得往牢外走,“影疏、梦残,带我回清暗宫去。”
影疏、梦残出现在我身前,“是,小姐。”
“不要。唯燕……你说过不离开的。”
“我说过,到你先离开我的时候,我有自由离开,现在我离开。”
“没有,我没有离开你!”
“那里面是什么!那天牢深处被你关起来的人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告诉我!告诉我!”
江宸涵看着我越说越气,胸膛起伏,他自己也感到心脏的痛楚,不禁着急:“唯燕,不要生气,不要激动,你的身体受不了的。好,都是我的错,你不要那么激动。”
心脏处的疼痛冲击着我的神经,手捂在胸口。
“小姐,敛气。”影疏虽然知道小姐的气,但他还是出口劝道,他看得出来王对小姐的情。
影疏的话好像起了反作用,“你也帮他对不对,好,你们帮着他骗我。我……我自己走……”走字还没落音,心口一痛,我支撑不住,意识在消散,身体向地上倒去,眼慢慢闭上,最后看到的是江宸涵心痛焦急得眼睛。
第三卷 宫廷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小露一手
意识回到我的身体里,我知道他守在旁边,可我不想睁开眼睛,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江宸涵!唯燕是怎么回事?”得知消息的杨夜笙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江宸涵此刻并不在意有人直呼他的名字只是站了起来,“她知道冉儿存在和身份了,一时和我生气,差点引得身上的金针移动。现在已经没事了。”
杨夜笙气得一把抓起江宸涵的衣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这就是你所说的宠爱,这就是你所说的照顾?!够了,我不要相信你了,我不想她再受到伤害,我要带她走!”江宸涵吃了杨夜笙一拳。
江宸涵不顾脸颊上的痛楚,闪身拦住杨夜笙,“不可以!你不可以带她走,她是我的!”
“她是你的?她谁都不属于,她有自由选择是谁陪在她身边。既然你保护不了她,那么让别人来保护她。”
“你……”
“不要吵了。”我躺在床上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如果我再不醒的话两人真要打起来了。“要吵要打去外面,不要吵我,我很累。”
“唯燕,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江宸涵跨一步来到床前问道。
“没有。”除了心里不舒服。
“那就好。冉儿的事你听我解释。”
“以后再说吧,我累了,不想听那个解释。”
“唯燕,你若不想待在这里,去我哪里住几天如何,停阁还空着呢,去散散心也好。”杨夜笙说道。
“不用了,我就在这吧,我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你们都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二人点点头都出去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我盯着头上的承尘发呆。
说是想其实我根本大脑中一片空白,就那么发着呆。而我和江宸涵开始冷战,其实冷的只有我一个人,江宸涵仍是赖在这不走,每日还是在那偏殿里处理公务,而我扭不过他还是乖乖得待在隔间里,谁让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在隔间里他就不去上朝,我是不想当妲己那类的人物只好就范。只不过,他问我话我不答,问一次不答两次不答,他倒也好脾气的笑笑,继续那么问。这种情况连大臣们都快受不了了,他们不舍得让他们的王低声下气,只有自己低声下气了。
一个白须大臣对着屏风说道:“请问姑娘,淮西郡大水该如何处理。”
我对江宸涵可以不理不采可是那些大臣并没有得罪我,只得开口:“我是女子,女子不干政,我什么都没听见。”还不停手中的画笔。
大臣被我懒洋洋的话给堵了回去,瞟了瞟江宸涵。
“唯燕,说说看也好,省得你嫌闷。没人会说你干政的。”
“知道我闷还把我关在这。”这话说得声音很小,但还是让大臣们听了个清清楚楚。“发水灾能怎么办?你们有官仓吧?”
“有的。官仓遵照王的意思都储了粮食。”
“那就好办,开仓放粮,安抚饥民,减税甚至是免税,好让百姓得已喘息。官府可以贷款给百姓让他们可以买种种地,这个利息不要太高。如果想要根治,就去组织饥民们修固堤坝,这样饥民有饭吃就不会造反。我只是说说的,什么责任我都不负。”
那些大臣显然有些吃惊,没想到我一个女子能有这么好的办法,还不死心的问:“姑娘有所不知,这淮水地势是东西高,中段低,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无论怎么修固堤坝都是枉然……”
“恩,我知道了,中段不但长而且还是那种弯弯曲曲的泥沙堆积。”和中国的淮水一样么。
“姑娘说得没错。”
“那这么着,你看看这张纸看我画得对不对。”说完让水杉拿着一张纸给了外面的大臣。
大臣接过一看,虽然这画画得不怎么样可是这大概的样子还是没错,不过这周围是什么意思。“姑娘画得不错,姑娘去过淮水吗?”
“我哪有机会去。”意思是你们王这么看着我,我还能去哪?“看到河周围那些画叉的地方了吗?”
“是的。”的确在河的两侧有一些叉形记号。
“那些地方的堤坝要特别加固,如果还是挡不住洪水,把就只有一个办法——开坝分洪。当然这个前提是在把入海口就是下游的河道的泥沙清掉。”
“分洪?”
我翻了一下白眼,竟忘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分洪的概念。“我解释一下,所谓分洪就是把堤坝打开一个缺口让一个地区成为泛洪区,以减轻其他地段堤坝的压力,说白了就是牺牲小几快地区来保全整个淮水沿岸。淮水沿岸应该有人烟稀少又荒芜的地方吧,如果有人的话官府出钱把他们安置在其他村镇就好了。”
所有人都被我的话惊呆了,江宸涵第一个回过神来,从还楞着的大臣手里拿过那张纸,细细研究后说道:“宰执,传令,淮西郡开官仓放粮,免一年税。至于其他的,你和工部户部去拟一个具体的奏折呈上来。”
“是……是,王。”好不容易回神的宰执答道。
“唯燕,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江宸涵问道,却不见回答以为还在和他闹别扭,侧头一看她竟是趴在桌上睡着了,水杉一脸无奈,“哈哈……”江宸涵很没形象地大笑。
大臣们打了一个激灵,从来没见王这么笑过,这到底是福是祸啊!
缀朝在家的端木恒琼坐在书房里,面前是摊开的一本诗集,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怎么能看得进去。他清楚得记得前几日王抱着她离开的时候那冰冷无情的表情和扔下的话:“你最好乞求她没事,否则我会连你一起……以后任何人不得探望端木冉儿!”
“爷?”书房外响起一个小心的声音。
“进来吧。”
“柳儿看爷最近没什么胃口就亲自炖了银耳莲子粥,爷吃点吧。”开门进来的正是柳彦,现在是一个已为人妇的甜蜜小女人。
端木看着站在桌前的女子,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温柔。“是吗?端过来吧,以后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行了,你不用这么操劳。”
柳彦羞红了脸把粥放在桌上站在一边,“柳儿不累。”
端木笑笑舀了一勺晶莹的粥送进嘴里。“柳儿的手艺又增进了不少,我还真是有点饿了。”
“谢爷……啊!”
端木放下勺子手一拉柳彦就跌进了怀里,“爷我先把你喂饱了如何?”话间双唇已紧密相接。
一个绵长的吻后端木满意得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红着脸轻喘的人。“爷是在为王后的事担心吗?”
端木抱着她心里一阵柔软,这个柳儿真的是很体贴,和她在一起似乎所有的烦心事都会烟消云散,感觉很安心。“恩,这回真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会这样?爷和王不是好朋友吗?王就算不顾及爷的职位也应该念及朋友之情啊。”
“其他事他可以完全由着我来处理,可这回涉及到她王就会变成一个只能听进一个人话的王,完全没有理智。再加上前几天她又碰巧听到我和冉儿的话受了惊吓差点出了事,这事就更加棘手了,而王也放下狠话。”
“爷是说晓晴吗?她回来了?”
端木笑笑搂了搂自己的老婆:“是她没错,不过你应该叫她沈唯燕。”
“假名吗?也是,她一个人在外面是应该用个假名。既然是她的话王后会没事的,唯燕她不是那种人,而且当初这桩婚事不是她自己促成的吗?”
“问题就在这里,她失忆了,只记得她初回王宫前的事,包括她在花园里玩的一回失踪都忘得干干净净,甚至是她要找王报仇都忘了。”
柳彦惊大了眼睛:“怎么是这样?那被王带回宫中那个传说中救王后而死的人就是唯燕了?天啊……王后……”可怎么办啊?我可是亲眼见过王是如何对唯燕的。
端木看着蹙眉的人笑笑:“好啦,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否则要我做什么啊,你就好好养胎吧,三个月后我可要我的孩子健康的出生。”
说到这事,柳彦脸上就不禁流露出母性的光辉,手轻轻抚上已突起的肚子。“爷,喜欢少爷还是小姐?”
端木偷了个吻道:“无论是少爷还是小姐都是我的孩子,我都一样疼爱。”
第三卷 宫廷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处置冉儿
趁着那女子睡着了大臣们终于说出了王后的事,谁都知道在这女子面前提起王后是个大忌,甚至连宰相都被骂了!
“王,王后的事该如何处置?”果不其然一提起王后王就一脸阴鸷,看得人心生寒意。
江宸涵很小心得看了一眼还睡着的人,冷道:“你们说呢?”
“王后私自指挥军队是不对,可也不能用这个借口就将她废黜。”
江宸涵眯起眼睛:“谁说我想罢黜她了?”
“如果王只是想教训一下王后,那么这么长时间的牢狱我想已经起到作用了。”
“教训?呵!教训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大臣闷互相交换着眼神,也对,王只是想关王后几天那么为什么连宰相求情都不行呢?“臣愚顿,王请示下。”
“我需要一个借口让她消失。”
大臣立马跪下,“王,万万不可啊!王后之位不能轻易动摇,再者说端木家乃开朝功臣,将门之后世袭宰相之位,杀了王后,端木家如何肯罢休。”
“端木冉儿她就是仗着有她的家庭背景和哥哥在背后撑腰才会无所顾及,任性肆意,这回就借这个机会给某些人以警告。”
大臣们听得心惊胆颤,杀鸡给猴看,杀得是鸡,吓得是猴!
“可是……还是请王三思,况且这借口……”
“我主意已定,这借口多的是。”江宸涵铁板钉丁地说。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近来,明显得庸懒:“你要是敢杀了冉儿,就试试看。”
江宸涵侧头去看,见人儿还是保持着睡姿,眼睛却直直看着他闪烁着坚定。挥手让大臣们退下,水杉也自动退下。“唯燕,为什么不让我杀她,是她害得你几乎死去。”不是几乎!
“不管怎么说她是你的后就是你的老婆,你要杀你的老婆你觉得这对得起天地伦常吗?我已说过她还是端木的妹妹,端木就这么一个最亲的妹妹你教她如何舍得?再说,我现在好好的,顶多就是和你闹闹脾气。”我顿了顿,仿佛我将要说的话有多沉重,“况且,这场婚姻是我一手促成的,我不希望再因为我的原因而再次伤害到她。”我明明知道她喜欢的是夜,却把他推给了江宸涵。
“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是这些书。”我随手翻着一本书,“我无聊在你书房里找书消遣无意中看到。我虽失忆却还记得一个场面,就是你大婚时的场面,我一开始不知道这是谁的婚礼在看到这些书就想明白了,还有这个……”我坐在古琴前抬手弹道:“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无词想,忘了你,孤单魂,随风荡,谁去想,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曲罢,我双手抚在琴上。
江宸涵再也忍不住把我抱在怀里,那晚真的是你,我听到的不是幻觉,我听到的是你对我的爱和不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一时气昏了头就……”
“这的确是你的错,不,准确的说是我们两个人的错,所以,我们不能再错下去。放冉儿出来吧,那个天牢太可怕……”
头顶的江宸涵不回答,我抓着他胳膊的手不禁用上了几分力气,“不要抓我了,我知道了,我要好好的想想。”
“有什么可想的,我可是记得有个人答应过要听我的话还是什么都听,现在只是要你放一个人还是你的老婆你都不答应,你说的话是不是都是哄我的。”
“不是听不听话的问题,是……”
“不会离开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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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把江宸涵打发走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喝茶,水杉低声说道:“姑娘,有人求见。”
我从书本中抬起头:“谁啊?我认不认识?我是说我失忆前认不认识。”我好象在中叶城不认识几个人,我认识的人见我也用不着通报。
“您认识的,是宰相府上的柳彦……”
“啊!我早该猜到是她!她怎么来了,快请她来。我想她了。”
“是。”
片刻后一个声音响起,“唯燕。”
我转身看到柳彦站在亭外,看着她红光满面的样子日子过得不错,再往下看,看到她突出的肚子吃了一惊,她竟已身怀六甲。我阻止她行礼拉着她的手带到亭里坐下。
“看样子,你的生活很好。”
柳彦还是很害羞的样子:“很好,爷待我很好。”
说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