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海心志丧失的行为看得大家都捏了把冷汗,一心求死的人意志相当坚定,尤其背负多年害死挚爱的罪恶感更让他力大惊人,几乎是将两人置于险境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冲击力十足的身影冲了过来,直接将毫不设防的于青海撞出悬崖,来人自己也因重心不稳而跟着往下坠。
所有人都傻住了,不敢相信这突来的意外,一时间僵在当场无法动弹。
那是蓝,于青海的贴身助理,也是受他控制的男宠。
「你们这几个人还在发什么呆?没瞧见那个不怕死的笨蛋,挂在突出的树根上吗?还有找几个壮一点的山青把死人扛上来,叫镇上的葬仪社来处理一下,把『失足坠崖』的尸体妆化美点,别肢离破碎,没事的人就回去继续喝喜酒。」
镇长的一声令下,看戏的镇民如梦初醒地开始移动,有人救人,有人准备门板扛尸,有人则通知葬仪社来赚一票,大部份的人则真的又返回喜宴把东西吃完才回家。
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件轶事可谈,继上回的豪华车阵迎亲一事后,死了个人也算大事,毕竟幸福镇的人太幸福了,从没人想要从悬崖上跳下去。
热闹的喜事和哀戚的丧事同时发生,心情复杂的于家兄妹不知该和受害者说什么,彼此眼神交会算是道别,护送着父亲的棺木下山。
在镇长的「见证」下,负伤不重的蓝什么刑责也不用负,他只是非常尽责地想抢救他的老板却来不及,两人双双坠崖,而他比较幸运的被获救,目前在「爱情民宿」休养。
反正镇长李元修说了算,在幸福镇她最大,再加上于家人没异议,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完美落幕……
但那个「爱情民宿」的老板在干什么?好像在收贿款。
「喔!老板,这帐单是怎么回事?」廖婉玲皱眉地问。为什么她从头到尾都看不懂?
「租借结婚场地要不要钱?」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要。」合情合理。
李元修又说:「事后的清洁费该不该付?」员工也要发薪水,总不能要他们做白工。」
「该。」她点头。理所当然。
「人家为了救妳老公而负伤,这食宿费是不是由你们支付。」敢摇头就是忘恩负义。
气虚的廖婉玲连忙说:「是。」
天经地义嘛!他们欠了他一份恩情,虽然对方的本意不是救人而是同归于尽。
「礼服、捧花、桌椅,点心不用钱吗?人家辛辛苦苦地赞助,妳好意思不回礼吗?」她敢说是,以后就不必在镇上露脸了。
「是要回礼,礼数嘛!我……」好像哪里怪怪的,似乎回应得太顺了。
「什么回礼?妳在看什么?」瞧她点得头都快垂地了。
云若白抽走妻子手上的帐单,对上头的数字有点小意见。
「呃!老公,我的钱不太够,你要帮忙垫一点喔!」不是一点,是很多点。
眉一挑,他笑着将手往李元修肩上一搭,「老板,妳用的是哪一牌的计算机?小数点的位置点错了,还有帐目也有不合理的地方。」
坑人也不是这种坑法,真把他当肥羊宰不成。
「那叫逗点不是小数点,而且我把你的事情搓得圆圆满满,付点服务费也是应该的,你想赖我帐?」什么事都好商量,唯独钱的方面难沟通。
她还真敢抢,真是合法的土匪。「去掉一个零再乘以2如何?我保证现金支票不跳票。」
「不,乘3。」李元修手指比出三。最少要这个数。
「好,成交。」他当场取出支票簿填下数字,撕下一张交给她。
一收到支票的李元修眉开眼笑的答谢,「好客人,欢迎再度光临,下次结婚我打八折。」
「妳说什么?!」收了他的钱还敢咒他婚姻不幸。
拿到钱的老板才不管他的横眉竖眼,一边叫刘心莲把整袋玉米扛进厨房,一边喊着雷丝丝要她赶猪,顺便被神出鬼没的大厨师吓了一跳,她啐了一句。鬼族的呀!
「喔!对了,有个自称东东主编的男人要找熏衣草,他说稿子呢?再不交稿就宰了妳。」报告完毕。
瞪大眼的廖婉玲大叫,「啊--完了,我的云中鹤还在等我。」死了、死了,她一定死定了。
尖叫一声的大作家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她的电脑,完全忘了她还有一个老公,对着萤幕大谈爱恨情仇,把儿女私情抛却脑后。
接下来的三天她又进入日夜颠倒的不正常作息,边打哈欠边在竹林里煮宵夜的可怜男人饱受蚊子摧残,腿上的红豆多得和她打出的字一样。
岳王爷后人岳如意终被大魔头的深情感动,两人双双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在贺连山下放牧养羊,从此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日子,幸福美满地一年生一个,儿子跟牲一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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