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那天之后,他就用他自己的方式将她囚禁起来了,他只准许她请老师回来教她才艺,不许她经常出门,而她没学才艺,只学了武术和射击,他没表示意见,只要她别伤了自己,他不喜欢见到她受伤。
或许,这是他对她最后的心疼方式吧!
四年了!
跟在他身边四年了,她逐渐地习惯当他的女人,习惯了他偶尔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习惯。
「静冬小姐,你帮英叔想想办法吧!这下子我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面前如此诚恳求着自己的老人,官静冬微微一笑,习惯了许多在令扬天麾下做事的人都把她当成了活菩萨,以为只要来求她就可以在令扬天手下逃过一劫,虽然她觉得这根本就没用,但这几年来,求她救命的人从没少过。
「英叔,你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他讨厌那些花俏的媚俗功夫呢?只要好好做事,他绝对不会亏待手下的人,这你应该比静冬还要清楚,不是吗?」
「我……我只是想说……如果呈报出来的金钱数目比较好看的话,那令爷也会比较高兴,这表示钱赚得多……」
「但他最终还是会知道的,不是吗?」
「静冬小姐说的是,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把钱的数目改回去,就算捱他骂也无所谓,静冬不敢说这么做他就不会处罚你,但如果你想要继续粉饰太平的话,要是被他知道了,你一定会被罚得更重,英叔,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英叔急忙地站起身,就要告辞,「静冬小姐,我这就回去把事情做好,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嗯。」她笑着点头,「对了,外面的天气如何?」
「很好,穿件薄衫子出门就可以了,静冬小姐,这么好的天气你不想出去走走吗?」
「想,我很想。」看着英叔离去,官静冬又待在偏厅里坐了一会儿,蓦地,她站起身,走出了偏厅,穿过长廊往大门走去。
就在她要踏出大门之际,武叔带人拦住了她,「静冬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请告诉小的,让我去为你准备。」
「我想出门。」
「主人交代说他今天会回来,只怕很难照小姐的意思去办。」
「我想出去透透气,只要一个小时就好,半个小时也可以,最起码……十分钟就好,我不想一直被关在这里。」
「那就让手下的人陪小姐到院子里去散散心吧!没有人限制静冬小姐的行动,只要在这栋宅子里,无论要去哪个地方都随静冬小姐的意思。」
「我就是不想在这栋宅子里,我快要被这屋子给闷慌了,十分钟就好,我想走出那个大门,看看外面的世界还在不在!」她挣扎着想要出去,却被硬生生地挡在门口。
「你不需要出去看,门外的世界依旧好好地存在着。」令扬天正好回到家里,一抵达家门就看到这出闹剧,男性低沉的嗓音淡淡地穿插而入。
官静冬抬眸吃惊地看着他,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地说道:「我不会逃走,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逃走才对!」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浅淡地一笑,黑色的瞳眸却没有染上丝毫笑意,他朝她伸出大掌,「过来,我要进书房里去看文件,你陪我。」
官静冬知道自己没有否决他决定的权利,将纤手交放在他的大掌之中,任由他将她带到书房里。
她感觉他握着自己的大手力道是如此强劲蛮横,半点都不肯她作主的余地,从四年前开始,他就不曾再给过她半点自由。
他控制她全部的生活,她所做的任何事情没有一件可以逃过他的监视,他把她当所有物一样完全地予以控制。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了。
但,她却不曾想过有一天他放开了手……就算在他身边有多痛苦难受,她依旧不曾想象过有一天,他真的放弃了对她的掌控。
到那时候她该怎么办呢?她不敢去想……
第七章
「唔……」
女子娇弱无力的喘息声,一声迭着一声不断地回荡在书房沉静的空气之中,地毯上散落着一地的文件,以及男人与女人脱掉的衣服。
令扬天将他的女人强势地按在沉色的原木墙面上,对比之下,她的肌肤如雪般绽放着瑰嫩的光亮,随着体温的升高而渐渐地泛出嫣红。
他一手箝住她的双腕,将她的两手高举过头,另一掌则握住了她胸前的一只饱盈,以掌心揉拧她腴嫩的乳肌,不时地用拇指指腹拨弄着顶端的嫩蕊,感觉她的触感渐渐地变硬,在他的身下不停地轻颤。
四年了!
他们有过无数次的欢爱,但直至今日,他有力的拥抱依旧会令她感到难以自持,她无法否认自己喜欢他的碰触。
令扬天扯掉她身上的衣物,把它们当成是最碍眼的东西般远远丢弃,他爱抚着她的身体,她滑腻的肌肤是他最嗜爱的玩物,就算是一辈子都不够他赏玩她的美,所以,他总是一次次在她身上尽情放纵。
这些年来,官静冬心里总有一种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害怕,怕自己一旦年老色衰,他是否就不再要她,将她狠狠丢弃呢?
他们的生活就像一次又一次短暂的交集,在一起的时间也总是消耗在做爱,他总是像要不够她似的,一次又一次地侵略占有她。
她从不拒绝,也无法拒绝。
令扬天近乎蛮横地扯掉她的底裤,将她腾空抱起,放落到一张酒红色的单人软椅上,艳丽的红色将她雪白的身子点缀得十分淫艳。
他以唇爱抚过她脸蛋、颈畔的肌肤,男性的大掌握住了她饱满的乳房,玩弄着顶端的敏感。
「今天又有人要来找你当说客?」
「你……你怎么知道?」她有些惊讶,在他的抚弄之下,她几乎已经不能思考了。
「一进门就听手下禀报过了,是英叔,对吧?」
「嗯。」她咬唇点头,心想她怎么可能奢望他会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呢?她一直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没有一刻例外。
「那妳呢?想为他对我说些什么好话?」
「你明明就不喜欢听好话。」
「所以你打算什么都不说吗?你就不怕我一不高兴拿英叔开刀,让他怪你为什么不帮他一把吗?」
「你不会这样满不讲理。」她淡淡地说道,心里比谁都明白,他是令扬天,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静无情的男人。
「如果我是呢?静冬,如果,真实的我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冷静讲理,你还是连一句讨好的话都不对我说吗?」他抬眸望着她,眸底闪动着令人费解的光芒。
「我不会讨好人。」
「不,你是根本不想讨好我,你恨我,所以你根本就不想讨好我,不是吗?」他轻冷一笑,似乎看穿了她真正的心思。
「你身边有太多人可以讨好你,不乏我一个。」她刻意压低了嗓音,装作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她不懂,也不清楚在内心深处燃烧的感情是不是妒意,他的身边从来不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只不过是被他囚锁在这栋大宅里的金丝雀。
他凭什么要她讨好他?
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娃娃,她的心情岂能无怨?
「他们都不是你。」
他咬着她白嫩的脖子,不时地吮吻,直至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他要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谁也夺不走,她是他的!
官静冬不解他为何总是说变就变,她不由自主地呻吟,感觉到身子里有一股火不断地被他撩起。
她纤臂圈住了他,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与他交融成一体的感觉,唯有在这个时候,他不是任何女人的。
随着他一次次的律动,那如潮水般的快感渐渐不受控制,她表情痛苦地拧起眉心,感觉就快要崩溃,娇嫩的花径仿佛着火般,不断地透出灼热,只有在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忽地,潮水溃堤,漫过她全身,一阵痉孪般的战栗快感窜过她全身,她在他的怀里攀上了欲望的高潮……
※※ ※※ ※※
对「黑门」而言,今天的夜特别长。
墙上的时钟已经跨过了深夜十二点,银亮的月光淡淡地迤入窗内,长长的光影照到了床边。
「主人,你真的不打算喊醒静冬小姐吗?」
「不需要,退下吧!」
令扬天半夜回到家,依照往例没惊动官静冬,来到她的房里,看见她已经上床睡觉。
他脱下外套,安静地坐到她床边,看见平匀的气息在她的胸前起伏着,她睡得好熟,白净的脸容少了清醒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精致的五官透出甜美的气息。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好好看她。
四年了!
她原来已经跟了他那么久了,四年了,她还是一如他初见时美丽恬静。
令扬天伸手想要触碰她白嫩的脸颊,却又怕扰醒了她,大掌顿在半空中,终于收了回来。
四年,再一个四年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改善吗?说实话,他心里不敢拥有这种妄想。
今天晚上「黑门」财长罗昭跳楼身亡的消息轰动了整个东南亚,只怕再过不了几个小时,全世界各大重要组织就都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的背后黑幕重重,只怕不会就此轻易了结,如果,事情的发展出乎人意料之外,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之下,他还能保得住她吗?
「主人,龙爷打电话来找您。」武叔压沉了嗓音在门外说道。
「别进来,我出去接。」他临去之前又看了床上熟睡的人儿一眼,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许,他真的再也保不住她了……
※※ ※※ ※※
罗昭的死在「黑门」之中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隔天,为了商讨这件事情,组织内部召开了秘密会议,与会的人只有组织的核心分子,当然,令扬天也是其中的一分子。
或许是因为昨天官静冬吵着要出门透气,他嘴上没表示什么,却在出门前要下人去教她准备,一起将她带了出去。
他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直到进会议室之前,才暂时将她搁在门外,却没料到她竟然可以与燕誉的儿子开心地谈天,他们两个人以前分明没见过面,没道理可以聊得如此开心。
回家的车程上,令扬天冷淡地开口了,「你有事瞒我?」
「没有。」
「撒谎!」他轻斥,「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吗?你发誓效忠于我,你不能对我有所欺瞒,因为你的命、你的灵魂都属于我,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没有一刻忘记过对你的誓言。」她以命换命,早就将自己的全部卖给了眼前这个恶魔。
「可是你认识誉的儿子,这件事情我却一点都不知情,这是小事,我可以不在意,但我痛恨你骗我,你可以骗我一件事,就可以欺瞒我更多事情,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明白吗?」
「我与他们母子只是泛泛之交,难道连这种鸡毛蒜皮小事都需要向你报备吗?难道我连这一点小小的自由都没有吗?」
「你早就为了那个男人,把你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我,现在才来向我索讨自由,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好笑吗?」令扬天勾起薄淡的冷笑,似乎把她的话当成玩笑看待。
「是,是我自己太不自量力了。」
「我再问你一次,为了要维护那个男人的弟弟,而把自己出卖给我,你后悔了吗?」
「我不知道。」
「别说你不知道,说!你后悔了吗?后悔了吗?」他箝住她的手腕,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她不解为何他的神情看起来如此急切,仿佛非要逼出一个答案不可,她昂起美眸,以受伤的眼神瞅着他,「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眼底隐隐闪动的受伤教他不由得眸光一黯,令扬天放开她纤细的手腕,靠上椅背,泛起苦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期待你说出什么样的答案,如果你肯说的话,或许早就告诉我了,算了!就当作我什么话都没问吧!」
话毕,他别开冷峻的脸庞,一双沉睿的眸子盯着车窗外不断流逝的景物,不再多看她一眼。
官静冬抬眸瞧着他近乎背对自己的侧颜,感觉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仿佛再多亲近他半分,就会不小心被他的冰冷所冻伤。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呢?
他曾经如此怜惜轻柔地吻着她,仿佛她是柔弱的花朵般,为什么曾经的温柔疼惜,如今只剩下冷淡锐利的言语与眼神呢?
他注视她的表情看起来好陌生,似乎他从来就不曾认识过她。
是不是……她也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他?
那么,在她心底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究竟是谁呢?
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潮,她心里感到茫然……
第八章
那天,在「黑门」总部遇见穆童时,官静冬心里就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穆可人应该再过不久就会来到香港。
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