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凌天对野鬼这个哥哥,满心都是敬仰,虽然他所学的天宗秘术高深强大,但是他大哥在他眼里还是一个高大的存在,看着大哥露出那般模样,任凌天想起了很多,想起了之前他所知道的关于林百和他大哥的一切,心里暗暗伤感,也明白了老哥对他的担心,抬起头看着自己老哥萧索的背影。
“哥,我……”
坐在石桌前的野鬼突然抬起手,让自家老弟噤声,“好了,闲话就说到这吧,我有正事要和你商量。”
任凌天苦笑了一声,轻叹一口气算是适应了某鬼的跳脱思维,几步走到自家老哥身前的位置坐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野鬼也叹了口气,难掩愁容的道:“宋国现在的的国师你认识吗?”
任凌天听到老哥的问题,楞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老哥会问这个问题。
“宋国现在的国师叫宋卓,原本的天宗的天字,是我的师兄,怎么了?”
野鬼没有回答任凌天的话,“你师兄,天字,他为什么没有继承老宗师的位置?”
“这个我也一直很费解,师兄一直是我们四个人里面悟性最高的,而且师兄的为人也很好,一向是最公正的,一直以来他继位的呼声都很好,一年前天宗山上所有人都还以为,下一任的宗师就是卓师兄的时候,一个夜里,师傅却把卓师兄叫到了密室,一夜恳谈之后第二天,卓师兄就宣布放弃继位权,然后立刻就下山到宋国当了国师,至今也没人知道,师傅和师兄谈了什么。大哥你问这个到底是什么…对了,你今天近皇宫难道……”
“对,我老弟确实是开窍了,这种事都猜的到了,我今天确实是看到那个宋卓。”野鬼说到这沉默了,半天没说话,但是现在知道宋卓是四大弟子之一,那他能看到林百就不奇怪了,清楚了对方的身份,野鬼的担心有增无减,那宋卓应该就是宋泉的亲弟,他会站在宋泉那边吧,野鬼心里一紧,猛地站了起来,想要往前冲却又停住了脚步,垂下头低语了一句,“有他在,今天应该没事。”野鬼念完这句又坐回了石凳上。
“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任凌天看着自家大哥起来坐下,又喃喃自语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却知道老哥这样反常,肯定是有什么非常事,任凌天安静的保持沉默,等着老哥思考结束给他答案。
野鬼猛地抬起头看着任凌天,“凌天你现在就去一趟国师府,和你那个师兄叙叙旧?”
“这么晚了找上门叙旧?为什么啊,而且这么突然…哎呦……”任凌天诧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狠狠的拍了一下脑袋。
野鬼恨铁不成钢的歇斯底里,“你这个小子,说你开窍了,真是夸错你了,这种事还想不明白吗,林百的身体是在谁手上,那个狗皇帝哪里来的本事能把林百的身体藏的那么好,肯定都是你师兄在暗中帮助,你现在去和他叙叙旧,就算不能把林百的身体从他手上要回来,至少也能探探口风懂吗?”
“是这样啊,我和师兄的交情还算不错,我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那我这就去。”
任凌天说着站起身,作势要走,野鬼却突然朝他招了招手,任凌天把脸伸了过去,听着野鬼的耳语,半晌,野鬼把话都说完,向后退开,任凌天一脸不认同的大呼,“哥,我想师兄不会为虎作伥的,我会和他好好谈的,他现在也还是天宗的一员,他不会忘记天宗的宗旨,帮着宋泉做……”
野鬼抬起手拍了拍任凌天的肩,语重心长的道:“阿天冷静点,我让你这样试探他,并不是怀疑他的人品,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心是站在了哪一边,他们是兄弟,感情和你我一样,在亲情和大义之间,无论是谁,都有可能会迷失,懂吗?”
野鬼说完,不再管凌天,站起身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道:“你去和他好好谈谈,回来告诉我谈话的情景,我还要再看看林百。”
任凌天在原地僵硬的站了良久,才叹息着望了望头顶皓洁的月,转身走出了小院。
当夜亥时,灯火通明的国师府,迎来了一位客人,据说国师像是早就知道这夜会有人来似的,那么晚了,不但没有熄灯,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款待了那位深夜到访,面蒙黑巾的客人,而且一直款待到日出东方,此人和国师大人一起走出了国师府,那面蒙黑纱的人,冲宋卓报了抱拳,“师兄后会有期。”
“好!”宋卓满面春风的扬起了嘴角,“成婚的时候记得给我送请柬,你师兄我绝对会去给你捧场。”
“这,还早呢?”蒙着面的人窘迫的摸了摸鼻子。
“还早吗,不是都已经煮成熟饭了,你不怕奉子成婚,也要帮人家哥儿想想,大着肚子穿喜服可不怎么好看。”
“师兄,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非要这么调侃我吗。”蒙面的某人,无奈的反驳。
“好了,好了,脸皮还挺薄。”宋卓念了一声,一边打哈气一边道:“不和你说了,我哈,要上朝去了。”
“那我也告辞了,师兄保重。”蒙面人说了一声,右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呼哨,一匹黑马从小巷里狂奔而来,蒙面男纵身一跃跳上马背,绝尘而去。
宋卓的视线跟着那个人转了过去,只是瞬息之间那马蹄声消散,身影也都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真是匹好马啊。”
宋卓念了一声,又打了一个哈欠,视线在某处拐角处停了一下,眼里闪出一抹冷光,半晌状似如常的,转头冲身后的人喊了一声,“备轿。”
一顶深蓝色的轿子,在朝阳下缓缓的朝着皇宫前进,另一边昨夜乔装离府的任凌天,打着哈欠满身酒气的从一家倌楼走了出来,看起来还是昨夜的那身衣服,只是有些衣衫凌乱。
任凌天一步三晃的往自己家走,当走进自家的大宅之后,任凌天的精神立刻振奋,健步如飞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同一时间朝堂之上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乐事,那就是有人在朝堂上,站着睡着了而且还鼾声连天,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话说前一天,户部主管被罢官的事还有不少余波,导致今天的朝堂之上格外的安静,几乎没有人请奏,宋泉看这些人今天没像往常一样罗哩罗嗦的,似乎也乐的清闲,下了几道指令之后,正要询问堂下的丞相,就在这个时候,肃静的朝堂上响起了,呼呼噗的声音。宋泉的头上顿时冒出了一个川字,冷着脸,往朝堂下看,正好看到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丞相的身后……
宋泉愣了一下,视线很快就接触到了那个靠在老丞相身上,睡到快要流口水的某人。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最后唤了一声,“来人,把国师抬下去,送到后殿。”几个侍卫鱼贯而入,把睡的和死猪没什么两样的某人,扛起来带走。看着那只睡猪离开大殿,宋泉的脸色恢复成往常的冷硬,继续主持朝政。下朝后,皇帝和屠将军,来到了后殿,那皇帝的龙床上,某只还在呼呼大睡。
屠晟天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某人,淡漠的道:“陛下你是不是太宽待他了,不怕宽待一人之后其他人也无法管束吗?”
宋泉看着床上熟睡的高大青年,抿着嘴道:“这朕还真是不担心,我借他们一百个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屠晟天想起宋泉平日的行事,认同的道:“这说的也是,陛下一向是公正不阿的。”
屠晟天无意识的一句话,让宋泉的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声,随即转移了话题,“这小子昨天晚上不知道到哪做贼去了,让他在这好好睡一觉吧,和朕去趟御花园,清的伤好了,今天开始重新上课了,朕想去看看他。”
“好!”屠晟天应了一声,和宋泉一起离开了后殿。
那两人前脚离开,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望着明黄色的帐顶床铺。
“皇兄……”宋卓出声轻唤,脸色阴郁的出了会神,转瞬叹气,翻身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好动哪,怎么没人看呢,失望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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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朝堂动荡
正午;灼热的阳光从高头垂直照射;整个大地都像是烤炉一般,任凌天和野鬼长谈过后,顶着灼热的太阳回房补眠。
才走到自己的小院外面;就看到了黑着眼圈的小童正站在窗前朝外张望;任凌天心里一暖,却又立刻板起了脸。
小童看到任凌天板着脸进了院子;心里一沉,小脸立刻就苦了下来;惴惴不安的走到任凌天身前;垂着头闷不吭声,也不敢看任凌天的脸色。任凌天看着小童一脸委屈的样子;知道这小东西已经知道错了;抬起手按住小童的肩,道:“不是叫你好好睡觉吗,等着我做什么,不是和你说了吗,野鬼麻烦我去办事了,你担心个什么劲呢,身体才好,你这样为夫会心疼啊。”
“……”小童听了任凌天的话,顿时满脸通红羞涩的把头垂的更低了。
任凌天轻笑了一声,一个公主抱把小童抱了起来,走向卧室的床铺,把人按到躺好,盖上被子,才俯身轻笑着道:“你先睡一会,我要洗一洗再来陪你,听话。”
任凌天说完转身走出卧室,吩咐小厮送热水到房里,没多久热水就送来了,任凌天脱了身上满是酒气的外衣,沉进了木桶里,一夜没睡,身心疲惫啊。任凌天眯着眼睛,享受着热水浴的带来的松弛和舒服,就在他舒服的快要睡着的时候,身后突然多了一块移动的热帕子,在给他擦背。
任凌天下意识的转头,正看见那怯生生的人,满脸通红的舀着帕子看着他,任凌天喜欢他的贴心,“不是让你休息吗,我自己来就好。”小童那双无害的大眼睛眨了眨,直接伸手抓过任凌天的手臂,用帕子从头到尾的擦……
任凌天只好妥协,享受着小童那双柔荑的服务,还饶有兴致趁人不备偷了个香。差不多一刻之后,任凌天和小童都躺倒了床铺上,小童实在是累了,没多久便睡着了,任凌天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嘴角扬起了弧度,喃喃的念了一句,“大哥说的,是对的。”说着在小童的脸上轻吻了一下,闭上眼睛睡觉。
任凌天的心里还有一点担心,他担心的不是明天会怎么样,而是他哥今天要怎么面对林百,估计感觉大哥的感情就和他酒醒之后,没办法坦然的面对小童的心情是一样的……
情窦初开的任凌天正在以自己之前的心情带入野鬼的思想中,摸索自家老哥现在的心情,但是像凌天这般白目的人,真的能摸清野鬼此刻的心情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野鬼送走任凌天便回到卧室内靠坐在林百床头,等着林百清醒,等到林百真正清醒过来,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当时两个不是人的都很平静,林百口气淡淡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野鬼平静的回答,野鬼说清了他和野鬼的关系,也讲了一部分他和林百的相识,和他对林百的痴迷,但是说到最后,他并没有把最重要的那一段纠葛说出来,他只说了这样一段话,“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我不说的,你也别问,等到时候到了,你自然都会知道,信我吗?还愿意继续信我吗?”
林百看着野鬼,盯着他那透着坚定的眸子,半晌板起了脸,“再也别骗我,我就信你。”
“好。”野鬼扬起了嘴角,凑到林百身边,把林百揽进怀里,“我保证以后你会更相信我。”
林百对他和野鬼的事,是一知半解,但是出于对眼前人的信任,他不想说他就不问,也因为这些日子他看到的一切,已经证明了野鬼的心意。靠在野鬼的怀里,虽然心上还是有些地方觉得空牢牢的,但是林百愿意相信,总有一天,那些空空的地方,眼前的他会填满的。
时间有条不紊的转动着,林百和小童开始每日在府里闲待,每夜在夜市乱逛,另外那两个几乎只有早上会回来一个时辰后就又一起离开,林百知道那两兄弟在干什么,要干什么,他没有立场去阻止,也没有推波助澜,他只是旁观,不论结果是什么,这一次他不会介入到男人之间的斗争中,即便他的生死存亡就在其中,他也愿意,相信,他倚靠的那个人,而且就算他想要干预,他也不是曾经那个满腹才学的人了,他只不过是一张添了一些色彩的白纸而已。
当林百完全的记起,曾经的那段颠沛流离的日子,且听到有人叙述,凌日当初的艰辛,林百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聪明反比聪明误,如果他当初能像现在这么置身度外,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十天内发生的事情,可大可小可多可少,整个天下看起来都是太平的,一样的歌舞升平,但是宋国的内廷却出了大事,连日来密报频繁,诸多舞弊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的密报频频被公之于众,十日内被罢官获罪的足有36人,加之牵连的族人家眷,引荐的恩师,奴仆门生,虽未株连九族,但宋国的律法严格,最容不得的就是这种事,所以惩治下来,共有超过千人充军发配,秋后处决,一时间,犯过错的人,人人自危,没犯过错的,也是人人心慌,生怕之前得罪过的谁,在此时此刻用莫须有的罪名把自己牵进那风暴之中。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牵扯,那些罪臣虽并不是各个都是重臣,但掀起的波澜却几乎动荡了朝廷的根基,幸而宋泉还有屠晟天这位大将军和老丞相,国师三人坐镇,三足鼎立还能稳定住根基,否则恐怕不多时日,他所掌握的政权就会土崩瓦解,逼宫反叛之类的事,恐怕不日之内就会发生。
但是内忧未退,外患又来,这日清早,战报入殿,边疆告急,此种危急时刻,宋泉万不能把兵符,兵力,交给他人,只能倚靠屠晟天,屠晟天第二天便领战出征边境,朝堂之上只剩下了两个顶梁,不知道还能太平多久。
“林百!”野鬼一脸笑意的穿墙回到小院,瞧见林百正坐在床上,没像往常一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