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列传(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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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列传(女尊)-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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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竹君和亦岚一副恩爱模样,我硬是要她帮我猜中两个灯谜才放两人走开;莹身边有个目光闪烁的陌生人,想来十有八九是小乌龟无疑,锦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轩辕兄弟跟在姐姐身后,见面浅浅一招呼,连带那家姐也有礼起来,看来老夫人的家教有点成效。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路上有那么多人,我偏偏听不到半点嘈杂声,耳边只有这个人的私语,到最后连当事人都开始嘲笑我的痴样儿。
  “这五辆花车里坐的就是候选人,待会儿就会开始投票,绯儿,好不容易从竹君那里讹了两枝花(就是那灯谜的奖品),你倒是往那边看看该选谁啊。”
  “可是她们都没你好看,咱们还是把花留着吧。”我算是明白什么叫情人眼中出西施了:那幽深的眼眸,挺拔的鼻梁,还有略带小麦色的肌肤,矫健的身姿,傲然挺立,意气风发,当得一大束金花——说来也奇怪,决定交往之前虽然也知道他是个帅哥,可感觉就是不一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野花不如家花香”吧。
  说话间五女已然上台开始表演才艺,一号水仙抚琴低吟,确实世外高洁;二号蔷薇胡旋艳舞,染出万种风情;三号——看到三号的时候我傻眼了——这不是倚云嘛!她似乎对曲艺不是很在行,只是拿了面小鼓,合着伴奏的丝竹之声走走敲敲,仗着绝世容颜和曼妙身姿,倒是轻轻松松博得不少喝彩。
  一舞终了,身边有个家伙叫出了我的名号,说是倚云大家请到台后一叙,于是只好带上裕杨踱到目的地。某人正在整妆,手中拈一折枝牡丹金钿,回眸一笑百媚俱生,“好俊俏的孩子——怎么不是上回那一个?”
  “上回那个喜欢开玩笑,原本就是在逗你玩儿。”我不紧不慢地找个椅子坐下,“找我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儿,璃璃这么有才,帮我想首诗出来,待会儿好借鉴借鉴。”倚云扭过头来抬起我的下巴,佯装生气道:“这种场合怎么能素面朝天呢,看我帮你妆扮妆扮。”
  “你到底要诗还是要——啊——”她冷不丁拔了我一根眉毛,疼得我龇牙咧嘴——
  “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修完眉形之后,珠粉、胭脂,她一样样往我脸上招呼,好半晌才满意地点头。“好了——你那诗想得如何?”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我虽然没见过杨贵妃,不过自己觉得用在她身上绝对不是一种亵渎,“这是李青莲的诗,不知道倚云听过没有。”
  “云想衣裳花想容——倚梦,把那件霞影拿来我换。”某人马上兴奋地开始忙活,在一堆首饰中横行摸索,我自然是趁她不注意就开溜,继续看其他人的表演去。不一会儿那慕家主就回到了台上,看着云裳花容的她华贵地绽放于花雨中,不禁想到幸亏这是个女尊社会,要不然此等尤物还能不被争来抢去,末了再被无辜安个祸国殃民的罪名?比如貂蝉,比如张丽华,再比如陈圆圆。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她摘面纱的时候情不自禁地说了什么吗?”看到周围所有人都被倚云迷得七荤八素,我挠挠裕杨的臂膀,说了句玩笑话。“是‘恨不得生为男儿身’啊!”
  “既是如此,你为何对慕公子——据我所知,他的容貌与家主——”
  “你愿意被人包办婚姻啊!”再说人家只是感慨一下而已,没真想当她的第十一房夫郎——记起她说自己一次娶了五个,我不禁想要黑线一下下。
  “倘若对象是你,我是不在乎的。”
  “那就不叫包办啦。”我甜蜜地在他肩上捅了一下,同时也在心里偷笑——这家伙,原来还挺会说话的嘛。
  ……倚云毫无疑义地被评为五月花冠,也不知她目的何在——并不像是为倚云楼招揽生意的样子。李白的那首诗被她用于庆功:十二位丰神俊朗的少年用尚未变声的清丽嗓音唱出沉香亭畔绝世一曲,无一字不素,又无一字不华;光月与时月若冰轮悬空,更辅得那花台如瑶池一般,渺然仙山。
  “那映日花似乎不是我国人物。”我指着一个被倚云盖过风头,却仍然很受瞩目的异服少女问裕杨;她圆脸大眼,鼻翘唇樱,身材是那种久经锻炼的匀称,有一种招人喜爱的爽朗之气。
  城御监察的见识比我广些,一眼就知底细,说她大概是从坎提拉过来的——这坎提拉与上原的关系时好时坏,完全与域外水草年成挂钩,是个不大不小的中等问题。我现在处理的虽只是海外贸易国这一小块,不过将来若是升官,倒很有可能跟他们打上交道,所以免不了多看了几眼。
  “裕哥哥!”这时附近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呼——定睛看去,她身着鹅黄长裙,头上两支凤头金步摇,粉白黛青,眉弯鼻直,身材窈窕,倒是个妩媚模样。“好久不见了,裕哥哥还是这么俊朗。”某人当我不存在似地大剌剌看向裕杨,身后几个同路之人却都把目光投在我身上,如此反差有些让人不快。
  “的确好久不见。”裕杨的回答里确有一分遇见故知的喜悦,“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可能是觉得在大街上撒娇不好看,裕杨直接止住她的话头,开始互相介绍:“这是——绯璃;绯儿,这是我在漆郡读书时的同窗,潇潇?梁。——这些年在家都忙什么?”
  “就是帮伯姨照顾家中的生意,好累的,要不是你一直写信鼓励我,我一定挺不下去!”她还是继续跟裕杨一个人说话,根本没有搭理别人的意思,所以我只好顺便打量打量:仔细看看,此人□好像比我大一圈,按现代标准大概是D,穿起这低胸装还蛮有看头。“这次能待好久呢,你可要好好带我们出去玩儿!”她瞄向身后那几名正在窃窃私语的女子,摆出一幅要赖定人的样子。
  “我平日工作繁多,你们可自行参观,待合适时间再一同游览炎都景致。”
  “好啊好啊——今天不就很巧么,接下来就一起逛吧!”她拍手而笑,显出青春情态,敲动环钏发出玎玲之响。
  见她实在是有些过份,我往旁边靠上一靠,努力挤入那针对性极强的视线范围之内:“不知道各位对什么比较感兴趣,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比裕杨还要长一些(正牌绯璃可是十五岁就到这里了),没准儿能给你们提供些建议。”
  “这位——”
  装什么懵懂——才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幼稚女生呢——我给足礼数略施一礼,“绯璃?赤馀,江康人氏,初次见面。”
  潇潇?梁这才开始用□裸的审视目光仔细打量我,末了又朝裕杨娇声细语,“裕哥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给你写信是两个多月前的事,当时还不便提起。”他也开始不自在了,“今日恕我慢待,以后有空再——”
  “裕哥哥!”那女人憋得泪光闪闪,小手揪着帕子抖了两下,“好不容易才碰上的,就一起走走嘛——绯璃姐姐,你不会不同意吧?”
  听到“姐姐”两个字,我马上挤出满面笑容问裕杨,“她——比我小么?”话说看脸的话,应该比我大才对;平生最讨厌别人装嫩了!
  “和你同岁,不过是年初生人。”
  “那就是比我大嘛——不过倒也不用姐姐妹妹这么麻烦,直接叫我绯璃就好了。裕杨,现在也不早了,要不——请客人们吃顿饭吧?”
  裕杨对我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两下推托一阵,最后由我拍板去了专做北方菜式的景宴楼,要个雅间让伙计上了桌特色菜。潇潇一个叫莫玲的朋友是早几年便来到炎都的,连连称赞这菜好,菜名儿也起得好,深得老板欢心。总的说来,这饭吃得也还算气氛融洽,虽说某人言必提“我们”当年如何如何的有些让人不快,裕杨那毫不在意的清凉态度倒是让我有些乐在其中。
  ……花节之后正好赶上工作的暂时空窗,为了找点儿事做,我要了碧岸家最好最透明的竹衣纸,带领以浅葱为首的一批孩子们进行伟大的动画片制作。本部巨制的主角是一条毛毛虫,配角是蚯蚓,还有其他昆虫若干,撰稿和监督都由本人担任。
  工作了小半个下午,刚画到第二幕毛毛虫和蜜蜂对话的第二十二格,突然有位侍者进来通报访客,虽然对来访者没有什么特殊好感,只得抛下有爱的事业去接待——命人摆了茶果,我在靠垫上找了个既舒服又不显得失礼的位置,悠闲地看着面前之人,仍在一心二用地想着动画片的剧情:
  她今天换了白色,仍是能凸现其优点的低胸款式,中间那隐秘所在还夹着串白珍珠,不知是不是慕家的出产。“不知梁小姐今日找我所为何事?”第一次碰上这种戏码,我内心有些雀跃——仿佛又回到大一时全宿舍围着一台电脑看连续剧的当年,自觉青春了不少。
  潇潇很够开门见山,一张口便是彪悍的事实。“听说你已经和慕家公子缔结婚书了。”
  “是这样没错。”
  “那你为何还缠着我裕哥哥!”熟女身少女心的她好一派大义凛然,可惜完全吓不倒我这在虚拟故事里身经“百战”的人物——轻吸一口香茶,我不慌不忙地问道:“犯法么?”
  “呃?”她一时反应不及,眼神中生出两分纠结和迷茫。
  “我说,这样犯不犯法。”看在她愚钝的份儿上,我很乐意慢慢解释一番,“若是犯法,你尽可以到衙门去告状;若不是——我瞧不出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看在你和裕杨是老乡的份儿上才对你客气,你可千万别让我找到欺负你的由头。
  被我这么一打击,梁小姐半是委屈半是气愤地大叫,“你——我和裕哥哥三年同窗,两情相悦,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和他早就——”
  他和你两情相悦?鬼才信。怎么看都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潇潇是想告诉我,裕杨水性杨花、意志不坚么?我倒是没这么觉得——要控诉的话还是找当事人吧,我对你的一面之词不感兴趣。”
  “你果真对我和裕哥哥的故事不感兴趣?”潇潇有那么点儿不安,眼神微微躲闪——看她好似在等待什么信号,我也对接下来安排的戏码起了兴趣:“若真是想说,我听听倒也无妨——请吧。”
  这时外厢传来些算是熟悉的人声,她脸色一变,突然燃着自己的衣裙,惨叫一声逃出门去;用膝盖就能想到,外面必然有几个证人,可以为我的“暴虐无礼”提出佐证,而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作为焦点的裕杨了。
  潇潇流泪怒斥我的无理取闹之时没忘记揉着自己洁白的胸脯——这把火放得恰到好处,刚好把她的前襟燎成焦灰,却没伤着一点那沟壑山丘,反倒造成一种特殊的美感。“这是怎么回事?”裕杨皱眉避过向他扑过去的女人,姿势优美,抬头要求我们作出解释。
  “刚刚潇潇说要讲些以前的故事,还没开始说呢,火就着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这般说道。
  “胡说!”某人凄声大呼,“明明是你,听我说了两句以前和裕哥哥在书院的往事就大发雷霆,把我弄成这样!”
  “证据呢?”我扫了那些想要替她辩解的那些朋友一眼,觉得这一招实在是没有营养,“刚才那厅里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都说了只有两人,除了你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来!”女甲的音量很足,不愧是专门找来帮腔的。
  “不是还有一个人么,你怎知一定是我?”我冷冷刺了那眼睛揉成红色的女子一眼,“别装了——趁你还没完全惹恼我,收起这套把戏。”
  潇潇继续挤出几滴眼泪,俏生生地被朋友扶住,倒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裕哥哥——她、她竟然还这么诬蔑我!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听到这里,我终于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却也懒得反驳,只是朝两边的侍从点点头,“帮我传令下去,今后这个女人不准再踏入书院半步——这里不欢迎惯于说谎之人。”
  “你——你仗势欺人!”那女子再次发出哀哀的叫唤,眼神和音调都很有些琼瑶风,“——裕哥哥!”
  裕杨为难地左右看看,最后还是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打算息事宁人。
  觉得他的态度有问题,我心中生出一丝气愤,“我只说不让她来书院烦我,又没追究她想抹黑我的意图,难道这还不够客气?——罢了,既是如此咱们便上府衙走走,看是我仗势欺人,还是你血口喷人。”
  “跟这种人多说什么,送客便是了。”浅葱匆匆赶来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我心下颇为感激,勉强冲他笑了笑,“好,我们回去继续画画儿。”
  “你们还不扶她回家。”裕杨两步就拦住了我,语气诚恳地劝道,“绯儿别生气,她也是一时糊涂。”
  “还谈不上生气,只是有些不高兴——她若手段光明,我会敬她是你同窗;她若卑鄙无耻,我绝做不到以德报怨——你早知道我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宽宏大量也要分人,心怀叵测之徒我才懒得搭理。
  “绯儿,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裕杨的大声喧哗让我脸上烫了一烫——那批人虽见机走远了,这边上还有个浅葱呢。“只是她经历坎坷,这些年又对我一片痴心,你就——别再为难她了。”
  为难她?我这也叫为难她?——我鼓瞪起眼睛,一言不发地瞅着那突然变得莫名其妙的男友。“风曲大人这句话说得好没道理!”——浅葱很仗义地替气得不想说话的我出头,“刚才明明是那个女子存意挑衅,你怎么不去警告她今后莫要生事,反来求璃璃不要怪罪于她?个中曲直,大人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他这一番话终于让我静下心来,长呼一口气:“裕杨,刚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要我不为难她很容易,只要她以后别来烦我,你不妨也把这话同她说说。”
  裕杨又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要挡在我和浅葱之间说话,着意放低了声音:“绯儿,等明日我让她过来道歉。”
  “那倒不必,我不想日后与她有任何来往——当然,她是你的旧识,我不会干涉你们的交情,只是别来搅我的清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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