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的钢线,让炸弹沿着钢线重伤了贝尔。
狱寺朝重伤倒地的贝尔走去,目标是他脖子上的戒指,结果似乎很明显了。
山本惊叹道:“没想到,狱寺竟然赢了呢!不过真是太好了!”
Reborn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宗像,没吱声。
异变陡生,不甘心的贝尔和前去拿指环的狱寺拼起了肉搏,狱寺因身上的伤持续出血渐渐体力不支,落了下风。三楼一个个区域接连爆炸,两人却还在拼命争夺指环。
“狱寺,够了啊!”
“章鱼头,快回来啊!”
山本和笹川都焦急得大喊,但狱寺根本不听,只顾抢指环。
夏马尔狠狠吐掉了口中的烟,“隼人!答应过我的事你都忘了吗?!”
闻言,狱寺明显动摇了,但还咬着牙在强撑。
于是夏马尔看向一直不开口的宗像,“现在只有你能阻止他了!”
爆炸声越来越靠近,但宗像冷冷的声音仍清晰有力的穿透了显示屏。
“狱寺君,准确判断你现在应该做的事,不要让我为你这个关键时刻一头热血不动脑的部下蒙羞。”
狱寺怔了一下,又很不甘心的说:“可是,指环……”
“这还不是最后一场战斗,不要在这种时候就丢了命。”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音响里传来,同时弥漫的烟雾掩盖了所有的显示屏。
“该死!”夏马尔低吼一声。
宗像微微偏头,看着烟雾覆盖的走廊,突然笑了一下。
巴吉尔诧异的看着宗像,“沢田殿下,这种时候……”
“看来是回来了。”
狱寺摇摇晃晃地从烟雾中走出,差点就摔了,被一脸高兴的山本和笹川接住。
还有力气斗嘴,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最后,夏马尔先带狱寺离开治疗了。
“意料之内吗?”Reborn低声问道。
收回目光,宗像微笑起来,“算吧,有点意外的是狱寺君真的能把贝尔逼到那份上,虽然没能拿回指环,但已经做得很好了……恐怕设定这局的人也没有想过。”
虽然说得很轻,但Reborn还是捕捉到了,“……设定这局?什么意思?”
宗像轻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前我有个猜测,稍微有点惊人,还没有证据,就暂时不说了。”
Reborn哼了一声,“连我也不能说?”
宗像稍微默了一下,说道:“……或许正因为是你。”
Reborn顿住了,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没想明白,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思路。
和Varia同时出现的切尔贝罗先宣布了岚之战胜利者是贝尔菲戈尔,然后宣布下一战是雨之战,斯夸罗V。S山本武。
白发男人,斯夸罗,向前一步,咧嘴笑了笑:“真没想到,居然能把贝尔伤成这样!不过我可不会像他那么逊!”
山本笑道:“嘛,原来你就是我的对手啊!那就请多指教了!”
斯夸罗瞪了他一会,“……你是用剑的?”
山本摸摸头,笑:“是啊,怎么了?”
斯夸罗大笑起来:“那就太棒了!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剑,小鬼!”
山本愣了一下,Reborn解释道:“斯夸罗是二代剑帝,打败过无数剑术流派的强者……包括时雨苍燕流。”
山本一听,面色蓦然严肃起来。
突然,Varia雷击部队的一个部下前来报告说有人入侵。
“怎么会?究竟是什么人?!”
“接近速度很快啊!”
“看上去真令人期待。”
宗像听着那边一片声音,挑眉,“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Reborn撇了撇嘴,“迪诺那笨蛋,也就能拖到这时候了。”
他话音一落,刚才离开的Varia成员就被从过道丢了进来,伴随着某人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不法入侵、破坏校舍……我要把你们统统咬杀!”
对于自己部下的防线被一口气攻破显得非常气愤,列维抄着武器就冲了过去。
云雀瞄他一眼,连动拐子的兴趣都没有,直接绊倒了事。
Varia对他的武力值显得有点吃惊,斯夸罗颇有兴趣的挑衅起他了。
切尔贝罗的阻拦让云雀更加不爽,但让本来想看看戏的宗像想起似乎还有“不准私下战斗”这条规则。
“啊啦,云雀君先等一下。”宗像抬手压住了云雀的拐子,微笑着与他对视,“考验战的事你也知道了,现在是关键时刻,请先稍微忍耐一下。”
云雀抽回拐子,瞪了他一眼,“我可不知道什么考验战,我只是要咬杀这些家伙而已,阻拦我的话,连你也一起!”
“唔……这样的话会很麻烦啊,而且你不想咬杀骸吗?现在要是失去资格了,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哦。”
云雀僵了一下,手臂动了动,但没有再抬拐子。“……把破坏的校舍修好!”
切尔贝罗这时才说她们会负责。
山本看着真的走掉了的云雀,松了口气,又笑了起来:“还以为真的会被咬杀呢,还是阿纲厉害啊!”
宗像没有看他,而是顺着自他阻止云雀开始就一直锁定在他身上的目光看去。
是斯夸罗。
他停了一下,见他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转身往回走。
“队长?怎么了?”兜帽小婴儿诧异的问着一直盯着宗像看的斯夸罗。
“那姿势……是错觉吧……” 斯夸罗闭了闭眼,又恢复了原先凶恶的表情“没事,我们走吧!”
不过是一个速度比较快的动作而已,会有那种看到Boss的感觉自己简直是蠢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赶剧情……
话说最后看出来了吗?
☆、第二十五章
第三天为雨之战。
见到湿漉漉的场地与杀气腾腾的斯夸罗,再听说水位上涨到某个高度后还会放出凶猛的海洋生物,宗像若有所思的凝视了好一阵两个一模一样的切尔贝罗。
啊呀,难道那个猜测是真的吗?……不,现在还不能肯定,再看看吧。
这次,观众席设在了校舍外,其他人只能通过大屏幕来观看战斗实况。
迪诺的到场又给了山本一个莫大的鼓励,Varia的斯夸罗和迪诺似乎是旧时,还打了声招呼。当然,是迪诺单方面的热情。
进入观众席后,比赛就开始了。
斯夸罗几次进攻都被山本用时雨苍燕流的招式成功拦下了,而且还顺利进攻了几次,看样子似乎非常成功。
迪诺见屏幕上两人的交战,脸色凝重的说:“这样下去可不行。”
狱寺惊讶的问道:“迪诺你在说什么?棒球笨蛋不是做得很好吗?”
“完全不够啊!”迪诺抓着头说道:“斯夸罗怎么说都是差点成为Varia首领的人,如果只用这几招是不可能打败他的。”
宗像接道:“的确,斯夸罗看上去相当轻松,大概并没有用上多少实力。山本目前为止已经用了好几招了,即便挡下了进攻,但对手却完全没被伤到,这可不太妙。”
巴吉尔疑惑的说道:“这只是开始啊,山本殿下也还很游刃有余的样子。”
“不,”迪诺低声说道,“就快了吧……斯夸罗要动真格的了。”
画面上,放出了斯夸罗嚣张的笑容。紧接着,山本就被他突破招式伤到了,跌坐在水里。对于斯夸罗的屡次贬低时雨苍燕流,山本并不接受,而是一次又一次使出时雨苍燕流的招式。斯夸罗则是多次破解了,并用自己的招式让山本受了不轻的伤,甚至山本的左手被冲击得完全不能用了。
见山本被斯夸罗打落水中,狱寺笹川都忍不住惊呼。
宗像微微蹙眉道:“一直在用刀背……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巴吉尔听了这话,回想了一下,“啊!山本殿下真的是一直在用刀背……但现在就算用刀刃也伤不到对方啊!”
“也对,现在斯夸罗完全在发挥实力了,时雨苍燕流毕竟是曾被他打败了的流派,要用这个赢几乎是不可能的。”迪诺叹道。
也许山本真是个幸运儿,在战斗中不仅明白了时雨苍燕流的继承之意,还创造了自己的招式,成功把斯夸罗打倒了。
“太好啦!这下我们就赢了!”之前输了一场的狱寺显然对这场比赛的输赢十分在意,很高兴的说。
宗像盯着屏幕中那个面朝下倒在水中的人,“似乎还没完呢……”
也正如他所说,切尔贝罗刚到场地上通知海洋生物已放出,斯夸罗就自己站起来了。
“没想到你小子还真能做到这种程度。”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斯夸罗说着,脸上似乎还有点高兴,“不过已经结束了。”
山本吃惊的看着他,突然间就晕了过去。
他身后,难得用了一下剑背的斯夸罗有点别扭的甩了甩手,然后扛起倒在石头上的山本。
“是我赢了吧?”他问着
站在上方的切尔贝罗本是来通知山本,却被斯夸罗突然的反扑弄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但他们很快就宣布道:“雨之战,斯夸罗胜!”
见这发展,迪诺几乎有点瞠目结舌了。“这……”
狱寺很烦恼躁地说:“怎么搞的啊?不是已经赢了吗?”
Reborn说道,“大概斯夸罗没有被那一招伤到多少,山本最后大意了。”
笹川气愤的说:“那不就是偷袭了吗?”
狱寺也愤愤的说:“太卑鄙了!”
宗像扫视一番,迪诺和Reborn脸上都只有遗憾,而狱寺和笹川却有显而易见的气愤和不满。
果然还真是有很大差别啊……
他平静地说道:“偷袭也是战斗方式的一种,只要战斗还没有宣布结束,就不能说他有错。”
谈话间,斯夸罗已经扛着昏迷的山本出来了。
“喂!”他远远喊着,但声音传过来还具有很大的震慑力,“这家伙就放在这啦!”
狱寺和笹川跑过去接人,宗像径直朝斯夸罗走去。
走了几步,斯夸罗注意到他的动作,一脸不耐烦,但还是停下了步伐。
“干什么?”
宗像微笑道:“谢谢你带山本君出来。”
斯夸罗抽了抽眼角,口气更恶劣了,“就为了这种事?!”
“当然不是,”宗像说道,“还要多谢你对山本君在剑术方面的指导。”
斯夸罗怔了一下,猛地挥动了左手的剑,“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宗像没有因他的反应而后退,他直视那双明显没有善意的凶目,继续说道“山本君在剑术方面有很不错的资质,但是一直没人能让他正确发挥出来,这次的战斗让他成长了很多。”
斯夸罗顿了一下,别过头,放下了剑,“那小子潜力是不错——但先让他改了那天真的坏毛病吧!”他摆摆手,往Varia那边走去。
宗像看着他的背影,微笑起来。
山本君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 》》》
——周防,我想救你。
——抱歉,把你卷进来了。
……
周防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又梦到了。
一闭上眼就是那种场面,简直比平时的噩梦还让人暴躁。
不知道是不是日本太容易触动他某种神经,自来到这里后,周防每天总会做几个和过去相关的梦……或者说,和某个人相关的梦。
啧。
他烦躁的抓抓乱得不成形的一头红发,完全不想再睡了。
壁钟显示时间是午夜零点十三分。
外面很安静,斯夸罗他们还没回来。
他下了床,没有穿鞋,在衣柜里随手抽了件浴袍,走向浴室。
Varia首领的寝室,浴室自然不小,装饰也十分气派。开了灯后,洁净的大理石地板从各个角度反射出光线,平时来看倒挺美的,但现在晃得他心更烦了。
安排这浴室的Varia部下大概是想讨好他们的Boss,可惜这回倒起了反作用。
取了饰物,褪了衣服,周防没用浴缸,开了淋浴。他本就不太喜欢泡澡,那种让人放松的做法只会让他更不想动而已。
没有调过温度的水“哗”一声喷涌出来,直接从一头红发淋了下去,像是把那团燃烧着的火焰一下子给浇灭了。
他摸着瞬间塌下来的头发,被蒸汽熏得有点迷迷糊糊的脑子想着要是身体里的火也能这么容易就解决就好了。
……好蠢的想法。
周防自嘲了一句,然后开始洗头。
水果牛奶的味道混合着四散的水汽弥漫了四周,和整间浴室华丽风格显然格格不入。
——在某位劳心劳力的部下对知情人员的种种威逼利诱下,Varia首领对水果牛奶及相关产品的执着,目前仍属于高度机密。
水温对一般人来说大概是无法忍受的高,但周防没什么感觉,所以就算知道不太正常也懒得调。而且相对于他现在的体温,还是有点凉。
冲了一会,他就关了淋浴。
浴室内仍是水汽弥漫,镜子上模糊一片,他伸手抹除了一大片水汽。
镜子里的人头发难得服贴下来,额前的究竟是哪两根也完全区分不出来了,但只要用力量一口气烘干,它们又会恢复原状。
从镜子里看到脸上显而易见的倦怠,连从头到尾的淋浴都无法减少一分。不用想就能知道,那些看着这张脸看了好几年的人又会是何种感觉。
好烦。
好想爆发。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周防边擦着头边乱七八糟的想。
浴衣被很随便的披上,因为走动幅度过大,领口处被扯得很开。冷风从房间未关的落地窗入侵,最后从领口渗入。
带着丝丝清凉的寒意从裸|露的胸膛一点点向四肢蔓延,让他想起了某种与他过高的灼热相反的过低的冰凉。
要是真弄出个坑,那家伙会是什么表情?
肯定会很精彩吧。
周防想了一下,觉得无法想象,不过应该会是让他有嘲笑欲望的那种。
……虽然他也笑不出来。
烘干头发,换上衣服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项链忘在浴室里了,于是他回头去拿。
这回他没有开灯,反正没必要。
他在盥洗盆边找到了项链。因为被放得有点久,链子显得有点冰凉冰凉的。
他抓了项链,没什么犹豫就要走,一抬头,愣了。
黑暗中,两点红芒漂浮在空中,微闪,消失。
站了有一会,周防才反