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新来的丫鬟,所以还不知道丫鬟的义务。”李武德毫不畏惧。
“奴家的义务就是洗衣服,除此之外,奴家没有别的义务。”
“让我告诉妳,府中的每个丫鬟,只要我看中,都要替我暖床。”
“你再过四天就要娶妻,你这么做,难道不怕你未婚妻知道后会伤心吗?”
“如果妳今晚服侍我,让我满意,我搞不好会收妳作小妾。”
“你放屁!”宗盈歌吸了一口气,朝他好色的脸上吐出大量的唾液。
李武德抹去满脸的口水,五官扭曲成做失败的包子。“妳竟敢吐我口水!”
“没用痰吐你,已经算是对你非常仁慈了。”宗盈歌一脸得意洋洋。
“妳这个笨丫鬟,做我的小妾就不用洗衣服,躺着吃喝。”
“只有病人才躺在床上吃喝,奴家懂了,你想把性病传染给奴家。”
宗盈歌头一低,突然朝他的手背狠狠咬一口,几乎快把她的牙齿咬断,可见她有多么用力,李武德当然是痛得大叫一声:“妈呀!”
“你妈躺在床上,你快去找她。”宗盈歌好心地提醒他。
“妳竟敢咬我!”李武德一边甩手,一边咬牙切齿,眼中燃着怒火。
“你活该!”宗盈歌嘴巴虽然凶悍,但他的目光令她全身颤抖。
“贱丫鬟,今晚我要妳下不了床。”李武德再次伸手捉住她。
“非礼啊!”宗盈歌大叫,虽然有个男仆路过,但他却快速地闪身走避。
“妳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敢管本少爷的事。”李武德哈哈大笑。
“发生什么事了?”原本在茅厕里拉肚子的库库汗,耳尖地听到她的呼救声,用树叶随便抹两下,边跑边穿裤子,循声赶到案发地点。
李武德理直气壮地说:“这个丫鬟不听话,我要好好管教她。”
“你打算怎么管教她?”库库汗眉头皱起来,显得杀气腾腾。
“用李家家法。”李武德话才说完,身子突然一弯,脸色白得像鬼。
这是因为宗盈歌趁他不注意,膝盖猛地向上一抬,把他的小弟弟踢得比刚才更肿,然后她赶紧躲到库库汗的身后,对李武德吐舌扮鬼脸。“他胡说八道,他想捉奴家到他房里,强暴奴家。”
“妳是我家的丫鬟,我本来就可以占有妳。”
“奴家马上就去向老爷说奴家不干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表弟,强迫女人,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库库汗大言不惭地说教。
“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客人,你无权过问我家的事。”李武德怒吼狂叫。
“我是不想问,但我的拳头却想打人。”库库汗高举着指关节泛白的拳头。
李武德鼻翼翕动,看得出来他不甘心到手的肥鸭落到别人的口中。但他就跟他爹一样识时务,他自知自己是花拳绣腿,对付女人绰绰有余,可是在男人面前,只有被打成小狗的分。
“你别以为我怕你,我是看在你是表哥的分上,才不跟你计较。”脚跟一转,李武德两腿大开,捧着小弟弟,败兴地离开。
“我救了妳,妳该怎么报答我?”库库汗不怀好意地打量她的身体。
“你是英雄,英雄救美是天经地义,不该求回报的。”宗盈歌脸上红云满布。
“妳什么时候学会害羞?”库库汗怀疑是月光让他看走了眼。
“我大方,你嫌;我保守,你也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宗盈歌好无奈。
“算了,既然妳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妳。”库库汗没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等一下,你这样就要走了吗?”宗盈歌叫住他沮丧的背影。
库库汗回过脸,嘴巴变尖了。“妳改变心意了?”
“不是,为了避免少爷半途偷袭,你应该护送我回房才对。”
“还是妳想得周到。”库库汗心中暗惊,这女人不愧是神母,够聪明。
“你是我男朋友,保护我是你的责任。”宗盈歌眼中闪着天真的光芒。
库库汗壮胆地问:“我是不是可以向女朋友要求一个吻?”
“当然可以,男女朋友接吻是爱的表现。”宗盈歌合上眼睫,樱唇微噘。
“妳还真是教人难以捉摸!”库库汗双手搂着她后背,忘情地覆盖她的红唇。
老天!他快被她的怪行为折磨死了,原本他还想折磨她,没想到惨兮兮的人竟是自己;他的唇瓣摩挲着她的柔唇,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吸吮着她甜蜜的滋味,两人的身体越抱越紧,结实的肌肉压迫着酥软的胸脯……
那股水嫩嫩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手,他的上半身强迫让出空间,好让他的手抓住那股快感,一声吟哦从密合的唇中化成含糊不清的怨声,他太贪心了,抓着浑圆的乳房又挤又捏,快乐得不得了。
半晌,库库汗依依不舍地离开她醉人的红唇英俊的面孔就像她美丽的脸蛋一样,两人都因为长吻而脸上布满红云,胸部也因喘气而上下起伏。
“英雄,你的手放在哪里?”宗盈歌低下头,看着胸前巨大的魔掌。
“有什么不对吗?”虽然隔着衣服,库库汗仍能感觉到她的蓓蕾逐渐硬挺。
“那儿是我的胸部。”宗盈歌佯装不悦,但颈间的脉搏急速跳动。
“我知道,好柔软,摸起来好舒服。”库库汗上下其手。
“你推我屁股干什么?”宗盈歌明知故问,她的双腿被他的大腿包起来。
“妳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库库汗的唇角扯出坏坏的微笑。
宗盈歌紧张地四下张望。“我们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会不会被浸猪笼?”
“妳放心,没人敢对我们不利。”库库汗肩膀突然一抖。
“你怎么了?”宗盈歌眉头随即皱起来,她闻到一股好臭的味道。
“对不起,我突然肚子好痛,必须去茅厕一趟。”库库汗拔腿就跑。
唉宗盈歌叹了一声尾音有一分钟那么长的太息。害人害己,大概就是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害自己损失了一个非常大的乐趣。
*****
“是谁把我的衣服弄得绉巴巴的?”李银娃在房里气得直跺脚。
“是那个叫宗盈歌的新来丫鬟。”管家婆靠墙站着,颤着唇回答。
李银娃用力地拍着桌子。“刘妈,妳去把她给我叫来,我要好好骂她。”
“小姐,骂她不够,妳要狠打她一顿。”管家婆坏心地建议。
“她得罪了刘妈?”李银娃眼珠子充满邪气的一转。
“今天晚上每个人吃过饭都肚子痛,我怀疑是她搞的鬼。”
“居然有这么贱的丫鬟,正好我憋了一早上的怨气,就找她来发泄、发泄。”
“我马上就去把她叫来。”
管家婆飞也似地冲出去,把宗盈歌从床上拉起来。
头发也没梳、衣襟也没拉好,绣花鞋用踩着,宗盈歌边打呵欠边打瞌睡,走走又停停;管家婆深怕小姐等得不耐烦,硬是拉着她跑,到了小姐的房门口,敲门通知一声,然后就把宗盈歌推出去,管家婆则回房去睡觉。
“妳就是负责洗衣的宗盈歌?”李银娃脸上出现敌意。
“如果不是,我来干什么?”宗盈歌像个不倒翁似的歪歪斜斜地站着。
李银娃眼睛一,觉得这副邋遢的模样似曾相识。“妳看起来很眼熟!”
“小姐,我今天才来府上工作。”宗盈歌拨了拨头发,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
李银娃冷声质问:“妳为什么把我的衣服弄得绉巴巴的?”
“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赔妳这件衣服的钱。”宗盈歌辩解。
“妳一天不过赚几十文钱,妳赔得起吗?”李银娃一副从门缝瞧人似的眼神。
“妳开出价码。”宗盈歌早有准备,银子随身携带。
“三两银子。”李银娃比出三根长得像吃过饱的毛毛虫的手指头。
宗盈歌忍住笑,从袖袋里取出三两银子。“好便宜,我赔给妳就是了。”
“妳怎么有这么多钱?妳偷库房里的银子?”李银娃小心眼地推测。
宗盈歌正色地反问:“妳有听到库房少银子吗?”
“妳的嘴真刁,啊哈!我想起来了,妳就是早上骗我的那个贱丫鬟。”
“我没那么大的胆子,我从来都不说谎,更不可能欺骗小姐。”
“明明就是妳,骗我说我娘找我。”李银娃十分有把握。
“不是我,我连夫人的房间在哪都不知道。”宗盈歌机械似地转动着脖子。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没法力,就算说谎会遭天打雷劈,她还是不能说实话。李银娃话中的恨意,叫聋子来听也会浑身颤抖,她只要一承认,李银娃不把她推进厨房、绑在刀板上剁成碎肉,做成人肉包子才怪!
李银娃气急败坏地指责。“妳说谎,我认得出妳的声音。”
“大家都说我的声音很好听,小姐也这么认为吗?”宗盈歌仍在装疯卖傻。
“妳少跟我打哈哈,妳把脸涂泥,难怪我找了老半天,都找不到泥脸丫鬟。”
“冤枉啊!我好端端的,干么要在脸上涂泥巴,我又没发疯。”
“妳……”李银娃气得舌头打结,连话都骂不出口。
“小姐,太晚睡对皮肤不好,妳早点休息,我不打扰妳了。”
“妳别想开溜。”李银娃挡着门口。“妳来我家工作究竟有什么目的?”
宗盈歌耐性被磨光似的大吼一声。“跟妳无关。”
“我懂了,妳是为了英雄表哥而来。”李银娃歪打正着。
“不是,我是为了一天五十文钱的工资而来。”宗盈歌急声否认。
“妳一出手就三两银子,怎么可能在乎那点小钱!”
“小姐,积少成多,我的钱都是靠一点一滴辛苦存来的。”
“贱丫鬟,我非打烂妳的嘴不可。”李银娃手掌扬起。
“慢点,小姐,妳不能打我。”宗盈歌赶紧退到桌子后面。
“我为什么不能打妳?”李银娃和宗盈歌像玩游戏般绕着桌子转。
“因为英雄表少爷说妳温柔有教养,妳若打我,我就向他告状,‘恰北北’才是妳的真面目。”女人最怕心仪的男人知道她的缺点,宗盈歌以为这是高招,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没想到反而更激怒李银娃。
李银娃的小腹抵着桌子,上半身在桌面上延伸,一个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了宗盈歌狠狠的一巴掌。“贱丫头!妳居然敢嚼舌根!”
笑容冻结在宗盈歌脸上,热热辣辣的感觉从五指红印快速地扩散开来,有好几秒钟那么久,她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有泪水在眼眶中闪烁。“我从出生到现在,没人敢打我的脸,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宗盈歌。”
“砰”地一声,李银娃傻眼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宗盈歌比她高出半个身子;因为宗盈歌拉高裙子,像蚱蜢般跳到桌上,她还来不及反应,一只绣花鞋的鞋底便已朝着她的脸而来,接着黑暗和疼痛一起出现在李银娃的脸上。
“造反了!”李银娃尖声大叫,还不知道自己脸上有鞋印。
“是妳先打我的。”宗盈歌眉开眼笑,报复是治疗坏心情最好的办法。
“我有权打妳,就算打死妳也不犯法,因为丫鬟的命不是命。”
“丫鬟又不是狗,就算打死狗,妳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两人不仅唇枪舌剑,而且还动手动脚,女人打架真的好象狗打架,又咬又抓。不过李银娃毕竟是千金小姐,虽然常打丫鬟出气解闷,但谁敢回她一拳?不像宗盈歌的灵魂,家中姊妹多,打架是家常便饭,当成练防身术。
一开始两人还平分秋色,但没多久李银娃便被打得像狗在地上爬。
李府的主房有三间,但离客房和仆人房有段距离,独立在后花园的水池上,风景非常优美,虽然她大哭失声,可是隔壁房的李武德睡得跟死猪一样,李夫人又不良于行,一直等到喝花酒的李员外回到家……
“发生什么事了?”李员外吓一跳地推开女儿的房门。
李银娃从地上爬起,扑进员外怀里。“爹!这个贱丫鬟出手打我!”
“是小姐先打我的。”宗盈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宝贝女儿,妳哪里被打痛了?”李员外亳无责备的意思。
“我全身都痛得不得了。”李银娃若看到镜子,肯定会以为自己见到鬼。
“我去叫大夫来。”李员外表现得很奇怪,一副想要开溜的模样。
李银娃拉住李员外的衣袖。“爹,这个贱丫鬟怎么处置?”
李员外犹豫不决地说:“明天再决定如何处置她。”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我今天就要爹处置她。”李银娃不依。
李员外大事化无地说:“宝贝女儿,她也挂了彩,算是受了惩罚。”
“爹,你为什么这么袒护她?”李银娃怀疑地瞪大眼睛。
李员外有苦难言地吞咽着口水,他虽不知道宗盈歌的真实身分,但库库汗交代过他,绝对不能以丫鬟的标准对待她,要待她如贵客。
“不是袒护,这年头丫鬟很难找,万一虐待丫鬟的事被传出去就不好了。”
“爹!你疯了!她以下犯上,你不处罚她,传出去才笑死人。”
“好吧,今晚就让她睡柴房。”李员外拉着宗盈歌赶紧跑出房间。
“就这样?”李银娃想不透地偏着头,视线突然看到铜镜,发出惊声尖叫。
冲到铜镜前,把自己的模样看得更清楚一点,一个大鞋印在脸中央,额头少了一块头发,眼皮黑肿,颧骨青绿,鼻孔有血迹,嘴角裂开,整张脸又鼓又胀,这是李银娃吗?连李银娃自己都不敢承认,她不像人,倒像一颗摔烂的大西瓜……
正文 第五章
宗盈歌虽然被关进柴房里,不过李员外叫男仆搬了张床进去。躺在床上,她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地望着屋梁上的蜘蛛网,深怕蜘蛛掉进她嘴里。
此刻宗盈歌心里想着,李员外这个人还真是不错,她把他女儿打得鼻青眼肿,他既没生气也没惩罚她;当然她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她的身价值一箱黄金和一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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