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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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轻歌-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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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筠澜走进两步,语气轻柔,“唉,恐怕以后我们再也看不到那么可爱的皇太女了。真是有点不忍心下手……” 
  “呵……”司清俊笑而不答,抬手抚摸着铭凰的脸。过了一会儿才笑道,“不用筠儿下手,就让她好好睡吧。中了我的晗醉,恐怕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
  “唔,俊,你说你和那个墨子谦比起来,谁的手法更厉害呢?”吾筠澜歪着头,样子有点好奇,又带点楚楚动人,“暗冥庄的毒都是经由你一手配置,你们司家那个老东西,不也是被你给弄成这样的么?墨子谦不是到现在还解不了,我看还是你厉害的多。”
  司清俊挑眉,不答话。又摸了摸铭凰的脸,看她似睡非睡,“筠儿,经你那么一说,我看,我们还是斩草除根吧。墨子谦并非泛泛,万一落入他手里,恐怕会留下什么把柄。”
  他说着说着,手往下移,抵住了铭凰的脖子,微微使劲,铭凰就难过的蹙起了眉。她只是在睡,并不是没知觉。她只觉得呼吸困难,喉间被压地生疼,却累的不想睁开眼。
  铭凰有些挣扎,小脸儿渐渐苍白。司清俊见吾筠澜只是耸了耸肩,并不表示阻止,终是牵了牵嘴角,手上准备用力。
  电光火石之间,手被什么东西打中,他只觉得一个刺痛,虎口微麻。只觉得眼前玄黑的身影一闪,正巧看见了银丝滚袖的凤纹祥云掠过眼前。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雏凤


  他说着说着,手往下移,抵住了铭凰的脖子,微微使劲,铭凰就难过的蹙起了眉。她只是在睡,并不是没知觉。她只觉得呼吸困难,喉间被压地生疼,却累的不想睁开眼。
  铭凰有些挣扎,小脸儿渐渐苍白。司清俊见吾筠澜只是耸了耸肩,并不表示阻止,终是牵了牵嘴角,手上准备用力。
  电光火石之间,手被什么东西打中,他只觉得一个刺痛,虎口微麻。只觉得眼前玄黑的身影一闪,正巧看见了银丝滚袖的凤纹祥云掠过眼前。
   
  
   
  司清俊眯起眼睛,往后退了一步。正巧看见琰萧定住脚,伸手点了铭凰的几处穴位,并用身体把铭凰护在了身后。司清俊眼神游移到地上,才打中他的,是一枚细小的柳叶针。唔,似乎,吾曼舞手里也有这样的针。只是她的针上,淬的毒性比这枚要剧烈好几倍。
  吾筠澜靠近了司清俊,带着似笑非笑地神情,盯着立在那里的孩子。只见他手负着,像是在摆弄着什么。他慢慢后退,眼神凌厉,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反倒有几分琰烈的样子。
  吾筠澜的记忆里有点模糊,但是有个身影正和眼前这个孩子重叠在一起。那是琰烈的影子,琰烈在她心里留下的影子。倔强、不服输以及收敛不住的凌厉霸气。
  不过他不是琰烈,他只是琰萧。他还带着吾曼舞的影子,高傲、轻蔑以及不可一世。从他微抬的小脸,似乎能看见吾曼舞的似笑非笑。她的似笑非笑永远不和自己一样,她吾曼舞的嘴角,牵带起的总是是轻蔑与冷嘲,看得只让人咬牙。
  他是琰萧啊,是琰烈和吾曼舞的儿子。琰烈给了他一身血肉,吾曼舞塑了他一身风骨。这样的血肉之躯,却是风骨天成,凤质龙章也不为过。
  琰萧。她早该想到的!吾筠澜面色不变,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她实在是太过不小心。刚刚铭凰语出漏洞,说是“我们往琅嬛宫的一路上……”
  那么明显的漏洞,她居然不曾抓牢,看来是兴奋过了头,以致于得意忘形了。
  “倒不知道皇太女妃也在这里。”司清俊故意嘲讽,他深知男尊女卑的不同观念已经根深蒂固,这么小的孩子,恐怕也不能免俗。
  司清俊观察着琰萧的表情,却不见他有所动。上前两步,琰萧已然警觉,抬起手,撩起袖子,亮出了自己手上的袖箭弩器。
  司清俊眯起了眼,和吾筠澜对视了一下,便立住不动。
  他们已经知道这弩器的威力,在这并不能算大的空间里,他们未必有那个自信可以逃脱。
  他们以为琰萧手中的还是银针银镖,却不知道弩器里的银针银镖已经用完。只是,这银尾袖箭的威力,谁也不曾试过,琰萧隐隐有些期待又略微有些胆怯。谁也不曾试过,就代表谁也不曾知道它的威力。 
  “琰萧,你觉得,你有把握带着皇太女离开这里么?”吾筠澜挑唇一笑,不可一世,“不如……” 
  “我若是束手就擒,难道就有机会离开这里?”琰萧轻蔑地看着她,也一样挑唇,似乎在嘲笑她的愚钝不堪。 
  吾筠澜抿唇,额角隐隐抽动,琰萧的聪颖是她生平从未见过的,看样子,琰萧的难缠,不会少于吾曼舞。 
  “唔。”铭凰呢喃一声,渐渐转醒。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琰萧挡在身前的样子;她没有探出脑袋,也不敢发问,脑袋渐渐运转,才发现自己四肢酸软,似乎是中了什么东西。
  转念想了想,心里一凉,咬着牙,才不至于大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凰凰,醒了么?”琰萧后退一步,小声问着铭凰。
  铭凰抓着他的衣服,手指用力,细嫩的小手揪出了一片苍白。她手里渗着汗,身子也止不住地簌簌发抖。 
  她的皇姨啊,从小到大,她都不曾怀疑过的皇姨,在今天一举颠覆了在她心里完满的形象。皇姨曾经的一切,在刹那间坍塌,铭凰只觉得有些天昏地暗,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会这样。
  铭凰只觉得迷茫无措,如果连平时信任无匹,对她疼爱有加的皇姨都有异心,那么她又能相信什么? 
  铭凰紧紧抓住琰萧,在这里,似乎只有一个琰萧能将她护在身后。母皇沉睡至今不见醒来,父后又要照顾母皇。除了一个萧儿陪着她,还有谁肯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琰萧,你想我们在这里陪你耗着么?”司清俊冷笑一声,打断静默的局面,言语里说不出的残酷,“我们有两个人,而你只有一只弩器,只要我们将你擒下,并斩死于这里,传出去了,一定是你居心叵测,受制于吾曼舞,企图帮助琰烈,夺取南圣女国的江山。”
  琰萧“呸”了一声,同样冷笑,“你们这南圣女国,我娘从不曾觊觎半分。你们当宝,我娘只当它是草。要不是受了凰凰母皇的嘱托,我娘才懒得管你们这档子狗屁。你们少血口喷人!”
  “哟,小小年纪懂的不少,只不过太聪明了不是好事。”吾筠澜轻蔑出声,摇着头,似乎觉得可惜,“你还是个孩子,懂那么多,有什么好处。况且,就算你娘不稀罕这南圣女国,但是天下悠悠千万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心所向,又是你能管得住的么?”
  “我娘若非顾念我父皇维护妻儿周全的心意,才懒得来你们这劳什子的南圣女国。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只要我爹娘愿意,天下都尽可入其手,何须谋你们这点蝇头小利,简直是笑话。”琰萧早已经读完曼舞写给他的东西,讲起话来也学起了曼舞,懂得什么话该夸张,什么话该隐而不谈。他小小年纪,虚张声势还是懂的。只不过,在他的信念里,似乎也如同他的话语一般。他总觉得,只要爹娘愿意,或许,真的,天下都是他们的。
  他拥有何等出色的父母,怎么可能又怎么稀罕用这等卑劣的篡位夺权的手段?吾筠澜这么说,可真是折煞了他们。 
  琰萧隐隐不悦,却低下头,并不表现得太突出。
  “恭南王,暂且不谈我被你斩死于这里,如果,我顺利逃出生天,你是否应该想想,要怎么收场呢?” 
  他说的极轻,却正好抓住了吾筠澜和司清俊的痛脚。两人都不自觉地眯了眯眼,对视一眼,正要开口。 
  琰萧却又插口道:“只要我逃了出去,我必定会告诉我娘。我娘虽然不及这天下万千人那么声势浩大,可是她现在才是南圣女国的女帝。”
  琰萧说的的确不错。吾筠澜和司清俊都觉得有些头大起来。琰萧的话,恰到好处地停在了那里,他们不知道他是点到即止,还是想不到那么深。琰萧的思维已经超前,什么样的事情,让他想到,恐怕都不为过。他心智不但成熟,还被环境给拔得超前许多。
  这样的孩子,真的是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他和一个成人相比,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话,就悬在了那里。的确是不假啊,琰萧一旦逃出生天,只要联系上吾曼舞,就必定把她们从暗处转向明处,情况大大的不利。
  只要她们起兵,必定会被吾曼舞冠上谋朝篡位的帽子,到时候必定会是一场硬仗。现在司清蕊帮的就是吾曼舞,另外还有个寞瑢焉也偏向了吾曼舞。
  传言司家有支亲卫兵,是当年司家老祖宗传下来护住司家血脉的。因为司家对南圣女国有大义大忠大惠,老祖宗怕司家功高盖主,就和当时的女帝立下盟约,生生世世守护南圣女国,不得觊觎王位,若有异心,必令后世子孙自灭其族以表忠心。而女帝也感于司家的忠心,特许司家留有亲卫,暗中保护,秘密训练,以防歹人居心叵测,妄图谋害司家。
  这支亲卫兵,只有家主能够动用。记载上也只有出现过两次,但是却比黑火骑更加神秘,更加传奇。司家亲卫一出,必然让她们少了胜算。更何况还有个寞瑢焉,寞瑢焉虽然年少得志,但是却是有真材实料的货色,在军里也树有赫赫威信。司家和寞瑢焉一连手,那就是一场真正的硬战了。
  况且如果吾曼舞借助辉阳的势力,恐怕也只需说是自保之策,就能引入辉阳的大军。到时候只要来个清君侧,杀叛党,天下人也不会说吾曼舞是借助外力,捍动了南圣女国政权。毕竟吾曼舞身份特殊,若求自保,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辉阳。
  天下悠悠众口,吾曼舞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钦定之人,她只要发兵,只要让琰萧逃脱,就立刻成了名不正,名不正则言不顺,到时候又该要怎样收场?
  吾筠澜思及此,眼中杀机尽显。
  琰萧被她眼中凌厉吓了一跳,知道只要一击,他就可能和凰凰一起丧命与此。银尾袖箭虽然射程短,但是却也是需要距离的,他并没有把握能在短距离射出银尾袖箭。
  司清俊感受到吾筠澜的气息,当即一笑,跨前了一步。他似乎就是料准了琰萧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大胆上前。
  琰萧腾出手,抓紧了铭凰的手。手心里冷汗直冒,只觉得浑身都发冷,他咬牙,慢慢靠着墙壁移动。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靠近那扇进来的门。只要逃到那里,关上石门,就可以了。
  铭凰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在他耳边轻声道:“进去以后,旁边有个钥匙一样的石头,只要拔出来半寸,石门就会自动关闭。石门是黑玄石所制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蛮力绝不能打开。”
  琰萧点了点头,抿着唇,深呼吸了一口气。
  吾筠澜和司清俊对视一眼,各自从两个方向围向琰萧。他们速度奇快,一眨眼间,就像要抓住琰萧的人了。 
  可是琰萧毕竟和银狼常玩在一起,眼力身法不是一般。瞅准两人当中的空隙,想也不想打出了一枚柳叶针,用力拽了铭凰,就往石门那里去。
  吾筠澜一躲闪,司清俊已经反应过来,转身反手就要去抓琰萧。
  琰萧只觉得肩头一疼,险些脖子就被他抓住扭断了。也顾不得许多,心想还是拼了,转手,一抬袖子,按下了最后一道机关。
  司清俊一个警觉往后退了一步。哪里知道这六支银尾袖箭却并不是分散而发,而是一个连着一个被打了出来。 
  司清俊一个冷笑,正想着不足为惧,却被吾筠澜一个扑倒,“俊,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被扑倒的一刹那。他们只听得爆炸之声响起,继而地动山摇,神世洞上的好些钟乳石都掉落了下来。
  原是这六支银尾袖箭一支比一支速度快,方向又是一条直线,后一支箭打入前一支箭,如此而来,当第六支箭追射穿了第一支箭的时候,强大的劲力和速度使得前面的所有威力夹杂在一起,一时之间,无法容下此等威力的箭身,便被爆裂开来,一支连着一支,直接赶上了小型的炸弹爆破。威力早非一般…… 
  在这地动山摇之际,琰烈没时间惊讶,也没时间计较,迅速带着铭凰窜入了石门,用力拉出钥匙,甚至生生拔出了一寸有余。石门迅速关闭,他们,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厢,吾筠澜抱着司清俊滚做一团,藏身在了神世石之下。因为神世石是毫无烘托就悬于半空,上面也没有石头掉落,便成了最好的避难场。
  吾筠澜趴在司清俊的身上,银牙深咬,“好一个琰萧,真当是琰烈和吾曼舞的好儿子!此等孩儿,果真是他们俩才能教的出来!我吾筠澜,竟然在这小儿手中翻了船!好,真是太好了!真不愧是琰烈和吾曼舞的好儿子!”吾筠澜握拳,指甲嵌入了手掌,印出了深刻的痕迹。
  琰萧,他传承了琰烈的贵与霸气,又接受了曼舞的傲与聪颖。从今往后,恐怕再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他。 
  琰萧带着微微冷笑,靠在石门上喘气,肩头疼的厉害。他听着外面传来的气急败坏的声响,嘴角却是牵起了更大的弧度,一时笑靥如花。若是让旁人看到,若是这里有片刻光亮,必定是觉得他像极了他的父母,不论形,只论神。
  他混杂着琰烈的骨血,又浸带着曼舞的心血,他是他们悉心栽培的雏凤幼龙,以后必定是人中龙凤,震古烁今,怎能又怎会屈于人下,让旁人看轻了去??
  笑话!他是琰烈和吾曼舞的儿子,天下之间,又有几人能如他这般,拥有如斯强大的父母?
  他是琰萧,而他只有一个父亲,就是琰烈。而他的母亲,虽非亲生,他虽不带着吾曼舞的骨血,但他依然只有一个母亲!从她将他认养开始,从她发下深重毒誓开始,也从她教他一言一行乃至一切开始,他此生就只有一个母亲。她赐给了他全部的荣耀、尊严、骄傲和骨气。他从那时开始,就只有一个母亲!仅仅一个,那就是,吾、曼、舞!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困兽

  他是琰萧,而他只有一个父亲,就是琰烈。而他的母亲,虽非亲生,他虽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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