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夺情霍香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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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夺情霍香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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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社交界并不大,莱娜是谁的床伴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伊诺坦娜母女听信了她的话,心中着急地直催着他,非要他亲至城堡逼小恶魔承认婚约并迎娶。

    哼!女人都逃不过恶魔的魔性,老的迷恋,少的痴情,恨不得母女共嫁一夫,同寝一床。

    瞧!他的枕畔人正用一双饿狼眼直盯着人,而名义上的女儿也含情脉脉,目不转睛地注视,两人都低贱得很,中了恶魔的毒。

    要不是为了蓝道家的钱,他早甩了老淫妇,收纳康茜亚为情妇,再养几个小骚货解闷。

    “我不会娶蓝道家的女儿.不想死就快滚,我很想喝你的血。”

    对于弑子的父亲,欧尼提斯只有恨意。

    康茜亚蓝道一听眼眶含泪,手指互绞的低下头偷偷拭去水气。

    “恶魔就是恶魔,弑亲毁信的事都做得出来。”为了钱,他连魔都敢杀。

    积忿成恨的欧尼提斯冷冷一诮。“我是跟你学的。你烧死杰的时候有没有手软?”

    “可惜没烧死你,真是遗憾。”害他和钱错身而过。一旁的莫克警戒着,虽然知道主子有自保能力,仍不能自己的想保护他。

    “你可以再试一次,让我有理由自卫。”杀他何其容易。

    德克阴笑着勾着唇。”如果你不娶康茜亚,我会考虑照你的提议再烧死一个恶魔。”

    “继父,你是在商议婚事还是谈谋杀?”柔弱的康茜亚也有刚强的一面。

    “小宝贝,我们父子就是这样沟通,你安心当个新嫁娘。”他转以虚伪的安抚哄骗。

    在他眼底,女人是天真、愚蠢的生物,不需要花脑筋应付。

    “可是爵爷在生气。”她不要他对她有怨气,夫妻是一辈子的事。

    “他哪天不死沉着一张恶魔脸,少见多怪。”他不轻不重的说着。

    “是呀!这样的他还是俊得没话说。”伊诺坦娜很想和他……恩爱一次。

    望着妻子故作雍容华贵的模样,德克在心底唾弃。

    “欧尼提斯,十日那天在圣保罗教堂举行婚札,证婚的是红衣主教西罗,你要敢不到……哼!后果自知。”

    “想要用恶魔畏惧上帝为由驱使教宗发令追杀我,而你好坐收格威特家族的所有财富。”威胁我,可笑。

    德克黑眸一利。“你可以试着和全球的教徒为敌,我会接收你的小美人。”

    蓦然,顶上的水银灯管破裂,一闪而过的红光藏在紫瞳底,使德克和伊诺坦娜母女微微一骇地颤了一下。

    “她是你的致命伤呀!儿子。”十几年不见,他的力量变强了。

    “父亲,你要是敢碰她,我保证你会得到城堡,在地狱。”欧尼提斯的口吻冷如千年冰。

    德克狂笑得十分邪恶。“看来莱娜没说错,你对动了心。”

    “莱娜?”

    “恶魔不能有心,一旦有了心就注定了毁灭,还是送给我玩玩。”他赢定了。

    伊诺坦娜只是眉头轻皱,对丈夫的大胆背叛不放在心上,贵族家庭互养情夫、情妇的情况比比皆是,她前夫的情妇们还生了众多私生子。

    “就怕你没命玩。”他会失手弑亲。

    德克脸色凶残的一拧。“意外随处可见,一个活的女人或是一场婚礼,不难选择吧?”

    如果恶魔儿子选择了婚礼,他可以得到蓝道家的财产,并借由康茜亚的身份夺取格威特家的金库钥匙,一举获得庞大的利益。

    反之,他必须策划一起谋杀事件,只要恶魔儿子一死,他同样是遗产受益人,有享用不尽的财富,除非恶魔留了魔种。

    二十二年前烧不死他,二十二年后他不可能有同样的幸运。

    “你的选择题出得真奇怪,婚礼本来就有女人,不然哪来的新娘子。”

    发丝如瀑,轻溅耳后,一身纯白雪纺纱家居服的霍香蓟从厨房走出来,手中还端着一盘刚烘好的粟子蛋糕。不是她无情地放情郎孤军奋战,而是肚子又闹罢工,她只好拜托好手艺的伊莎烘个蛋糕喂喂饥虫,大伙儿都避开了,没人跟她抢食。

    多好呀!独享。

    德克轻蔑的眼中有着残暴憎愤——卑贱的东方女人,“这里没有你开口的余地。”

    “维京海盗的辉煌时期早已殇没,你还没从山洞走出来呀!”和北京老祖宗住同一坑。

    霍香蓟坦然无畏,轻盈如流水的自两双嫉妒的蓝眸前走过,亲密的坐在欧尼提斯身边,以他的宽胸为枕,没个淑女样的缩脚窝成球形。

    那模样像极娇贵的小白猫,腻在主人怀中取暖,不时发出舒服的瞄瞄声。

    “你可知我的身份?”德克企图以势凌人。

    “人。”

    对于她简单的回答,德克受挫的沉下脸。“我是格威特伯爵的父亲。”

    “喔,我懂了,恶魔的父亲是大魔头,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一声撒旦大人?”她当众叉了一口蛋糕含在嘴里。

    “你不怕我?”东方人的皮肤的确细致。德克偷偷打量着她。

    霍香蓟笑笑的开口:“你们父子三个具有默契呢!每回都问上这一句。”好像很恨人家不怕他们似的。

    “不是默契,是霸气。”面对心爱的女子,欧尼提斯的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

    “果真是一家人,以为装个凶脸就是老大,真正的恶是无形的。”他们会比玫瑰凶吗?

    要以玫瑰的性子早破口大骂了,或许还外加非常粗暴的拳打脚踢,非拆了这把老骨头腌酒喝不可。像她多文雅呀,一副好欺负的弱女子形象,根本不敢掠美,安份地不使坏,若是换了紫苑,三句话就杀得他灰头土脸。

    “你们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德克不容许两人在他面前放肆。

    霍香蓟抢在欧尼提斯开口前先摆他一道,“我们当然不把你放在眼里,我们放在心里。”

    “少在我面前耍嘴皮子,我不会承认你,格威特家族的女主人是康茜亚。”没教养的穷国小民。

    德克瞧不起东方人,以为东方皆是落后的贫穷国家,标准的纳粹心态。

    欧尼提斯挺身道:“你也从来不承认我是格威特城堡的主人,何必故作姿态突显你微不足道的身份。”是谁给了他权利,无知。

    “欧尼提斯,当我治不了你吗?”为了在伊诺坦娜母女面前维持面子,德克的姿态始终高高在上。

    他冷笑一讽。“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小男孩,你老了。”

    “你敢嘲笑我。”

    欧尼提斯以食指挖了块蛋糕放在舌上一舔。“你该庆幸有她,不然此刻的你已是一具尸体。”

    眉头微蹙的霍香蓟瞧着少了一角的甜点。

    “她配不上你。”现在的他让德克害怕,“格威特家族和蓝道家族必须结合。”

    “好任由你为所欲为地操控两大家族的财产和势力?别太天真了。”他宁可把一切全丢掷进地狱焚成灰。

    “你……你胡说,我是为了结合两大家族的力量……呃,成为英国……英国……”在一双凌厉紫眼底下。他心虚不已。

    欧尼提斯追问,“英国的什么?继续呀!我等着你英明的合并大计。”就不信他能拗出个道理。

    德克恼羞成怒的重重跺脚。”你到底想怎么样?开出条件。”

    不理他的问话,欧尼提斯瞄向伊诺但娜母女。“婚事作罢,你们可以走了。”

    “格威特伯爵,一时的迷恋当不了真,我们蓝道家不接受片面的退婚。”一脸倔傲的伊诺但娜扬起下巴言道。

    “不接受?!”还没受到教训吧!欧尼提斯扬起一抹冷笑。

    “以康茜亚的家世足以匹配任何一个英国贵族,你不要不知好歹。”多可恨呀!俊美的恶魔。

    “那就把你高贵的女儿带回去,别让我折损了她的娇贵。”他说得很无情。

    伊诺坦娜厉声一指。“是不是这个妖女蛊惑了你,煽动你放弃大好未来?”

    霍香蓟微微一怔,无妄之灾来得急。

    “注意你的态度,你站在恶魔的土地上。”肃寒的欧尼提斯冷冷一瞪。

    伊诺坦娜略微颤了一下又故态复萌。“我……我女儿才是你一生的伴侣.不容许你带个情妇羞辱她。”

    “她不是我的情妇。”他低头舐吮爱人唇边的奶油,气煞爱慕他的母女。

    “不成体统,和个野女人厮混也就罢了,还堂而皇之的带进堡,你置康茜亚的颜面何在?”

    因妒而傲慢,伊诺坦娜气得牙根都咬肿了,一心想和年轻貌美女孩较劲的她。年纪虽长了十二岁,但是保养得好似女儿的姐妹,自然心高气傲不服输。

    她和德克结婚以来,在性的方面是得到充份的满足,只是心里还是很空虚,她知道可以从何处获得。

    七年来绝口不提婚事,主要是想令女儿打消嫁入格威特家族的念头,继而转投向其他男子怀抱,好成就自己和他的私情。

    谁知一年拖过一年,女儿的意愿始终不改;害她没机会和那具充满魅力的男性躯体来场交流,做性的奴隶。

    她多想抚摸他结实的胸膛,他那笔直的双腿强健有力,野牛般的腰杆一定能给他欢愉。

    (注意:原书中间少一段)

    挺得来的下人一副惶恐地搀扶着三人出堡。

    一场风暴是平息了,但另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悲伤的灵魂不得安宁。

    “你们的谈判方式真激烈。”一个不巧,白向伦一脚踩碎落地的水晶皿。

    “浪费鬼,你要赔钱。”金玫瑰像是和他有仇,抓他疏忽的小辫子。

    “主人没你那么小气。”话一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娇妻。

    “茉莉花儿,别乱瞄。”

    白荣莉心惊一厅的凌乱。“我才没……那是……呕!呕!”血淋淋的手。

    “早叫你别看了,孕妇不安份,将来生的儿子和他老子一样邪气。”真惨,好丑的手。金玫瑰没有丝毫同情。

    白向伦没好气的道:“是女儿,瞎眼玫瑰。”茉莉已经够难受了,她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展翔,你帮我揍他一顿,什么烂检察官嘛!还我酒钱。”金玫瑰摊平手心要讨陈年老帐。

    “风度呀,小姐。”不禁激,她的脾气还是狂得很。

    “小姐不需要风度,只要拳头。”扁他,她用眼神指示着丈夫。

    调好相机的背带,风展翔握住未来老婆”出征”的拳头,纵容地吻住她,她得休息、休息。

    枪战后的情况大概是这模样,到处零零落落,一片惨淡光景,吃了一半的蛋糕上有根半截的手指蜡烛,红色的奶油像枫糖。

    黎紫苑暗忖。

    幸好早一步料到天地会变色,在进堡前要玉蓟带孩子走侧梯上楼。

    不是怕两个孩子吓坏,而是担心他们有样学样,正值好奇期的两人勇于实习,只怕一个兴起想研究超能力和魔性的极限。到时,几个大人陪着遭殃,虽生犹如死,欲哭无泪,提着心、蹑着足,随时准备逃命。

    “香香,你吓着了吧?”

    唇色有些白的霍香蓟吸着热茶。“真恐怖,他气疯了。”

    上一回她当游戏瞧,兴奋莫名的鼓掌叫好,殊不知是他不愿骇着她而略有收敛。

    这回鬼哭神号,阴风恻恻,浓厚的血腥味几乎令她窒息,连血管内的温液都快凝结成冰,呼出的气瞬间结霜,她怀疑自己置身冰宫。

    他父亲的血溅上她手臂,耳朵仿佛听见嘶一声,惹得她不敢低头拭去。

    不是害怕,而是震惊。他的力量大得可以招魂镇魄,却无法克制愤怒的心,任由心中的魔向四周挥动,实属不智。

    发泄怒意有很多的方法,他用了最费精神的一种,实在够愚蠢,她不由得想骂骂他,。

    黎紫苑好笑的问:“你没吓到反而担心他的情绪,本末倒置了吧!”一副陷入爱情里的拙相。

    “少用眼角斜视,我不像你这么狠心,连我大哥这旷古痴情男都只肯收为地下情夫。”霍香蓟为亲手足抱不平。

    “管你自己的心就好了,他早就认命,用不着你为他请命。”皇帝不急,急死一干太监、宫女。

    霍香蓟捧着热茶温暖失温的身子。“我爱他,如果这是你要的答案。”

    “他不是好驾驭的男人,能让我祝福吗?”黎紫苑的一双明眸审慎的凝视着她。

    “放心吧!爱操心的老妈子,他爱惨我了。”相交多年,她岂会听不出紫苑的语意。

    “事情解决了?”她觉得应有续集才符合豪门恩怨的剧码。

    太容易获得的感情有点不真实。

    “理论上是如此,但是谁晓得几时会变天,”爱人无罪,她同情被牺牲的康茜亚。

    但是她不会让渡爱情,有时自私也是一种解药。

    “这几天警觉些,我想他们总会有些行动,我们尽可能的帮忙,你别睡太沉。”黎紫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验。

    “他们会来报复?”伤成那样还有胆子来。

    黎紫苑摇摇头,直叹她不识人心。“坏人之所以坏是因为学不乖,你真能指望青蛙变王子吗?”

    “可是一个手断了,一个脸花了,另一个傻了,他们还有反击能力?”

    黎紫苑一脸正色,“为何有冤魂,因人死魂魄不散,何况他们还活着,恨才是意志的原动力。”断尾的蜥蜴仍有再生能力。

    人的报复心很可怕,当初她就是赌一口气在异地生活,忍受无数的挫折才有今日的地位。

    虽然她没有真正报复到始作俑者,但是断了那份天生的祖孙情,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报复,周遭的好友因心疼而纵容她的任性,她心里点滴皆有数。

    “瞧你说得乱可怖的,有欧尼提斯在身旁,我很安心。”霍香蓟相信他。

    黎紫苑精利的笑笑。“你的恶魔堡主呢?”

    “唉!他去冷静。”他以为自己吓到她了,因为她浑身冰冷。

    “好男人。”她微讽的说道。

    心上人受到惊吓不好好安抚,像只见不得人的夜枭往树洞一藏了事,真是好得没话说。

    “喂!紫苑,别造口业。”霍香蓟没好气地制止她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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