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怎么生气难过,他仍旧霸占她的心,他抚摸巨乳的画面不断地浮现在她脑海,她应该恨死他,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已经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这令她感到愚蠢,她是神母,她应该有上乘的智能。但神母也是女人,和受到爱情摆布的普通女子一样,逃不出爱情的伽锁。
她已经够烦心的了,偏偏法子还锲而不舍地缠着她。
其实法子的心此刻正在暗地里偷笑,连他都没想到计划会那么顺利。不过他早就看出英雄不是正人君子,一个会跟丫鬟厮混的公子,自然抗拒不了千金小姐的诱惑。
老天!他们居然在凉亭里行鱼水之欢,他原以为顶多只是搂搂抱抱,真是天助他也,这是他的大好机会!安慰一向是他的专长,他相信她会融化在他怀中。不过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她根本不理他,他的耐性渐渐磨得跟纸一样薄。
“好狗不挡路,你再不让开,休怪我……”宗盈歌真恨不得把他变成苍蝇。
法子的笑容消失,表情变得很严肃。“休怪妳怎么样?使用巫法吗?”
“你知道我会巫法!”宗盈歌眉头皱起来,他果然知道她是谁。
“宗盈歌,神母,我的未婚妻。”法子郑重地说出每一个字。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要跟你解除婚约。”宗盈歌面若寒霜。
法子嗤鼻道:“为了英雄那种花花公子,值得吗?”
“不关他的事,而是我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
“不打紧,婚后妳一定会爱上我,因为我会对妳非常好。”
是的,她绝对相信他会是个好丈夫,可是她要的不只是一个爱她的好丈夫,她要会爱上这个好丈夫才是重点,她以E世代最流行的星座算命告诉他。“我告诉你,我是白羊座,我喜欢爱人而不是被爱。”
法子只愣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虽然听不懂白羊座是什么,但他的态度是坚决的。“不管妳是白羊或白马,我们的婚事都不会改变。”
宗盈歌不客气地说:“我不会嫁你的,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
“盈歌,我第一眼见到妳就爱上妳了。”法子声音温柔得有如一阵暖风。
“这表示你不忠。”宗盈歌充分发挥她鸡蛋里挑骨头的本领。
“妳说什么?”法子有些生气,颈间的脉动清晰可见。
“我想你当时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分。”宗盈歌指责他有调戏丫鬟之嫌。
“我可以解释,是老天爷给我暗示,让我喜欢上我的未婚妻。”
好说歹说都赶不走他,她只好吓吓他,莲花指一比,佯装要念咒语。“你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就用巫法对付你。”
只见法子脸色发白,退后好几步,他果然上当了。但宗盈歌的心里却出现疑问,法子为何没有法力?法王没教他吗?还是他学不来?
“我知道妳深受打击,我不烦妳,妳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不用想,我死都不会嫁给你。”
“妳不想我无所谓,妳就想英雄吧!想想他现在在干什么。”
“滚!你再让我看一眼,我就让你从此有眼无珠。”
法子悻悻然地离开,但他最后一句话彻底击败了她,只是她不愿表现出来,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之后,她便跌坐地上,大量的泪水有如溃堤般涌出,她的心里彷佛有一条毒蛇在啃噬她,好痛啊……
英雄!她的心在呼唤他快来救她,快来把她心中的毒蛇抓走。可是他不会来,因为他的手现在正抓住巨乳,玩得乐不思蜀,就算他知道她在哭,他也不会放弃手中的乐趣。混蛋英雄!猪哥英雄!她诅咒他的手……
一阵低沉的声音自她头上传来。“妳在哭什么?”
“贱男人!”宗盈歌抬高头,迷蒙的泪眼透出一丝喜悦的光芒。
库库汗跟着她坐在地上,他的体力并未完全回复。“我哪里贱了?”
“你的手,还有你弟弟都很贱,贱死了!”宗盈歌破口大骂。
库库汗了然于心地叹了一口气。“我是被陷害的。”
“我有长眼睛,你的手摸着她的胸部。”宗盈歌指证历历。
“是李银娃硬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她胸上。”
“你就这么贱,任由她摆布?”
“她趁我不注意,在我脖子上刺了一针,让我全身无法动弹。”
“你说谎,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宗盈歌转过脸,觉得自己被两股力量撕扯着,她真的想相信他,可是刚才的情景令她难以相信,她的头好痛,她无法使出读心术,她只能从他的话作出判断。
“妳听我说,这一切都是米里乙安达搞的鬼。”库库汗口气真诚。
宗盈歌冷笑道:“你为何不说是米里乙安达拆穿了你的假面具!”
“我写了一封情书藏在妳的被子里,可是那封情书却出现在李银娃的门缝里。”库库汗喘了口气,其实他连说话都要花不小的力气。“我想米里乙安达一定是看到我,所以才会移花接木,变成李银娃来赴我们的幽会。”
“够了,我头好痛,我不想再听了。”
“相信我,盈歌,我现在终于知道不被信任是多么痛苦的事。”
“你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声音跟我说话,好象被我强暴了似的。”
“我的确是差点被李银娃强暴,不过我还是童子身。”
“可惜你没处子膜,不然我就可以试验你。”
“盈歌,相信我好不好?”库库汗声音出现哽咽。
“我懒得听你哭,我要去睡觉了。”宗盈歌蓦地站起身。
库库汗捉住她的脚哀求。“盈歌,别走!”
“我偏要走!”宗盈歌并没狠踹他一脚,她只是抬高脚,便从他的手中轻易挣脱出来。咦?她感到奇怪,他今晚没吃饭是不是?怎么变成了弱鸡?她回过脸,看着他的脸色,确实有点不大正常。“你这个白痴,还不快追过来!”
“太好了,妳相信我了。”库库汗手撑着地,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身。
“让我看看你的脖子哪里被刺?”宗盈歌决定检查他的伤口,验明他的话。
库库汗偏着头,手指指着疼痛的地方。“这里。”
“好可怜,还有血迹。”宗盈歌凑上唇,亲吻伤口周围的皮肤。
“妳总算明白我是真的差点被强暴。”库库汗紧紧抱住她。
“英雄,你的小弟弟实在好调皮。”宗盈歌感到下身被硬物抵住。
库库汗嘴角露出一抹促狭的微笑。“妳想不想让他安静……”
“要我给他一拳吗?”宗盈歌佯装听不懂他的暗示。
“到我房里去,我让妳任意教训他。”库库汗牵着她的手。
这时却响起愤怒的吼叫声。“放开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库库汗看了眼宗盈歌,心里想的却是原来米里乙安达是法子。
“没错,宗盈歌就是我的未婚妻。”法子眼神充满指责地看着宗盈歌。
“我才不是,指腹为婚这件事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算数。”
“婚姻本来就是以父母之言为主。”
“你烦不烦啊,我不爱你,我爱的是他。”宗盈歌忍不住大叫。
有了这句话,库库汗如同有了神助,全身立刻充满战斗力。“米里乙安达,你来得正好,今晚我们就把帐算清楚。”话一说完,他就像头蛮牛扑向法子,把法子撞倒在地,两个人拳拳到肉地扭打起来。
胜负很快就分晓,法子不仅不会巫法,而且柔弱得不得了。
“该怎么处置他?”库库汗得意地站起身,看着昏迷不醒的法子。
“你把他背回他房间,我去叫小丸子来照顾他。”宗盈歌没忘了红娘的责任。
又是一个令人失望的夜晚,库库汗背靠着墙,双手环胸而抱,双腿盘坐在床上,脸颊气鼓鼓,思绪一直停留在一炷香以前──
他满怀希望等她叫了童女后回来,结果只有童女一个人疾步走来,问童女她人呢?答案是──她已经上床睡觉了。
一想到隔壁的房间,做了坏事的米里乙安达,身边居然有温柔的童女陪伴,而他却是被孤独寂寞紧紧包围住。同样是恋爱中的女人,面对有伤在身的爱人,童女放弃睡眠,照顾着米里乙安达,而她却不管他的死活,自己先睡了!
唉呀!他的颈子到现在还好痛……
正文 第七章
宗盈歌睡得极不安稳,三一更半夜突然有个老太婆从地府来找她说话。
她看到的这个一脸严厉的老太婆,彷佛站在蒙蒙雾中一般,而且老太婆还自称是她师父,骂得她耳朵差点发炎。
不过,师父是爱之深才责之切,她当然不敢用她的毒舌顶撞师父,毕竟能从地府来到她梦中,可见师父的法力多么高强,所以她只能乖乖地听话。
直到黎明曙光渐亮,师父才急急忙忙地飞走,她总算可以入睡了,可是门外却傅出走过来跑过去的脚步声,她虽不愿起身,但还是得下床,因为她要去剪两块布,塞进耳朵里。不过她眼睛才一睁开就看到童女从门外走进来。
“一大清早,怎么这么吵?”宗盈歌眼皮只睁开一条细缝。
“我刚回房时,听到男仆说李小姐没穿衣服,在凉亭里睡觉。”
“刚回房?这么说妳昨晚没回来睡喽!那妳有没有跟法子嘿咻嘿咻?”
“嘿咻嘿咻?”童女彷佛头有两丈长,摸不着似的。
“就是鱼水之欢时,男人会发出的声音。”宗盈歌打着呵欠解释。
“法子昨晚昏迷不醒,哪有可能嘿咻嘿咻。”
“小丸子,妳真笨,不会趁他昏迷不醒,来个霸女硬上弓?”
“我……”童女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
“小丸子,妳是不是泪腺有问题?”宗盈歌不大会安慰人,她只会骂人。
“法子爱的是小姐,他连梦呓时都喊着小姐的名字。”
“别担心,等我法力回复,他不爱妳都不行。”
“不,小姐,不要使用法力,我要他真心爱上我。”
“很好,妳很有骨气,值得嘉奖。”
这时,门外突然有男仆大叫。“不得了了!外面来了好多士兵!”
紧接着,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把宗盈歌脑里的瞌睡虫全打掉似的,她整个人完全清醒;而且她感觉到身体异常的轻盈,不过全身却充满神奇的力量……她懂了,师父知道她有劫难,特地来救她,让她法力提早回复。
“哈哈,宗盈歌,妳倒大楣了。”进来的是面带恶意的管家婆。
宗盈歌不疾不徐地说:“倒霉的是妳,妳私吞买菜钱,今天会被员外抓到。”
“我偷了三十年,员外都没发现……妳怎么知道我”
管家婆脸上布满疑问,但童女却知道。“小姐,妳的法力恢复了。”
“昨晚师父来过,让我提早回复法力。”宗盈歌伸长手臂,舒展筋骨。
“宗盈歌,不管妳是谁,外面的士兵是来抓妳的。”
“不是来捉我,是法王来请我到宫中,因为皇上要见我,有事相求。”
“妳到底是谁?”管家婆身体没来由地发冷。
“管家婆,站在妳面前的就是神母。”童女一脸同情地看着仍搞不清楚状况的管家婆。
“神母,刘妈有眼无珠请原谅我过去几天跟妳开玩笑。”管家婆倏地跪下。
“玩笑?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宗盈歌眉尾翘了起来。
“刘妈知错了,刘妈的嘴坏,刘妈自己掌嘴。”
在啪啪的掌嘴声中,童女原本以为神母会毫不留情地惩罚管家婆,但昨晚被师父骂了一顿的宗盈歌,却反常的温柔。“管家婆,妳别打了,妳若不想在牢里过后半生,趁现在赶快走吧!”是师父要她以仁慈待人,不然以后每晚都会来找她。
她可不想每晚被骂,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被骂的滋味不好受。
“谢谢神母开示……”管家婆一边鞠躬,一边退出。
“你蹲在窗户下还要蹲多久?”宗盈歌视线突然转向窗外。
“神母,求您原谅小的上次轻薄您。”李武德一进门就下跪求饶。
“可以,不过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婚后不能有外遇。”宗盈歌想了一下,这个花花公子对丫鬟常毛手毛脚,丫鬟算是家人,于是又补充道:“内遇也不行。”
“什么遇?”李武德自然是听不懂一千年以后的话。
“简单地说,除了你妻子之外,每碰别的女人手一次,你就少一根指头。”
“万一是走在街上,不小心相撞,碰到别的女人的手算不算?”
“算,谁叫你走路不长眼睛。”
“碰到脚会怎么样?”
“少一根脚趾头。”宗盈歌知道他色性不改,不安于一个女人,心里老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她干脆明讲,以打消他的念头。“你不用再问了,我把答案一次告诉你,碰到身体,小弟弟少一公分,碰到头,脖子裂一公分,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神母开示,婚后我绝对不会出门。”李武德吓得魂不守舍。
宗盈歌视线移向门口。“好了,李银娃,妳可以进来了。”
“神母,银娃错了,银娃给妳磕头。”李银娃也是一进门就下跪。
宗盈歌宽宏大量地说:“妳今天会变这样也不能怪妳,怪只怪员外没把妳的名字取好。”
“请神母为我改名字。”李银娃恳求地望着神母。
“要叫什么名字才好呢?有了,妳就叫‘绡嫱’好了,这个名字会为妳带来好运。”
“谢谢神母,绡嫱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做个好女人。”
“对了,妳将来要多买些马车,它会让妳如鱼得水。”
马车会让她如鱼得水?绡嫱有些想不透,但听神母的话准没错。
一直到三年之后她才明白,如鱼得水的意思是指享鱼水之欢;她在床上得不到快乐,但是只要一上马车,她就会变得非常狂野,从此她就将马车当房间,赚了不少钱,男人都叫她“车床上的美女”。
这时,李员外急急忙忙从门外经过,他的手上都是污泥。“你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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