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
“哄你呢!我哪有这样白痴?”
苏色色脸上讪讪的,她吞吐地辩解:
“学校的老师不给谈恋爱。嗯,我怕,怕给同学说了闲话去。但,陆子喻,你不应该说是我叔叔,应该说是我哥哥!”
陆子喻笑:
“叔叔和哥哥,也没什么区别的啦。”
苏色色凶巴巴:
“当然有!叔叔太老。”
“本来我就老。”
“你才不老!”
“我都快四十岁了,怎么会不老?”
“你哪有四十岁?你才三十八岁。”
陆子喻没再和她争辩,问了别的:
“色色,功课怎么样?”
苏色色耸耸肩:
“还可以了,上次段考,我在班上前十名,在全校,前一百名。我们学校,有十二个班呢,一班六十个同学。听对了,陆子喻,你到这儿来多久?”
陆子喻说:
“明天一大早回去。”
“专程来看我的?”
“嗯。”
“是不是想我了?”
“嗯。”
“真的想我?”
“嗯。”
苏色色很开心,一冲动,就凑近了陆子喻,给了陆子喻一个很响亮的吻。那一晚,苏色色没回学校去,在旅馆里,整夜整夜陪着陆子喻,整夜整夜的和陆子喻缠绵。
这是苏色色第一次,可以与陆子喻同枕同被,相拥到天亮。
以前在家里,只能偷偷摸摸,因为害怕被她老妈知道。
尽管,苏色色的例假来了,可苏色色也要把她给陆子喻。
为什么不呢?她好久没给他了。
苏色色计算着日子,五个月又十二天。
苏色色想,这便是爱情。爱他,就什么都要给他。
到了旅馆,刚刚关上房间门口,苏色色便像条蛇一样缠绕了在陆子喻身上。她一寸寸亲吻着陆子喻,他的脸,他的唇,他的身体。
妖精,我的小妖精(1)
那种骚动,那种澎湃着的欲望与激情,从苏色色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散发出来,就像点燃了一大片干枯的草那样,迅速蔓延,扩散。
那火,苏色色灭不了。
也不愿意灭。
哪怕,一时三刻死去,苏色色也愿意。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一种最原始的冲动那样。
陆子喻抱着苏色色,把她压在身下。
欲望,瞬间奔涌。
陆子喻在苏色色的身体里,进了又出,出了又进,在一波比一波更剧烈的撞击里,陆子喻和苏色色从床上滚落下来,掉在地上。然后,陆子喻站了起来,把苏色色整个人抱起,走到卫生间,一边打开热水,一边替苏色色冲洗身上流下的例假血迹,一边又忍不住地缠绵,依然不舍得放开。
苏色色不顾一切地呻吟着,任凭陆子喻在她身体内,横行霸道。
此时此刻,陆子喻是亢奋的。
他更换了不少的姿势,用了很多种动作。
最后,陆子喻还在苏色色身后,热切地要她。他用那样大力气,暴虐的,强横的,带着兴奋与征服的气息,苏色色的身体,在快感里和温热的水冲击中,一层层飞开来。
苏色色给陆子喻,给了一次,又一次。
苏色色喃喃地说:
“陆子喻,我爱你!爱你!”
说了一遍又一遍。
陆子喻不说爱她,只说:
“妖精!我的小妖精!”
也说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两人都累了,苏色色便像了孩子那样,撒着娇,把头深深地埋在陆子喻赤裸着的胸前,一下一下的,数着陆子喻胸前的骨头。而陆子喻,揽着苏色色,抚摸着她留长了的头发,像哄孩子那样,哄着她睡觉。
苏色色在陆子喻的怀里,甜蜜地睡去。
睡着了的苏色色,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发出了轻微的梦呓声,她的头发,散乱地落在枕上,脸颊有些微红,突然的,就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那么满足,那么幸福的感觉。
妖精,我的小妖精(2)
陆子喻睡不着。
他侧着身,看着苏色色,这张青春洋溢,又如花似玉的脸,让他眩惑。不知道为什么,陆子喻心里,就有点伤感了起来。
他不止一次一次的对自己说,要忘掉苏色色,她比他小了那么多,整整二十年,等到她长大成人,他也老了。可是,他一次一次的,忘不掉。他总是想着她,每天睁开眼睛想的是她,睡觉时想的是她,梦里见到的还是她。
这是爱情吗?
他早已过了相信爱情的年龄。
有一本书说,世界本没有爱情,说的人多了,便貌似产生爱情,其实爱情,不过是幻觉。
他和苏色色,是幻觉吗?
陆子喻不知道,他只是迷茫。
高一到高二,陆子喻经常来找苏色色。从省城乘坐快班来,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有时候,陆子喻是一个月来两次;有时候,陆子喻是隔了一个月才来。
来的时候,总是在周六,黄昏时刻。
陆子喻来的那一晚,有时候刚好遇到苏色色要考试,学校补课,苏色色请不到假。但苏色色不管,她就不顾一切翻越学校高高的围墙,跑去见陆子喻。
在旅馆看到陆子喻了,苏色色不容分说地扑上去。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
仿佛,松手了,他便会永远消失那样。
陆子喻笑苏色色傻,他说:
“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消失了呢。”
苏色色说:
“陆子喻,我怎么就感觉到,你就像了海市蜃楼呢?总是给我一种,不真不切,不尽不实的感觉。”
陆子喻刮苏色色的鼻子。他很喜欢刮苏色色的鼻子,因为苏色色的鼻子很高,很挺,很漂亮。陆子喻说:
“小傻瓜。”
苏色色嘻嘻笑。
因为不能每天和陆子喻在一起,陆子喻每次来的时候,苏色色便拚命地把她自己给陆子喻。苏色色说,她要把陆子喻喂得饱饱的,这样陆子喻才不会背着她,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
妖精,我的小妖精(3)
苏色色仰起头来,像了一个吃醋的小妻子,盘问陆子喻:
“你有没有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搞?”
陆子喻啼笑皆非,他说:
“小傻瓜!”
苏色色不肯罢休,不停不歇地追问;
“陆子喻,快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搞?”
陆子喻说:
“没有。”
苏色色满意了,笑逐颜开。
因为逃课,回到学校后,苏色色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很严肃地训一顿,还被追问去哪儿了。苏色色低着头,望着她的脚尖,她的脚尖在水泥地里,划了一圈又一圈。她小声的,轻描淡写:
“去了游戏室,玩了一个晚上的游戏。”
班主任问:
“和谁在一起?”
苏色色说:
“和骆家伟。”
“骆家伟是谁?”
“以前的初中同学,现在在二高。”
骆家伟也到县城来读高中了。不过骆家伟没能上重点中学,而是去了二高。骆家伟中考的时候,别说重点中学分数线没达到,就是二高分数线也差得远。是他老爸找了后门,硬生生把他塞进去的。
因为骆家伟说,如果不能到县城读书,那他就不上高中了。
他老爸,巴不得他愿意读书。
骆家伟这小子倒也争气,懂得发奋图强。高一的上半学期,因为基础不好,成绩还是中下。放寒假的时候,让他老爸给他请了老师,足不出户,埋头苦读。到了下半个学期,成绩窜到了中上。上了高二,各门功课突飞猛进,居然在班上名列前茅。
看来聪明的,智商高的,不单单是苏色色。
人家骆家伟,也没差。
苏色色看准了班主任不会找骆家伟对质,所以就拿他当了挡箭牌。
就是对质也不怕,骆家伟愿意帮她圆谎。
骆家伟一直知道陆子喻的存在,也一直知道,苏色色爱陆子喻。骆家伟也不止一次问过苏色色,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那样痴迷?
不,我偏要闹(1)
苏色色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然后老老实实回答:
“不知道!我不知道陆子喻有什么好!但我爱他,很爱很爱!”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不需要!
正如骆家伟爱苏色色,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班主任没想到苏色色会骗他,也没去找骆家伟对质。一来,这不过是小事一桩,用不着兴师动众,小题大做;二来,平日里苏色色也是一个乖乖学生,不多话,学习勤奋,功课也不错。
结果,苏色色被罚写了检讨。
还被罚在教室的走廊里站一天。
苏色色也不在意,一边站着,一边嘴里背着英文单词。苏色色的英文越来越好,好到可以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教老师对话。
外教老师赞她:
“苏色色,你很有语言天赋嘛。”
苏色色的语言天赋,是日练,夜练,甚至梦里也练而来的,并不是天生的。
高二结束的那个夏天,陆子喻到县城里来,傍晚时刻,带了苏色色到省城去。苏色色在车站附近的电话亭里,打电话给她老妈,对她老妈说,放暑假后她在同学家里,和同学一起去老师那儿补功课,要迟几天才回家。
林小媚相信了。
怎么会不相信?这两年来,苏色色简直读书成痴。
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努力,这么刻苦过。既然是为了学习,早几天回家与迟几天回家,又有什么关系?
谁知苏色色并不是补功课,而是跟了陆子喻,坐了快班去省城。
车到省城的时候,天已完全暗了下来,已是万家灯火了。
出了车站后,上了一辆的士。
苏色色并不否认,她是井底蛙,像了刘姥姥进大观园。她坐在的士上,睁大眼睛,好奇的透过玻璃车窗,兴奋莫名地看着外面的城市。
在黑暗精灵的庇护和纵容之下,整个城市像水性扬花那样,放肆地无声狂欢着。
不,我偏要闹(2)
那么多的车,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灯光,远近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地摇曳着神秘的气息,像充满了诱惑的潘朵拉宝盒般。
这是苏色色第一次到省城。
从此,苏色色便固执地认为,省城美丽得像了天堂。
真的像了天堂。
她和陆子喻,曾经的爱情天堂。
是,曾经。
陆子喻把苏色色带到他租的房子去,那是一个空气清新,风景秀丽,种满了法国梧桐,繁盛枝叶蔽天遮日的小区。
房子很漂亮。光线充裕的小公寓,雪白的墙壁,木头地板,细麻窗帘,奶油色的床单,宜家的仿松木衣橱,卧室的房顶是透明的,躺在宽阔松软的大床上,可以看得见满天闪烁的星星。
苏色色最喜欢的是浴室。
刚进门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万种风情,神态优雅的美女雕塑。那些挂件,水咙头,面盆,甚至马桶,精美而别致,仿佛艺术品一样的摆放着。浴室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白色浴缸,清澈的水面上,飘满了玫瑰花瓣。
苏色色把衣服脱光了,泡在浴缸的水中,她那渐渐的变得有点丰满起来的胸,浸在红色的花瓣里,乌黑明亮的头发,湿瀛瀛的披在肩上。
苏色色在浴缸里泡了很久,直至陆子喻走了过来。
“色色,该起来啦。”
“不。”
“色色,听话,泡久了对身体不好。”
“不!”
陆子喻没法子,只好弯下腰,要把苏色色抱起来。苏色色不给他抱,而是使尽力气,把陆子喻也拉到浴缸里来。然后,苏色色便翻过身子,把陆子喻压了在她身体下面,便开始疯狂地吻他。
“色色,别闹!”
“不,我偏要闹。”
苏色色一边吻着陆子喻,一边用力的撕扯着陆子喻身上的衣服,把陆子喻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扯去,直到陆子哈也和她一样,一丝不挂。
陆子喻叹了一口气:
“色色,你真淘气。”
戴套,也怀孕?(1)
苏色色问:
“喜欢吗?”
陆子喻说:
“嗯,喜欢。”
能不喜欢吗?苏色色白皙的顺滑的充满着青春气息的年轻身体,像蛇一样柔软的腰,妖精一样的喘息,陆子喻忽然就觉得,自己就要为她疯狂掉。
在浴缸中,陆子喻和苏色色纠缠了在一起。
苏色色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像一头母狮子,踩在一条危险的钢丝下,不停地变着花样,做着各种杂技,那样的惊心动魄的快乐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水蒸气,还有玫瑰花香,沐浴露的味儿。
陆子喻喃喃地说:
“色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苏色色笑:
“不要说对不起,这是我愿意的!我一直都愿意!”
陆子喻说:
“但你还是那么小。”
苏色色说:
“我不小了,我已是十八岁了。你说过,满了十八岁后,便是成年人了。现在我已是成年人了。”
陆子喻之所以说对不起,是因为,苏色色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例假超期没有,开始苏色色并不在意。本来她的经期就不正常,爱来不爱来,苏色色懒得理会,不来才好呢,省得麻烦。
但随后,苏色色发觉,原本不爱吃酸东西的她,忽然间好想好想吃酸梅,周日的时候她跑到了超市,抱了一大罐回来,一天到晚嘴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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