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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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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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昭愣了愣,沉默地点点头,对他来说,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反正刀也好,剑也好,他都不太会,只是在他的印象里,剑向来是君子之器,上了东方不败这条船,他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做君子了,更何况,使剑的话,他一辈子也及不上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所以面对未来这个他很是不想面对的假想敌,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从心底里来说,也许是因为阿玉曾经的美好存在,他真的有些不习惯这个人,不习惯他的虚伪,不习惯他的野心,不习惯他永不餍足的欲望,不习惯他有事没事装出的一副收买人心的良善姿态,不习惯他明明贪婪无耻却还要拼命表现出的一副正直慷慨的模样,不习惯他明明冷血无情却动不动与人称兄道弟生死相交的阴险狡诈,这一切都使得他对自己的未来一度充满了犹疑,但这些不安也因为一次偶然的经历被他彻底放下。
  那是入夏的一个晚上,东方玉下山巡视教务回来,在山下的客栈中遇袭,此时他的武功根本算不上高绝,随行的侍卫也并不多,而恰巧杨昭以历练为名被安排在其中,他的临危不惧,杨昭早已领教过,而见他杀人,也早不是头一回,但是见他以那种自杀一般狠绝的方式去杀人却还是第一次,他神情平静,目光果决,即使结果的马上就是自己的性命也毫不吝惜。
  那次以后,他便打定了主意,守在他身边吧,阿玉也好,东方玉也好,就算是东方不败,他也无所谓了,未来的路他都已经想好了,留在他身边,得到他的信任,看着他登上教主之位,然后不惜一切代价毁掉《葵花宝典》,以后的事情大概就不再跟他有关系了。
  “那些个小子最近如何?”东方玉看着自己的三个心腹手下问道。
  张允首先抱怨道:“主子啊,不是我说,你怎么给我的都是些蠢货,尤其是董查那几个,根本就不是办事儿的人!”
  东方玉面无表情地道:“他们不必理会,其他的看好就行,能用的便用,不能用就算了,你们呢?”
  齐武答道:“还好,有几个细心的,锤炼一番,倒是可堪大用。”
  李玄接着道:“一般。”
  张允闻言道:“莲小弟呢?”
  李玄看了他一眼,抬头见东方玉脸上并无异色,据实答道:“沉稳低调,资质上乘,胆大心细,临危不惧,就是武功底子不怎么样。”
  东方玉点点头,“既然是好苗子,就别浪费了,你上点儿心。”
  李玄忙应道:“是,主子。”
  因为杨昭选的是刀,所以李玄也并不怎么指导他武功,只是扔了一本刀谱给他,就不管了,杨昭自己也看不懂,于是只能挑了其中最简单的一招来练,练足两万次的时候,他自己也渐渐有些感悟,他的武功不为招数,只是为了克敌制胜,对敌之时,无外乎攻守二者,于攻而言无外乎快,于守而言,在于给自己留下足够的防守空间,虽属无奈,但是他认为,能把最简单的一招练到极致,以快占据先机,进攻的同时不失自保的余地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练足八万次的时候,他又有了更新的想法,他已经足够快,但是只有这一招,如果遇到高手,不能一次击杀,那么他就完完全全处于被动,对于出刀的手法,他已经很熟练,再去看那刀谱,似乎又有些意外的理解,所谓招数,也许在他看来,便是刀锋从破到收的路径,出刀只有一个结果,但是路径却能千变万化无穷无尽。
  这一招练足二十万次的时候,杨昭开始尝试将招数与内力相结合,也许是因为这些年里心无旁骛,也许是因为他从不是为练功而练功,如今他的修为已经意外地突破了瓶颈,不同于其他武功内力有收有放,他的内力则是聚散自如,用则聚之,不用则散之身外,所以常人看来,武功不济,内力全无的少年,如今已经具备了当世最一流高手的实力,只是这些包括他自己,都全然不曾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武功咱不懂,略过···略过···

  ☆、故人相见

  “哎,小鲢子,在东阁怎么样啊?”丁穆看着一身黑色侍卫服的杨昭,呵呵笑道。
  杨昭微微点头道:“还好,每天就是练功,其他也没什么事。”
  “你学聪明一点,嘴巴放甜一点,多说些好听话,别老像个木头似的,左使现在如日中天,把他哄好了,到时候也混个堂主香主什么的来当当!”丁穆一本正经地道。
  杨昭苦笑一番,他要是这样,那跟《笑傲江湖》里的杨莲亭还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他不过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小侍卫,见他一面都难,就算有好听话,说给谁听啊?
  杨昭没有答话,丁穆拍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小鲢子,如今你已经是东方左使的人了,我在童长老那里当差,我们也不宜走得太近,你保重。”
  杨昭点点头,表示明白,两人默契地笑了笑,丁穆就转身离去了。
  黑木崖上的风,吹得树梢沙沙作响,崖边的少年,薄唇紧抿,目光深沉,一身黑色劲装,显出修长挺拔的身形,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刀,周身毫不掩饰的锐气,像一把锋利的兵器,破空而出,无往不前。
  杨昭看着山下深深的云雾,目色坚定澄明,大千世界,红尘万丈,他心之所挂,却只此一人,以后如何,他不愿多想,他只希望,东方玉在登位的过程中,能够少一些阻碍。
  “小子,你倒是好兴致!”
  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昭收回心绪,转身看见来人,忙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参见向右使!”
  缓步走来的中年男人,面容清癯,疏疏朗朗蓄着一丛胡须,提着酒壶,坐到崖边的一块石头上,抬抬手让他起来,便自顾自地痛饮开。
  杨昭站起身来,正欲躬身退去,却听那人开口道:“小子,你是东方玉的手下?”
  杨昭颔首道:“回向右使,属下是在东阁任职。”
  向问天朗声一笑:“神教如今不太平啊,接着,陪我喝两杯!”他说着将手里的酒壶抛给垂首而立的少年。
  杨昭伸手接住,不由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向问天故作不觉地笑了笑:“怎么?怕你主子怪罪?”
  杨昭忙定定神,豪爽地灌下一口酒,“向右使言重了,属下虽是东阁的人,但更是神教的人,教主的人,东方左使对神教忠心不二,向右使肯指点我们这些小辈,主子怕是高兴还来不及。”
  向问天冷笑一声:“你倒是会说话,跟着东方玉多久了?”
  杨昭恭敬地将酒壶递还给他:“快半年了。”
  “觉得他如何?”
  杨昭不假思索地道:“年轻有为,气度不凡,对手下也很慷慨义气。”
  向问天摇摇头不再说话,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神情,很有兴致地道:“小子看起来功夫不错,向某来试试你!”
  他说罢,丢下酒壶便与他对起招来,杨昭不敢大意,顿时手忙脚乱地应付起来,结果使来使去只有一招,向问天甚是无趣地拍拍手:“你小子可没使全力。”
  杨昭微微一笑:“向右使可折杀小人了,一来小人确不敢与您动手,二来小人即便真拼了命去,也顶多再支撑个几招,最重要的是,小的学武没多久,就会这一招,右使关心我们这些后辈,不妨就留个面子给小人吧。”
  向问天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你这张嘴可真是会说话,怕是在你主子手里讨了不少好处吧!”
  杨昭陪笑道:“属下愚钝,自是要向右使多多指点。”
  他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小子,你要记住,这日月神教,还是教主说了算,任他权势滔天,也都是教主给的,想要出人头地,忠于教主才是正途。”
  杨昭垂下眼睑,故作警醒地道:“多谢右使教诲,属下谨记,必会忠于教主,誓死效忠神教。”
  回到东阁,杨昭如往常一般领了当值的安排表,打算回去休息,却见侍卫长李玄领着另外两个侍卫拦住了他,“杨昭,王管事传你。”
  杨昭愣了愣,有些不解地道:“师父,谁是王管事?”
  李玄面色有些难看地道:“东阁的管事,主子的生死兄弟,你小心点。”
  杨昭跟着他来到正堂,面前负手立着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一身宝蓝色袍子,偏瘦的身形,显出一丝文弱,听内息,并非什么武功高强之人,杨昭心里有一丝好奇,他来东阁快半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管事,看李玄对他恭敬的样子,心头也不由严肃了几分。
  听见通报,那人脸色阴沉地转过身来,杨昭心头一跳,险些惊叫出声,阿彪?
  他知道阿玉当初是和吴六一起走的,而这个阿彪是吴六的表兄弟,想起李玄那句“生死兄弟”,杨昭心中不由警惕了两分,当年阿玉父母的事情,他始终心存疑虑,他仔细检查过伤口,没有打斗的痕迹,必是熟人所为,对方出手狠辣,却又不像武林中人,更奇怪的是,吴六为什么偏在那个时候叫走阿玉,他平日左右逢源,又为何会突然大胆开罪钱公子?如果不是心虚,又为什么见到杨昭是那种表情?更奇怪的是,事发之后,童百熊的手下又为什么那么巧,提前会在城外接应?他深深埋藏了七年的种种疑虑,在看到面前这个人的时候,再一次浮现在心头,既然阿彪在东方玉身边的地位如此重要,那么吴六恐怕就更不用提了,如果他们只是为了依仗阿玉求个富贵,那也没什么,若是还有其他目的,阿玉恐怕就危险了,就算没有其他目的,当年的事情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一旦事发,对方狗急跳墙,也必然会让阿玉措手不及······
  见他发傻,李玄忍不住给他使了个眼色,杨昭顾不得多想,冲他抱拳一揖:“见过王管事。”
  王笑乾脸色微沉,李玄出声提醒道:“见了王管事,还不跪下!”
  杨昭闻言,诧异了一瞬,心头不由火起,当年的事情还没弄清楚,现在让他对一个极有可能是仇人的人下跪,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杨昭抬眼看了看对他一脸担心的李玄,又扫了眼面前高人一等的故人,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当年的穷小子,如今也学会狐假虎威了,只可惜遇上的是老相识,他可没什么奴才觉悟。
  杨昭站得笔直,很是庄重地说道:“师父恕罪,属下并不知道东阁还有跪管事的规矩。”
  “给我打。”王笑乾笑得阴险,不由分说地吐出三个简单却又不容抗拒的字来。
  站在杨昭身后似乎早就准备好的侍卫,挥起手中生着倒钩的长鞭,狠狠地甩在他背上,外衣当即撕开,露出一条狰狞的鞭痕,和被倒钩带起的血肉。
  他笔挺的身子颤了两颤,本有几分冲动,却收到李玄过于严肃的目光,思虑了一瞬,终究是站定,稳稳受了下来,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到了阿玉身边,如果一个冲动,被这种小人算计,那么他想要达到最终目的,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杨昭咬牙忍了十几鞭子,背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李玄正欲开口求情,东方玉却已经大笑着走了进来,齐武跟在他身后,看了眼被打得惨不忍睹的杨昭,又目不斜视地在李玄身旁站定。
  “阿彪,什么回来的?你小子啊,回来竟然也不先通知我一声,我也好给你接风洗尘。”东方玉仿佛没有看到厅中的场景一样,拍着他的肩膀非常愉悦地道。
  王笑乾躬身拜了拜:“参见左使。”
  东方玉踹了他一脚,故作不悦地道:“什么左使不左使的?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和六子那个无赖学会了?净给我扯这一套虚的!你我兄弟,还分什么!”
  见他语气亲近,神色如常,王笑乾也忍不住放松了几分,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玉哥,瞧你说的,我怎敢跟你虚套,玉哥今非昔比,下人面前总要讲规矩的。”
  “六子那里呢?怎样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人挺强,哎,都挺强···费脑子

  ☆、机锋

  两人如同老友一般,闲话开来,大厅里无比安静,只有两人的谈话声,和那仿佛助兴一般的鞭打声。
  杨昭一头冷汗,纹丝不动地立在那,心里早就骂开了锅,脑子被驴踢了的家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教主的!
  两人聊了一阵,杨昭也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东方玉扫了眼他身后挥鞭的侍卫,冷声道:“不懂规矩的东西,要打不知道出去打吗!拿我这东阁正堂当刑房吗!”
  侍卫闻声,看了王笑乾一眼,连忙惶恐地跪在了地上:“左使恕罪!”
  杨昭身子晃了晃,深吸一口气,又勉强站稳。
  王笑乾脸色变了变,未及开口,东方玉已经一脸不悦地问向了侍立一旁的李玄:“这个好像是你的人吧?怎么回事?”
  李玄闻言忙垂首道:“主子恕罪,属下管束不周,小子不懂规矩,冒犯了管事。”
  闻言,东方玉脸色沉了下来,看了眼冷汗涔涔,却仍一脸倔强的杨昭,面上有些厌恶地道:“好大的胆子,那还愣着干什么?冒犯本使的兄弟,拉出去砍了。”
  他说得无关紧要,杨昭一脸错愕地看向他,草菅人命到这种地步了吗?
  眼见东方玉给足了自己面子,王笑乾自是心满意足地摆手道:“玉哥,莫生气,我怎会跟一个小奴才计较?倒显得我多没度量,我今天教训这个奴才,是另有原因,玉哥你刚刚到这东阁,要万事小心,莫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东方玉脸上变得严肃起来,挑眉道:“哦?此话怎讲?”
  王笑乾看着三步远处的少年,喝问道:“你知道我为何打你?”
  杨昭脸上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口中却故作谦卑地道:“属下有眼无珠,不识管事尊颜,更加不通世故,不晓得见了管事需要三跪九叩。”
  王笑乾脸上白了一瞬,顿时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臭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愿意交代,那就接着打,总能打明白。”
  东方玉并不发话,王笑乾带来的侍卫,正准备挥鞭打下去,边上的齐武满脸堆笑地看着东方玉道:“主子,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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