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可没人敢出来触这个霉头,看院长的意思,谁敢出头,基本上就和这个妇女一样待遇了。
没想到就在大家都放弃希望的时候,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叫道:“等一下。”
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孩子从人群当中挤了出来,向院长说道:“就算是打碎了东西,也用不着处理这么严重,更何况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要问清楚。”
说完她转向内田诗织,问道:“内田,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内田有些惊慌的看了这人一眼,明显有些犹豫。吴畏叹道:“韩护士长,你这不是难为她吗?”
“那么你想替她说吗?”这个站出来的人正是总院外科的护士长韩雅穹。
吴畏自然知道要让内田诗织来说这件事,无论怎么说以后都没办法在医院里呆下去了,只好亲自把看到的情景说了一下,又向韩雅穹说道:“你可以问问这位护士,我说得有没有错。”
那个中年妇女看到有人撑腰,总算是找回了一点勇气,呐呐说道:“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她看到吴畏的眼神,联想到吴畏的凶名,心中一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吴畏向韩雅穹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冤枉人,也相信她不是故意要打翻盘子的,但是乱世用重典,矫枉必过正。以我看到的情况,你们医院内部的人事关系已经差到了一定的地步,不杀一儆百,以后只会越来越乱。”
说到这里,他向院长点头说道:“言尽于此,我不会干预您的工作,不过今天我要忙婚礼,借用内田护士一次,请您准假。”
院长看了韩雅穹一眼,心说吴畏居然能和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又是一个惹不起的主。不过倒是没有像对内田诗织那么惊讶。毕竟大家都知道韩雅穹曾经随同**团野战医院和吴畏一起到过俄国,谁知道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看着院长点头,吴畏向内田诗织说道:“走吧,还记得叶黛吗?她前几天还和我说起你。”
看着他和内田诗织的背影,院长这才突然想起叶黛是谁,心中更是大吃一惊,忍不住向韩桦祖蔓延道:“内田小姐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一下。”
韩桦祖看着亲妹妹刚才顶撞吴畏,脸上却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反倒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他嗯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向院长点头说道:“我得去准备蓝副参谋长的手术了。”说完转身就走。
把院长晾在了那里。
第689章婚礼前夕
叶黛对于吴畏在婚礼前夕还能再拐回一个日本美女来,并没有表现出意外,或者说她对于吴畏的惊人之举早已经感到习惯了。
她看着略显紧张的吴畏嫣然一笑,说道:“幸不辱命。”
吴畏长出了一口气,略显夸张的双手抱拳向叶黛说道:“大恩不言谢。”
“像我这样卖力帮自己的丈夫娶媳妇的人肯定不多。”叶黛笑道:“这个人情你是一定要还的。”
吴畏看着叶黛巧笑倩兮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鬼使神差地问道:“要我怎么谢你?”
叶黛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能够体会出吴畏言语中的变化,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你快去见见秀云吧!”
吴畏问出刚才的话之后,立刻也意识到了不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下台,点头向叶黛告辞。
叶黛不再理会吴畏,转身向内田诗织说道:“好久不见。”
叶黛在东京遇刺之后,还多亏内田诗织照顾,两个人也还说得上熟悉。只是那个时候的内田诗织中文并不灵光,两个人基本上算是鸡同鸭讲,并没有认真聊过天。像现在这样能够有效沟通还是头一回。
吴畏把内田诗织交给叶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一路直奔秀云的住处。叶黛是了解内情的人,应该不会误会自己和内田诗织的关系。
孙英已经回了奉天,溥觉就又把秀云和珠儿放到了一起。这两个人都是他最重要的亲人,聚在一起也便于他采取保护措施。
不过叶黛要劝秀云,珠儿当然不会留着身边,所以房间里只有秀云一个人。
看到吴畏进来,秀云犹豫了一下,轻轻站起身来。
吴畏大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低声问道:“叶黛都告诉你了?”
“是。”秀云轻轻点了点头。事实上有些话她一直都没有对吴畏说,李重光当初对她说了一些叶知秋的事,当时就预言,如果她嫁给了吴畏两个人多半就会引起叶知秋的猜疑,最后下场恐怕不妙。
偏偏这些话秀云又不敢对吴畏说,毕竟这种事情一旦挑明,就等于逼着吴畏在秀云和叶知秋之间选边站了。
秀云自幼身世坎坷,对人的信心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强,很担心一旦挑明,吴畏选择站在叶知秋那边,自己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所以才会拒绝与吴畏的婚事
刚才叶黛亲自来劝她,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明白了。既然吴畏很快就要当上总统,从前对于叶知秋的顾忌自然也就烟消云散。秀云当然没有理由再继续犹豫。只不过本来是独家经营的生意如今变成了50%的股权,自然心里不会特别舒服。
看到吴畏,想到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心情激荡之下,忍不住落下泪来。
吴畏连忙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叶黛已经在门外轻声敲门叫道:“先回总统府吧,还要给秀云姐姐准备衣服。”
吴畏这才醒悟,想起来要举行婚礼的话秀云总不能穿一身道袍,这又不是玩角色扮演。
本来按照计划,今天的婚礼上午会按照中国的传统习俗举行,各国政要不会参加这次仪式。新郎和新娘在他们面前亮相会安排在傍晚时分,在国宴厅中举行的酒会上。
但是因为今天上午城内突然出现的叛乱,如今大家人心惶惶,各种消息和流言满天飞舞,谁也弄不清楚真假。
有人说叶知秋已经被叛军囚禁了。还有人说程斌被杀,叶知秋已经逃出城外。更离谱的说法则是叛军是吴畏发动的,因为有人看到了驻守在西山的装甲连队进城,并且与城内的守军发生交战。至于结果……看热闹的人在战车开炮的时候就跑了,也没人嫌命长,留在当地看谁笑到最后。不过鉴于装甲部队的赫赫战果,倒也没人怀疑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直到中午时分,城内的枪声才完全平息下来。而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开始有信使到达外国使馆区通知大家婚礼照常进行。
虽然对于京城当中那诡异的形势感到非常忧虑,但是各国使臣们吃的就是这碗饭。越是情况不明的时候就越要想办法掌握第一手资料。所以每一个接到通知的外交人员都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启程赴约。
在亚洲事务上,英法两国通常是站在一起的,有这么一个笑话,说是每当通过一项决议的时候,英国赞同什么,法国人就赞同什么,而英国人赞同什么,德国人就肯定反对什么,从这个笑话里,三国关系可见一斑,能一块得罪所有大流氓的,什么时候都是稀有货色,这这么多年来,也就前有老佛爷,后有卡大佐了。
本来这个笑话里面还有俄国和美国人的事,不过这两个国家最后家里都不太平,在外面自然也就消停得多,从前的政治力场也就不再那么鲜明了。
上午的时候,因为忧虑,英国大使弗雷就邀请法国大使李查德到自己的住处喝茶,陪同的还有英国驻华资深记者莫循理。
即使是英国热茶也没办法打消两位公使对于即将到来的共和国局势的担忧,毕竟在这些年当中,共和国和它的周边地区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即使是像弗雷这样的老牌外交家也开始对亚洲的局势感到焦虑。
“不知道今天之后,这个国家的主人又会是谁。”李查德说道。英国人总是那个**样,就算火烧到屁股了,也不会主动提起来。李查理没有那么多顾忌,也不愿意陪着弗雷浪费时间,所以直接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面。
弗雷不动声色的看了自己的这位老伙计一眼,知道李查德为什么会显得那么焦虑。在遥远的欧洲,有一股新的势力正在法国边境上冉冉升起,这让已经被**运动搅得焦头烂额的法国政府更加疲于奔命。
他笑了一下,慢慢放下茶杯,“别担心。”他安慰道:“至少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还是懂得应该敬畏我们的国家的。”
“如果上台的是那一小部分人呢?”李查理面对穿上安慰丝毫没有感到宽心,他忧心忡忡的说道:“天知道,我们已经没有能力来进行干涉了。”
第690章大新闻
听到老朋友的抱怨,弗雷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向着李查德说道:“我不觉得我们已经失去了干预的能力,或者说,我们的很多朋友并不相信我们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
李查德也算是老牌外交家了,虽然说搅屎棍的能力比不上百年传承的大不列颠同行,但是好歹吃隔海邻国的亏不是一次两次,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说得上经验丰富,所以很快就理解了弗雷的意思。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弗雷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需要亲自出面干预。”弗雷笑着说道:“在这个国家当中,有着无数心怀野心但是目光短浅的人。他们的眼睛只钉在国内的利益上,永远看不清世界的变化,大多数时候他们会是历史发展的阻力,但是有些特殊的时候,他们也会成为帮助历史维持正轨的助力,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是找到这些人,然后使用他们,而幸运的是我们已经找到了。”
弗雷的话说的已经非常明白了,很显然,在共和国当中,有很多人对于现在的政治版图并不感到满意。这些人看不到西方国家在实力上的衰落,仍然满怀心思地准备投靠这些曾经的世界霸主以换取其在国内的地位。很显然弗雷已经掌握到了这些势力中的一部分,甚至是全部。
以李查德队对弗雷的了解,通常情况下英国的绅士们是不会把话讲得这么清楚的,他此时之所以会这么做,多半是为了给自己增强信心,当然也不排除他同时在增强他自己的信心。
到了现在这种时刻,除了抓住每一个机会之外,西方的外交家们其实能够做的并不多。现在的共和国年轻而又善变,一切都在躁动不安当中进行,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行动迟缓的老大帝国可比。
所以当共和国当中总是在发生一些让他们难以理解的事情是,这些外交家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这些事件的进展符合自己所代表的利益。
相对于英国人在共和国的利益诉求,法国人想要的就简单得多。
李查德知道弗雷对于程斌主持政务院的工作是颇有怨言的。毕竟程斌是坚定主张收回欧美各国在华特权的强硬派官员,这对于一直致力于维持在华利益最大化的英国人来说是不可容忍的。
相比之下,法国人在共和国内当然也继承了一些特权。但是托他自己那短腿的海运能力的福,这些特权的变现能力并不高。所以李查德身上受到的压力要比弗雷低得多。
所以听了弗雷的话之后,理查德只是有些神思不属的点了点头,勉强让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以显示自己对于英国盟友的信心。
“法国当然是永远站在朋友的这一边。”他向弗雷保证道。
这种言不由衷的保证显然并不能让弗里感到满意。他皱眉看着李查德说道:“你还在担心欧洲的局势?”他说道:“我的朋友,你想的太多了,那并不在我们的职权范围之内。”
李查德摇了摇头。在亚洲,法国人的利益与英国人的利益是相同的,但是在欧洲的一亩三分地上,这个说法就很值得商量了。毕竟欧洲的地盘相对于列强们来说有点太小了。
只是他当然不愿意和弗雷共同探讨这个问题,于是主动转移话题说道:“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结果吗?”
他心神不安地站起来,走到窗子旁向外张望。每当在这个城市当中响起枪炮声,都会意味着一轮激烈的洗牌,不知道这次坐庄的又会是哪一个人。
“关于这件事。”弗雷也站起身来,走到李查德的身边,轻声说道:“也许我们应该注意到库伯家伙的态度。”
“那个该死的幸运儿?”李查德说道:“他最近在做什么?”
在很多西方外交家眼中,美国驻共和国大使库柏都是一个幸运的家伙。在很多年以前库柏还只是肯塔基州的一个牛仔。只是因为很早就认识了后来成为共和国总统的叶知秋,库柏才在美国政界当中崭露头角,并且依靠与叶知秋之间良好的私人关系迅速崛起成为了美国驻华大使。
在共和国驻留的大多数西方外交家都对库伯的这个优势非常嫉妒,房间里的这两位大使先生当然也不例外。
而如果这些人当中,要按仇恨值降序排列的话,弗雷肯定能够排进前3名,搞不好弄个第一也没问题。
因为清末时候,美国在华取得的特权并不多,而且美国人在这个时代,最看重的还是自由贸易,对于政治的诉求并不高。在各国商人当中,也比较守规矩。
鉴于中美两国一直以来的良好关系,所以当程斌对各国提出废除特权、平等交往的提议后,美国人的响应是最热烈的,甚至已经主动将取消租界列入了议事日程。态度甚至比俄国人还要积极。
毕竟叶卡捷琳娜手下还有斯托雷平这个务实的总理大臣,他可不会因为女皇和共和国的某位将军有染,就对共和国另眼相看,正相反,完成了国内统一之后,俄国人立刻改变了从前对共和国予取予求的态度,转面要求共和国兑现从前的各种承诺,包括赔偿中日俄三国大海战当中俄国海军的损失。
毕竟按照当初的协定,俄国人出海军帮助共和国对付日本人,共和国出陆军帮助叶卡捷琳娜政府打亚历山大四世。结果俄国赔进去了整个太平洋第一舰队,还拱上了一位中将。共和国方面却让日军第五师团进了西伯利亚,在俄国内战最紧张的时候,还把谢苗的十万大军牵制在叶塞尔河以西。
虽然最后吴畏率领**团入俄,可以看做是在履行协议,但是很显然从数量上无法和俄国人的投入相提并论。
据说最近中俄两国的特使正在为了讨论吴畏和他的**团能顶几个师而撕逼。
当然即使是这样,中俄两国的蜜月期也还并没有结束,基本还处于打是亲骂是爱,越亲越爱上脚踹的地方,如果以为继续下去就能看到两国翻脸,那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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