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娶你(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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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娶你(寄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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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户籍算什么问题,妳不知道这镇就我最大,我说让他入籍就入籍,待会到镇长办公室找……」

    「镇长?」一道好笑的男音适时介入,用着宠溺的眼光望着她。

    一瞧见来者,气势如武则天的泼辣老板马上柔情似水的展颜一笑。「当然是找副镇长咯!我亲爱的老公。」

    「妳呀!又滥用职权了。」真拿她没办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性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柳桐月的宠溺在眼底,老婆的无法无天他也有一半的责任,谁叫他太宠她了,舍不得对她太严厉,一再替她收拾闯下的烂摊子。

    「助人为快乐之本,我身为镇长就有责任解决住在幸福镇上每一位居民的困难。」而她的老公得从旁辅助。

    「谬论。」只有她才会理直气壮的说出似是而非的道理,而且逼人家相信那就是真理。

    「是妙论没错呀!明天我就亲自带小鬼头去上学,让他享有政府九年教育的德政。」瞧!她还是很有责任感的镇长。

    「妳?」不好吧!学校是非常神圣的地方,别去污染最后一块净土。

    「怎么,你好像不太赞成我的善举?要不我们采取民主投票法,看他们认为你和我之间谁比较适合。」去当政客。

    很意外地,没有人投温尔敦厚的柳桐月一票,即使他是受人敬重的地方人士,人人马首为瞻地尊他一声大师,但遇到「讲理」这种事,还是让镇长大人出马较妥当,因为--

    她会威胁人,包括大人小孩,谁敢欺负她罩的人,镇公所前的广场不算小,就一起来罚站,面壁思过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她就是强权、她就是恶霸,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地头蛇镇长,她说出的话等同法律,个个都得遵从。

    「很抱歉了,老公,我比你有人缘,妳……咦,那不是熏蚊香吗?怎么没通知就提早来了?」李元修的大眼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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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熏蚊香,是熏衣草啦!她好不容易积起的一点小名声被她一手抹黑了。

    当然啦!她也不是很在乎那些没有实质意义的身外之物,名气是人给的,自然也由人让它高高低低,她向来不去重视。

    当初她也是嫌着无聊才想来写写小说,平常赶报告信手写来三万、两万的字,十万字的故事有什么难,闭着眼睛都写得出来。

    没想到一时兴起的创作居然也有人敢用,她也就不客气的收下稿费,把爬稿子的工作当作兴趣,一本一本地写出来骗钱。

    要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写言情小说真的很可笑,而且还有不少人相信她笔下的爱情是真实的存在着,这点就真是误会了。

    就是没有才要写嘛!有还写它干么?人家你侬我侬去花前月下,谁还有空余时间来串场。

    当时的笔名也是随便选选,刚好一辆载着熏衣草苗的车子打庙口经过,她顺口应了一句熏衣草也不错,电话那头的东东主编就说好,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印刊出版。

    现在想想取笔名是一件相当慎重的事,怎能草率决定呢!害她想改痴狂小百合、野性玫瑰之类还会遭读者反弹,叫她安份地当朵紫色的熏衣草,别想太多。

    「老板,我的笔名是熏衣单,不是熏蚊香啦!而且妳不觉得妳家的迎宾专车该换一辆了吗?上次搭乘的时候发现它的速度有点慢。」她不是在抱怨,真的不是,只是提出小小的建议。

    这次她学聪明了,搭计程车来,只是代价颇高,荷包流了些血。

    李元修非常和气的挥挥手,「换什么换,这是我们民宿的特色,都市的步调太快了,凡事要慢慢来才不会过劳死,妳说是吧!」

    来的人是不赊帐的好客人,她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反转,少了后母脸色多了一丝和气,语气轻快得像跳舞。

    「但也太慢了,车程不到二十分钟却走了一个多小时,实在不符合经济效益。」路程颠簸,上次她坐得屁股快裂开了。

    做人千万不要贪小便宜,以为有现成的交通工具就欢天喜地的接受邀请,自认为聪明省下跋山涉水的辛劳,还当是捡到的福气。

    没想到上次来时,也和现在一样都前阵子下雨,山路被雨水冲出大大小小的坑洞,一等放晴后她就没考虑到这点的连忙上山,颠来颠去的身子真是活受罪,浑身酸痛不已,

    「谈经济多俗气,来我们幸福镇说的是诗情、看的是画意,边走边欣赏风景是人生一大乐事,舒缓舒缓紧凑生活所带来的压力。」慢有慢的好处,人生苦短不用急。

    「可是这段路我来来回回走了不下数十趟,再好的山光水色也看腻了,我……呃!我是说多看几递也无妨,山秀水清嘛!」

    喝!好大的杀气来自四面八方,她就不能小小的埋怨一下吗?她是付钱的大爷耶!

    人在重重威迫下,骨头都会自动变软。

    「廖小姐、婉玲姊妹,不要说我这老板不讲情理,妳觉得我们民宿待客之道有什么地方不周全,尽管提出来参考参考。」以客为尊、顾客至上。

    「我……呵……」真能提吗?不会被追杀吧!「那辆,呃……专车可不可以改用吃油的,四轮传动方便又耐操……」

    吓!她说错什么了吗?怎么每个人都杀气腾腾的瞪她,只有老板笑得很奸诈地鼓励她再继续说下去。

    有鬼,一定有鬼,那个守财奴哪有可能那么好说话,油要油钱,吃草的不用花一毛钱,往树下一拴就能吃个饱,完全不用太费心。

    「廖小姐的建议相当中肯,麻烦妳向那位哭丧脸的小陈说一句『你被开除了』,过两天会有高级房车来取代那辆四条腿的牛车。」镇公所那辆镇长专用车正好挪来私用,油钱就报公帐,多好。

    当镇长的好处就是有油水好抽,不然前任镇长干么死霸着不放,连任又连任不肯卸任,还软硬兼施的挤掉对手。

    前人偷油,后人效法,何况她偷的还没有前任镇长的千分之一,相信全体镇民曾谅解她的难处,该处理的镇务她一样也没迟疑,全交给副镇长全权负责。

    一人当选两人服务,这才是镇民之福。

    「什么,妳要我当坏人?!」廖婉玲嚷嚷。就知道她不安好心,陷害她。

    「言重了,廖小姐,在我的客人当中还没人投诉过小陈的技术不佳,大家都非常满意他的工作热忱。」一边当解说员一边说笑话逗客人开怀大笑。

    也就是说只有她一人不满意现况,想力求突破,这杀头大罪当然由她来担,不假他人。

    「这……小陈大哥,我没有要你丢工作的意思,你驾驶的牛车真的很棒,很舒服,我、我最爱你开的牛车,你千万不要想太多……」天呀!她为什么要向牛车驾驶小陈道歉?

    廖婉玲怀疑自己有自虐倾向,否则台湾的民宿起码有几百家,她却偏偏像生了根的大树似的,赖在这块地灵人不杰的土地走不开。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觉得老板李元修很可爱,即使夜夜磨刀也温柔动人,激发她无数的灵感,创作出更多骗死人不偿命的爱情故事。

    完了,她一定是被「爱情民宿」这四个字感染了,脑筋变混沌遭受病毒控制,将喜怒哀乐颠倒错置,言行不一致地被操控。

    「我不会开车……」陷入悲情世界中的小陈没听她解释。小黄,我们要流浪天涯了,呜、呜……我们要失业了。

    「你、你别哭呀!我只是说说而已,下次我还要坐你的车,你……老板,妳叫他不要哭了,我真的没有恶意。」廖婉玲急了。真被她害死,用这一招整人。

    「我们家的牛车很好坐?」

    李元修做了个停的手势,小陈的牛嚎立刻停止,一秒也不敢多。

    「是的,天下第一。」她无力的点头,两手还扛着行李和手提电脑。

    「不嫌它速度慢,会耽误妳的时间?」

    「不,不慢,它一点都不慢,沿途欣赏四季的变化,还可以增进我对生命的感动。」说得够谄媚了,能放我一马了吧!

    「不愧是写小说的,句句动听。」李元修扬起嘴角。空下的房间不能分租了,真是可惜。「小陈,还不帮廖小姐把东西搬进去,站着等领薪水呀?」

    突地一吼,怔忡的小陈颤了一下,赶紧要接过客人的行李,全然忘却自己先前悲悲切切的心情。

    「不用了,我自己拿,又不是头一回来住宿,不必麻烦了。」才走几步路而已,她不想被司机从背后捅一刀,挟怨以报。

    「呿,让他有点事做做,老是不动手他好意思领我干薪吗?我们先来聊一聊,别让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妨碍。」人不工作,面目可憎。

    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李元修像天生的土匪般俐落地剥光她一身累赘,扬手要手底下的员工勤劳点,份内份外的事都得机伶点,别给她当废人。

    廖婉玲的表情很无奈,但看到走过身边的刑魔魔一脸黑色系的诡魅装扮,她的笑更虚弱了,好像她正在被同情临死不远了。

    「聊什么?」她不认为她们之间有什么话题可聊,除非她的支票跳票了。

    「聊……」李元修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妳这次的相亲结果如何?」

    「妳……无聊。」她像是被针刺到似的往后一跳,满脸慌色地避看李元修的眼睛。

    「就是无聊才找妳聊嘛!听说妳这回的对象是电子新贵,赚一年可以吃十年,妳相得怎么样?」一定很好玩,没跟去瞧瞧真是可惜。

    「不怎么样。」廖婉玲回答得极快,有避重就轻的嫌疑。

    咦!不怎么样为什么脸红了?大有问题。「以妳多年的相亲经验分析,不怎么样先生能得几分?」

    「喂!妳改行卖八卦呀?我相不相亲干妳何事?」九十九分,她在心中不自觉的打出分数。

    「关心客人的幸福也是本民宿的服务宗旨之一,让客人开开心心我们也跟着高兴。」当然以上全是屁话,听听就好别当真。

    「老板,妳笑得很贼耶!要相亲的资料不会找妳老公要呀!」推别人去死她一点也不会内疚,反正夫妻不吵不成夫妻。

    「呵,我家阿月没有相过亲,妳不要做垂死挣扎了,挑拨我们夫妻失和妳会更难过,因为他是我的保险杆。」防止她失控犯下杀人大罪。

    对喔!她怎么没想到这点?老板的拳头连流氓都怕。「相亲就是两人对看嘛!没什么好说的,以后自己相亲就知道了。」

    「我去相亲?」她真是善良呀!想让她老公拆门板搬运尸体。

    「咳!咳!说错了,是妳亲朋好友去相亲,妳在旁观摩。」只要不找她麻烦。

    廖婉玲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头痛异常地想溜回房里蒙头大睡。她怀疑自己避到民宿的作法是否正确,为什么面对老板发亮的双眸,她竟发觉自己后悔了。

    前有虎、后有狼,谁来救救她呀!可不可以别在她耳边提起「相亲」这两个字?

    一张带笑的男性脸孔强盗似地侵入她的记忆,微颤的心房打了个哆嗦。他不会法力无边的追到这里来吧?

 第四章

    「请假?!」

    破天荒的假单送到面前,而且一请是半个月,这对处事严谨的于海天而言,毫无预警的突发状况代表一种警兆,而且是他不乐见的那一种。

    翔天科技是由于家人一手打造起的科技王国,从棉业转型成功成今日的上市公司,他们一家人付出的努力可见一斑。

    创始人于青海身居董事长之位已鲜少管事,才六十出头已准备让下一代接位,长子于海天便是由他一手栽培的接班人,今年三十五岁,未婚,目前的职位是总经理。

    而同样尚未结婚的次子于海峰则位居行销经理,他脑筋灵活不墨守成规,喜欢突破旧有规范再创新机,因此是他大哥绝佳的左右手。

    只是兄弟俩的个性有如南极和赤道之分,一个寡言冷漠不重情份,凡事以公司利益为重,只要对公司有利的人、事、物都可以利用或牺牲;一个对朋友有情有义,不重理性只求感觉,若是他认为对的事一定倾力相挺,不问得付出什么代价。

    而于海天与父亲最相似的一点就是功利主义,喜欢掌控别人的一切。

    但在于海天心中,他的家人置于功利之上,他十分保护他们,也不容许他人欺凌他们。他是个自我要求极高的人,因此也要求别人必须配合他,尽量做到完美的境界。

    而眼前英挺的云若白便是他寄望最深的人才,他不打算放开他,也不会让他走出他的掌控之中,于公于私云若白都得一辈子活在于家的势力范围内。

    「是的,我想请个假去放松心情,最近绷紧的神经有僵化现象。」研发的工作需要活化的头脑,他刚进入滞留期。

    深幽的眸子看了一眼,没人猜得出于海天在想什么。「我会吩咐下去暂缓目前的研发工作,你可以稍微轻松一下,不用急着交出成果。」

    放假可免,上班随意,不必走出他的视线外,待在公司一样有舒压功能,这是他的决定。

    「不,我坚持请假,我想到外面走走看看,接触大自然的纯朴气息,沉闷的工作环境难以改变我沉郁的心境。」他总要为自己做一件事,一件他年老时回想起来不致悔恨的事。

    「云经理,你该明白科技的竞争十分白热化,随时有无法预料的变化产生,身为公司的一员应该打破困境,朝更深的境界精进一步。」他期望他能交出好成绩。

    「人是有极限的,我需要适当的休息,放松心情。」不管他准不准,这个假他是请定了。

    面对于海天的强硬态度,同样不肯妥协的云若白也坚持立场,他不想自己的一生都掌控在别人手中,成为一颗棋子。

    「若白,你是在为难我,明知道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你要我这做大哥的一人苦撑全局吗?」他动之以情的劝道,不希望他飞远。

    用恩情来压人的确可耻了些,但是在某些时候还满管用的,这是于家人最擅长的招式,而且只用在一个人身上。

    「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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